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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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瞰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你们。”

    我听了他的话如坠云里雾里,烦躁地抬起头心道你是跟路叔有仇还是怎么着?却见李希瞰拉开凳子站起身对我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转过身猛地窜到了窗台上,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了下去。

    他的动作迅猛地犹如一阵飓风,在我们瞠目结舌大脑宕机的时候这阵狂风已经卷了过去。王霖朔跳起来想抓住他的腿,可动作却慢了一步。

    我猛冲到窗前探头向下看去,可地面上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楼底下连一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只有树叶被风吹动,轻轻地摇晃着。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来不及细想,跑回去抓起手机打了120,把路叔耷拉着的手拿起来放在肚子上。

    王霖朔的嘴唇哆嗦着,趴到窗台上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这小子他娘的怎么会来这么一出?”

    张思远把他从窗台上拉下来:“小心你一会儿再掉出去。张玄你家住的是五楼对吗?”

    我点点头,猛地想起了路叔的一句话,忽而明白了李希瞰为什么要从五楼直直跳下去。

    我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完蛋了,咱们把整件事情搞砸了!”

    那三人齐齐回头看我,我愤愤地叹了口气,知道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也是迫不得已,强压下怒火解释道:“黑衣人的七重丛林之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李希瞰并把他交给上面——他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得不被关在七重丛林。但如今李希瞰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自己跑回来投案自首,说的不好听点儿,路叔就是个狱卒……”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王震冲到门前想要下楼寻找他,我叹道:“没用的,别去了,现在谁知道他去了哪里?是藏在别人家里还是跳下楼躲起来了?更何况我家这栋楼后面有片小树林,小树林的右边是个工地,他要想不让咱们找到他简直轻而易举。”

第五十二章 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 
张思远打了个冷颤,回头望了一眼瘫在沙发上人事不省的路叔,抹了一把汗对我道:“对唔住,我这回可真是出了个馊主意。”

    我叹了口气道:“不得已的事情。只是咱们几个肯定都要为这件事负责,承担它的严重后果了。”

    我郁闷地呆坐在餐桌前,鱼片粥已经凉透了,王霖朔盘子里还扔着一个被咬去一半的虾饺。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救护车来的电话,他们问我能不能把病人背下楼,这样速度快一点。我穿上大衣招呼他们几个下楼,张思远可能是过意不去,自己背着路叔急急地冲下去。我拿起钥匙,找出钱包,王霖朔把所有的窗户锁上关好之后才离开。

    路叔直到到达医院后都没苏醒过来,医生把他的头发剃掉露出后脑勺一条约有三四寸的伤口,消了毒缝合起来。之后我们又带他去做了个CT,大夫判断是轻度脑震荡,不过一周多就会恢复,也不会留后遗症。

    我稍稍放下心来,背着路叔走出医院的大门却有些茫然,仔细回想了一番也从来没有留下他家的地址的记忆。我总觉得来回颠簸对病人不好,所以也不愿打车回家。王震提议就近先开个钟点房等他苏醒过来,我脑子里一团糟,此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背着路叔一行人走向如家去了。

    前台小姑娘看着我们一行五个大老爷们有些懵,提醒道:“先生,我们这里只有双床房的,这么多人您确定只开一间房?”

    我不耐烦的指了指张思远背上的路叔:“就他需要躺着,我们都不用。”

    房间里虽然有电脑且无线非常好用,可我们都没什么心思去玩。张思远忽然冒出来一句话:“是不是我还得帮着他们找李希瞰?”

    王震接话道:“要是咱们再做甩手掌柜,他们几个恐怕都要掏枪顶在咱们太阳穴上了。”

    我啧了一声,心道看来从前立的这个永远不会插手红伞公司的事情的flag又要倒下了。对面床上的路叔却突然呻吟了一声,我一惊,四人齐齐围到他床边弯下腰看着他的脸。

    路叔皱着眉头,身子抽搐了几下,没过一会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颇为迷茫。我关怀道:“感觉怎么样?”

    他呻吟道:“头疼……我这是在哪里?”

    我支吾了一声道:“啊,这是,这是如家的一间套房。”

    路叔的表情更为迷惑了,他费力地打量着房间内的物品布置,盯着低着头的张思远和王震问道:“怎么会在如家?我之前不是在你家里吃饭吗?”

    一提到这件事情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起来,张思远企图蒙混过去,抢过话头胡编乱造道:“是这样的,你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张玄家的屏风柱子,这一下撞的很重,你当场就晕过去了。”

    我心里暗骂道张思远你编瞎话也不编个水平高点的,这样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的鬼才会信。路叔一脸怀疑的表情:“真的是这样的?我怎么觉得古里古怪的……不对,怎么少了个人?李希瞰呢?!”

    他挣扎着坐起来四处张望着,我心跳漏了一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来抚慰他。王霖朔上前去扶着他让他躺倒,一脸凝重的道:“路叔,我们四个先向你郑重地道个歉。”

    他说完之后我们几个就跟着他一本正经地鞠躬,那场面颇为搞笑,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严肃的事情,当时我一定会笑场的。

    路叔一看我们几个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不对劲了,疯了一般地找鞋要下床,叫道:“你们是把他送到了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还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什么瞎话?”

    我心道原来李希瞰真的知道一些‘瞎话’,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王震小心翼翼道:“您说的这些都不是……”

    路叔的情绪有些缓和:“我知道你们也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说吧,你们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心道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我们不小心把他放跑了。”

    路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因动作幅度过大他开始喘起来。他的眼睛瞪的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领子,勒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像是要把牙齿咬碎般狠狠地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我颇为心虚,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思远上前安抚道:“路叔您也先别生气,这事儿呢,也是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几个根本来不及来阻拦他……”

    路叔恶狠狠地盯着张思远,突然大骂了一句冲他吼道:“好哇,我早应该想到你们和他是一伙儿的,你和王震联合起来把我放倒,张玄和王霖朔趁机把他放跑!”

    他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着套上鞋,趔趔趄趄的把我搡到一边向外冲去。开门时他猛地想起什么,慌乱地摸了摸上衣兜神色才有些许缓和,冲我们叫道:“幸好玉还在我这里。我告诉你们,他手里没有这玩意过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地夹着尾巴滚回来。”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我望着路叔一瘸一拐的背影,实在是不忍心也不敢把实情告诉他。王震嘭地一声把门关上,靠着门喘着粗气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举着菜刀来找咱们拼命了。”

    我跑到窗边看着路叔从酒店大门快步走出来,叫了辆出租车仓皇奔去。张思远变戏法般从兜里抽出一副墨镜,抄起卡槽里的房卡催促道:“快走,一会儿他发现不对再追回来咱们就完蛋了!”

    我慌乱之中大脑思考不了那么多,跟着张思远急急奔下楼去。王震冲到街边猛招手叫来两辆出租车,对司机报了个地址后冲着张思远叫道:“你带着他上这辆车,地址我已经报给司机了。”

    他匆匆拽着我跌进车后座,我扭头看去,身后那辆绿色出租的车门刚刚关上,掉了个头向着与医院的方向驶去。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疑惑地问身边的王震道:“咱们这是去哪?”

    他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着头发一边道:“去我家。”

    我哦了一声,手机在裤兜里疯狂地震动起来。我心一沉,忐忑地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路叔来电。王震啧了一声,我咬着嘴唇,心不安地在胸膛里狂跳:“接不接?”

    王震向车后望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车后伸手按住那个红色的圆圈滑动:“接了你又能说什么呢?说王文远已经先人一步把玉抢走了?”

    我叹了口气想径直把手机关机,但思索了一下还是给路叔发了个短信才按下了关机键:玉在你的老同事王文远手里。

    此时晚高峰刚刚过去,黑色带点儿湛蓝的天空中闪烁着几点繁星,红男绿女挎着包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等待着绿灯亮起,发亮的闪烁着的广告牌竖立在公交站或是大楼的顶端,不远处时有时无的音乐和车水马龙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飘进我的耳朵里。

    王震的家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出租车拐过两个弯,驶过三个红绿灯后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停下,门口有个保安把上半身放在桌子上,两只胳膊肆无忌惮地伸展开来,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着。

    王震付了车钱跳下车,冲着一旁的张思远和王霖朔叫道:“你们速度倒不慢嘛。”

    张思远咧嘴一笑:“这不是形式紧迫嘛。一路上我紧催着师傅紧赶慢赶,二朔却觉得我烦的够呛,生怕出什么意外。”

    王震同那保安打了个招呼带着我们向铁门里走去。他带着我们在楼房与树木之间转来转去,我彻底被他绕晕了,迷茫道:“你家到底住哪里?”

    王震一指正前方的小楼道:“从这儿进去上五楼。”

    张思远在一边接话道:“他家住小区最里头,绕来绕去半天才能找到他家所在的那栋楼,我不会告诉你我之前来的时候迷路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搞地下工作的,住宅都要选那么不方便找到的地方。”

第五十三章 坦白() 
王震没好气地道:“最里头的房子便宜。”

    我被他逗乐了,一边爬楼梯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雪白的墙皮脱落下来摔在地上变成好几瓣,低矮陈旧的楼道里附着着笔迹不羁的几串数字,前缀无一例外地都是开锁。

    王震在一扇绿色的防盗门前停下来,在裤兜里叮叮当当地摸索出钥匙,插进锁孔里。张思远用脚顶开门,大大咧咧地第一个闯进去,往沙发上一瘫叫道:“王震你家沙发是不是该换了?我怎么觉得坐起来有些硌屁股。”

    王震把钥匙往门口的挂钩上一挂,翻了个白眼对他道:“只要你肯出钱,你说买什么牌子就买什么牌子的。你就是要北欧宜家原产,我也会办个签证大老远的给你搬回来。”

    张思远笑起来:“行啊,我出五块,你明天就去办签证吧。”

    我拍了拍手道:“你俩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满嘴跑火车?王震我得好好说说你,你交友可一定要慎重,你看像张思远这种损友不仅心眼坏,而且张口就扯谎的这个恶习还传染了你。”

    王霖朔从我身边蹭过去:“别在这儿高谈阔论了,难道你一天到晚废话就说的少了?”

    我啧了一声道:“老子才不和你这种小喽啰计较。”

    我打量着室内的环境,却发现根本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垃圾桶里是新换的垃圾袋,床铺的整整齐齐,外套裤子安安静静地挂在衣架上,窗台虽不能说非常干净但也摸不到什么灰尘。我有些惊讶,诧异道:“你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王震一头雾水,迷茫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哦,我看你家收拾的这么干净利落,和我家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禁怀疑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个异性同居者。”

    王震撇嘴道:“我个人有些洁癖,爱好中其中一项就是收拾屋子。”

    张思远在一边补充道:“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当时他别的方面也很不正常,我甚至怀疑过他是gay。”

    王霖朔笑了一声,好奇道:“别的方面怎么不正常了?”

    王震好像很忌讳谈这个,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问我道:“对了,路叔那一边你解决了吗?”

    我叹了口气,拍着脑袋发愁道:“解决个蛋,我看我们只能坦白了。”

    张思远愁眉苦脸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帮他去找李希瞰,甚至有可能再去一次保康?”

    我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不止再去保康。要知道逃犯逃到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包括某些渺无人烟的沙漠啊,不与外界来往的村庄啊等等。”

    王震皱起眉毛,叹道:“是我不对,我一心想着逃避,甚至把你们带到我家为了不让路叔找到。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路叔。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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