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是只废咩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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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有剑贴,武功又不差,一路过关斩将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半决赛几乎是在人意料之中的。而
在第一场,他仅用一招就打败对手。
叶孟秋目光深远,自然也察觉到了他。
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武功招式竟然像是纯阳的功夫,他以剑术攻击,几番下来竟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物若是真在纯阳,必然不会是无名小辈的,可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视人呢?叶孟秋心有疑虑却仍旧打算静观其变。
到最后,黑衣人与剑思对上,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我看这剑客招式狠辣不像是会手下留情的,所以当剑思出招之际,以我眼力所及,他竟然没有得到半分的优势。我有些吃惊,未料到剑思的剑术已经逐渐大成。
可黑衣人的剑法很是高明,就算剑思机灵能在他手下游走几十招不败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未几,他剑招越来越快,剑思也逐渐招架不住。
叶英忽道:“太极剑意。”
叶蒙道:“太极剑意,纯阳的武学,大哥,他是纯阳的人吗?纯阳的人为什么要蒙面呢?”
叶英淡淡地说:“或许,他有不方便露面的苦衷。”
叶英此话一出,我就算再笨,联系到纯阳的遭遇,我大致也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没想到真如七公子所言,谢云流就在藏剑山庄。
七公子今早来送消息,叶炜被一个姑娘所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瞧着叶英刚松了一口气,他便又道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谢云流判出纯阳已经与武林正派为敌,这个时候他来参加名剑大会是何用意还未可知!见叶英忧虑,七公子反笑道:“你且不用担心,若是他在藏剑山庄做危害武林之事,你可用一事化解。”
叶英道:“何事?”
七公子笑:“此时只能与孟绦说。”
我瞧着叶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
思绪回旋,此时此刻,剑思正与谢云流比试,招招已显颓势,败于他手已经是可以预料的事情了。诚然,剑思的剑术跟谢云流相比差了好几个叶炜呢!
比试剑法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若是输了便要认败,剑思已经输了,他自可收剑而立,可偏偏这个时候谢云流击出一掌,这一掌威力极大,竟是要断其手筋、绝其剑道,将剑思毙于掌下!
我忙道:“长安城外,梧桐树下,丁未年四月初十。”
那人身形一顿,猛然朝我看来。
我不卑不亢迎着他的目光,道:“这位前辈,想必对这个日子很熟悉吧?”
他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面前这个少年,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黑衣人沉默片刻,忽道:“你什么意思?”
“前辈手下留情自然是这个前因后果的造成的,你该知道的。”
黑衣人看了一眼剑思,将剑回进剑鞘,又望了我一眼:“好,今日我谢云流得姑娘告知此事,心感大恩,来日再来会会各位英雄!”
“什么?他是谢云流!”
“纯阳叛徒谢云流!”
“对!可惜了”
众人议论纷纷,还未在望谢云流一眼,他已经轻功遁走,武功之高,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
剑思立于原地看我,他一脸莫名其妙,似乎还未知晓其中发生了何事。
只闻叶孟秋道:“此战,黑衣人遁走,并不作数,剑思你可再比。”
剑思抱拳道:“庄主栽培,剑思莫敢不从,可剑思已经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比下去剑思也无望,只求细心领悟剑术,来日再战。”
叶孟秋本想说些激励的话,却没想到剑思深明大义,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
“是!”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我有些心虚地迎上叶孟秋探究的目光。七公子说能够退敌之策就是刚才那一句话,其中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是谁的,只是七公子说能退敌,我也就试了试,没想到谢云流听了会脸色大变!
难不成这跟谢云流真有什么牵扯?
剑思下台来找我,说:“刚才你报的日子是谁告诉你的?”
我奇怪:“怎么?”
“那是我生辰!”
我这下子彻底怔愣住了。
半决赛刚结束,我就为了这个问题想了半天。坐在未名居中喝自己最喜欢的茶都心不在焉了。
谢云流跟剑思我猛然悟了,难不成剑思跟谢云流沾亲带故?叶英说,谢云流本就是孤儿出生,又何来的亲戚呢?剑思也不能是他的兄弟啊,谢云流的年纪都可以当他爹了!
爹
我刚喝下一口水,扑哧一下吐了出来。
叶英看我:“怎么?”
我咳嗽声,立即道:“我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叶英微笑看我:“你知道剑思是谢云流的儿子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吓了一跳。
“也不是早,就在你刚刚说出他的生辰的时候,联想一下其他的事情,一目了然罢了。”
我忙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当年,长歌门门主得了藏剑贴,又从陆危楼那里买了藏剑贴,两个帖子不为比赛,只为了送一个孩子来藏剑习武,奇怪吗?”
我点头。
叶英又道:“那时候我就知道剑思的来历并不小,未想到,他会是谢云流的儿子。”
我心中感慨,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想来七公子知道的还真多啊!”
叶英不以为意,道,“他知道的东西一向很多。”
“怎么说?”
“不怎么说。”叶英笑着看我,手指轻轻一动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怨恨地看着他。
他笑而不语。
89。第 89 章()
一入洛道,天象急转。om方圆百里乌云密布,雷电阵阵,不多时就下起大雨。
我们所乘坐的马车在风雨中摇摇晃晃,行至洛水下游才找到了一个村子。
绯衣有些激动:“那里就是我家。”
我皱了皱眉头,一路上瞧着树木葱茏,除了一条洛水河,我还以为到了深山老林呢,这会儿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十几间不大不小的屋舍挨在一块儿,顶多就是个小村落。就是这么小的地方就是绯衣的家。
自从马车进了村,绯衣就忍不住掀开车帘子往外面张望,哪怕雨水溅到车内,打在她的脸上、衣服上,她也没有丝毫怯懦,兴奋的神情就像一个孩子。
等停了马车,绯衣更加不顾着风雨跑了出去,她径直去敲一户人家的房门,大概那就是她的家。
等到里面的老大爷开了门露出半张脸,看见绯衣愣了愣。
绯衣道:“爹!”
大爷有些激动,双手颤抖,眼含热泪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绯衣!你不是被抓走了吗?那些人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不由感慨,若是我真是像一个人一样成长过来的,我也该有这样一个家,一个村子,一个地方,可是从善说,我没有父母,对于亲情,我顶多也只是奢求。
“爹,我回来了!是他们救了我!”绯衣高兴地指着马车,我正掀开车帘子看他们,被老大爷慈眉善目逮了个正着!
我看了一眼叶英,后者还在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父女相认的感人画面,我只得回首朝着老大爷和绯衣笑了笑。
“哎哟,下这么大的雨,还让人家送过来多不好意思啊!不知恩人姓名,老朽万分感激啊!”
剑思从马车上跳下来道:“老大爷不用客气,我叫剑思,车上面坐着我家主子和丫头。”
“哦哦!”老大爷眯了眯眼睛,愣了愣,似乎还在消化剑思的话。
绯衣娇嗔道:“爹,还下着雨呢,不如让大家都进屋歇息一下吧?”
“哎哟,看我老糊涂了!恩人们累了吧,下车喝口水吧?”
几个人也不推辞,都下了车。平日里高冷出尘的少庄主此时也冒雨进了有些简陋的平房。
这地方自然不能跟藏剑山庄的玉宇琼楼比,因为天气阴沉,湿气很重,空气中是腻得让人发慌的泥土的气息。om
农村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老大爷首先上了两万粗茶,我瞧了一眼,上面飘着两根茶梗子,茶倒是茶的颜色,只是这里料就比不上藏剑山庄的新茶了。
我给叶英倒了一杯,本想看看他的笑话,可偏偏此刻他却没了架子。叶英垂眸拿起茶杯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地喝了下去,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
看不出来,一个金窝银窝养出来的大少爷喝得下这种农村土茶,连个眉头都没有皱。
叶英不喜欢说话,一般老大爷说什么都是剑思回答的。我见他应付自如的模样,心里稍作安适。剑思这样的小伙子真是公关的一把好手。同样的,叶英只需要坐在那里就是满屋子的气场,而我只需要默默地坐着就好。
“绯衣这孩子命苦,老婆子死得早,我就一个老汉支撑着家里面,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了,前几
天不过出门一趟,就让几个女人抓走了,哎,我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啊”情到深处,老大爷一个糙汉也忍不住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女人还抢人啊?”
我奇怪了!话本子里面强抢民女的不都是大汉吗?几个大块头,小娘子根本打不过啊!原来话本子里面是骗人的
“爹,您说这个干吗啊?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在恩人面前说这个干啥啊!”绯衣去换了茶壶道。
老大爷笑笑,“哎,你爹我老糊涂了,眼神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了!老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啊哎,绯衣啊,你不知道村口的王寡妇老说我老眼昏花,连人都看不清喽!”
“爹,你不老,绯衣会一直照顾您的。”
“哎哎哎!”老大爷笑得满脸褶子。
众人寒暄许久。
剑思抱拳道,“我们还要赶路去枫华谷,既然绯衣姑娘已经送到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绯衣看了看天色,为难道:“这里距离枫华谷很远,现在已经过未时,枫华谷方圆百里没有客栈,只有一处小茶铺。你们救了绯衣,绯衣还没有报答你们呢!绯衣虽然身无长物,但家里也不算简陋,各位不如在我家住一晚再走吧?”
“那怎么好意思叨扰?”剑思推辞道。
“救命之恩大于天呐!这是让我们还恩啊!”老大爷热情留着我们,“几位恩人,天色已晚,如果不嫌弃就在我家先住一晚吧!”
农村的小土屋虽然简陋,但是也好过在外面风吹雨淋要强!
剑思看了一眼叶英的神色,又看了我一眼,我愣了愣,没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他别过头,慢条斯理地对着绯衣一家人道:“本来并不像叨扰您,我们的一个朋友在入洛道之前走散了。”
老大爷眯眼道:“哦,是这么回事啊!啊!那可就危险了,这洛道是出了名的多走兽啊,前头是有熊有狼,东边有一处墓地流寇到处都是,前几日,村里前头二丫就被流寇绑走了!”
“这地方怎么这么不太平啊?”
“前几年战乱没个消停,这些年皇上平定朝局的,才稍微好过些。可这回儿子家破人亡的人没去处了,逃难的死的死、伤的伤,哎哪有个安生日子啊。就说我们家绯衣在前院种地的功夫就被人抓走了,我老头子差点儿哭瞎了眼睛啊!”老大爷唏嘘道,“这么说来,你们那个朋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剑韵可以徒手拍死一头熊,在我看来,她的战斗力还不至于被几个流寇制住,这些不足为惧。
剑思忙道:“大爷,我们的那个朋友会点武功,一般的小贼还奈何不了她的,这点我们很放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
“爹,您快别说话了,您身体不好,还是早些歇着吧,我去给你们做饭。”绯衣过来福了福身子,客气道,“劳烦你们少坐片刻。”
剑思道:“绯衣姑娘客气。”
几番闲聊过后,这小小的厅堂中就剩下来我们三个,我还在发愁今天住哪个房间,这地方看起来不大,房间应该也少,少庄主有洁癖,剑思又是男的,我总不能跟他们挤一间房间吧?话本子里面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想到此处,我偷偷看了眼叶英,莫名其妙有些心虚。
叶英没看我,他道:“你要去找剑韵?”
谁?肯定不是我,我看了眼剑思。
只见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道:“剑韵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在跟我们闹脾气吧?”我用七公子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