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好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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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道:“我一介罪臣,哪有什么资格去高攀什么郡主。”
我听他口气,又反应过来谢慕的意思不是不娶妻了,而是不娶这个,心又落了回去。
“陛下安排的,肯定有他的主意,又不是你说不能就不能的。”
谢慕叹道:“也是。”
我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我转过身面对谢慕,扯着他的袖子,仰头道:“那个郡主,打扮的跟个妖怪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她连阿兄你一片衣裳都不及,她配不起你。”
谢慕笑:“我有那么好吗。”
我点头说:“有。”
谢慕道:“我不信你的话,看你眼神也不怎么好,看男人十个有九个得走眼。”
勺子递到我嘴边:“吃饭。”
谢慕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谢慕说我以貌取人,又不爱动脑,又容易冲动,谢慕说,我看男人的眼神是跟畜生,跟禽兽差不多的,母猴子挑公猴子大概就是我那种挑法。
我渐渐有点认同他的看法。
谢慕跟那位平阳郡主的婚事最后也没成。
因这中间有了一桩难堪事,这位平阳郡主也是个非同凡响的奇人,不知何故,扮了宫女混在宫里来,大概是为了一睹她所谓的明月之光,结果便出了点差。
说起来我是恨极明月二字,这两个字放在谢慕身上丝毫不是夸赞,而是带着讥讽和调笑的意思,这位郡主竟仿佛还以为这是个好听的名号,当真可笑。
她大概是和谢慕见过,不过谢慕并没记得她,也没认得她的模样。
我倒是离奇的记性好了一回,记得她模样的,我意外发现给我梳头的宫女换了人,新替上的这位手脚毛糙,只鬼鬼祟祟不住偷眼打量我,或偷偷瞄不远处仍在榻上背身睡觉的谢慕。
我平时不大注意身边的下人,这一看倒给惊到。
这赵家真是奇人辈出,赵免父子个个不是东西,这位赵小姐竟然也能这样别出心裁。
但我并不确定,不大能相信赵小姐能闲的这样无聊。
我看了她几眼,让绿衣退开,招呼她过来给我梳头,问道:
“你是新来的?”
她小声点头:“嗯。”
我看着镜中,这回是近看,因而我能更仔细的看到她的容貌,仍旧算不得美,不过眼睛骨碌骨碌挺活,皮肤很白,眼睛旁有一颗小痣,整个脸显得艳冶又轻俏。
她梳头的本事跟我相类,手在我头上摸摸抓抓。
我说:“你以前在哪里伺候,梳头也不会,是给二皇子养狗的吗?”
她赶紧收了手,在一旁立着,我自己动手,将一支碧绿珠簪插在鬓边,回眼看她正往谢慕睡觉的地方瞟,我仍从镜中瞧她动作,张口问道:“没见过安阳侯吗。”
她收回眼,迅速的低下头,手还绞着衣袖,掩饰着脸上通红面露喜色:
“回公主的话,只远远的瞧过。”
真是个奴才听我这般,就该吓得跪下了,她还敢直愣愣回话。
我面无表情问:“好看吗?”
她低声说:“侯爷自然不差。”
我将几朵新摘的茉莉花依次相并别在鬓间,颜色洁白鲜嫩,依靠着发簪上绿色翡翠珠子,十分可爱,我问绿衣:“这样好看么?”
绿衣柔柔的笑了笑点头,我又问身后的那位:“这样好看么?”
这位说:“好看。”
我盯了她一会,说:“去看公子醒了没有。”
这位赵小姐仿佛是难得等来这个机会,连忙行个礼就要溜过去,那模样简直欢快。
我看她背影小跑了两步,将手中的镜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站着!”
我声音木然冰冷:“谁让你去的?”
镜子哗哗碎响,身旁伺候的绿衣还有另两个婢女顿时齐齐跪下,阿西早起未醒的瞌睡都吓醒了,也一噗通跪在我脚边,那位赵小姐似乎是吓傻了,原地站着,看着这边跪了一地,满脸惊奇,不敢置信,又直眼瞪我,我转身回去面向她:
“你进宫当奴才,没人教你下跪吗?”
我站起身过去:“我让绿衣去看谢慕,谁许你去的?你刚到这殿里,哪来的资格给谢慕近侍,宫里教习嬷嬷么没教你怎么看高低,怎么守着做下人的本分?”
她大概以为我是传言中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不知道我还会骂人,这绝对是以讹传讹了,我打小性子就不好,也不爱学,勉强会点的事情就是欺负下人。
只要不是给气过头了,犯了急性以致说不出话直接动手打,我母后教训人会说的那些话,我还是学的不少。
谢慕正午睡,被这边震动吵醒,翻过身坐起来,闷着头j□j道:“怎么了?”
我准备大发作,听见谢慕的声音却又踟蹰了一下,面前这位也寻着声朝谢慕的地方望了过去,谢慕已经披着衣服光着脚过来,我将眼睛从谢慕身上又回转到这侍女。
“再看,信不信我将你这双眼珠子挖出来?”
谢慕听我骂人,走过来在我旁边站定,冷声又不耐烦道:
“哪里弄来的下人,不懂规矩吗?”
这位赵小姐将谢慕一顿傻瞧,谢慕连连皱眉,张口唤绿衣要叫人来问,正唤了一句,面前这位便低下头不情不愿但又很是聪明的认命跪下了,扛着脑袋闭嘴充起了哑巴。
一旁太监清理我砸碎的东西。
谢慕将她打量了几眼,脸色开始难看,跟吞了苍蝇一般,却没说一句话,而是转开,揉了揉额头,很不悦对我道:“你砸什么东西,吓的我觉全没了。”
又转向这婢女,嫌恶的说了句:“跪出去。”
边系衣服边回榻上去,我看着这位不懂事的奴才老实跪着,蹲下身照着她脸打量,她咬着牙不看我,仿佛有很大的气要生,我打量她表情,末了又加一句说:“我不让你起来,你就别动,谢慕说的话不算,我要看你动了,一定挖了你眼珠子。”
我看她这回只垂头跪着,没有回话,十分满意,这才往榻前去,谢慕仰面躺着,又要睡的样子,见我过去,又侧头瞟了我一眼。
“这会打扮做什么。”
我跪趴着过去,挨在他身边,说:“好不好看?”
谢慕脸色不好,冷笑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我抓着他肩膀按住,跨到他身上去,低身抱住他:“你亲我一下。”
谢慕眼睛转开,扭过头去看壁上,他不亲我,我便追过去亲他,谢慕闭上眼不作回应,我一定要亲,谢慕伸手捏着我下巴将我脸转开道:“别打坏主意。”
我给他捏着下巴张口艰难:“没有,我就想让你亲我。”
谢慕道:“没兴趣,再不滚我收拾你。”
我瞪了谢慕两眼,他不肯配合,我一咬牙,顾不得许多,将衣服裙子一脱,直接扑过去抱上他,扒他衣服。
我使了全身的劲将谢慕衣服扒,谢慕气的手脚都在抖,一把翻身将我丢开的衣服抓过来在手,手按在我肩上,咬牙切齿道:“要点脸!信不信我真将你丢出去?”
第51章 争执
我将衣服扯开丢到榻下去,伸手抱住谢慕就是不松,手坚持不懈往他衣服里摸,谢慕要扒开我,无奈我身上光溜溜,摸哪里都是肉,他没处下手,谢慕刚按到我手臂上,又给狗咬了一般收回去。
我这么个样子,谢慕尝试了几次都不能动手,他没能耐把我丢出去。
谢慕弄了几次没把我弄开,气笑了:“你非要找事是吧?”
我不怕死的迎头对上去,说:“亲一下。”
谢慕身体沉重的压下来,他大力吻我嘴唇,一下子将我的嘴皮咬破,淡淡的血味在嘴里散开,我嘴唇很快开始发麻发木,谢慕他不是在亲,我觉得他是在咬我,仿佛不将我啃下一块肉就不罢休。
捏着我胳膊的手也攥的我生疼,我十分想叫唤,但被谢慕这狂躁的样子搞的有点心里没底,不敢叫唤,只忍着,手在他衣服上扯,想将他扯的松一些。
但他身体硬邦邦的,我的力气放他身上起不到丝毫作用。
撑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住谢慕这粗暴的近乎吃人的动作了,我拼命忍着不躲开他,然而给他咬的嘴唇肿痛,我两手捧着他脸死死要定住他脑袋,谢慕将我手握住,压在身侧。
我只好挺直了装死,仰了头死撑。
我给谢慕亲的呼吸不过来,头晕的厉害,但我心思并不在谢慕身上,我时不时挣扎出一点缝隙侧眼去瞟稍远处地上跪的那位。
谢慕将我脸扳回去,我疼的j□j道:“你别咬我啊,疼啊。”
谢慕骤然停了一下,我伸手揽住他脖子,忍着疼主动去亲他,谢慕放慢了动作,缓缓触碰我脸颊颈侧,我仰头闭上眼又睁开,却不经意发现,那地上没人了。
我一把推开谢慕,迅速的蹿了起来,搂了衣服随便套上便奔下榻去,谢慕被我推的一个翻身仰倒,我顾不得他,匆匆忙忙追出去找。
追出殿外去了几步,阿西原跪着,也爬起来仓皇跟着我,我回过身去:“那人呢?刚才那侍女,我让她跪着,她跑哪里去了?”
阿西脸色白了白,结结巴巴答不出,我抬手一巴掌打的他跪下。
云阳殿事无巨细阿西都在插一手,俨然是这殿里的大管事,这么个人混到我身边来瞧热闹看有趣,他竟然敢背地给人行这种方便,居然瞒着我。
摆明了欺负我糊涂,而谢慕又不大管事。
“你何时涨了这么大胆子!是个狗都知道看门护院!你当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骂起来,嘴巴刚被咬破了,一说话疼的厉害,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自个给我掌嘴!”
阿西顿时乱了神,手脚直抖:“公主。。。。。。”
我厉声道:“打不打!”
阿西哭道是,跪着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开打,打了两下又停下流涕抱我腿:“公主。。。。。。”
我踹开他,阿西又跪端正,伸手往脸上招呼,我火气憋了半日,简直不能更大,这会一并发作:“她替的是谁的值?给我叫过来,打她五十板子,打死了丢出去,打不死不许回来!”
阿西嘴里连连叫着:“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
连滚带爬的就要出去,我呵斥道:“先打完了你自己!”
阿西又跪回来,这下跟死了亲娘一般哭,我恨不得当即拿刀杀了他,阿西抱着我腿又蹭上来,不住哭诉求饶,我再次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的翻倒。
“你看好你的狗命,我忍得了你一次二次忍不得第三次四次,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砍了你脑袋!”
绿衣要迎上来,看我的脸色,没敢,又怯懦退了开去。
我踢开阿西,胸中气血翻涌的厉害,我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只披着单薄的小衣,里裤,我出了一身汗,嘴上也疼的厉害,我回到榻前去,谢慕仰面躺着,脸色鲜红,一动不动作死。
我爬上榻去,将衣服找来一件件穿好,掐了谢慕一把,揪他起来。
谢慕脸色仍红,语气却冷漠,打开我手:“你够了,让开。”
我十分生气,在谢慕面前,我头一次完全不想服软,尽管我一向怕他,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但这次我完全没有了那样的心情,我这会甚至想上去跟他打一架。
他的冷淡更让我生气,气的忍不住,我浑身直抖,哆哆嗦嗦要找东西,上上下下找,最后捡了只靴子照着他脸丢过去。
这一砸就收不住,我四处找,捡着什么东西就往他脸上去。
衣服,锦被,书,拂尘,我有些控制不住要发疯。
谢慕坐起来眼睛通红的瞪住我,横手一样样挡开。
我最后抱起那只瓷枕就向他脑袋砸过去,我也不知发的什么疯要砸他脑袋,只是就那么干了,然而没打着,谢慕手挡,硬物打在他胳膊上。
谢慕将着那东西掼到地上,怒视我。
哗哗哗哗好一阵瓷器脆响,我僵立着不动,谢慕系了衣带下榻,不看我一眼,径直往帘外去,声音带着煞气,边走边高叫道:“来人!更衣!都死了吗!”
我闭着眼强忍了好一会,转过身去,谢慕的白色背影已经只瞧得出个轮廓,他穿了衣服,也没带人,一个人往外去了。
我觉得脸上一片湿湿凉意,水渍弄得皮肤很痒,我伸手去抹掉。
过几日,我听说那位平阳郡主跟赵免那又拒了这门婚事。
说是平阳郡主有一阵,也就是我跟谢慕大闹一场那天之后的那阵,恶心的连着几天吃不下饭,因着这位郡主在外面名声有些不好,平日来往着不少美貌男子,坊间传了不少绯色闲话,因而说起恶心吃不下饭,一度有人怀疑这位郡主有了身孕。
这新的传言让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