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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三玄天-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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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的天资,报仇并非镜花水月,他只希望,对方不要死得太早,可一定要等他亲手了结他们啊!

    正在这时,夏佺殷面前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从中透出金色的光芒,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纸张,正从裂缝之中滑落出来。

    纸张漂浮在他面前,金光收敛,空间裂缝也消失无踪。纸上只写了两个字,“遥夜”,其余就是大片空白。

    原来如此!

    夏佺殷立刻明白,那些空白的地方都是留给他的,对方想让他做的事,无非就是让他透露同门的信息罢了。

    也是啊,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这个时候把他骗来,除了逼问这些,还能有什么呢?

    不过夏佺殷的脑子里想的,可不他该做什么,写或不写。他真正在意的,还是他的所谓母家的真实身份。

    会在此时关注清凝宗核心弟子的信息,只能说明大比的最终结果对他们有很重要的影响。

    另外,他也很好奇,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逼他就范。

    现在的他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不认为对方敢杀了自己,清凝宗的亲传弟子被人骗走杀害,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就算他们暂时把他困在这里,也不代表就一定能从他嘴里挖出话来。只要他闭嘴闭紧一整天,明天就是决赛了,再关他也无济于事了。

    换句话说,对方怎么能确定,把他骗来威逼利诱,他就一定会说实话?

    他大可以随便写点什么,甚至还可以故意用错误的信息诱导他们做出错误的决定。

    这也是夏佺殷一直没能明白的一点,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若对方一上来摆出做生意的态度,需要你做的事给出足够的好处,说不定他一早就同意了。

    可是对方偏偏选了以力压人的做法,这看起来很不明智,所以他需要知道,对方敢这样对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

    不过,图穷匕见,事情反倒好办了。

    夏佺殷眼睛一转,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道:“好吧,我明白了。其实,这些事我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我有三条件……”

    其实他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他只能提供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有可能知道的事;第二,对方不能透露这些信息是从他这里得来的;而这第三嘛,高风险高回报,他冒着出卖同门一条大罪的风险,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宏大的威压就再次当头罩下!顿时将他的后文全部堵了回去!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啊?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又是那个似乎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年轻人。

    威压来得太过突然,夏佺殷刚从上一次的压制中缓过神来,就被再次压制!

    上一次,那威压似乎只是想让他知道厉害,这一次却是动了真怒,威压的强度更盛从前!

    夏佺殷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只能靠着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才能不让自己倒下。

    他的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原来对方竟没有丝毫跟他讲条件的意思!在对方的眼里,他就像是一个奴隶,不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阴阳怪气的声音找到话题,很想借此大做文章,可那平静沉稳的声音却将他打断,“你就少说两句吧。”

    然后他才继续对夏佺殷道:“你,确实没有资格谈条件。不过,这是有原因的。”

    这人略微停顿,音色中仿佛多了一抹诱惑的味道,“你很小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还记得吧?”

    这句话说得格外平静,可其中却饱含着更加森然的威胁。

    夏佺殷一愣,先是感到一阵茫然,随后,便有一阵巨大的恐惧袭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血脉之争() 
茫然,是因为他一时想不起来;恐惧,则是因为这人一提,他似乎就记起了什么。

    夏佺殷对儿时的事印象并不是很深,因为那时的生活本来就是单调而无趣的,每天就是吃饭、练功、睡觉等等重复的事情。

    但是,一个很早的记忆片段浮上脑海,早到他都不确定个自己当时开始记事没有。这个片段里没有情节,只有一副极为单调的画面——卧室天花板上的图案。

    那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并不确定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毕竟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那片图案。

    若说有什么不同,也许就是那个画面给他一种平淡且无聊的感觉,就好像他盯着那处看了很久很久一样。如果使劲回想,他的余光里似乎还有几个影子晃来晃去。

    夏佺殷从未怀疑过什么,他只觉得那不是伺候他的仆役就是窗外的树影,要不然就只是错觉而已。

    然而,当这人提起那一场让他毫无印象的大病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这个。

    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只因为时间太久,他又太小,所以才格外模糊。

    一条关键的线索被指认出来,夏佺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几件“不相关联”的事,几乎同时被这条线索贯穿,将一个失落的真相重新勾勒出来。

    比如,他很小的时候,身边的仆役似乎对他格外关照。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而是捧着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

    难道说,那就是因为他曾经生过重病,所以才让人担心他随时都会死掉?

    再比如,其他皇子都是七岁神魂彻底稳定之后,才会测试天赋决定是否修炼,而他则是从记事起就一直都在修炼。他曾经问过教导他的供奉,供奉当时的说法好想就是为了治病。

    当然,供奉并不清楚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年幼的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忘到了脑后。

    再后来,教他的供奉换过数人,仆役也是有来有走,最初伺候他的那批人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那时的他并未在意,因为他在忙着修炼。实力越强,就越独立,夏佺殷沉浸在一个修士的身份里,愈发少去跟身边的仆役交流了。

    可是现在回想,这些事情似乎都是疑点。

    为什么没有人跟他提起生病的事?

    为什么原本的仆役和供奉都被换掉了?

    后来的那些人为什么跟他如此疏远?

    只是因为他忙于修炼,所以才忽视了他们吗?还是那些人奉了谁的命令,才对他三缄其口?

    夏佺殷想的越多,头脑越乱。其实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发现自己的记忆被人蒙蔽!

    身边的人都在欺骗他,这让他感觉自己活在一场阴谋里,让他不住去怀疑自己别的记忆有没有问题,是否还遗忘了其他。

    最重要的是,对方此时重提此事,一定有他们的目的。但不论当年的病情如何,他早已不再为其所扰,难道他们还能从此事中挖掘出什么有利的事?

    夏佺殷的沉默不出所料,那个平静的声音继续道:“那个时候,你每天就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对你的病情束手无策,还说你活不过三岁。

    “后来,还是供奉殿的族老发现了原因,那其实是你的先天体质问题,并非外物所能补全。唯一能让你活下来的方法,就是由你主动提升体质,所以皇帝才允许你提前开始修炼。

    “再后来,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管用,你的病也就慢慢好了……”

    随着这个声音的缓缓叙述,夏佺殷在威压之下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想着,难道母家的人并不是从不理会自己,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

    这群混蛋!

    难道他们就那样看着自己重病濒死,却从来没想出手相救?若不是皇家供奉为他指出了一条活路,难道说他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哦,也是,一枚棋子而已,若是不中用,自然就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但是他们凭什么把自己当作棋子?

    夏佺殷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不认为自己成长到现在的地步是欠了任何人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争取而来。

    凭什么自己没用的时候可以被随意抛弃,有用的时候就要为他们所用?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他们的人?就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脉?……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的话。

    “但是,你真的以为,从那以后,它就永久消失了吗?”

    叙述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盛怒中的夏佺殷却感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对方已经做足了击垮他的准备,就在用言语施加压力的同时,也不忘一直将夏佺殷笼罩在那如海般浩瀚的威压之下。

    人在高压之下,会盲目地寻找活路,就像病急乱投医的道理一样。

    但是夏佺殷比他们想象中更加顽强,要倒,也得是自己真的出现了问题才行,他决不允许自己被别人的话语打倒!

    努力回想平日修炼时的感受,自从来到清凝宗,他的修炼道路几乎是一帆风顺,就连九转锻体术这门风险最高的功法都是手到擒来,从未因为他自身的原因出现任何障碍。

    哪怕处在高压之下,又被人刻意引导变得又些疑神疑鬼,夏佺殷也没有想到任何不妥。

    对方似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想不出来是吧?很简单,你的双亲都具有特殊血脉,两种同样强大的血脉在你的体内共存,自然就会产生冲突。

    “你的身体就是它们的战场,两者内斗不断,僵持不下,都是在以你的生机作为代价。所以,你当年的‘病’,不是凡间的医药可以治得好的,而那皇家供奉建议你提前修炼,也正是看清了这点。

    “当你开始修炼中元王朝的功法,就相当于助了那麒麟血脉一臂之力,随着你的修为增长,麒麟血脉就开始完全压制了另外一种血脉,‘病’,自然也就好了。”

    

第三百七十章 一纸供状() 
夏佺殷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曾经埋没在记忆中的片段再次浮上脑海。

    这人的说法合情合理,夏佺殷找不出破绽,哪怕只是不停地顺着这条思路捋下去,试图找出疑点,他的思路也已经被人带入了对方预设的轨迹。

    见夏佺殷安静了许多,不再像最初挣扎地那样厉害,平静的声音趁胜追击,循循善诱道:“‘病’虽好了,但是病根仍在。你的修为增长,体质变强,潜移默化中也在滋养着来自你母亲的血脉。

    “只不过当年两种血脉在你体内争斗,基本上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后来你只刻意修炼过麒麟血脉,导致两者之间的差距变大,来自你母亲的血脉就被暂时压制,潜伏下来。

    “你没有注意到这个潜伏中的血脉,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现在距离它的完全修复已经不远了,待它一旦重新觉醒,两种血脉势必再起冲突。

    “对于一般人而言,两种血脉一强一弱,弱者必定永无翻身之日,但你不一样。你修炼的功法需要不断散功,重新构造身体,其中自然也就包括血脉。

    “当你散功完毕的那一刻,一切就回到了原点。麒麟血脉只有在你的修为辅助下才能占得上风,而你重新构造肉体并且恢复修为的过程,就是另一种血脉的可乘之机。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我也无法逼你相信。其实你只要在下次散功的时候仔细留意,便可以验证我的说法。

    “只不过,你母亲的血脉什么时候才能修复完毕……我就不敢保证了。

    “也许是下次,也许是下下次,又或许是十年之后。它终究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影响血脉的平衡,一旦你散功之后无法再造一个稳定的身体,那……便是你的期限。”

    夏佺殷仿佛有些疲累,懒得再把多余的精力花费在支撑自己之上。只听咚的一声!他单膝跪在地上,将石质地面砸出了一片蛛网般的裂痕。

    少用一些精力在身体上,他就多了一些精力来坚定自己的信念。夏佺殷当然不希望对方所说的事情是真的,但哪怕只有万一成真的可能,那种后果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夏佺殷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与其说是反驳对方,不若是在说服自己,“我不信。如果我的麒麟血脉的壮大速度一直超过母族血脉,你说的这个假设就永远不会发生。”

    “呵呵……”对方的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中元王朝的麒麟血脉是残缺不全的,而麒麟的天赋又在你的身上发生了异变,所以变数更多,更不稳定。你所谓的不断壮大麒麟血脉,才是那个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夏佺殷沉默许久,双眼紧闭,尽力掩饰着他的挣扎和犹豫。对方也任由他沉默,似是知道他最终的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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