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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担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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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对眼了就收入门中?这样的场景怎么像是皇帝陛下选妃子?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没等他们惊诧感慨完毕,剩下的长老们依次走进了人群,每人都点到几个少年走了出去。

    被选中的兴高采烈,没有被选中的脸色渐渐晦暗,每一位长老离去,就代表了他们机会渺茫了几分。

    花不忧运气不佳,十几位门主长老对他视若无睹,都没看上相貌俊俏的少年。

    只剩最后一位长老了

    最后挑选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看似像个学富五车的白面老书生。

    中年男子眉头轻蹙,似乎心事重重,有些意兴阑珊,并没有仔细挑选弟子,只是随手点了两个年纪看上去比较大的少年,就欲离去。

    花不忧心头猛然一紧。

    错过这个机会,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进入玉剑门!

    他牙齿一咬,也顾不得什么生死攸关,双手提着裤子冲了出来,口中大喊着:“大人留步!。”

    中年男子看他双手拎着裤子窘迫模样,不由得呆滞片刻,然后抚须一笑问道:“你有何事?”

    花不忧觉得周围二三百人眼睛都齐刷刷向自己观望,紧张的出了满头大汗。

    刚才那一高声叫喊,纯粹是心里焦急难耐,听到对方的问询,现在倒是不知该怎么应答了。

    好在花不忧从小就狡黠过人,眼珠一转,流出了几滴清泪,泣声说道:“大人,俺从小父母死的早,伯父将俺带大,他心狠手辣,从小就经常打骂俺,说俺不争气,每天就知道偷鸡抓鸟,不会干点正经事。”

    说到这里,花不忧眼圈一红,心中想着小时候陪伴着自己的娄家村村民,还有不断挂念着都师傅、鄂师傅、大淳和妞妞。

    情到深处,真意流露,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花不忧擦了下眼角继续哽咽道:“俺也想有出息,可是哪有人教俺本事啊。早就听说玉剑门门主长老们德高望重,门中弟子各个是青年俊杰,俺做梦都想入到门下啊。俺那大爷却说俺白日做梦,像俺这样的,来玉剑门门口要饭都不配,还将俺毒打一顿,天天给他端屎端尿,每日就给一个面窝窝吃,大人,您就将俺收下吧。”

    站在花不忧后面的少年们,看着他因为右手去擦泪而露出的半拉屁股,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纷纷捂住嘴巴浑身颤抖,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们同情花不忧的遭遇在兔死狐悲

    花不忧见到中年男子还没反应,心中大急!把心一横,口中吼道:“您要是不收俺,俺就撞死在您门里。”

    说罢,双脚发力,低头往不远的假山中撞去!

    花不忧分明是在赌!

    赌这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是个心肠慈悲的好人!

    “啊!!!”

    众人看到他寻死,也顾不得偷笑了,全都惊呼起来!

    还好他赌品不错。

    花不忧还没奔出去几步,就感觉一阵柔风将他裹住,身体顿时动弹不得。

    只听中年男子轻轻说道:“罢了,看你可怜,以后就入我门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分明都存了一个心思。

    这都行?!!!

第十九章 杂役弟子() 
花不忧和其他两人,尾随白面老书生来到一处幽静院落。

    院子不大,刚被细雨冲刷后的粉墙黛瓦显得格外整洁,即使是弟子住的地方也没有丝毫敷衍,厢房规整,院里栽种着一棵虬枝斡旋的老槐将头上高悬的烈日遮蔽。这种舒适的住处,哪怕城中殷实人家都没有如此讲究,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仅是弟子待遇,便可呈现出玉剑门雄厚的百年底蕴。

    白面老书生站在槐树下,面目和蔼,轻声说道:“这里便是你们日后住所,你们可以称呼我冬长老,门中规矩森严,随后会有师兄来教导你们。除了西厢房,其他几个屋子都还空着,可以随意挑选房间。但是记住,没有事情切勿来回走动,最好不要轻易离开院子,若是惹了麻烦,我也庇护不了你们。”

    三人赶忙拱手答应,口中齐称:谨记冬长老教诲。

    冬长老看他们神色恭敬,抚须暗自点头,嘱咐几句后,飘然离去。

    三人顿时长出一口气,花不忧是因为刚才殊死一搏的侥幸,另外两人恐怕庆幸之余,还有面对冬长老气势所带来的沉重压迫。

    仅从冬长老的地位,花不忧就可判断出他起码是位六境以上的高手,至于是不是入神府的高人?花不忧只是个武道雏鸟,根本无法从流露出的气机看出对方的修为。只是隐约觉得,冬长老应该没有鄂师傅厉害。其实对于他现在来讲,哪怕是六境如江境,也是一座可望不可及的巍峨山岳。

    劫后余生让花不忧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连带对院中两位少年都生出不少好感,

    拱了拱手,恭敬道:“两位师兄,小弟名叫花不忧,以后还请两位师兄多多照拂。”

    生得一对三角眼的少年个子挺高,但身材枯瘦,站在那里像个竹竿,看到对方放下身段,也是笑逐颜开说道:“客气了,看你年纪比我小,那我就就称呼你为师弟了,我叫雷华,大家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那就是缘分,以后互相帮衬着点。”

    剩下身材敦实的少年憨厚说道:“俺叫李传宝,好说好说。”

    三人互相谦让进了厢房,雷华谨慎关上房门,对花不忧钦佩道:“师弟,刚才你闹那一出可把师兄吓死了,若不是冬长老出手相救,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师弟岁数不大,性格可真是刚烈呐!”

    花不忧呵呵一笑,解释道:“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家中实在没有我的立足之地,进不了玉剑门,还不如死了算了。”

    “天下这么大,到哪还混不了一口饭吃?没必要寻死觅活吧。”雷华不解问道。

    “哎!实不相瞒,家中至亲惨遭杀害,我只想早日学得高深武功,好去报得大仇,刚才师弟只觉入门无望,便存了必死的心思。”花不忧这句话倒没瞎说。

    “师弟,等咱们学了绝世武功,好去帮你报仇雪恨。”自来熟的雷华劝慰道,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很足。

    “多谢师兄好意。”花不忧谢道。

    李传宝忽然神秘兮兮说道:“你们知道这次玉剑门为何和往年不同吗?”

    花不忧本来就不知往年如何招收弟子,茫然摇了摇头。

    李传宝把原由告诉了他们。

    原来这玉剑门里弟子不少,可是随着他们武功和地位慢慢高了之后,谁也不愿意做伺候人的活。新招来的又都是家世显赫的二世祖,导致玉剑门里上上下下都成了爷爷,没人当伺候人的孙子。所以这次,比往年多招了不少弟子,好来服侍他们饮食起居。说是弟子,实际上是充当杂役,不过就算是这样,很多家中穷苦的人家都削尖脑袋往里钻。

    雷华听完皱起眉头,那对三角眼更加丑陋,阴沉问道:“那咱们能拜师学武吗?”

    李传宝身体前倾,小声说道:“原本是不能,除非冬长老发话,否则只能算是偷师了,被逮住之后,要被刑堂砍断手脚的!”

    花不忧思索了下,没想到拼死拼活混进来却成了杂役,这个身份对于他报仇几乎没什么用处,看来要好好辗转腾挪一番。念头只是一霎间的事,他扭头问道:“咱们有希望成为正式弟子吗?”

    李传宝长叹一口气,说道:“难,除非哪位执事或长老瞎了眼额,不对,是看对眼了,才有可能收咱们到门下,他们都有不少弟子,恐怕没那闲功夫再收别人。不过咱们运气不错,听说冬长老是门主的四弟,门中三大长老之一,地位尊贵,脾气也好,况且门下只有一个弟子,咱们将他老人家伺候好了,还是很有希望。”

    听到这里,花不忧也是有些后怕,幸亏碰到了性子温和的冬长老,要是碰到心狠手辣之辈,自己的小命恐怕就得交代。

    雷华觉得有些希望,眉头不由得稍微舒展。

    李传宝拍了拍他俩肩头,大大咧咧道:“咱们好好干,争取早些拜到冬长老门下!”

    咣当!

    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人没瞧见,先进来一只大脚,说出的话语极为不善:“就你们三个歪瓜裂枣,还想拜到冬长老门下?!”

    三人一起望向门口,只见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麻子脸,脸上坑洼一片,相貌比起雷华还要丑陋几分。

    麻子脸环视一番,找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摆弄着唇边两撇胡须,不屑道:“三个臭小子,现在是白天,别妄想做春秋大梦。”

    面对着不知是何背景的大佛,即便是他语气骄横,三人也不敢做声。

    麻子脸翘起二郎腿,口中瓮声瓮气道:“我叫孔达,你们以后都听我的差遣。门里规矩多,不能跟外面一般懒散,做得好了我可以给你们求赏,做的不好,哼,别怪门规无情!”

    花不忧和雷华都是精于世故的少年,赶忙作揖道:“孔师兄好。”

    李传宝却有着庄稼汉子的憨直,站在那默不作声,眼中一片怒火,死死盯着麻子脸上的坑坑洼洼。

    孔达看到他不给自己见礼,心中不太舒服,斜着眼,没好气说道:“你小子没听见还是不服气?没听见师兄就再给你讲一遍,不服气的话,就别在玉剑门中呆着!”

    李传宝苦心习武多年,刚从几百人中被挑选入门,正想着大展拳脚,没想到刚进来就被麻子脸泼了盆冷水。可他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不敢太过得罪,只能咬牙道:“不敢。”

    孔达看到三人或真或假屈服,得意笑道:“这就好,以后需要干什么我会通知你们,但从现在起,没我的吩咐你们不能走出院门,否则出去惹了祸事,可别怪孔某铁面无私!”

    花不忧和雷华唯唯诺诺答道:“是。”

    孔达不理会脸色阴沉似水的李传宝,站起来背着手吩咐道:“先去把茅厕清理干净。”

第二十章 母老虎() 
说到底,花不忧不过是个在山里待了十几年的野娃娃,没什么架子可言,更不会追求虚无缥缈的脸面问题,这些奢侈的东西对于山里人来说,根本比不上田间的庄稼更加让人关注。

    既然孔麻子吩咐下来,他也就照做,没有像雷华和李传宝那样捏住口鼻,甚至脸上没有丝毫的厌恶,仿佛天生就是打扫茅厕的勤快人。

    还好孔麻子没有更加离谱的要求。

    就这样,花不忧在玉剑门中安顿下来,每天就是清洁一下院落,并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做。不许出院门是孔麻子定下的铁律,三人考虑到自个的脑袋还是挺重要,所以不敢擅越雷池一步。

    十几天过去了,除了要干活之外,三人就像养在圈里的大肥猪,吃了睡,睡了吃,加上孔麻子亲自负责的伙食味道极佳,三人脸蛋上,都能清晰感觉到比刚入门时略微胖上一些。

    花不忧自认烹饪手艺还不错,可是尝过了孔麻子做出的饭菜后,就把这点自信抛到九霄云外。尤其是一道“清蒸江瑶柱”,让他险些吞下舌头。

    果然如都师傅所说,人不可貌相,行行出状元。

    花不忧忙完手中的活,蹲在院中,望着院中参天老槐,怔怔出神。

    每次看到老槐,都能想起来徒弟小槐树。那名一心想当斥候的孩子,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好在小家伙心思熟络,又教会了他习武,约莫吃不了亏。

    自己离开容州时,已经把尸体妥善处理好,然后一把火烧掉了觅春楼,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除非遇到宋慈这种精于勘验的大高手。

    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全天下能有几个宋慈?寻常官吏,根本没有仅靠蛛丝马迹就能破案的能力。

    严格来讲,赵大娘和姑娘们对自己真的不错,为了保全小命,烧掉觅春楼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起火地点离觅春楼大厅较远,不会伤及无辜,赵大娘这些年赚的盆满钵满,重建觅春楼对她应该是九牛一毛,想到这里,致使花不忧愧疚心思也稍微淡薄一些。

    想起心如死灰的蝇子哥,花不忧也能体谅到他的心情,若是妞妞和都师傅不在阳间,自个恐怕也会生出那种念头,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死,对于蝇子来说,恐怕真是种解脱。

    正当花不忧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女,大红色的劲装紧贴身上,显得身材窈窕纤细,一张瓜子脸上略施粉黛,眼眸灵光闪动,朱唇和身上的衣衫一样鲜红夺目。右手手中还握有一把带鞘长剑,更显得英气逼人。

    望着红衣少女,花不忧心中一喜。

    早就听说冬长老有个独女爱穿红衣,性格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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