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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创神坛-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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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劝说慕云兮参与赵恺发起的剿匪行动十分困难,他向来就厌烦隽龙联邦政坛内的勾心斗角,更何况作为一个传统的贝仑人,此举无异于帮助自己的敌国,江刃飞昨天就尝试了一次,结果无功而返。

    祷告完毕,江刃飞从床边站起身来到木椅前坐下,他合上了《刑事推理》,将之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然后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警服上的口袋。

    一只系着红绳的铜铃平躺在江刃飞手上,犹如针尖般细小的“六”字刻于铜铃外侧。

    江刃飞盯着铜铃上的字迹陷入了沉思,突然间窗外的一声鸟鸣,让他手中的铜铃为之震动起来,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听到了铜铃声的白鸟立即降落到了阳台上,发出了三声有节奏的“啾”声。

    在白鸟的腿上,江刃飞发现了一封用细布绑好的信件,他收起了停止震动的铜铃,回到房间从警服的另一边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将之打开并放在白鸟面前,待白鸟的啄探进布袋里的时候,他取下了白鸟腿上的信条,展开仔细阅读上边的内容。

    读完了信件,白鸟也飞走了。江刃飞呆在原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让慕云兮答应帮助州长的好主意。

    江刃飞把信件揉成一团塞进小布袋内,然后用火点燃将其烧掉,双手扶着阳台的玉石护栏,手指像弹琴一般在上面敲打。待十分钟整个小布袋化作一团灰烬,他再度折返房间,穿上警服,系好鞋靴,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慕云兮所居住的单人间位于江刃飞卧房的正对面,这个时间只有通过敲门才能确定他人是否就在里面。

    一阵敲门声过后,房内传来了回应声,江刃飞看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拉开把手推门进去。

    卧床左侧躺椅上靠着的男人正是慕云兮,此时他双眸半闭,神情惬意地感受微风拂过额前灰色的刘海,右侧圆桌上的碟子里摆放着一块面包,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牛奶。

    江刃飞见状调侃道:“哟!这不是慕兄吗?这两天过得还好?”

    慕云兮合眼冷笑道:“承蒙江兄关心,不过论自由我可比不过江兄,你可是赵恺的座上宾,而我不过是被软禁在此的‘囚犯’,这样的‘囚犯’我竟然还当过两回,这对于一个搜查官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慕兄,就当是同行奉劝你一句,没必要为了所谓贝伦人的尊严和州长大人怄气下去,这对你一点好处没有。”江刃飞抱膝坐到了旁边的床上,“再拖上那么十来天,你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了,赫格里拉修道院杀人事件的真凶还未查明,你就打算放弃了吗?”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寻找朋友的下落,却意外卷入到了这个事件。”慕云兮坐直了身子,笑道,“在赫格里拉发生的案件当然要交由你这个赤魄自治州搜查官来解决,我最多只能从旁协助,可是赵恺要我插手的事情牵扯到我的立场,恕我无能为力。”

    江刃飞继续嘲笑道:“恐怕你的立场是模糊不清的,你口口声声说对赤魄自治州两派争斗毫无兴趣,可为何要去调查五年前的釉岛毒气事件?沃肯公国之事不也和你们洛贝仑帝国没有关联,都说州长设局欺骗了你,可是你又何尝对我们透露过实情?”

    “釉岛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慕云兮震惊得扶着椅子把手迅速坐了起来。

    “彖岛监狱的狱长董双栓是我的老同事,不久之前他把这事告诉了我,以我对宛阳城的了解,推断当时你对他隐瞒了三个人。”江刃飞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伊朵莉丝修道院的巡游神父凌汶轩,以及他的护卫修女瑰熏儿,还有一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位朋友,为何知而不说?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云兮神情变得非常严肃:“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涉及到我们洛贝仑帝国的机密。”

    “就算你那位朋友会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说吗?继续呆在这里,你永远也找不到‘她’”江刃飞转向慕云兮,加重了语气,“我这里的‘她’指代的是一位围族女性,釉岛毒气事件的唯一生还者,我说得对吗?”

    江刃飞话音刚落,慕云兮急得额头的青筋暴起,上前扯住了江刃飞的衣领,将他拉起:“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江刃飞淡定地答道:“当然都是我推测出来的,你不跟我说出实情,我就无法帮到你,若是你担心我会告密,让我对天发个誓,此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也是可以的,除了信任我,你别无他法。”

    慕云兮放开了江刃飞,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撑在桌台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我原本是隶属攀狐市警署的搜查官,据我所知这间警署除了为百姓尽职外之外,更重要的任务是打击境外的敌对势力以维护洛贝仑帝国的统治。”

    “警署局长薛沐风,我的上司兼恩师,同样也是洛贝仑帝国的首席情报官。四个月前攀狐市管辖的邙山地区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事件,造成了一栋楼房内的数十名百姓中毒身亡,薛局长立即联想起五年前毁灭釉岛的毒气事件,于是派遣我前往釉岛调查此事。

    “抵达釉岛之后,通过对釉岛遇难者尸骨的检测,我发现他们所中之毒竟与邙山恐怖袭击遇难者所中之毒一模一样,怀疑是同一种毒气造成,在釉岛上我还发现了用于制造毒气的工厂,出于对事态严重的考虑,我把这消息迅速告诉了薛沐风。”

    “薛沐风翻阅了相关资料,得知很久以前在沃肯公国流行过一种名为黑斑病的疾病,凡是患上此病的人,身上都会长出黑色的斑点,随着病情的加重身上的斑点也会越来越多,最终七窍流血而死,而邙山恐怖袭击事件的死者无一例外有着‘七窍流血’这个特征。”

    “所以我怀疑当年的黑斑病毒被釉岛的统治者用于研制出这种生化毒气,由于杀伤力巨大,觊觎毒气的人破坏了工厂,泄露了工厂里所有的毒气。除了我那位朋友,釉岛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关于釉岛那场灾难的前因后果,我想应该能从沈芳璃口中得到答案,无奈我那位青梅竹马的朋友失去了记忆,只记得一个与她本来身世根本不相干的名字——幽娜,凌汶轩神父受天耀教教廷差遣,此次带走沈芳璃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种毒气的样本当年被人从釉岛带到了中土,在利亚大陆上的某个地方继续生产着,若他们得知沈芳璃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她。”慕云兮向前踱了几步,回头指着江刃飞,“我选择沉默全都是为了我的国家和我的朋友,你刚才也同意了对此事保密,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连赵恺也不能说,你同意吗?”

    江刃飞右手握拳,举过头顶:“我以女神之名起誓!慕兄所言之事,本人绝不告诉任何人,若有违背,就让我丑恶的灵魂永坠阎罗,不得超生。”

    慕云兮盯着江刃飞的眼神,发觉对方还挺真诚,于是再度坐回了躺椅上:“讲了半天,你还不放弃给赵恺当说客吗?”

    “为何要放弃?我的本意就是让你帮助州长,可惜无意间套出了你很多话。”江刃飞放下右手,面向慕云兮调皮地笑了笑。

    “你……”慕云兮大呼上当,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放心,我会恪守誓言,关于剿灭血影团一事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江刃飞叹了口气,“这个山贼团伙向来作恶多端,一日不除赫格里拉地区的百姓就不得安宁,州长大人并不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慕云兮对于江刃飞以这种方式套他的话,非常不高兴,语气显得十分生硬,“你去告诉赵恺,等会儿我跟他会面的时候再谈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碰”的碰撞声,江刃飞和慕云兮同时回过头,大呼一声:“谁!”

    一位身着传统警服的女人,从门缝边伸出了脑袋,沿着中分头梳下的马尾辫垂到了她的胸前,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着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这要怪云兮,薛局长叮嘱过他的话,他从未对我透露过半句。”

    慕云兮一看是柳玉涵,连忙挥手让她进来时顺带把门掩上,转而向江刃飞笑道:“看来发誓的又要多一个人了,待会我再给你详细说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闫达峰行动() 
慕云兮和柳玉涵仅仅对视了片刻,他就想把刚才说得话全忘光了,很难说清他现在是什么感觉,本来他就对江刃飞故意套他的话感到愤怒,柳玉涵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转嫁危机的希望,在转怒为喜的同时,又在为刚才的失言感到沮丧。

    本以为柳玉涵若像江刃飞一样发个誓,会起到监督作用,让江刃飞不敢胡作非为。话刚说到一半,慕云兮发现自己简直愚蠢透顶,这个女人可是他在警署里的同事,每次任务他俩都一起行动,就算是薛局长暗中嘱托之事,柳玉涵一样有打听的办法。

    在这个女人面前,慕云兮没有任何能够隐瞒的秘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当柳玉涵有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的时候,他都会犯同样的错误。

    对于柳玉涵早已获悉之事,慕云兮既无逼迫对方发誓的理由,又无法把自己说出来的话圆回来,只好沉默以待。可他这一沉默,让江刃飞怀疑他在刻意回避自己,一路上不停提醒他尽快答复赵恺的要求。

    终于,慕云兮实在受不了了,说是要找个地方静一静,柳玉涵本想上前劝说,却被江刃飞拦住,任由他向庭院的方向走去。

    江刃飞觉得柳玉涵的出现让慕云兮的意见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柳玉涵答应了赵恺,慕云兮也就没了借口。

    闲步在修缮整洁的庭院中,目光所到之处尽是绿色,却难以见到盛开的花卉,各类盛放在花盆中的草本植物连在一起,和卵石小径排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绿色通道穿过整个花园,中央是一个由环形鹅卵石铺成水池环绕的参天榕树,两座别具一格的石桥跨过水池连接着榕树南北两个方向。

    巨大的榕树干至少十人手拉手环抱才能绕其一圈,从树下往树冠望去,甚至看不到一点儿阳光,全部被密集的枝叶遮挡,如瀑布一般的气根从树上垂下。

    目睹了这颗榕树,慕云兮的心情好了许多,感叹人一生的烦恼也不过如此,不比百年榕树的气根多多少。

    微风渐起,卷走了地上的落叶,一条粉色面纱从慕云兮身后飘到他的前方,挂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

    慕云兮以翼风步一跃而起跳到了树枝上,伸手够着了面纱,再以一个优美的空翻落回了地面。

    婀娜的身影照映在阳光下,慕云兮转过身,眼见一位身着雪白色绫罗绸缎的女子,冲着他一颦一笑,洁白整齐的皓齿微露,淡粉色的朱唇更是俏媚无比,她挽着复古的髻发式,髻上簪着一支碧玉翠珠,素手捋过发丝,一张秀丽绝俗的脸便露了出来。

    虽然慕云兮和赵翠璎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仍被这种雅致清丽的气质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阅历的众多美女之中,没有一位能比得上赵翠璎。

    “喜欢吗?那你拿去好了。”赵翠璎的声音犹如初春之雨落于地面,惊扰了陷于自己脑洞中的慕云兮。

    “这是小姐的面纱,为何不要?况且我和小姐不熟,你没有必要将贴身之物送给我这样一个外人。”慕云兮觉察到了对方言语里的挑逗之意,心里感叹肯定是又赵恺的套路,为了达到目的他竟然牺牲自己女儿的美色,实在令人不齿。

    “我就是想送给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家父与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赵翠璎侧过身子,掩嘴笑道,“既然是神安排我们认识的,我们不妨交个朋友。”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亲留给我的糟糕印象使我不得不有所防备。”慕云兮抱着双手讪笑道,“从你第一眼见到我,就能轻易说出我的名字,想必是对我的背景做过一番打听,快说吧,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觉得这里的景色与我的美貌相比如何?”赵翠璎没有理会慕云兮的质问,而是径直来到了榕树下。

    “这里皆是绿叶植物,一朵花都没有,怎能和小姐相比?”慕云兮如实回答。

    “美丽的事物一定要用花朵来装饰?就像你手中的面纱,我已经不需要用它来为自己增添神秘之感。”赵翠璎转过身,一声叹息,“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她的美貌让众生倾倒,百花凋零,更是有着生来就被人觊觎的强大灵力,为了压制这股力量,她以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却因此失去了自由。”

    “这人若不是小姐,我还真不相信世间还会有比小姐更为美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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