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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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却只是浑身颤抖,不停地朝着夏子都磕头求饶,什么都不愿意说。
夏子都见她不肯说,倒也不急,随即又缓缓开声道:“方才,本宫发现小皇子呕血,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即便不判你满门抄斩,也必定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你若是聪明,便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本宫一向宽待宫人,若是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本宫必会保你周全。
你若是执意不肯说出真相,本宫也自然有别的办法查清一切。而你,包括你的子女,夫君,族人,都会难逃一劫。轻重利弊,嬷嬷是老人,应该不必本宫这个小辈来教你吧?”
那嬷嬷听完夏子都的一番话,跪着沉默了半天,终于微微抬起头,带着惊颤地望着夏子都道:“娘娘饶命,罪奴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进宫的,她平日除了让罪奴照顾小皇子之外,还让老奴偷偷在小皇子的房间中点燃一种无色无味的香。小皇子刚刚满月的时候,老奴就发现每到黄昏,小皇子就会有吐奶和吐血的情况发生。我担心会出事,也曾经问过皇后娘娘,可是皇后说这些都是每个小孩儿都会有的症状,还让老奴不要让您知道。”
夏子都听完嬷嬷的话,即刻问道:“你身上可带着皇后给你的香吗?”
嬷嬷微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胸襟处,然后伸手往里一探,不一会儿果然拿出来一颗仿佛药丸一般大小的香粒。
夏子都接过那颗香粒,并不着急研究,而是望着嬷嬷道:“你先回坤贤宫罢。若是这件事被皇后知道,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那嬷嬷连忙又朝着她磕了好几个头,颤着声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守口如瓶。”
待到那嬷嬷离开锦瑟宫之后,夏子都连忙施展巫术,将桑其朵她们五个唤到了锦瑟宫。
她将手中的那颗香粒交到桑其朵手中,然后对她道:“我想要尽快见到桑老头,你让桑其叶替我去找他,然后将这颗毒香也一并交给她。我怀疑萧清儿也是巫师,而且是擅长巫蛊和诅咒黑巫师。”
桑其芸她们几个一听,都纷纷吓了一跳。桑其雪第一个开口道:“不会吧,我们那段时间与她同处一室,若是她真的是黑巫师,我们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啊?”
桑其朵微微皱眉,然后道:“如果是顶级的黑巫师,像我们几个这样的修为,自然是感觉不到的。”
夏子都点点头,“你们尽快为我查出她的真实身份,我害怕她会对宣儿不利。”
桑其朵五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冲着夏子都点了点头。
这一日,因为白翰突然猝死的事情,齐宥宇一场的忙碌,所以一直到深夜,夏子都都不曾见他回来。
而她,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彻底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同时也揭开了一个让她无比震惊的惊悚内幕。
渐渐入夜,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穹宇大陆,夏子都都不曾像这一刻一样,在夜色中置身于飘摇不定的船上,听那夜雨声,声声入耳,打落她已经十分潮湿的心间。
船舱中不知何时点起了烛火,然后有仆人敲门进舱,为白颢和夏子都送来膳食。
夏子都懒懒地靠着船板,看着白颢放下手中的那卷书,走到餐桌前坐下。他并没有开口让夏子都陪他一起用膳,而是姿态悠然的自斟自饮起来。
夏子都垂眸看了一眼他放在软榻旁的书,是一本被翻得有些破损的战国策》,夏子都不禁有些奇怪,开口道:“我以为你是喜欢嵇康的。”
白颢仰头饮尽一杯暖酒,淡淡睨了那本书一眼,随后道:“嵇康是用来蒙骗自己的,战国策》是却可以教我如何蒙骗别人。”
他说得极其隐讳,可是莫名地,这一刻的夏子都却听得十分的明白。
她望着烛火中,身影斑驳的白颢,忽然开口道:“我突然有些明白,你为何会冒着不惜被你父皇猜忌的风险,执意想要帮我的原因了。”
白颢听了她的话,带着一丝浅笑转头望向她,等待着她下面的话。
须臾后,夏子都轻声道:“你帮我,就如同在帮助曾经那一个还不曾学会如何去骗人的——你自己。”
白颢听了夏子都的话,凝着她美丽素洁的侧脸许久之后,缓缓收回目光,轻抿一口酒,嘴角泛起一个难以言明的笑意。
他回想起,昨日深夜,她也是以这样的一个姿势,素颜,白衣,双眸游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颢的府中也有几房小妾,可是她们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悉心装扮,即便是委婉承欢于他身下的时候,依旧不会轻易放下自己那精心梳绾的头发。
可是那一晚的夏子都,三千青丝柔软地披于肩上,比起白日所见到的她,多了那么多的无助和神伤,即便她根本不置一词,即便心中预感她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必然不会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他却还是因为她那一刻的神态,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便答应了她口中听来惊世骇俗的要求。
这一刻,他反而有些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故,会让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子作出这样的决定。
他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盅,轻声问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子都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近似于自言自语道:“你听说过巫蛊吗?我以前一直以为巫蛊只是以巫师的鲜血饲养的。
那一晚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用鲜血饲养的蛊都是杀伤力极小的,只要停止继续饲养它们,不多久这些虫蛊就会死亡。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黑巫师,她以吸食孩童的脑髓来喂养自己的虫蛊,用人脑喂养出来的虫蛊几乎坚不可摧,即便是这个大陆上巫术最高强的白巫师都无能为力。
我很不幸,竟然不知道在何时招惹了像萧清儿那样的黑巫师,甚至亲手将自己的骨肉送到她的手上,任由她用宣儿的脑髓喂养巫蛊。
我是白巫师,宣儿的身体里有着我的血液,如果她一直这样喂养下去,终有一日,整个穹宇大陆便再也没有可以与她抗衡的对手。”
“后来,桑老头才告诉我,原来萧清儿与我已经是宿世的仇敌,上一世,便是她将我打得魂飞魄散。这一世,她依旧不愿意放过我,甚至将手伸向了我的宣儿。”
“她每日命嬷嬷点燃的那些香粒之中,有些虫蛊最为喜欢的味道,那些香味吸引着虫蛊进入宣儿的脑髓……”夏子都说着说着,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如果没有桑老头,我的宣儿不久之后便……”
她双手握拳,全身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白颢轻轻走到她身边,轻轻拥她入怀,无声地安抚着她。
“可是我不敢让齐宥宇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杀了萧清儿。萧清儿的巫术如此高深而可怕,我不能眼看着他去送死……”
白颢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难怪那一日,她会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绣着白色莲花的亵衣,然后不发一言地爬上他的床榻。
她那裸露在空气中白皙而光洁的肌肤,不但迷乱了自己的双眼,也被那不久后推门而入的齐宥宇看得一清二楚。
齐宥宇那样高大俊逸的身姿,在那一刻竟然仿佛一个受伤的孩童一般因为不敢置信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仿佛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并没有白颢想象中应该有的勃然大怒,只是静默着上前,想要用薄被卷住夏子都身子,将她横抱起来。
却突然被夏子都重重地拍开了他的双手。
她那一刻的眼神,即便是冷眼旁观的白颢看着,都觉得冰冷如刀,直直地割在齐宥宇的脸上,声音疏离地开口道:“这一次,我没有被人下药,也没有被人打晕。”
她说着,伸手拉过站在一旁的白颢,亲昵地用莲藕般白皙完美的手臂勾着白颢的手臂,“我爱上了他。我要跟他回白南国。”
白颢轻轻回神,望着此刻已经从他怀中离开的夏子都,开口都:“所以,你让我配合你在他面前演出了这样错漏百出的一场戏码。依照麒麟帝的精明,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发现了。”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开口道:“发现也无妨。他并不知道缘由,若是觉得不妥,出来追我,倒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暂时远离那异常危险的萧清儿。”
“可是,若是他也离开了麒麟,你的孩子又由谁来保护?”
夏子都望了他一眼,“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晚,宣儿便已经被桑老头抱走,此刻在皇宫中的那一个,是假的。”
白颢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事情都说出去吗?”
夏子都反问道:“你会吗?”
白颢再一次开怀大笑。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那齐宥宇真的追了来,即便知道她心中也许无法再容下旁人,他还是想要倾力一试。若是可以幸运地得到她的赤子之心,此生便再无遗憾了吧。
第九十九章:不许再离开我!
大雨骤停。齐宥胤柱着一根深棕色的红木拐杖,脚步极缓地走在御花园中。
夏子都用巫术在他体内装上的那两个假骨,常常令他在深夜时分因为疼痛而彻夜难眠;起初的时候他还会因为无法适应那体内陡然增加的外物而觉得生硬而无法习惯。
但是,他都一一忍了下来。
每日即便疼痛地几乎汗流浃背,齐宥胤亦从来不曾放弃过。
夏子都的突然离开,像一把残酷而锋利的锐刀,不但将齐宥宇伤得体无完肤,也在他的心中刻下了难以言明的伤痕。
只是相对于齐宥宇而言,齐宥胤的难舍是隐讳而神谧的。
“四王爷。”一个清丽的声音划破御花园中湿润宁静的空气,进入他的耳际。
齐宥胤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那头上依旧包着白纱,淡妆素服的萧清儿。
她的眼中有着不算隐秘的喜悦,望着齐宥胤的双腿,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齐宥胤望着她的神情,淡淡笑着颔首。
萧清儿望着他有些摇晃的身子,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扶,手悬在空中许久,却终是轻轻放下。
齐宥胤望着她的举动,淡笑着开口道:“我走得有些累了,你……可否扶我去那边的凉亭歇一歇?”
萧清儿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终于在看到他眼中的轻柔笑意之后,不自觉地轻点头,然后上前轻轻托起他的手臂,扶着他往那凉亭走去。
此时已是深秋,御花园中的花大都谢去,偶尔有一些残花,被风吹着,落入潮湿的地上,脚步踩过时,会发出清润滴脆的声响,就如同萧清儿此刻的心,明明已经是花期末时,却奇迹般地逆势而开。
两个人走到凉亭中坐下。
齐宥胤转眸,不期然瞥到角落里的那架古筝,忽然起身走至琴前,抬起那双因为握着拐杖而有些微微泛红的大手,拨动琴弦,随意而歌:人生如梦梦里过眼繁华似锦绣朝看彩云暮送晚霞过又沈醉月色中人生如梦梦里也曾带着多少愁朝入尘世暮宿雪花中看月夜正朦胧多年以后或许梦里风水轮流走富贵荣华一身重却是孤独依旧多年以后或许梦里也有桃花落却不慎将红鸾动让春风来捉弄人生的梦总是一分欢喜一分愁寻觅梦里幻影已无踪只留下雾迷蒙多年以后或许梦里风水轮流走富贵荣华一身重却是孤独依旧萧清儿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清润无双,绝世如玉的男子,竟一时间分太清楚,这一刻的他究竟是现实的,亦或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时,她所梦到的那一片虚妄的期盼。
歌声轻落,齐宥胤蓦然间抬首,望着坐于他对面,愣愣出神的萧清儿,开口道:“你,可愿意随我回四王府?”
白南国,的确如白颢口中所说的那般,是一个有着碧海蓝天,气候宜人的海阔天处。
夏子都刚刚下船,几乎是第一眼,便爱上了这个有着许多的参天大树和绿草成荫的国度。
白颢领着她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都异常的沉默无声,一直到马车缓缓停在六皇子府宅前,白颢才望着她,开口:“到了。”
两个人先后下了车。夏子都刚刚站定,便看到一个锦衣华服,装扮艳丽的女子走到白颢面前,优雅福了福身子,俏声道:“王爷。”
白颢朝着她淡淡点头,随即道:“将本王住处旁边的藏海阁腾出来,给小夫人住。”
那女子怔了怔,飞快地望了夏子都一眼,然后恭顺道:“是。王爷。妾身这就吩咐下人去办。”
夏子都随着白颢进府,她没想到这外表看似平淡出奇的府宅,里面却十分的奢华精致。王府正中是个极大的天然水池,池中水清如镜,池边水榭长廊,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夏子都望着这眼前的一幕,不由露出了三分本性,微微咋舌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