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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救的人全死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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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什么向导。不知道琴衣姑娘愿不愿意做这个向导。

    说起琴衣,她又想起了小师妹晴衣,柴桑城距晋国也不是太远,回去的时候顺便可以看望一下。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忽略心头隐隐的不安,但愿她一切都好。

第五十六章() 
昨夜;连尹城下了场雨;一扫连日来的闷热;生出阵阵清凉。庭院里小雨依旧淅沥;大而宽的芭蕉叶;盛着雨滴;一点一点落在清辉殿外的小阶上。

    世子府的女总管琴衣已经候在殿外许久。昨日谢姑娘特意来找她;说是要看一看城中的医馆,采买些药材。其实世子府里就有药房,药材分门别类;数量众多,有专人负责打理,丝毫不逊于王宫。

    琴衣应了下来;等谢时雨走了后就去请示了殿下;不过得到三个字的回应:“都依她”。

    所以她今日起了个大早,专程候在清辉殿外;因为谢姑娘习惯早起;但她又不喜欢人伺候;拒绝了殿下拨给她的十二位侍女。

    几日接触下来;琴衣发现这位谢姑娘是个朴素;话少;性子有些清冷的人。除了医术上的一些事情,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太上心,这份不上心甚至还涵盖了殿下。府里的下人都传谢姑娘是要成为世子妃的人;琴衣却觉得不然;至少谢姑娘绝对没有入主世子府的念头。她真的只是将自己当成府中普普通通的大夫。至于殿下是怎么想的,实在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揣摩的,他的心思岂是凭她就能猜透的?

    等的久了,琴衣有些纳闷,谢姑娘难道是睡过头了?可是她的作息一向规律,往往比府中下人起的还早,从不贪睡。

    “谢姑娘?”琴衣朝殿内喊了一句。

    无人应答。

    “谢姑娘,奴婢进来了?”琴衣放轻了步子,缓缓踏入殿内。

    寝殿的大床上,谢时雨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香肩露在锦衾之外,雪白的有些刺目,双唇微微张开,呼吸间带着一阵热气,长睫微颤,似睁未睁,不时地蹙眉,红唇里溢出一丝嘤咛,听得琴衣心头一紧。

    “谢姑娘,你生病了吗?”琴衣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手中一片滚烫。

    谢时雨勉强睁了睁眼睛,迷蒙的眸子透出些许茫然:“琴衣?”

    “谢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不必。。。。。。”翠绿的衣角翩然而过,跑的可真快。

    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谢时雨还是挣扎着起身,大概是昨夜落了雨,吹了风,有些发热,不是什么大毛病。她披着外衫,汲着绣花鞋,来到桌边提笔。手上没什么力气,下笔就有些飘忽,字算不上太好看,不过只要清晰即可。

    “谢姑娘,你快回床上躺着吧。”琴衣进来,见她不歇着反而在写什么东西,内心便有些着急。

    谢时雨正好写完,将手中纸递给她:“琴衣姑娘,劳烦你按照这方子替我煎一副药,微火小沸即可,我喝下去就好了。”

    琴衣愕然,这才想起来谢时雨自身就是个大夫。她接过药方,扶着谢时雨躺回到塌上,细声细语道:“谢姑娘安心歇息吧,大夫一会儿就到了。”

    虽不想兴师动众,但琴衣一片好心,她也不能拒绝,谢时雨拥着被子缓缓躺下去,感受到额前一阵凉意,琴衣正拿着润湿的帕子替她擦汗,真是个心细的姑娘。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清醒时,身边隐隐有人在说话。她有些口渴,喉中干涩异常,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不过是感了风寒,发发汗就好,她连药方都一并开好了,一字不差,我都挑不出错处来,殿下实在不必如此娇惯她,身为医者,师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声音里有些不赞同,是大师兄玄渐,琴衣口中的大夫居然是他么。

    另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笑了一下,声音很纯净:“劳烦陈兄了。”谦和有礼的样子似乎不是谢时雨记忆中的沈恪,她发现,在别人面前,沈恪总是温和沉静的,不亲近也不冷漠,恰到好处的保持着完美的距离。

    “殿下,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玄渐的声音有些犹豫起来。

    “陈兄但说无妨。”

    “殿下对我师妹似乎格外上心?”

    谢时雨怔了怔,意识瞬间清醒。

    沈恪勾起笑:“时雨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自然要上心些。”慢悠悠的声调一听便知敷衍,偏偏玄渐很吃这冠冕堂皇的一套。

    “殿下心善,只是师妹并无大碍,臣就先回宫中去了。”

    “我让府上的马车送陈兄一程。”

    “臣谢过殿下”

    玄渐的声音渐渐远了,有脚步声却在接近。

    谢时雨睁开眼睛,手拿帕子的沈恪正好迎上她的视线。

    “醒了?”

    谢时雨指了指桌子。

    “要什么?水?”

    她点点头。

    沈恪放下帕子,倒了杯水,走了过来。

    谢时雨缓缓起身,沈恪在她身后垫了个软垫。一手扶住她的臂,助她起身,一手拿着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这是要喂她?

    谢时雨想也不想地拒绝,伸手接过杯子却被烫得微微抖了一下,她抬起头,对上沈恪似笑非笑的打量,明明他端着的时候面不改色的。

    “生着病就不要逞强了,给我吧。”看似是询问,手却已经接过了杯子。

    谢时雨就这样就着他的手,缓缓将一杯滚烫的水喝了下去。喉中的不适感稍稍减弱,她哑着嗓子开口:“谢谢。”

    “感觉怎么样?”沈恪一边问着,手指却无意间触到了她的脸颊。有些凉,贴着她滚烫的面颊,反而很舒服。谢时雨不由自主蹭了蹭,二人皆是一怔。

    她转过头,拿手在脸颊旁扇风,解释道:“有点热。”

    沈恪望着她绯红的脸蛋以及水润的双瞳,心头一股莫名的躁动挥之不去。

    窗外雨打芭蕉,落在二人心头,既闷且燥。

    一时间,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

    走进来的琴衣见到的就是一人靠着床发呆,一人握着杯子走神的诡异场景。明明他们没有说话,周身却仿佛笼罩着看不见的气场,将二人紧紧联系在一起,让琴衣不敢贸然出声。

    还是谢时雨先发现了她的身影。

    “琴衣姑娘?”

    琴衣俯身行礼,向背对着她的沈恪开口:“世子殿下,廷尉大人求见。”

    沈恪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她身边,淡淡吩咐道:“照顾好谢姑娘。”

    琴衣躬身送走沈恪,吩咐下人将煎好的药汤端了上来。

    谢时雨一口气灌了下去,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琴衣适时地递上一块蜜饯,谢时雨愣了愣才放入口中。甘甜可口,带着微微的酸意,一下子盖过了嘴里的苦味。

    在黄泉谷里可没这个待遇。她身体底子好,不常生病,偶尔生病也是自己熬药,喝了药照样煮饭干活,不假他人之手。如今到了世子府,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也有人伺候着,兴许是他们大户人家的规矩,小病也比较重视,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琴衣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今日的计划本该是去城中医馆采买,虽耽误了些时辰,所幸还不是太晚。

    琴衣惊道:“谢姑娘还病着,此刻不宜外出吧。”

    谢时雨起身活络了下手脚,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琴衣还是不大放心,却又想起殿下吩咐过的,事事都依着谢姑娘,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本想着再去请示一番,但殿下日理万机,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未免不懂分寸。

    思及此,琴衣微微一笑,向着面前的姑娘道:“待奴婢备下马车,再来请姑娘。”

    谢时雨颔首,虽然她不需要马车,但琴衣不同,身为世子府的总管,地位非比寻常,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的。

    连尹城中的医馆不少,光长安街上,就有三四家。这可不大常见,谢时雨在其他地方见到的医馆通常都是冷冷清清的,称之为医馆或许还不太合适,充其量只能算作是药铺,除了卖药,并没有坐堂大夫看诊。寻常百姓,生了病不过是喝些姜汤白水熬过去,稍富裕些的,上药铺买些药材,至于问医,那昂贵的费用不是人人都支付得起的。

    或许是连尹城比较繁华,又是晋国的都城,富裕的人不少,各行各业都比较兴旺,看着医馆门前络绎不绝的人群,谢时雨都有种来此开医馆的冲动了。黄泉谷名气虽响,诊金却贵,入谷求医的人却不多,加上谷中弟子众多,常常会有医多病少的窘境。难怪谢蕴定下规矩,谷中弟子必须外出历练,常年待在谷内,确实不会有太大的提升空间。

    谢时雨一家一家看过来,手中的银子越花越多,不愧是连尹城,连物价都非比寻常。

    当最后一两银子花出去的时候,身旁的琴衣适时地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银袋,脸上带着得体矜贵的笑容:“谢姑娘替殿下做事,每日的酬劳却忘了领,琴衣都替姑娘存着了。”

    谢时雨夸张地睁大了眼睛:“你们世子府都是按日结算的?”

    琴衣笑而不语。

    真是财大气粗。谢时雨几秒钟之内又转变了想法,开医馆还不如在世子府当个大夫,每日睁开眼睛,就有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银子当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即便是财大气粗的世子府也不是按日发放俸禄,谢时雨是唯一的例外。

    她当然不知道,拿了钱袋便有些蠢蠢欲动。

    “琴衣姑娘,不知道城中哪里的食肆比较有名,我请你去吃顿饭?”

    琴衣脸上笑意不减,领着谢时雨就要出门,转身的一瞬间,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带着斗笠,低声致了句歉,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了,琴衣想说些什么,谢时雨却将她拉住了,因为她眼尖地注意到他腰侧佩戴的刀,心中一怔,连尹城内有明文规矩,士庶之家,不得私蓄兵器。能随身佩刀而不被管制的,身份应该非比寻常。

    谢时雨瞥了一眼,那男人步履匆匆,虽扶着斗笠,却有意无意地张望着前方,神色警惕,目光却始终如一,似乎在跟踪什么人。

    恰此时,人群分开了一条缝隙,谢时雨顺着望了过去,却怔立当场。

    纤眉细眼,墨发青衣,披着一身冰雪疾行的,正是数日前才见过的楚泉。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第五十七章() 
谢时雨神色凝重;目光紧紧追随着楚泉的背影;琴衣察觉到她的变化;有些不解:“谢姑娘;怎么了?”

    远处楚泉的背影已经重新融入了人群中;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也紧随其后。谢时雨有些担心;她知道楚泉此刻已经武功尽失;若是那男子要对她动手,想必楚泉根本无力回击。若是楚泉出了什么事,难以想象楚源会是什么反应。

    谢时雨望向琴衣;满含歉意:“方才看见个熟人,该去打个招呼,这顿饭先欠着;改日我再请琴衣姑娘。”

    琴衣秀颜带笑;语声柔和:“不碍事,谢姑娘尽管去。”

    “我很快就回世子府。”

    作别了琴衣;谢时雨便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前进。眼瞅着斗笠男子跟着楚泉转入一条小巷;谢时雨顿了顿;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幽深的巷子中;楚泉与斗笠男子隔着五步的距离对峙;背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但她那微微凹陷的琵琶骨却透着一股子渊渟岳峙的傲然,哪怕武功尽失也丝毫不惧眼前戴着刀显然心怀不轨的男子。

    她甚至先开口出言挑衅:“凭你也想抓我,你家主子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吗?”

    斗笠男子不为所动:“看样子你是宁死不屈了?”

    楚泉冷笑一声:“叫楚源亲自过来;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斗笠男子拔出佩刀;刀身在幽暗的小巷子里泛起一阵泠泠的光。

    “家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动手时,楚泉反而一言不发,轻易脚步,虚晃过几个身影,只守不攻,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刀光,纵然没有丝毫内力,但她的底子还在,身法轻盈灵活,几个来回下来,都未让斗笠男近身一步。

    谢时雨不懂刀,却也能看出那男子的攻势在楚泉巧妙的闪避中,愈发凌乱起来。下一秒,他抬肘提刀的瞬间,楚泉精准地捕捉到他的空隙,抬脚踹上他的腰部,斗笠男踉跄了几步,迅速稳住身形。“呵呵,失去内力的你,也不过如此。”

    这一脚造成的伤害并不大。楚泉却并未迟疑,欺身而近,连续数拳落在他腰部的同一个位置。谢时雨看的分明,那斗笠男开始吃力起来,弓着身子缓解拳头带来的伤害,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佩刀被楚泉一脚踢飞,甩至上空又飞速落下,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楚泉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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