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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贵女噬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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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着的回音,一声声不绝于耳,甚是让人苦恼;这味觉,那就可以说完全没有了,无论是甜的蜂蜜苦的黄连,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按着半香丫头的说法,她家娘子是吃嘛嘛香,还有脚踏地的感觉,一步一步就如同踩在厚厚的棉花上,柔柔软软不说,让人总觉着下一脚会踩空掉下去似的,所以从那时起,她都要搀扶着才敢下地。

    不过,这些在苏牧梨看来都是小事。更令她害怕到寝食难安的,是那无处不在又随时随地会出现的奇怪幻觉。比如说,前一秒还在努力听清楚清半香说话的她,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已置身热浪翻滚的火海,而滚滚浓烟里,还有一个穿着奇异的自己,正被满目狰狞的凶汉死死掐住脖颈,有意思的是,那男子反复咆哮着的问题却正是牧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你是谁?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半香说,苏娘子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年,她因贪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几经救治都未能得命,外加家境贫寒,那狠心的父母便择着一日深夜,将咽咽一息的她遗弃在荒山野岭,是苏娘子,不顾婆婆反对,解了她的毒,留了她的命。

    婆婆说,娘子是她的亲人。

    十四年前,是她亲手将娘子接生到这世上,也是那年,她不顾危险,从西域贼子手上抢回性命垂危的娘子,还是那年,她向苏娘子薄命的娘亲承若,护她一世无忧!这十余年来,也唯有婆婆,隐姓埋名,不问世事,拉扯着体弱多病的她成长至今。

    如今,世人都道自己是英勇善战、壮烈牺牲的将军独女,可她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个声音努力反驳,“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不是这荣耀满门的将军之女,那是谁?每当她静下心来想反复询问这来历不明的声音时,却从未有过回答。

    这几天回了将军府后,随着病越发好转,她这人也越是清楚多了,眼见耳闻慢慢变得正常了些,听隔着近点人说话几乎没有了扰人的回声,看平常事物景象也不再是朦朦胧胧的,只是不能用眼时间过长,脚踩着下面终是可以感觉到地面的坚硬稳固,这不都可以细细翻阅史书了,今儿个晨起,还独自一人围着小院溜达了几圈呐,可把半香高兴坏了。

    可是,苏牧梨知道自己这病怕是没这么简单。

    其他不说,最近自个儿越是清醒些,越觉着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说她好端端地怎么就失去记忆呢,就因着一场小小的风寒?还有,她若是这将军府的娘子,怎的又流落在外十数年无人不知不说,还有着一身独特的医术,从哪学来的,谁又是教她一身本事的师父?若她不是这将军之女,那她普普通通的乡野女子又怎的学到这些独门绝技?

    苏牧梨越想越混乱,总觉着真相似乎要喷涌而出,又觉得有人死死抑制着自己去寻找事实。而那个声音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她放在破旧笨重书上的纤细玉手,不自觉地狠狠用力紧握成拳,白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根根分明可现。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中旬,西枫苑里的桃花开得灿烂无比,满树满枝的红粉花朵,迎着轻轻柔柔的春风摇曳多姿,断断续续的还有些调皮的花瓣儿,耐不住春风的盛情邀请,跳入温柔得宛如情郎怀抱的春风里,与之翩翩起舞。远远看来,在这甚是简陋的院子里别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身临其境的苏牧梨却是头痛无比,是的,真的是头痛!

    刚刚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年多来的种种变故理清,好不容易抓着那个声音追问,好不容易像是听到有个模糊的回答,猛然的眼前一暗,头便开始痛了,特别是两眼外侧,一跳一跳的搏动着疼痛,像是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啊!痛,痛,痛啊~”她终是忍受不住,双手死死抱着头脑,全身颤抖反复**。

    尘素婆婆端着汤羹进院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

    令人诧异的是,这婆子并未高声唤人,也未焦急哭叫,连外院的丫头都未惊动,而是利落地扶着娘子到内室躺下,从袖口里掏出一小袋墨绿色的粉末,轻轻倒入床旁的焚香鼎盒内,待那袅袅清香扑鼻而来,床内尚在浑身颤抖的娘子慢慢陷入熟睡,婆子方才长舒一口气。

    不是不焦急的!

    娘子虽说已有好转,可她的病仍是偶有复生。现如今住到了偌大的将军府里,数日来,一无人探望,二无人问候,就是连半个奴仆都未派遣过来,一应饮食起居,仍是她与玲珑料理,想来府里两房人是不想承认娘子的身份了。若此时,再让他们知道娘子有这医药难治的病,那正名之事,怕是此生无望了。

    婆婆看了眼已睡得香甜的娘子,小心地放下质地粗硬的床帐,轻巧地转身出门。

    香料的效果依旧显著,只是所剩不多,得再多要点,也顺便问问,所谓的最后期限到底是何时,想来这时机也快了吧!

    婆婆端起石凳上的汤羹,步子急切地出了院门,却不知身后屋顶上,正有一男子,清贵俊朗,迎风而立,随风飘动的衣袍一角,细密针脚刺绣的朵朵墨梨,在三月午后的暖阳下,若隐若现……

第六点章 筹 谋() 
第六点章筹谋

    不同于将军府偏远角落里的静谧安宁,此刻长房陈氏屋里可是争执不断。

    “娘亲,她不是我姐姐,我不要这哑巴姐姐!”依偎在乳娘怀里的小女儿,嘟啷着嘴也跟着瞎起哄。

    看到年仅五岁的小女,因着生气珍珠似的眼泪珠子啪踏啪踏地直往下掉,半眯着眼由着身前婆子捶腿的陈氏,连忙起身一把搂过女儿,一口一个心肝的轻声哄着,还不忘狠狠瞪了眼左手边正说得起劲的长子。

    苏大郎不得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说起来,苏牧梨回府,最生气的除了长房两位当家的,怕就是这年过二十,已在岑州商界混得小有名气的苏固苏大公子了。

    要知道,现如今的苏氏家族,能从一个小小的岑州布料商家,发展到如今大越国算得上数的豪门望族,那可都是苏家三房给打拼出来的。无论是名望还是这商利上,就连现如今交由苏大郎打理的岑州誉锦坊,也是已故将军夫人——京都王氏的嫁妆之一!

    如今,这正牌女儿回来了,你叫他如何不急!

    “母亲,难道咱府里,日后就要交由那来路不明的女子打理吗?”苏大郎眼瞧着小妹被哄得缓了缓气,终是耐不住焦急问道。

    “大哥,您先别急,让母亲缓缓。”坐于对侧下手的苏家三娘苏青凤,看着母亲一脸倦容,心里头甚是担心,忙小心提醒道。

    陈氏听着三娘的话语,心头顿时一暖。

    连日里,因着那蹄子的事,老爷见着她就是黑脸,想来还在怪她那日的举措。

    当日松口要那女子进府也是无奈之举啊,难不成真胡乱打发了县老爷,然后让全岑州城百姓都知晓,他们将军府苏家是何等薄情寡义,竟连查实都未有,就闭门不让护国将军遗孤进府?

    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这叫将军府以后怎么立足?

    关键是……她也不想这蹄子归来!

    这么些年没有了三房在,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多了,加上去年她们长房二娘子嫁入京都,大郎接手了誉锦坊的生意,她已然成了这将军府内宅的女主人,硬生生把那二房尤氏给比了下去。

    现在倒好,突然回了这么个将军遗孤!

    那不是他们长房多年的经营打拼都白忙活了?

    要知道,这将军府一大半的商业铺子全是三房的,就连将军府邸都是当今圣上亲自封赏的,岂不是全都要归那小蹄子所有?

    若是如此,往后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陈氏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抹了一层厚厚香粉的额间,便冒出了细密冷汗。

    在座的几位,经大郎一提醒,稍稍往内里一想,均是一阵心惊胆战!

    富丽堂皇的长房屋里,难得的陷入了沉静。

    坐在左下手一直未开口的苏五娘,看了看陈氏苍白的脸色,大郎紧蹙一团的双眉,三娘手里绞得皱皱的丝帕,不由地轻笑出声。

    “要我说,这事再简单不过!”五娘一开口,屋里人的眼光全都聚集了过来,就连犹在抽泣的七娘,都眼睛不眨的盯着这庶出的姐姐。

    大郎最是心急,转过身一把抓住五娘置于一旁的袖口,两眼冒光地问道,“妹妹快说说,有何妙计?”

    五娘面上虽无变化,心里却是一急,当着夫人与众多婆子、丫头的面前,怎能与男子拉拉扯扯呢?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传出去到底是有伤她清誉的,这可是闺阁娘子最在意的东西了。

    五娘不动声色地拉扯出衣袖,清咳了两声,“大哥既然道是来路不明的女子,那来路不明的人又怎可能是将军之女呢?”

    陈氏听道这里若有所思起来,那大郎却是更加疑惑焦急,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她来路不明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进了咱将军府。

    唯有三娘,灵动的眸子稍稍一转,便是喜上心头。

    “母亲,正是这个理呐,这女子来路不明,就算是长得像三叔,可天底下肖像的人多了去了,况且还是来路不明的,就更有可能是居心叵测之徒了!”

    “既是如此,我们何不上报官府,予以严惩!”大郎尚未听完三娘的解释,忙愤恨着插嘴说道,一拍桌子就起身欲走。

    “大哥,万万不可!”三娘赶忙起身拦到,“妹妹认为,此事不宜过度张扬,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若叫官府知道反而易生是非,哥哥莫要忘了,这女子可正是由官府遣送回府的。”

    大郎听到这猛地停住脚步!

    对!那女子不就正是由霁州知县给找着的吗?

    听说还是审案时发现的,好端端地连案子都不审了,亲自送那女子出了霁州,最最可气的事,竟然还告知了岑州的县令,要不是当日县令早不早晚不晚的来道贺,哪还由得那女子进府,早就两棍子给打跑了。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乡野村妇给占了便宜去不是?”大郎没好气的道,一甩衣袍,翘着二郎腿斜斜坐下。

    陈氏看着大郎的眼神瞬时冷了几分。她这长子虽是自小骄纵惯了,可今日的言行举止也太过了些。

    “女儿认为,此事好办!细细盘问那些个贼子不就是了?”三娘对着陈氏笑着道。

    这下连陈氏都有些疑惑了,这话谁不知道,盘问必是少不了的,可又有何用?

    “母亲,咱府里关起门来的事,还不是由着您说了算?”

    三娘轻捏着丝帕,含笑着望着恍然大悟的陈氏。

    瞬间,原本满布阴霾的屋子里又是笑语不断,甚是热闹喜气……

    听着大房屋里一如往常的欢声笑语,躲在屋后边雕花红木窗角下的丫头甚是纳闷,怎么大夫人对三房娘子归家就无半点生气呢?二夫人不是说会有好戏看的吗?

    不解归不解,不过这情报可还是新鲜热乎着,不能让那些个眼尖的小蹄子给抢了功。丫头猫着腰,踮起绣花鞋脚,悄悄儿往不起眼的后门小道跑去。

    说起来,将军府原本是前朝的长公主府,后来因着改朝换代,昔日里屋舍万家、亭台楼阁、风景似画的府邸便这样白白的空置下来,直至苏家第三子苏长风,投身战场,英勇杀敌,率领区区五万骑兵巧破西域数十万敌军,被当今皇上亲封护国大将军,并赐此将军府。如此,商贾出生的苏家方才有幸长居于此。

    所以,等这丫头紧赶慢赶地到尤氏院里头时,回家用完晚膳的二老爷,正陪尤氏品着茶汤。

    “什么,大房今儿个甚是热闹?”尤氏前一秒还粉面含羞的面上顿生不悦。

    没有生气,没有哭闹,甚至连午后茶点都照样用了。

    尤氏双眉紧蹙,看着眼前新得的上好雨前龙井,再无半点兴致品评。

    按理说,这长房应该急得跳脚才是!

    原来,二房尤氏虽然至今膝下仅有一子一女,比不得长房陈氏前前后后育有两子三女,可其实她才是将军府里头仅有的原配夫人,那帝都陈氏只是个续弦罢了。

    细细说来,苏家大老爷在此之前是娶了一门媳妇的,还是在苏家仅仅以布料买卖为生那会,因着没有现如今的名望与金钱,所以娶的也不过是普通商家女子。后来苏家发达了,这大老爷随长风将军进了趟京都,回来后便火速休了原配,迎娶了京都侍郎之女陈氏。

    所以,尤氏虽只是小小县臣之女,却因着原配的身份,敢与长房陈氏明争暗夺将军府后宅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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