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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天魔再世-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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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江云斋心,继续做起了顺天应人之事,说出了该说的话。

    “我一直在想,人畜有别乎?他们过的日子也许连牧畜都不如,只能用四肢来爬行。”兵士们看向烂足的王礼正,江云又道:“可我如今想明白了,人生两足,畜有四蹄,这是人畜之别,但人若不能挺直脊梁做人,便只能在地上爬。作为几百年来第一支北出的武国大军,我想问问诸位,你们都能挺直脊梁做人吗?”

    众人沉默,江云又问:“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能!”

    “能!!”

    “能——!”

    王威等人带头呼喝,引来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彻四野,吼声如隆。

    铮的一声,江云拽出了腰间佩剑,拨正马身后道:“那好,如今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武国儿郎不应忘平城惨祸,北掳之仇!记住,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我们是来报仇,千古之仇!如今双城就在我等的眼前,有没有信心踏平它!”

    “有!”震耳欲聋的吼声传来。

    “好!随我一同,踏平它!”

    江云一马当先,引得万众一心,如蜂跟随,身穿黑衣黑甲的武**士好似蚂蚁般攀城而上,顷刻间双城陷落,卷起腥风火海,数日不绝……

    武皇如真元年秋,武军攻陷双城,屠城数日。

    但却没有人知道江云的真实打算,只是震惊于他的狠戾手段。

245。第245章 兵者诡道() 
“你坐吧。”

    十余日后的某天晚上,北出的武军攻陷第二座鲁国城市时,城池尚在燃烧,哀鸿遍野,营中也时不时的传来儿郎们的浪笑。

    那笑声来自‘洗衣院’,被掠来的鲁国妇人都被关在‘洗衣院’中,供武军有功之士随意挑选,所以那笑声****放荡,令禹岩铁青的面孔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已结出了锈来,老与世故苍茫。

    禹岩忍不住来找江云,已证道夫子三十余载的江云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是出发前禹岩决然没有想到的,如果他能想到,也不会来。

    这不是战争,是毫无目的的杀戮,如同野兽般的行为!

    江云总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意在提醒统兵诸将,慎用兵事,切莫妄起战端,可如今他自食其言,又在干些什么?禹岩忍不下去!

    看了看禹岩的脸色,江云合上书道:“《兵势》可看过?”

    《兵势》是七真诸篇,《战》篇中的杂章,取自上古兵法,行军用阵之要,禹岩自然看过,因为在清明境内,他正是靠着《战》帮助古林乌氏立国,闻言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江云道:“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所以用兵者不可默守陈规,势、节有度,我等此时正在取势,你身为统兵大将,有何不悦?”

    自从重返军中,江云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随意洒脱,中守之道,变的不苟言笑,如同出鞘利剑,锋芒毕露。禹岩与他脸色,江云毫不客气,责问禹岩,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禹岩闻言,死丘般的气势似乎被江云压下去了一些,道:“多算胜,少算不胜,末将只是不解。”

    “说。”江云道。

    禹岩问道:“兵法云,久暴之师国用不足,攻城则力屈,将军如此做,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

    江云闻言哼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此言出自《战篇》,说的是兵事劳国,穷凶极恶之师会拖跨国家,所以总结‘兵贵胜,不贵久’。

    江云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决定速战速决,用势诱敌。他两翻统兵屠城,为的是夺势,同时也能将鲁军引入败局。

    江云便问道:“何为五危。”

    五危是为将者的五大忌讳,在江云眼中只有将,没有兵。

    禹岩答道:“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

    “背的不错”江云看看他,道:“但你还未学通,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江云又一次此拿起书册,禹岩沉默了一会,道:“劳烦将军指教。”他这个人很固执,非要问出了所以然来。

    江云也不看他,道:“兵贵胜,不贵久,我用屠城吸引鲁军前来,其为复仇,必报必死之心,明白了吗?”

    禹岩闻言呆呆的看着江云,许久才道:“好毒的心思。”

    江云道:“兵者诡道。”

    “真的可以一战破敌?”禹岩问道。

    “你少给我添乱就可以”江云毫不客气,看向禹岩道:“记住,闻鼓不进者斩,闻金不退者斩,有令不尊者斩,冒犯主官者斩。”

    江云冷视禹岩,警告他别在怀疑自己的军令,否则动摇军心,江云不会客气。统领大军,主帅若无不可动摇的权威,那众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禹岩屏住呼吸点头,他明白了江云要做什么,同时也对兵家之道有了更深的认识。

    为将者,绝非谦谦君子,正如江云说言,君子守节,但将却要节、势有度,该狠的时候,必须要行手段非常,如那滔滔洪水,大势下寸草不留。

    江云不但用屠城吸引鲁军前来,而且还将鲁军大将引入五危之地。

    ‘五危’指的是,如果对手报着必死之心,你就可以想办法杀了他,因为他想死!

    如果对手偷生,不敢死战,则可以想办法俘获他,因为他贪生怕死,必可活擒。

    如果对手性如烈火,忿速行事,则可以羞辱他,引他犯错。

    如果对手是君子,则可栽赃陷害,折其君子之名,毁其心智。

    如果对手爱民,就可以不断的扰民,迫使对手劳与奔波。

    这就是兵家,各个小人!

    所以儒家从不认为,兵者出与儒门,即便世间出了不少儒将,可哪一个不是能掐会算,可占卜天时地利的道家门徒?

    此儒,非儒。

    而为将者,有此五危,必败!

    也就是说,江云在谋划杀很多人,成全鲁军的必死之心……

    “下去吧”江云看了看禹岩道。

    禹岩行礼,退出帐外,正巧碰上王威要进账,王威抱拳道:“禹将军,这么脸色如此难看。”

    禹岩闻言摇摇头,返回自己的营寨,但其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让他很是难受,但他又说不出来,如同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击垮了,心情烦躁。

    平心而论,禹岩不服江云,到不是说他眼高于顶,看不到江云惊采绝艳,江云这几十年来做出的事情,足以令万人敬仰。

    只是,禹岩还是不服!

    不为别的,秋烟雨对江云仰慕已久,甚至敬如师长,在江云高大的身影下,禹岩似乎看到任何希望。

    即便他陪着秋烟雨走了四十年的风风雨雨,也难成音声之合。

    因为在江云的身影下,秋烟雨已然耳聋、目盲、神消,心死。

    不管禹岩怎么努力,秋烟雨眼中还是只有江云。

    但禹岩不愧是非常人等,真金之炼,即便如今江云的身影变得更加高大,遥不可及,但非但没能击垮他,还让他觉得斗志盎然。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逆天改命,不正是我辈修士所愿吗?即便天人合一,亦可斗之!

    禹岩扫尽心中阴霾,洒然而笑,他相信终有一天,秋烟雨也能看到他禹岩如同天地般高岳的身影。

    如今看不到,是因为他还不够优秀,尚需努力。

    那么便从这兵家开始,禹岩很想知道,江云会用什么办法,以十万军力撼动六十万鲁军,还生怕他们不来,来的太少!

    用形还是用谋?

    九变还是九地?

    亦或是,火攻用间之法……

    禹岩想到了如今的草原,已入秋时,江云难道打算用五火之变?

    这可是诸多兵法中最歹毒阴狠的法子,所以单独成篇。

    与此同时,王威对江云道:“将军,四百辆辎重已经运抵,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江云看了看热情高涨的王威,点头道:“会来的。”

    而九百里外,雍星欧正带领三十万大军,如风赶来。

246。第246章 昊天大战() 
春城外西北二十里处,茫茫草原名为‘昊天’,一马平川可拓四野,总兵力十二万人的武军背北面南列阵,严阵以待。

    而从春城赶来的近三十万鲁军也开始了集结,北荒勇士人人骑马,三十万人都是骑军,铺天盖地遮蔽住了他们脚下的草原,碧野顷刻化为泥潭浩海,黑黝黝的令人生畏。

    江云今日没有穿袍,顶盔掼甲立于中军,一座低矮的小土坡上,身旁是武军众将,全都有些紧张的侧头看着他。

    决战将起,每个人心中都捏了一把汗。

    彼此双方兵力对比,三比一,又是在鲁军擅长的草原交战,胆小的人已感觉到了大难临头的压力。

    江云身穿金甲眼望前方,面无表情的道:“鲁军为复仇而来,今日有生无死,惟有力战可活。”

    众将闻言心头一紧,这些日武军屠城作恶,以将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此时此刻即便肯投降,鲁军也不会答应。

    聪明的人立时感觉到,自己这些人,已被大帅装到了口袋里,没有退路可走,惟有死战!

    江云道:“各军闻鼓而动,都去准备吧。”

    众将称喏四散,抱着必死之心,各自回归本阵。

    而在江云等人面前,是里外三层方化军阵,以步卒为主,但江云今日的布阵有些古怪,排在第一阵竟然不是甲士,而弓卒。

    三万弓卒化阵三十方,每阵千人,一线扑开有数里之遥。

    而在弓卒身后,才是甲士、戟兵,两阵相隔百步,中间还横有箱车。

    之后是重甲骑军,拱卫在江云身旁,各个黑甲森森,还佩恐怖的黑面,只是数量不多,满打满算不足万人。

    中军两侧则是轻骑,总计四万。

    三万弓卒,四万轻骑,一万重甲,四万甲士戟兵,这就是武军全部的兵力,没有后援,决死一战!

    而在武军的对面,三十万鲁军号角连连,旌旗飞舞疾驰在众军之前。勇士当先,长刀出鞘扬在手中,如同浩海里泛起的白色波纹,耀的人心底生寒。

    鲁军将要展开进攻,因为他们心底里满是愤怒,他们刚刚从春城赶来,春城已毁于一旦,武军还杀光了所有的俘虏和女人,尸横遍野。

    虽然雍佩提醒过雍星欧,等后军重甲来援,可稳破武家方阵。但雍星欧等不急,他要复仇,他相信即便没有重甲,他也可以踏平武军!

    冲,冲过去杀光他们!

    这就是雍星欧的战法,复仇的火焰蒙蔽了他的双眼。

    就在两军将要开战时,一人红衣红甲,从鲁军冲出,直朝武军而来,这引起了鲁军混乱,有的勇士随之冲出,但又被鸣金召回。有的则未动,鲁军不得不重新结阵,气的雍星欧破口大骂。

    “江云!江云你给我出来!”

    武军阵前数百步,疾驰而来雍佩勒住战马,大声吼叫,眼中凝出了血红,马蹄乱踏。

    消息传回后军,江云也注意到了她,催马而来。

    “将军,您不能以身犯险!”王威提醒江云,江云想了想,道:“我若出了意外,按照昨日军议行事。”

    江云离开军阵,来到雍佩面前,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雍佩。

    雍佩看着江云,眼中泪水如潭,但没有流淌下来,问道:“你就是江云?”

    问话中带着将要破堤的哽咽,江云点了点头。

    “听说我们从前是好友?”雍佩装作忘尘,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吃那药,只是想看看,江云会如何对待她这个忘了尘的故人。

    江云道:“莫逆之交。”

    雍佩闻言暗自哽咽,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进犯我鲁国妄造杀孽?”

    江云沉默了片刻,道:“顺天应人,忠人之事。”

    “你知道自己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吗?”雍佩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她收到消息,说江云滥杀无辜,开始还不信,但春城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不得不信。

    江云不回答,因为说了也没人会懂,战争总是会死人的,如今的死是为了往后的生,兵家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结束战争。

    他如此做,只是想快点结束掉这场纷乱。

    江云和雍佩许久无话,直到雍佩深提了一口气,高傲的抬起头看向远方,侧着脸对江云道;“你投降吧。”

    江云看着那倔强的面孔,对她道:“你回去吧”,江云拨转马头。

    见他要走,雍佩美目圆睁,喝道;“江云!你……”,雍佩气的说不出话来。

    江云微微侧身道:“你阻止不了,我也一样,希望此战过后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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