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血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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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你招手，都快扑上去了，突然告诉你她患了花柳病，不吐血才怪。
经过这么一闹腾，耽误了不少时间，商队脱离了不存在的险境继续赶路。
不久这一片的强盗们发现他们中的两个巡山人不见了，起初还以为是跑路回家做良民去了，很多天以后新的巡山人在这里看到了两具绑在树上的白骨，从衣着上看确认这就是原先失踪的两个巡山人，不过奇怪的是两具白骨的四肢全都骨折，嘴巴不规则地长着，好像死的非常痛苦，为此山贼团伙着实紧张了一阵子，为此还开了全员大会命令大家不要没事上山。
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夏佐以前还有个想法：等攒够了，也学着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有钱人到野外探探险磨练什么的，现在知道了，这其中的困难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承受，开始的时候还很新奇，郁郁葱葱的树木，欢快活跃的鸟儿，一个多月后任谁都只剩下满腹的牢骚。不过这其中还是有几件有趣的事，比如说金沙看到一颗没了树皮的树，一块刻着象形画的石头，叫人使劲吆喝两声后就原地等着，不一会儿就跑出来两个相当邋遢头发胡子一大把乍看之下像拖把的人，他们身上背着一些动物的皮毛，一块皮毛一小把盐巴这样交换。
金沙介绍这就是躲进深山的原始部落，虽然都是一些小部落，加起来就不小了。夏佐发现整个交易的过程没人出声，双方把东西摆在地上，有人看上了麻布，一块麻布换一块皮毛，再有人看上盐巴，也是这么换。看这两方人熟练的样子就知道这种无声的交易进行过多次。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的要求非常低，拿来的皮毛非常完整，上下都没几个伤口，只要一块比乒乓球还小的盐巴，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要知道这样的一块皮毛在黑石城里即使是最黑心的商人也不敢出低于五个银币的价格，五个银币都够买十来斤盐了，这还只是不值钱的狼皮野猪皮麂子皮鹿皮之类的。
跋山涉水都是些小打小闹，夏佐都有些感觉是不是期望值太高了，后来到了个地方才知道老鼠拉大掀，大头在后头。
劈开一片叫绿荆棘的灌木丛，一行人的视野为之一亮。这是一片小山谷，笼罩在其上的云雾看不清底下，四周是一片绵延起伏的高山，青白色的云雾如同一片片光滑的丝绸又犹如远在仙境的灵气仙山，深看之下不免叫人沉醉其中，青山似远似近好似山水画般的不真实。
那两个从云雾里走出来的人难道是迎接他们的仙童吗？夏佐还在迷惑，洪亮的大笑之声已经传来：“尊敬的金沙先生，铁石部落一直盼望着您的到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献给朋友的美酒，您准备好了吗”
第22章 铁石蛮族（）
在那两声豪迈的笑容中，金沙已经脱掉全身式的黑袍，略微整理下衣衫同样大笑着迎上去，只不过那地精特有的尖利嗓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哈哈哈，我亲爱的阿奇尔阿罗尔，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云雾小道里的两人走到了近前才看清他们的样貌，同样乱糟糟的长发披散着，同样浓密的胡须遮住下半张脸，同样高大健硕的身形，同样兽皮粗制的衣服，最不可思议的是同样的眉眼同样的相貌。
“您是铁石人最为尊贵的客人，我们每天都在期待您的到来，这当然不一样了”兄弟俩其中一人如此说道。夏佐不禁为他摸了把汗，说话有这么直接吗
“哈哈，只有在铁石，才让我感觉到自在，首领阁下等久了吧”金沙也不以为意。
“我们首领从您上次离开铁石就开始等待您的再次到来，这是我们首领亲自说的，快快请进”另一位不知道叫阿奇尔还是阿罗尔说。金沙也不客套，向后打了个手势走上了孪生兄弟来时的路，商队二十来人除了金沙因为体型的缘故没背什么货物，其余人背上一水的大包裹，孪生兄弟让开道路看着商队进去，尤其是看到他们背上的大背包眼里脸上的热切怎么都遮掩不住。
夏佐曾经看过一部关于人类进化演变的纪录片，里面讲到在直立人智人时代过后的人类意识到在野外夜间生活的危险，本着部族发展壮大的本能开始寻找规避夜间野兽毒虫突袭的居所，运气好一些的找到了山窝地洞的，还有些生活在平原的也运用智慧开辟新的住所，原始的办法原始的材料，用石头树木堆砌修建了最开始的房屋。当然了，铁石蛮族人的居所不会那么原始，不过大部分也都是用较为平整的巨大石块堆砌的，屋顶部分直接用粗壮的圆木稍稍削刨一下架在墙体上。整个部落都是这种房屋，大大小小也有着自己的规律，总体透露这一股粗旷的风格，乍看之下倒是别致。
跟着熟门熟路的金沙七扭八拐的不多时就到了其中最大的一座石屋前，门口站着一位和阿方索差不多的大块头，摆着一副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人类用来迎客的欢迎姿势，只不过身上的兽皮和乱糟糟的毛发胡须实在有些不对称。
“金沙先生，铁石部落最受欢迎的客人，阿诺－铁石等候多时了”说完还张开粗壮的胳膊矮下身子轻轻拥抱了下金沙，好像一只凶猛的熊罴在拥抱一只猴子似的
“亲爱的首领阁下，金沙带着弟兄们仿佛来到了自己的家园，旅途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感谢您来迎接我们”金沙右手扶胸严肃的行了一礼
“哈哈，快快请进，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香甜的蜂蜜羊奶和烤肉，就等待您的到来了”首领阿诺虚扶着金沙领进屋。在这个讲究地位身份的时代，没有首领的邀请，商队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可能是这里太过封闭，也有可能是商队队员们的打扮比较新奇，大石屋外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蛮族人，大多是一些蛮族妇女还有半大的孩子，当然不是把他们当作动物园猴子一样的围观，主要目标还是这次带来的大包裹。
“那小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碰知道不？”夏佐看到一个浑身肌肉块子相当于他那么高的年轻人垂涎地看着他背上的长柄车轮战斧，还伸手过来要碰碰，于是便道
这年轻人满脸通红，看着周围人的哈哈大笑，还说什么“阿诺德不害臊、阿诺德脸皮真厚”之类善意的嘲笑，年轻人涨红了脸呛声到：“这么好的武器，只有最好的战士才能使用，阿诺德是最好的战士，为什么不能碰？”
夏佐嗤笑一声：“年轻人，最好的战士不是说出来的，啧啧啧！你看看你，还没我个子高呢，你家大人有没有教你要低调？”
“我父亲说了，阿诺德以后就是部落里最好的战士！”年轻人急声辩解，“再说了阿诺德今年才十二岁，身体还没长成呢”
说到这里夏佐像是中了箭的兔子似的，据猜测他今年最少也有十八九了，刚到1米7，还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但是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材说事，一边在心底怒骂：谁家的倒霉孩子十二岁长这么大只，还有没有天理了，一边心平气和地道：“小伙子，一个战士到底好不好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长出来的，更不是看出来的！”
这倒霉孩子明显不信，还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扫视夏佐，用及其不屑的语气说：“我父亲说了，强壮的身体是一个成为好战士最基本的要求，这把斧头这么好～真是的～”
虽然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可傻子都能听出来，被讽刺了。
“小子，你什么意思？”夏佐大怒，急赤白脸地取下背后和他体型极不相配的长柄车轮战斧，在周围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灵活的舞了两圈，眼光一扫，找到个光溜溜斜躺着两三米宽的大石头，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沉着声音说：“小子，看好了，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战士！”
斧头甩到身后，单手持斧柄，浑身肌肉绷紧，双脚踏入了松软的泥土没到脚踝，腰部发力对准大石头大喝一声长柄战斧轮了个大半圆，“铿锵”金石交鸣的刺耳之声，宽阔的斧刃已经深深嵌入坚硬光滑的大石头，整个长柄战斧除长柄外的斧头切豆腐似的埋在了大石头里面。周围看热闹叽叽喳喳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了，瞪大了眼睛。难怪说人都喜欢出风头，雄性荷尔蒙爆发的力量感确实容易让人沉醉其中。自从在毒林湖边杀死那些白狼后，夏佐意外地发现他的力量越来越大，每顿饭一只烤羊都填不饱肚子，可就是不长个子不长肉，还有两只变成五根手指的鸡爪似的手，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一天天过去了，双手也由暗红色变得越来越黑，从那以后手套就没敢摘下来，生怕被人抓去切片、泡福尔马林、做标本。
自称十二岁的肌肉男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擦了擦眼镜，呆呆地走到大石头前，双手把住斧柄“喝哈”试了几次都没能拔出来。
“阿诺德，一位优秀的战士就应该像这位先生说的那样，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希望你以后能沉下心来好好修炼。”不知什么时候，阿诺首领带着金沙走出了大石屋，看那样子在旁边看了有一会了。
“父亲大人！”少年听到首领的声音，跑到他旁边，稚嫩的脸上还是带着不服气，“父亲，您以前不是说最好的战士是天生的嘛，您不是说我是天生的战士吗，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蛮族首领阿诺走到少年身边，摸摸他的后脑勺，轻轻叹了口气：“最好的战士要有骄傲的个性，可还是需要一颗谦逊的心，太过骄傲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算他再强大也会孤独悲哀的死去，你是铁石的骄傲，不是你自己的骄傲，我希望你能记住。”
夏佐不知道这位看起来粗蛮的首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叹，当初他用了好久才明白，人活着奋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少年皱皱悉数的眉毛没听懂，阿诺首领也不在意，朝夏佐微微点头示意。
晚间，铁石部落为商队的到来举行了宴会
还是那间大石头屋子，中间铺上了厚厚的兽皮毯子，上面是一个个足有磨盘大小的木盘子，盘子里盛装着刷上油脂香料的烤肉、水灵灵的山果、醇香的奶酒，整个部落里有资格参加首领宴会的人都坐在这里，全都是满脸大胡子肌肉虬结的大汉，大口撕扯着盘子里的烤肉，大口灌着奶酒，还一边哈哈大笑着，夏佐都有了一种进了胡子窝的感觉。皱着鼻子闻闻酒囊，一股夹杂着羊奶和酒精的味道差点熏了他一个大跟头，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下，见没人注意到就从怀里掏出个铁铸的小壶，取下塞子陶醉的闻闻，小心地倒了一小口，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这位兄弟，你不喝奶酒吗？”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来了，抬眼瞅过去，是那个叫阿诺德少年
“嗯～，怎么说呢～，其实吧～”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这种部落里都有一些自己的小风俗，没弄清楚的情况之下编都不好编
“那你是不喜欢首领大人的宴会吗？”少年这话就有些不怀好意了，看围坐下来的粗大汉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酒肉，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索性豁出去了：“我不喜欢这个酒，这种酒就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话音刚落，石屋里除了首领以外的蛮族人都站起来，全都虎着脸说什么“人类的小子瞧不起我蛮族人吗、可恶的人类、不要以为你是客人就可以这么说我蛮族人”之类的话，气氛一时有些紧张。金沙尴尬的看向阿诺首领，商队其他人也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以为来到铁石部落会看到真正的蛮族风采，怪我的期望太高，还真是失望啊～”装作混不在意还做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摇摇头，其实那颗小心脏“砰砰砰”直跳，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果不其然，阿诺首领本来有些生气的脸平复下来，摆摆手让那些忍不住跳起来的族人坐下。
“这位客人，听你话的意思，是认为我铁石部落没有蛮族人的风采，还是说你曾经在其他蛮族人部落里见识到过呢？”
“咳咳～”清清嗓子，抖抖小舌头，搜索了下脑子里的记忆顺便适当的编一点，组织下语言，准备发挥下无与伦比的强力语言技能——忽悠之术，“那当然，那才是真正的蛮族人，不像你们，为了个小小的宴会还要砍人似的，一点都没有气度，客人不满意那是你们主人的责任，还不能说了吗？还真是替维京部族丢脸，哼～”傲娇地别过头，往嘴里倒口带来的酒，用眼睛的余光看他们的反应。
阿诺族长还没发话，底下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维京部族？那是什么”“刚刚这个无礼的客人说维京部族吗？”“那是什么？另一个蛮族人部落吗”“可是首领说意境没有其他蛮族部落吗”
这些小声的嘀咕一字不落的全进了夏佐的耳朵，准备好好发挥一下口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