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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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带大黄,不然不就吵醒了阿楚姑娘了。”阿绿一脸认真的说道。
阿川抽了抽嘴角,当我没说。
还今天怎么没有见两位老师出来。一般打铁的秦风老师早就开始打铁了,而说书的秦淮已经开始背诵圣贤书了。不过他们不在也好,省的问东问西了。
阿川这么想到。
“不用,我们俩去就行。”阿绿一拍胸脯,“我把木剑也带出来了。”
“那行吧,要早点回来,不然老师要骂人。”阿川裹紧了衣服,天有些冷。
二人边打边闹,朝那火龙潭而去。
“看我这招蛟龙出海!”阿川剑朝前直刺!
“我曹,看我这招撩天式!”阿绿手一挽,剑由下朝上斜划。
“驱狼!”阿川脚尖一点地,越在空中,猛地朝下一挥,虎虎生风。
“这么狠,”阿绿大笑道,“看我这招猴子偷桃!”
“我曹你大爷的,”阿川赶紧跑到一边,“你跟谁学的。”
“这是本大爷自创的,怎么样,帅气吧!”阿绿收起木剑,一甩头发,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
阿川撇了撇嘴,“就是人长得丑了点。”
“滚你小子的。”阿绿笑道。
“今天的天气有些不对,雾气比以前大很多。”阿川看了看远处的雾气,更主要的是他感觉今天心有些慌,应该是大黄不在的原因吧。
“怕什么!”阿绿一伸手,“一朝剑在手,横行天下雄!”
“没事了,走吧。”阿川在前面带着路,杂草上的露水将二人的裤腿打湿。
走着走着,阿绿突然停下了脚步,面色古怪。
“怎么了?”阿川关切地问道。
“昨天吃多了,你等我一下!”阿绿捂着肚子去找风水宝地了。
“快去!”阿川无语。
远远的望着那火龙潭的位置,阿川皱了皱眉,今天的雾有些太奇怪了。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白线,今天似乎比昨天更白了一些。
“阿川,给我弄点树叶,你那边的大一些。”阿绿的声音传来。
“你大爷的,”阿川拽了一大把给了阿绿,“一会去那洗洗手。”
“洗什么洗,老子又不会跟你一样弄手上。”阿绿大大咧咧地笑道。
“滚!”阿川字正腔圆的说道,刚刚那种感觉应该是错觉,阿川安慰着自己。
一股淡淡的热气从远处传来,阿川感觉心慌,心想不好!一股冷气,突然从体内爆发,瞬间曼延全身。
阿川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牙口打颤!
阿绿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阿川。
吓了阿绿一跳,上前抱起阿川,一摸身上,冰凉无比!阿川牙打着寒颤,挤出几个字,“火、、龙、、潭、、”
“我曹,又是这个!”阿绿急忙抱起阿川朝那火龙潭跑去,他听阿川说过,每次这寒毒发作,都必须去火龙潭浸泡!转身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被浓雾笼罩。
虽然大胆,可是阿绿也不是那种莽夫,也知道一些。眼前的浓雾有妖,不远处还能听到仿佛呼吸的声音。
低头看了看阿川的样子,一咬牙,阿绿不顾一切的朝火龙潭冲去!
村子里,李慕白站在大槐树上,看着那火龙潭的方向,白雾突然大作,淡淡地说道“这么快都没耐性了嘛。”
不知何时,围着大槐树已经站着四个人,四人分别在四个方向站定,围着中间的李慕白师徒二人。
四人统一服饰,一身淡蓝色的道服,胸口的位置,有一轮淡淡的新月。四人表情肃然,干瘪的皮肤,手中拿着一样的灰色宝剑,斜指在大槐树上的李慕白。
“师傅,他们这群道士想干嘛?”小苦瓜看着突然出现,仿佛干尸的四人,不禁吓了一跳。
“没事,去念经。”李慕白淡淡的说道,小苦瓜只好坐下来开始念经。
“怎么?就凭你们几个浮云山的老道士,也想拦住我李慕白!”李慕白淡淡地说道。
“挡住挡不住挡挡看,拦住拦不住都得拦。浮云山茂林修竹四老道,今天用手中剑,会一会不禅寺的白衣金刚李慕白!”为首的一老道有气无力的说道。“打架本事不高,可是这拦人的本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四方阵,起!”
一瞬间,四人圈内的雾气消散,背后的雾气越来越浓,将四人的身影隐去。
“师傅,这怎么跟个笼子似的!”小苦瓜看着天上地下浓厚的雾,不禁惊叹道,一想到师傅李慕白要打架,不觉一阵担心,可是对面这四个老道士有些不讲道理啊!怪不得老方丈说着山下的人不如山上的人讲道理!可是想到道士就是山上人,不禁叹了一口气,山上人也不讲道理的喽。
“呵!”李慕白一振衣袖,一道空气波水纹似的朝四周冲去。
“呼”水纹一接触,这雾幕仿佛被蒸发了一般,露出一大块空地,可是很快,就有从雾气从旁边补充过来。
“嗖!”一柄飞剑,从李慕白的背后冲了出来,直至背心。
“堂堂浮云山的道士,就这点能耐。”李慕白一转身,一双肉掌拍在了剑身之上。可是马上另一把飞剑就冲了出来,无休无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我们四兄弟,天赋一般,所以这境界也一般。就是学了一点点困人的本领。”仍是那带头老道的声音,苍白没有人气。
李慕白将佛珠握在手心,在听到那老道的声音时,猛的将这珠子掷出!
“嗖”珠子带着尖利的叫声朝那老道射去。
“呲”衣服裂开的声音传来。
“果真是参加过阴山之战的人物!”老道说到这里,停下了声音。
李慕白皱着眉,这四个老不死的,打架不行,恶心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川,马上就要到了!”怀里的阿川无意识的喊着冷,阿绿也不管身上被挂伤了几道,运用不甚熟悉的灵气,朝那火龙潭飞奔而去!
“快到了,阿川!”阿绿已经能感动铺面而来的热气了!
“什么人!站住!”一名少年人挡在阿绿身前,手持一把银白色的宝剑拦住了阿绿!
“让开!我要救我兄弟阿川!”阿绿喊道!
“呲!”少年人一挥剑,剑尖在阿绿的脸庞划过,几滴血从伤口流出,让喘着粗气的阿绿稍微清醒了一些。
“滚,今天小爷不想杀人!”少年周奎,终于看清楚,原来眼前的少年,正是阿川和阿绿二人!
火龙潭旁,老道人死死地盯着翻腾的水面,脸上的汗直接变成了雾气蒸发出去,一双手紧紧地握住碧绿的鱼竿,鱼线仍是一动不动的垂在这火龙潭中,任旁边的潭水来回翻滚。
老道人心中淡淡的说道,“要说这推演,可是我们道家浮云宗的老本行,你一个二流子还想跟我比,我就乱了这天时,看你能算到何时!”
虽然代价很大,可是这眼前的火蛟,以及浮云宗的大业,比这些更重要!
人生能活几年,宗派能延续多少年,那个更重要,在老道人心中,不言而喻。收这暴虐的周奎,不仅是自己的意思,更是师兄的意思,就是为了这火蛟。
不是什么人都能适应这蛟龙之属的,可是部分人身上有这蛟龙之属留下的痕迹,虽然不知为何会这样,这样的人万里挑一,而这周奎的身上就有那种潜质。
老道手里拿的这鱼竿、鱼线和鱼钩都大有来头,叫钓龙杆、钓龙线、钓龙钩!不知是哪个恶趣味的老道士取的名字。只是千年之前,这蛟龙之属在世间已经稀少。当初浮云宗的开山鼻祖就是凭借这钓龙套,钓得一份天大的机缘,才能在这崇佛的梁国站立脚跟,毕竟山上事还是凭借实力说话。
这钓龙一套就是钓龙而来,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钓出这火龙潭里的百年火蛟!
阿绿先是一愣,伸手一摸脸边的血,眼前这少年比自己境界高的水平,硬闯只会让阿川更快的死在这里。
想通这这个道理,阿绿很快冷静下来。
“我兄弟,发寒毒了,现在必须要去这火龙潭浸泡,一会就好,求你了!”阿绿低头赶紧说道。“就昨天,我们还跟那钓鱼的老道士见过面,关系还很好,你让我兄弟泡一会就好,求你了!”
“不行。”周奎眯着眼睛,这人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突然周奎笑了笑,“除非,你跪下求我。”
阿绿瞪着这少年,青筋暴涨,如果是平时,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再等等,这小子会死吧?”周奎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求你了!让我兄弟阿川进去。”
阿绿猛的跪了下来,低下了高傲的头。
这个曾经说过‘一日剑成君且去,有蛟龙处斩蛟龙’的少年跪下了。
那被人以死想迫的骄傲少年都不曾屈服,为了自己的兄弟,他不得不这么选择。
少年人有心事,兄弟比自己的自尊重要。
“不要,阿绿,不要”
冻成一坨的阿川在一旁艰难的说道,呼出的都变成了寒气。
周奎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会真的跪下,马上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真是感情深啊,可惜今天谁也不行!”
“你!”阿绿猛地站起来,瞪着周奎。
“呼”一阵热浪袭来,让二人有些站立不稳,阿绿趁着周奎转身的间隙,猛地将阿川朝那火龙潭扔去。
阿绿已经想好,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阿川活命。
“你敢!”
周奎一看不对,手中剑一挥,就要将在空中的阿川斩为两段!
“砰!”
血如花般开在了空中,在那一霎,应该是美的。
“阿绿!”
阿川在空中喊道,他看到阿绿的胳膊被斩掉,也看清楚了阿绿的眼神。
兄弟!
你是否也曾这般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阿川这一刻,好恨!
恨自己没有实力,又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寒毒!
何人生我,不赋我名姓,不指我道路,又让我遇此坎坷
第七章 火蛟()
十里村西南,一条乡间的小路上,因为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泥土香气。
一名身背长剑的中年人正一步一步地朝十里村走去,不快,可是眨眼间已经在十丈开外。一袭黑衣,长发被一根红色的绳子束在身后。
一阵风过,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有人,挡在自己面前。
阵阵酒香传来,那是火的味道。
一身长衫的郭淮就站在路中间,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在空中虚画着。
看到目盲剑客停了下来,郭淮笑了笑,“这么好的天气,要不要先喝一杯?”
目盲剑客皱了皱眉,“我只喝朋友,或者仇人的酒。”
似乎很久没说过话,语调有些别扭
远处的云雾越来越重。
“哈哈哈,有意思,那讲道理的人的酒,你喝不喝?”郭淮哈哈大笑将酒壶扔了过去。
目盲剑客一挥手,那酒葫芦又飞到了郭淮身前,“讲不讲道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话多的人,我平生最烦话多的人。”
“既然不想喝,那就听说书的,讲一讲这道理,如何?”郭淮喝了一大口酒淡淡说道。
小路上,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二人身边的浓雾给吹散。
十里村外,一处不起眼的驿站。
外面是放马的棚子,有几匹瘦弱的马在里面吃草。
这驿站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前面是大通铺,是那些没有钱或者是普通士兵待得地方,自然是简陋无比。有些屋子还是散发出发霉的气味。
前院和后院隔着一条走廊,和一个木制的大门。非有地位的人,或是有钱的人不得入内。而内院的门口放着两头石狮子,又有长青的青树围绕院墙种了一圈。
一名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这里,没有表情的秦风走到内院门口,敲门。
门开了,一名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桌子上放着一壶酒。
背后的梧桐树随着秦风走到院子中,无风自舞。
许久,那戴面具的男子才开口,“这么做值得吗?秦汉。”
“我来了,”秦风坐在戴面具男子的旁边,也不介意,拿起桌子上的那壶酒,喝了一大口,才说道“我不知道什么秦汉,我现在叫秦风。”。
既然我来了,就不管什么值不值的了,青面男子知道秦风的意思。
青面男子轻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虽然你我有交情,可是这一次浮云山给的代价不小。”
秦风看着面具男子,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没那么容易,也不拐弯抹角,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