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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混元大陆上的狼子野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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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王作揖拜服佐治:“壮士果是有识之士,项藉十分佩服,之前的不敬还请多包涵。我已无所牵挂,可以安心去了!”说完,霸王之魂变为一条巨鳗,对佐治一点头,甩尾离去。佐治回到水府向龙王禀明此事,龙王抚掌大笑:“乌江终于安宁了,多谢法师超度霸王之魂!”他即刻命龙女拿来一颗光彩夺目的蚌珠。“小小谢礼,不成敬意。”佐治也不客气,将珠子收入怀中,辞别龙王,径自遁回混元大陆东海灯塔。

    再说那月狼城中也是风波迭起,九月十四子时,有一身穿黑斗篷,头戴兜帽之神秘人物潜入宫中,四处张望确认无人,便将一封书信投进朝堂前的铜簋,他的双手如同骷髅一般。在皎洁的月光下,那人的面庞显现出来,他戴着白色面具,只露双眼,眼中凶光毕现。此人又往四处张望一番,悄然离去。

    待到天明,炼灵来到朝堂,看到桌上有一封书信,有些疑惑,便唤内侍来问。内侍答道:“小的早起洒扫丹墀,见此信在铜簋中,怕王疏忽误了国事,便取出放在王的桌上。”炼灵大惊,原来这铜簋是文臣建言献策和百姓申冤之用,自从炼灵大肆诛杀文臣后一直空空如也,今日忽有书信出现,煞是怪事。

    炼灵拆开信札细看,竟是一封匿名弹劾书,上面历数暗狼在掌握重兵后的僭越之举,有数十条之多。重点提到暗狼对此次攻打双林镇杀死阴狼的不满,说他日后必反,这一部分用红字写就,十分醒目。

    “投信之人呢?”“小的没有看到,这封信一早就在铜簋中,想是有人深夜潜入宫中所投。”炼灵听了内侍之言,说道:“此信极为蹊跷,恰在暗狼从双林镇回来后出现,又没有署名,只怕是有人中伤,你切不可声张!”内侍领命离去。

    炼灵将书信封入一个铜匣,不动声色。第二日一早,铜簋中又出现了相似内容的书信,而且笔迹不同,由一封变为两封。炼灵心神不安,却依旧将书信放进铜匣,佯装无事。往后几日,铜簋中书信不断增加,至九月二十四已达数百封。炼灵已是寝食不安,心烦意乱,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翻看堆积如山的书信。

    这些书信都弹劾暗狼在月狼城治下的城镇中大兴土木,兴建宫殿,蛊惑兵士造反等行为,还指出暗狼对炼灵心怀怨恨,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暗狼要反。炼灵全部看完后忍无可忍,暴跳如雷:“好个暗狼,我待你不薄,竟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可恶至极,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片刻后,炼灵又冷静下来:“这些书信来路不明,有离间君臣之嫌,必须谨慎从事,不如派人去封赏暗狼,好言抚慰,并予以警示。”想至此,炼灵派一得力内侍带了几匹上好的绢帛去暗狼住处传谕:“前番攻打双林镇致你与阴狼兄弟相残,吾实心中不忍,今赐绢帛以示抚慰。望汝勿因此事荒废军务,日后要继续忠心效力王室!”

    暗狼跪在地上听了这段口谕,说道:“臣自然不敢因此事心生怨恨,请王放心!”内侍走后,暗狼将卷着的绢帛打开,掉出两张画像,竟是阴狼与中山狼,将他吓得脸色突变,再次跪地,朝着宫室的方向拼命叩头:“臣志虑忠纯,不敢怀有二心,天地可鉴!”

    九月二十五,铜簋中依旧有新的匿名弹劾信,炼灵坐在朝堂上愁眉不展。花面狼走入,看到桌上书信高高堆起,慌忙下跪谢罪:“臣不知王如此操心国事,竟来打扰,罪该万死!”炼灵叹了口气:“罢了,你且起来看看这些书信。”花面狼十分不安:“若其中有王的私人书信,臣看了恐怕不妥。即便这是奏章,臣已身居下位,怎敢妄议朝政?”

    炼灵有些不耐烦:“但看无妨!”花面狼谢恩,起身走近翻看书信,连看数十封,十分惊愕,慌忙问道:“王,此事暗狼知否?”炼灵又是一声长叹:“我欲效仿魏文侯对乐羊的做法,将书信一一封存,日后再给他看。但我每日都能收到,而且数量与日俱增,笔迹各不相同,令我心生动摇,岂不知三人成虎?”

    花面狼狡黠一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既然有人上书,说明暗狼的僭越之举绝非空穴来风,且引起很多人不满,若真等他造反,悔之晚矣。不如现在早下狠心,永绝后患。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暗狼独掌重兵日久必成大患,凡间历代武将手握重兵者,鲜有不反的!”

    炼灵听了此言,心中豁然,早将善待武将的祖训抛在脑后,立刻命花面狼持王命金牌率三百亲身卫队前去收捕暗狼,欲知暗狼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暗狼遭擒拿,忠臣受酷刑() 
话说炼灵下定决心,命花面狼率三百亲身卫队持王命金牌前去收捕暗狼。花面狼谏道:“不可!若动刀兵,恐其反抗,必致死伤,反为不美,我有一计,可令暗狼自投罗网!”

    说罢,花面狼凑到炼灵跟前低语一番,炼灵听了,拍案叫绝:“好计策,你即刻照此安排,不得迁延!”花面狼领命离去。

    暗狼自从受了炼灵赏赐,坐卧不宁,夜里在榻上辗转难眠,于凌晨时分将两张画像焚毁,心中想道:“王疑我不忠,故送来阴狼和中山狼的画像予以警示,我今将其焚毁以明志,若我真有反心,便同这两张画一样灰飞烟灭!”

    九月二十六午时,暗狼正在用膳,忽有侍从来报:“幽狼将军来访!”暗狼喜不自胜,将口中的肉吐出,快步出府迎接,拱手说道:“幽狼将军赋闲多时,难得有闲情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今日一定要叙个痛快!”幽狼回礼道:“我听闻宫中不宁,屡屡出现谜之密信令王不安乃至大发雷霆,故来与将军商议!”

    暗狼听了,立刻严肃起来,将幽狼迎至正堂就坐,命侍从奉上香茶。二人用过茶后,暗狼问道:“不知那密信是何内容,竟能令王大发雷霆?”幽狼狠狠地放下茶盅,十分愤慨地说道:“不知是哪个奸贼,竟弹劾诬告我有反心,此人是欲除我而后快,我一个赋闲之臣,如何还能兴起风浪?”暗狼脸色突变,十分恐惧,拿着茶盅的手开始颤抖,进而传播至全身,连座椅都开始嘎吱作响。

    幽狼见暗狼如此怪异,问道:“将军何故发抖?”暗狼一惊,赶忙撒谎掩饰:“我宿疾复发,需要打摆子方可压制。”幽狼笑道:“呵呵,是和冥狼将军一样的毛病?”暗狼硬挤出一个笑容:“呵呵,是啊。”幽狼转而继续怒骂:“炼灵这昏君,对下臣妄加猜忌,不辨贤愚,偏听偏信,以致朝无贤臣,国政废弛!”

    暗狼此时如坐针毡,汗出如浆,沾湿礼服。他害怕自己也被炼灵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幽狼发了一通牢骚,起身告辞,暗狼将他送至门口。待幽狼走远,暗狼“砰”地关了府门,呼呼直喘,好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随后和衣而卧,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使劲儿叩门,将刚刚入睡的暗狼惊醒。侍从开门,见是冥狼,慌忙迎进府中。冥狼顾不得礼数,疾趋至暗狼卧房,将他从榻上拉下来就走,边走边慌张地说道:“不好了!暗狼将军,昨日幽狼将军在府上所发的牢骚尽被密探听得,已报与王知晓。还有,今早铜簋中出现的弹劾信中说到府上在九月二十六凌晨时有烟尘冒出,定是在府中私藏家甲蓄意谋反。王已经气冲九霄,认定将军与幽狼共谋叛逆,欲捉拿你二人治罪,快随我入宫申明冤情!”

    暗狼被冥狼拽走,初时觉得莫名其妙,听了这一番话,如同五雷轰顶,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挣脱冥狼,径自奔往宫中。冥狼在身后紧追,直至花园,他一把揪住暗狼说道:“你且冷静,贸然进去必遭斩杀,请在此处暂候片刻,待我入内为你求情,令王火气消减后出来听你辩白。”

    暗狼稍稍安心,擦了把汗:“既有冥狼将军作保,我便在此等候。”冥狼点点头,放开暗狼,转身走入宫室,过了一炷香工夫,不见他出来,暗狼心中又生不安,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又过了片刻,冥狼仍未出来,暗狼十分烦闷,便施法召出一柄宝剑,徐徐起舞。

    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大胆暗狼,竟敢带剑入宫,想弑君谋逆吗?还不与我拿下!”一百名精壮武士应声而出,这一百狼人全副武装,身披犀皮铠甲,手执长戈,将暗狼团团围住。暗狼大惊,叫起屈来:“我有何罪?”武士们不由分说,挥戈击飞暗狼手中宝剑,然后一拥而上将他按倒,五花大绑。

    暗狼拼命挣扎,可惜无济于事,仅凭一人之力终难敌过一百名最精锐的王室卫队天策军,又不能在宫中妄动刀兵,转瞬间,他已被捆得如同蚕蛹一般。暗狼连声叫屈:“我无反心,忠心天地可鉴!”炼灵从宫室中走出,命人将一摞弹劾书扔在暗狼面前,怒喝道:“既无反心,那这些弹劾书与昨日之事该如何解释?”暗狼低头看了书信内容,叫道:“信中所写皆是无中生有,王为何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炼灵对暗狼怒目而视:“住口!即使这书信内容未必全真,却有人提及这种种僭越之举,便说明并非空穴来风!我在数日内已收到上百封弹劾书,令我如何再信任你?即便你没有反心,但已手握重兵,有谋反能力,这就是大罪!何况幽狼昨日在你府上大发牢骚,将本王严重毁谤,我已将他下狱!”

    暗狼心中叫得一声苦,但仍想争得回旋余地:“冥狼去请我入宫,本是想为我求情,令王消气后听我申辩,为何却成如此光景?请叫冥狼出来,我与他对质!”炼灵大笑道:“冥狼何曾来过这里?我未见他进入宫室。分明是你怀有反心,欲刺杀本王,却想嫁祸于人,还不从实招来!”暗狼大叫道:“我谋反与否,身边的仆从尽知,王可去问他们!”

    炼灵厉声大喝道:“你身边之人皆与你同谋,定然为你掩饰,何须去问,先将这厮押入天牢,严刑拷问!”武士们领命,将暗狼扛起,带往天牢。此时月狼城的天空一片阴霾,愁云惨雾,全无生气。

    暗狼一路哈哈大笑:“怪我有眼无珠,没有早看出你这昏王!更怪我没有拒绝接受多份兵权,以致遭忌!奸佞就在王之左右,月狼城早晚必亡!”花面狼受了炼灵任命,担任提点刑狱,立刻备下刑具审讯暗狼。暗狼被戴上手铐脚镣,扒光上衣吊在墙上,在昏暗的天牢里仅有一枝火烛,照出的是一张写满不屈的脸。

    火盆中的烙铁咝咝作响,狱卒推来一辆刀车,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十分刺耳。花面狼穿文官蟒袍,一拍惊堂木,喝道:“反贼,还不将计划和盘托出!”暗狼冷笑道:“我无反心,招什么?若怕我谋反,收了兵权贬为庶人就是。尔等这是想将我置于死地,居心何其险恶!速将幽狼带来,我与他对质!”

    花面狼狞笑道:“别想了,那厮已被处以绞刑,尸首恐怕正在被群狼啃噬呢!”“奸贼,你不得好死!”暗狼怒骂花面狼,花面狼恬不知耻:“多谢夸奖,现在你若招供,可以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明日给你一个痛快的!”

    “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即使不说,尔等也会给我罗织若干罪名,有什么酷刑尽管来吧!”暗狼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眼珠几近爆出。

    “既如此,休怪我无情!”花面狼一挥手,狱卒拿着火红的烙铁死命按在暗狼胸口处,一阵白烟冒出,一股焦味扑鼻而来。狱卒拿开烙铁,只见那块皮肉已然焦黑,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触目惊心。虽然混元诸族有‘天人’血脉,擅施法术,却仍是血肉之躯,受不起这般折磨,况暗狼忠贞不二,怎肯施法自保及挣脱镣铐。他咬紧牙关不叫出来,面部因疼痛而扭曲,上下牙之间渗出鲜血。

    “挺顽强嘛,那就再多留几个印记吧!”花面狼又一挥手,两名狱卒前后夹击、左右开弓。片刻后,暗狼的上身已是面目全非,伤口处皮肉尽烂,异味刺鼻。烙刑之后是鞭刑,两名狱卒挥动皮鞭一前一后猛抽暗狼,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鞭痕深至骨髓。暗狼几次昏厥过去,都被冷水喷醒,然后继续鞭打。

    两样刑罚过后,花面狼示意狱卒停下,走过来问道:“怎样,肯招了吗?”这已经是暗狼第十次被喷醒,他斩钉截铁地大吼:“大丈夫行得正,怎会做出谋反这等不忠之事!”花面狼把脸一沉:“还不招,上夹刑!”

    两名狱卒各持铁夹上前,抓住暗狼双手,放在铁夹之间,然后将其收拢,暗狼大痛难禁,终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十指骨头尽碎,鲜血直流。拷问从巳时开始,直到申时,暗狼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上身无可用刑之处。花面狼恐怕要了暗狼性命,命狱卒将暗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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