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再世-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为什么不去锦城书院?”
“你笨啊,锦城书院竞争激烈,还有这个翟亮,可能是周家安排的。”
“白原也是”有人插嘴道。
在场的人,都有自己的内幕消息,所以聚集在此。听了这些话,头戴小帽的姑娘扯了扯迎梦的衣角,递过去一张银票,并指指满弘的名字,作揖恳求。
迎梦皱眉道:“春儿,你又要耍钱了,就不怕我告诉魏伯伯?”
春儿继续作揖,两只眼睛眯起来,很好看。
迎梦想了想,无奈的道:“你等着”离去前,她看到了表哥的名字——江云,两百。
迎梦站住,表哥也报名了?不由暗自生气,这‘宝昌楼’也太瞧不起人了,已把江云看扁,给出了一赔两百的高注,再看其他人,都没有低于一百的。
春儿也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继续求迎梦——赶紧进去下注吧,再晚,满弘的名字就不在墙上了,因为追捧他的人太多。
春儿嗜赌如命,急切的不行,之所以自己不去,是因为不方便,倒不是怕被人看见,而是她天生不会说话。
按说,聋哑不分家,但春儿是个特例,她只是不能说,但却听得见。
她之所以和迎梦认识,是因为两人住在同一条大街上,春儿的父亲是当朝九卿,御使言官魏不敬。
迎梦白了春儿一眼,威胁道“就这一次,你等着。”
春儿拼命点头。
说起这魏春儿,迎梦觉得,她比表哥还要麻烦,表哥再坏,也知道悔改,可她呢,还是那么爱赌。
去年偷了母亲的首饰出来赌,输个精光,差点被魏伯伯打死,搞的满城风雨,魏氏都不能抬头做人。
赌不怕,但那是男人才会做的事情,哪有大姑娘喜欢赌钱的,而且她还是个小姑娘,虽然比迎梦大一岁,但个头不高,整日女扮男装,混迹在赌坊中,就连她的师傅都管束不住,赌性很大。
魏春儿还是听雨书院的入阁弟子,只是修为差了些,在入阁弟子中垫底,洞玄六重。
迎梦不由觉得,表哥说的对,玩物丧志!
迎梦走进赌坊一会又转了出来,将一张契票塞给魏春儿,说道:“满意了吧,走,陪我去吃饭。”
天近正午,已到了吃饭的时间,魏春儿点头,可当她看到契票后,好悬没晕过去。
江云!
迎梦买了一千两银子的江云!
这下魏春儿也不得不开口了,气急败坏,屋里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迎梦满不在乎的道:“听我的准没错,走吧……”拉着魏春儿就走。
其实迎梦就是这么买的,原本是想买自己,后来想想,还是买表哥保险一些。至于满弘,不是不保险,而是一千两换一百两,没什么意思。
这多好,一千两变成二十万两,天下间,哪去找这样的好事。还是快走吧,吃饭去。
迎梦强拉着魏春儿,魏春儿哭了,那一千两是她好不容易才借来的,这下血本无归……大师姐,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原来这钱,是秋烟雨借给她的。
再说江云,已在房中入定三日,行周天七十二,采气九旬,才渐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江云这副身体,比之前差了很多。
上一世的江云自出生起,便不是一般人,父母都是中天世界的修士,大魔,否则也没有足够的天材地宝培养与他。
可如今两位老人早已作古,只留下江云一缕亡魂,流落八荒之地,无依无靠,再造乾坤。要是在中天世界,江云有的是办法突飞猛进,光是徒子徒孙们的孝敬,就挥霍不尽。
可如今,他连自己在哪一界中都不知道,只能说天地太大,就连神魔也难窥一二。
内腹中,温养了数日的暖流终于有了要凝实的迹象,这让江云欣喜。凝气化液,返液还丹,此乃仙家必经之路,无论佛道儒魔,皆不能逃出此道,只有将天地元气,炼化成五宝灵液,不断的滋养己身,才能化腐朽为神奇,开启金丹大道。
人身鼎炉,必须要不断的成长,才能结成金丹,凡夫俗子的身体,容不下金丹造化。修行,说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断成长与改变的过程。
直到有一天,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长生不死。
随着气息不断运转,江云的身体内,渐渐凝结出‘五宝灵液’,位于五脏,内视观之,青、赤、白、黄、黑,颜色分明,就像是五颗明珠闪耀着绚烂的光芒。
此物谓之天地五行,再造乾坤之宝。
而与自然而然的突破不同,这一回,江云要自己改天换地,重造鼎炉,虽然这样做有弊端,但自然奥妙难求,世间也很少有人能天生地养,自成方圆,毕竟修仙天年有限,虽不能强求,但也要强求!
于是江云催发内力,点破了黄色‘脾土’,如同点破一座湖,一片海,波涛汹涌,席卷全身。
江云定神、提气。
五气以土起,化土为基,如同在身体中打下根基,磅礴的土气汹涌弥漫,重造着江云的身躯,如水润田。
但这还远远不够,仍需遵循五行相生之理,点破白色肺金,再造乾坤。
开始前,江云深深的吸了口气。
因为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会将体内筋骨完全破开重铸,下下如同刀割!
所以肺金也是白色的,乃是刀锋利刃!
有诗云:白刃凝于霜雪,红光射于斗牛,刚由百炼,白帝司权。
为了重造天地自身鼎炉,江云忍受着刀锋之苦,这个过程如同开田造地,铁犁切肤,必须要忍耐。
许久之后,这个过程才过去,而后滴水养生,如用药食,将刚刚破开的躯体一点点的弥合起来,润养。
而水色本黑,极阴,深渊无垠之象。
点开‘肾水’后,万蚁钻心,奇痒难耐,逼的人坐立不安。
如此整整半日过去,江云才开始了下一步——植木与土,催木为林,壮熬身躯鼎炉!
肝木轻盈,华美风雅,这个过程令人痴迷,忘情忘时,就好像是刚刚才点开青色肝木,转瞬间,便已成材。
这让江云暗暗惋惜,但也知道不能停留,他还差一步便能稳固住这一层境界,否则会功亏一篑,白白浪费掉好不容易才凝结出来的——脾土,肺金,肾水,肝木。
于是果然的点破了‘心火’,引火淬体,将五气铸烧成鼎。
汹涌的火势在江云的身体中狂奔疾走,转瞬燎原,无情的煅烧起来。江云脸色赤红,热汗淋淋,咬牙坚持着。
因为他明白,要想成为人上人,就要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的痛苦,路是他自己选的,若是‘纳音诀’那么容易修炼,也不会被称为帝丹之道,太微都受得了的苦,他会不行吗?笑话!
无非是将‘根基四宝’煅烧成炉,来吧!
佛经六道,方证涅槃,他一次都受不了吗?
便是万苦竖刃,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踏过去,踩平这登天大道!
更何况,他往后还要经历无数次这样的煎熬,百苦尝尽勇登真,这,不算什么!
这一坐,便又是四天四夜,江云方才熬过烈火的煎熬,将自身鼎炉打造的更为牢固,早大比前一个月,跨入了洞玄境五重!
20。第20章 打渔的女赌徒()
话分两头,再表之前。
那日魏春儿与迎梦分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黑色鞋面默默前行,深深的失落感久久未能散去,本来她满怀希望,想要为自己赚些小钱儿,却碰到了脑子不太灵光的唐迎梦,将自己的钱都压在了江云身上,这可怎么办,魏春儿心里空落落的。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想一想魏春儿就感到害怕,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魏家不比唐家,父亲又是位清官,每月只有几十两银子的俸禄,可她一转眼,就输没了一千两。
这让魏春儿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胸膛里憋着一口气,想要大声的叫喊,但老天爷连叫喊的权利都没给她,她的叫声很难听,连狗都不如……
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死好了,反正也改不掉嗜赌的毛病,虽然她知道赌钱不好,可是不赌,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练功都无精打采。
也许大师姐说的对,她的天空是昏暗的,太需要出现奇迹,所以她才这么爱赌,拼命的寻找奇迹。
可是,一千两,怎么补救?会被爹爹打死的……
魏春儿首先想到,再借一万两,压在满弘身上,这样就可以回本,一定可以!但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更何况,书院中的姐妹都躲着她,恐怕除了大师姐,没人再会借给她钱,因为她已经穷到连剑都输掉的地步,整整一年,只能用木剑练习剑法,这件事儿除了师父和大师姐,还没人知道,多丢人。
她又开始后悔,一千两银子,够买柄九品剑,自己真不是人,当初是怎么设想的,是怎么向大师姐保证的,怎么就管不住这只手。
不知不觉中,魏春儿走回到听雨书院门前,抬头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大师姐。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掉,真是愧对天地,愧对苍生……尤其是当大师姐来到她面前,话语轻柔的询问道:“春儿,剑买好了吗?”
春儿拼命点头,盼望着大师姐快走——债主大人,我又输光了呢。
“那就快些回去练功吧,记得多用功”秋烟雨亭亭玉立,笑容温婉,比春儿高出一头,穿了件淡雅的夫子青衫,也未收拾头发,只用根黑色的绳子,简单的束在脑后,为春儿整理起纷乱的鬓角,还拿起她的小帽看了看,笑着离开。
春儿想哭,大师姐肯定又去‘万珍楼’帮忙了,她的钱来的也不容易,自己真不是人,刚才还想着再跟她借一万两!
不行,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连累他人,等度过了眼前的难关,春儿发誓,再也不赌了,再赌就天打雷劈!
她抬头看向天空,失望又起——因为老天爷就是个骗子,一次都未履行过自己的职责,都多少次了,她不还活的好好地。
一万两银子,哪里才能搞的到……
春儿在书院门前踌躇,不想回去,转头看到了对面酒楼外贴着得那张红纸——百金,求百年海鱼。
又是天杀的江云,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坑自己的一千两,春儿咬牙切齿。
不行,这一百金她必须要赚到手,不就是鱼吗,书院的后湖中多得是,肯定有超过百年的大鱼!
春儿做好了决定,虽然天色渐晚,水都可能凉了,但时不我待,万一明天有人抓到了鱼,那她可就惨了。
于是连衣服都未曾换过,只是摘下小帽,将乌黑的头发散披出来,以免被人误会,急匆匆的直奔后湖,抓鱼去了……
虽然她知道江云要的是海鱼,但都是鱼,有什么不一样,再说江云也未必能认得出来,他就是个棒槌!
魏春儿算是把江云恨透了。
如此,数日后,江云出关当日,忽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谁家的鱼放臭了……
江云无奈的摇头——重铸鼎炉,体内沉屙排出,这些都是难免的。
但这味道也太臭了点,江云闻闻后皱起了眉头,怪只能怪这副身体的资质太差,竟然差到这个程度,令人作呕!
想到这里,江云把衣物脱下来,扔到床上,左右看了看后,拿起一旁的木盆朝房门走去,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轻薄且又不庄重的亵裤,打开了房门,便听到——嗷呜!
江云一哆嗦,木盆差点撒手,连忙又关上了房门。
难道自己看错了?
他明明看到,一个身材不高的绿衣女子,正侧耳趴在自己的房门前偷听,见他出来,连忙跑掉,但怎么会是这个动静……嗷呜,这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啊。
江云思索了一下,问道:“谁啊?”
做凡人就这点不好,百感不明,有人趴在自己的门前,江云竟然没能察觉到。
但对方没有答话,只是听到了不安的喘息声。
“到底谁啊?”江云又问。
对方还是不答,这次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开启院门的动静。
江云仔细聆听,再次拉开了房门,朝院中瞅了一眼,莫名其妙起来……
这是搞什么,院子里摆放着很多大木桶,某些木桶外,还露着鱼头、鱼尾。这下江云明白了,他把这件事儿忘了,百年鱼胆!
于是走出屋外,皱起鼻子——嚯,这可够味儿的。
看着那些比桶还要大的鱼,江云暗想自己惹祸了,人家送来如此多的鱼,若是照单全收,他也只能去找昌夫人讨债。
但他需要的是活鱼,死鱼取胆,会失灵性,于是放下木盆,查看起木桶中的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