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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潋渊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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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身体中。

    青绿的内丹依旧在缓缓的转动着,苏笺凝聚心神,一心一意的吸收着内丹的精华,希望能够多吸取一点,以便尽快使她的功力恢复,从而至于不影响之后的斗争。

    容一闭上了眼,不知依旧还在昏迷还是在保存精力,而蓝孔雀则一心一意的朝着九幽的入口非去。

    周围一下子又变得静了下来,好像刚来这里时候的那种寂静。

    很多时候,危险总是藏身于一片死寂的静水之下。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正是因为太过于安静,因此勾起了苏笺的提防之心,苏笺一边吸收着内丹的精华,一边开始留心身边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

    她在运功吸收内丹的精华,而容一现在不知是昏是醒,不过昏醒也没多大区别,不论是哪样,要是真的有危险了,他一个已经伤的半死不活的人也做不了什么。

    而蓝孔雀则是负责承载着他们。

    这九幽之路对飞行术有些禁锢,即便是大罗神仙,只要是在这九幽之路上便不可长久的独身自飞,大多数都是要乘着坐骑的。

    刚才和魔兽打斗时只是暂且的离开了蓝孔雀,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长久的离开蓝孔雀自己在这里飞,恐怕是不大可能。

    所以蓝孔雀也很重要,如果没了它,那么就等于输了一半。

    蓝孔雀要好好的,容一也要好好的。

    苏笺知道这很难,可是她还是要试试,不,不是要试试,而是一定要去做。

    内丹上的青色烟雾丝丝缕缕的流向苏笺的眉心,苏笺感受到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流窜着,那股力量似乎像是一个外乡人一般,初来乍到,想要找寻一片落脚之地。

    苏笺运着功,让那股力量在她的身体中融化。

第六十章 忽忆少年游() 
正是危急关头,只听得耳边一阵骚动,身边的阴气更加的浓重。

    苏笺在心里暗道不好了。

    她强行的收了内丹,把吸收到一半的精华舍弃掉,然后快速把内丹放进乾坤袋中。

    她转身走到容一身边,将他扶坐起来,还如同方才那般为他输送着真气。

    苏笺按着他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帮他输气,可能是因为之前胸口受过了内伤,因此容一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苏笺看他那痛苦的模样,动作不由自主的变得小心,生怕再压到他的伤口。

    风声飒飒,阴气阵阵。

    此时,应该是离九幽的入口不远了。

    苏笺望着黑洞洞的前方,阴森森的冷风将她的衣袂卷起。

    四季剑在黑暗中发着微红的光,苏笺握住了剑柄,时刻等待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怨灵突然袭击。

    再往前去,开始看见有稀稀疏疏的火光飘来。

    只是那火光不是平常的火红,而是幽幽的浅蓝色。

    苏笺挡在容一前面,握紧了手中的剑。

    她看着那幽幽的蓝色火光,觉得那火光和冥界的鬼火有些相像。

    儿时,晏海和冥界便已经交好许久。

    犹记得那年盛夏,敖奚到四季宫找苏笺玩耍,待了数日敖奚觉得没什么可玩的了,于是就瞒着四季女神瑶令把苏笺带到了冥界。

    穿过漫长的黄泉路,越过妖艳的彼岸花海之后,苏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密集的如满天星火一般的鬼火。

    那一个个浅蓝色鬼火像是一只只的眼睛,缠绕在她的身边,后来敖奚嫌烦,恶作剧般的从手中生出三昧真火,吓得那些小小的鬼火们四处逃窜惊叫连连。

    那时真的是年少无邪,什么烦恼事也没有,就算是离家出走,顶多依旧是回去之后的一顿臭骂,母亲的宠爱依旧如初。

    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

    苏笺再想要让母亲骂一顿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转头看敖奚,它似乎依旧是年少时的那般模样,永远没心没肺的笑着。

    他的牙很整齐,每当一笑时总会露出那两颗小虎牙来。

    苏笺很喜欢看敖奚笑,她觉得这天下应该鲜有像他这般笑的随性洒脱的人了。

    他的笑像是人间三月的日光,在迟迟的春日里总是那般明媚绚烂却又令人舒适。

    后来偷偷跟随敖奚去晏海小住,有时敖奚在外面闯了祸,晏海龙王总是会让敖奚跪在珊瑚宫前,然后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敖奚倒也听话,自知理亏,不过更多的应该是不想和他父亲争执。

    他跪在地上,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听着他父亲骂他。

    直到龙王骂够了甩袖离开,敖奚才站起来,然后拍拍自己跪的起了褶皱的流云裳,再施施然的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苏笺每当看见这场景,心里都很羡慕敖奚。

    羡慕他还能听见父母的责骂,还能跪在父母面前嬉笑着。

    世人最怕的不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而是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可他们殊不知神仙比他们要可怜万分。

    凡人的父母死去,他们若是能积德行善,或许尚可与父母修得下世的缘分,从而完成这一世的遗憾。

    可是神仙不一样。

    神仙死了,那便代表着灰飞烟灭。

    他们可知灰飞烟灭是何概念?

    他们不知。

    没有亲自体会,永远不知道那种感受。

    往事如云烟一般在眼前划过,让苏笺的心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阵阴风挑衅般的从她的眼睑上划过,吹得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乱颤。

    苏笺的眼前登时一亮,那些往事像是一架飞驰的马车一般向着断崖奔去,然后只听得石块滚落的声音,马车便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下。

    苏笺猛的抓紧了手中的四季剑,她再三确认了四季剑在她的手中之后微微的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她提防着四周,透过薄薄的晶石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越往前飞去,那些幽蓝色的怨灵便越多。

    真的是像极了当年那冥界的鬼火。

    苏笺恍惚的又想起那年上元节敖奚带着她到人间看灯会。

    那一夜华灯初上,宝马雕车满街,映照着道路两旁新长出嫩芽的杨柳。

    凡间的女子们都是盛装打扮着,穿着精致的华服,脸上施香搽粉,画着柳叶眉,一双红唇也别样的好看,在灯火下显得万般诱人。

    每当那些美人从苏笺身边走过,苏笺便会嗅到一股暗香。

    而一旁的敖奚则剑眉高耸,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嗤笑那些女人们都是些庸脂俗粉,身上的香太过于肤浅。

    说来敖奚也是个天才,那是也不过如凡间孩童一般的年龄,敖奚已经学会了各种香的制法,并且那水平应该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了。

    那时满街上的女子手中都提着一盏兔儿灯,苏笺很少来凡间,自然是第一次见,未免有些新奇,她转身问站在她身旁的敖奚那兔儿灯是从哪里来的。

    敖奚嘲笑她一声,随后拉着她走到前面不远的一个小货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了几两银子,然后给了那卖兔儿灯的老板。

    老板笑嘻嘻的收了钱,然后挑了些功夫,拿出了两盏相比其它的兔儿灯灯更加精致的灯来,还不住的对她和敖奚自夸着说这是他店里最好的两盏,说敖奚真是撞巧了。

    敖奚也不和那老板打趣,只是笑笑,然后拿着那两盏兔儿灯,把其中一只拿给苏笺。

    一路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马车的车轮转动着,帷幔里佳人探出头来看着这繁华世界,或许是看到了什么人,那香腮上情不自禁的溢出两个好看的梨涡来,而那本来就已经打了腮红的脸颊也更显得绯红,像是夕阳欲颓之时天边绚烂的流霞。

    苏笺朝着那佳人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一青衣公子正站在桥头,那公子生的一副好面貌,身体欣长,举手投足之间生出一股风雅来。

    那青衣公子倒是没有察觉有人在看他,它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站在一个灯谜前,思绪飞转,正一心一意的猜着那灯上写的谜底。

第六十一章 良夜() 
苏笺那是才知道人间的男女之间的爱情是这般。

    她笑了笑转头看向敖奚,问敖奚人间的男女之间都是这般吗?

    敖奚笑笑道差不多。

    不过他转而又道他不大喜欢这种,觉得绕来绕去的麻烦。

    这样矜持拘谨着不肯说,说不定有一天那心上人爱上了别人。

    到那时恐怕是会悔断了肠子。

    苏笺问敖奚莫非他见过这种事来,敖奚说见过许多,说着便张口就来。

    说以前有个秀才,在庙会上巧遇以为姑娘,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匹配无双。

    不知姑娘当时是何想法,反正那秀才是看上了那位姑娘来。

    人间讲究门当户对,而这一对人的家境倒也相差无几,可谓是天作之合。

    只是那秀才觉得自己年及弱冠却依旧未得什么了不得的功名,因此觉得配不上那姑娘。

    所以他便开始埋头苦读,想着等考取了功名之后,再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那姑娘进门。

    可是光阴不待人。

    过了两三年,那秀才考取了功名,衣锦还乡,本是想要骑着白马去向那姑娘下聘礼求婚。

    他请了个媒婆来帮他张罗着,那媒婆问他想娶的是哪家的姑娘,他说出了那位姑娘的性命。

    媒婆听了登时一惊,告诉他那位姑娘在一年前就嫁给了同乡的一位公子,如今孩子刚出生,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呢!

    那秀才听了懊悔不已,将一身的官服脱下弃之于地,大呼“害煞我也!”

    苏笺听完忍不住叹息,心想这人间的人真是不太通明,直到了最后,才知道后悔。

    可是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偏偏没有后悔药。

    一段姻缘要等待几百年,而错过却只需一念之间。

    苏笺和敖奚站在熙熙攘攘的桥头,她抬头看着天上一轮白若玉盘的明月,那清雅素净的光辉如锦绣一般散落在灯火空明的人间。

    夜风一吹,岸边被灯火映上一层金辉的杨柳肆意飘动,轻抚着岸边的河堤。

    桥边有人在卖河灯,有人在买河灯,更有人在放河灯。

    苏笺踩着石阶上的残花走了下去,然后转身向跟在她后面的敖奚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敖奚勾唇一笑,解下身上挂着的的钱袋,然后将钱袋放在苏笺的手上。

    苏笺学着敖奚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打开钱袋,她伸手去拿银子,却看见里面有大大小小的银子,一时不知道该拿多大的。

    本来是想装的像人间食尽烟火的普通凡人,可是一块小小的银子便要将她暴露出来。

    苏笺转头看着敖奚,示意他帮她拿。

    而敖奚则装作不懂的样子,故意耸眉斜眼装傻。

    苏笺气的撅起来嘴,做出要发怒的样子。

    看苏笺这副模样,敖奚才看着她笑着从里面挑出一块小银子给了那卖河灯的老板。

    那老板收了钱一脸的迷惑,看不懂这对小兄妹之间的小游戏。

    拿了河灯点亮后,苏笺也不管敖奚,自顾自的兴冲冲的跑了到河边。

    河面上已经有了很多河灯了,那些河灯顺着河流的流势缓缓的漂动着,想着河流的尽头漂去。

    站在河边看去,只见一条金色的锦带平铺在河面上,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了河流的尽头。

    敖奚跟了上来,拉着苏笺说他想和她一同放河灯。

    说着敖奚便伸了手过来同苏笺一起捧着河灯。

    苏笺第一次见到河灯感到很新奇,正一门心思的把心放在河灯上,也不管敖奚想要怎样。

    于是两人捧着一盏莲花形状的河灯慢慢的蹲在河岸便,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将河灯放进了河中。

    一盏小小的河灯顺着河流的流向漂流着。

    河岸边都是放河灯的人,有人对着自己的河灯许完了愿之后才虔诚的将那一盏小河灯放入水中。

    苏笺起初看着那些人不懂为何她们要双手合十再三弯腰后才将那河灯放出。

    后来敖奚跟她解释说那是凡人希望天上的神明能眷顾他们。

    苏笺听完忍不住笑。

    如今这天上哪里还有神明。

    敖奚听苏笺如此想法对苏笺说道她的母亲不就是神明吗?

    苏笺侧着脑袋想了想回敖奚说她母亲是掌管四季更迭,这些凡人们的心事她母亲哪里管的着。

    敖奚摇头否认说天族的神明都是和凡人心意相通的,凡人有什么事,神明都是知道的,四季女神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愿意管罢了。

    听完敖奚的解释苏笺才知道原来神仙还有这个本事,只是这些事她母亲确实不应该管的,这么多人,都在向她母亲许愿,那么她母亲要是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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