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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一步偷天-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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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安装得若无其事,一边收拾笔墨,一边随口问道:“这么晚不开饭,又饿了吧?”

    素素嘻嘻一笑,忽然神神秘秘地问道:“公子,晴山姑娘袖子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些什么?”

    “小孩子家,关心这些做什么?”步安看了一眼素素,忽然停下手里的事情,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抖了抖道:“你是怕咱的家底被人夺了去么?喏!放你那里好了!”

    看到银票的瞬间,素素眼底的担心一扫而空,紧接着连忙摆手,傻笑道:“不要不要,我丢三落四的,万一弄丢了可要命,还是放在公子这里!”

    这小丫头还是单纯,不知道世上有些东西,比银票重要得多。

    这天晚上,吃过了晚饭,步安又把六营统领,一个个都轮流叫来,长谈了一番,直到深夜。

    七司众人本以为统领从步爷那边回来,会像以往一般,召集营中弟兄议事,不料等了半宿,什么也没有发生。

    众人也都有些纳闷,眼看进了宁阳县也快第三天了,怎么步爷仍毫无作为,仿佛来时路上的话,全都说过算过,不记得了。

    夜深时分,步安正要睡下,魑魅突然现身,一副懒洋洋的神情,靠在桌案上,酸唧唧地说道:“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

    “你鬼扯什么呢?谁跟你是旧人了?”步安懒得理她,只管自己铺床。自从有了魑魅,这活儿,素素就没法替他干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魑魅长叹一声道:“难怪你手底下,也会出那档子事儿。”

    “什么事儿?”步安扭头看着她,心说七司如今统共也没几个女子,哪儿这么容易就出那档子事儿,这女鬼多半是故作惊人之语。

    “呐……就在刚才,那个阴阳脸的妇人,跟个老道,一同溜出去了。”魑魅耸耸肩道:“除了那档子事儿,还能有什么事?”

    “邹婶?她跟哪个老道出去鬼混了?”步安惊讶道。

    “便是旬比那日,负责评说的那个咯……”魑魅答道。

    “白鹤道人?”步安略微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虽说那老道洗干净之后,也颇有几分出尘味道,但毕竟那么老了,邹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他们何时溜出去的?”他忽然心生警惕。

    “便在刚才。”魑魅摊摊手道。

    步安想了想,俯身吹灭了烛火,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便喊上了素素,一起翻墙出了客栈。

    “公子,这县城阴森森怪怕人的,不会有鬼吧?”素素稳稳落地,脸上却惊恐万分。

    “放心吧,没鬼,只有些小妖而已。”步安四下张望,接着朝一侧围墙做了个手势,一道黑影顿时贴着墙窜了出去。

    素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饶是早已见过魑魅,她也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

第239章 顺藤摸瓜勿惊扰() 
沿着四周围墙扫了一圈,始终没能发现那二人的踪影。

    步安当机立断,赶紧又退回客栈,吩咐素素回屋去睡,且让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命魑魅守在隐蔽处,留心那二人几时返回。

    做完这一切,他才躺下休息。

    第二日一早,当魑魅告诉他,白鹤道人与阴阳妇人直到丑寅相交之际才回来,步安便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

    魑魅显然也看了出来,这二人深夜外出,不像是出了“那档子事儿”——老道便是筋骨再壮,也花不了那么久的——如此一来,她才觉得步安昨夜迅疾退回客栈的做法,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很有先见之明。

    这日早晨,林员外又来了一趟,说是县衙那边催得紧,假如拿不出官引兵符,连客栈也不能留他们了。

    步安只是报以冷冷一笑,便将林员外吓跑了——出了白鹤道人与阴阳妇人这档子事儿,他更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什么宁阳知县。

    前脚赶跑了林员外,后脚他就将张瞎子叫到了跟前,说起昨夜之事,问他那二人到底是何来路。

    张瞎子见步安问得仔细,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只是对于那两人的情况,却说不出更多。简而言之,邹婶平日里与其他江湖人物接触不多,深居简出;而何祁穹二十年前便是越州青莲观的知客,向来与人无争。

    沉吟半晌,步安留了个心眼,抬眉道:“瞎子,你能辨清人鬼,能不能认出妖物?”

    张瞎子略微一怔,大概意识到了步安话中的含义,压低嗓子道:“步爷是觉得,那两人……”

    “不可不防。”步安正色道。照他在柳店镇的见闻,加上这宁阳县里活人祭祀的场面看来,拜月教似乎很能笼络阴魂和妖物,与修行人圈子没有太多瓜葛。

    “鬼修魂,人修魄,妖物修行也与人相仿,瞎子我还真没那个能耐,”张瞎子忽然侧了侧头道:“不过……”

    他不敢在步安面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道:“瞎子做不到,薛姑娘却可以。”

    步安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妖与人毕竟不同,医家说不定能看得出——但是见识过薛采羽为丑姑探伤时的动静,他又觉得要她出手验证,似乎太过显眼。

    他若是知道,薛父当年无意救治了一头折翅鹰,都没能瞧出来那是妖物,恐怕更要犯难。

    瞎子像是能看得见他皱眉不语的样子,凑近道:“夜长梦多,不如绑了再说?”

    步安摇摇头:“七司在明,拜月在暗,假如这两人真跟拜月贼子有关,倒给了我们顺藤摸瓜的机会,就这样绑了,实在不智。只是……”

    他是想说,万一自己想错了,何老道跟邹婶是清白的,那又浪费了宝贵的精力,同样不聪明。

    正犹疑间,步安突然眉头舒展,笑了笑道:“怎么傻了,如此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到。这样,你先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吩咐六营弟兄,全来薛姑娘这里,让她瞧瞧有没有身患暗疾的,也好及时防范,亡羊补牢。”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说这是薛姑娘给咱们七司的见面礼。”

    张瞎子恍然点头,试探着问道:“假如邹婶与何老道借故不来?”

    “那我们就得顺着他们,找上一找了。”步安笑得有些阴险。

    张瞎子走后,步安找了薛姑娘,让她配合着演一场戏。

    听说不用耗费灵力,只装装样子,薛姑娘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这天,七司六营,陆陆续续有一百多人来找了薛姑娘瞧病。一番望闻问切过后,薛采羽还真替其中几人,开了调养的方子。只是现如今,宁阳县城里,也根本无处抓药。

    正如事先所料,邹婶与何老道并没有来——张瞎子得了令,每个人都知会过了,并未漏掉他们二人。

    步安原本就要等晴山闭关,这下恰好有事可做,更加不着急了,每日就躲在屋里写写字,出来院子里练练射艺,看在众人眼里,只当他也对城中这些怪事束手无策。

    县衙那边,仍旧每日来催,只是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传话的语气也渐渐弱了,仿佛例行公事。

    ……

    ……

    隆兴二年十二月初一,邪月第七夕,七司来到宁阳县的第五日。

    深夜时分,城中某个姓刘的大户人家后院里,一棵足有上千年寿命的古树下,一个中年妇人盘膝而坐,身旁站着白发飘飘的老道。

    将近子时,妇人脸上的阴阳界限渐渐淡去,紧接着皱纹淡了,腰杆也直了,赫然化作一个十六七岁的妖艳少女,便连略微发福的身子,也变得挺拔匀称。

    一旁的老道却全然相反,身子渐渐佝偻起来,脸上皱纹加深,像这古木的树皮,又像是山中猛兽的斑纹,双目怒睁,连须发也化作棕色,周身长出尖刺,背后生出一对小得可笑的羽翼。

    “恭贺二王子羽翼渐丰,神力恢复,指日可待……”妖艳女子睁开眼睛,看见身旁异兽,赶紧谄媚道。

    那异兽鼻孔出气,冷哼一声,巨口微张,露出一排参差的尖牙。

    妖女吓得面色大变,突然想起,这位眼前,从来就不愿承认祖上与神帝少昊的血缘关系,这句“二王子”恐怕惹怒他了。

    “你家主子,何时能到?”异兽嗓音低沉之极。

    它问的是眼前妖女,可话音刚落,古树上便响起了一声浅笑。

    妖女与异兽同时抬头,只见一个垂发女童坐在树上,居高临下地说道:“四娘好久不见,江南越州,可好玩吗?”

    妖女见了这女童,脸上嬉笑不已,花枝乱颤道:“好玩得紧呢!若不是惦记一众姐妹,我哪肯回来。下回得空,姐姐也随我一同去风流快活。”

    那女童没好气地答道:“你这小狐狸,分明是在戏弄我!我肉身在此盘根错节,哪里脱得了身?!”

    狐妖正要辩解,异兽突然低吼道:“两只小妖扯什么闲天!你家主子呢?”

    树上那女童这才一脸轻蔑地看它,摇摇头道:“好大嗓门……差点吓到我呢。家主说了,一群江湖宵小,他可没那工夫来搭理。主子还说,要他的好兄弟赶紧回越州躲着去呢!”

    异兽闻言暴怒,浑身尖刺都张了开来。

    头顶古树突然无风而动,无数枝丫朝这边聚拢。

    一兽一木,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异兽缓缓收敛了气势。

    “你爹爹当年,可比你威风多了。”树上女童咯咯直笑:“放心吧!家主念在当年情分,总会分你一杯羹的,等翅膀长齐了,再来耍威风不迟。”

    “那姓步的不是寻常人物,你家主子可别阴沟里翻了船!”异兽拿一双浑圆的眼睛,瞪着女童,然后悻悻然踱步,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走开去了。

    被称作四娘的小狐妖,叹了口气,很是幽怨地抬了抬头,轻声嘟囔:“姐姐也真是的,如此激他,可叫妹妹往后怎么安生。”

    “一样替家主做事,我在这穷乡僻壤受罪,你却在外面风流快活,便是多受点气,也是应该的。”女童微微一晃,整个身子隐没在了树影里。

第240章 蓄势待发暗潮涌() 
自打步安收留了那个被称作“木头”的老汉之后,起初几日,每到入夜时分,那老汉都要朝天拜祭,拦都拦不住。

    后来还是步安想了个法子,眼看天快黑时,就把他绑起来,到天亮才松开。

    这老汉平时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天一黑,挣扎的动静却大得吓人,像是那具瘦小枯干的身躯里藏着一个贪婪而狂暴的魂灵——步安觉得,这倒挺像毒瘾发作时的瘾君子。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说,这老汉神魂尚在,只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而已。

    从那之后,张瞎子每天都会往客栈里领回几根“木头”,到了十二月头上,已经攒了十三四个。这些人起初连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管着,现在竟都稍有好转,最早领来的老汉,时不时能从嘴里蹦出几个词儿,像是两三岁婴儿的神智。

    照薛采羽姑娘判断,这其中一半的功效,是因为阻止了他们夜夜祭月,另一半则归功于素素总拿吃食和银子“训练”他们。

    无论如何,形同木头一般的大活人渐渐恢复了些神智,终归是一件好事。

    只是七司众人看在眼里,却未必觉得高兴。

    隆兴二年十二月初二,吃过早饭,程荃回到客舍,躺在大通铺的一角,眼睛半睁半眯,像在想心事。

    “还睡呢!旁营的弟兄们都在早课了,一会儿邓统领就该进来喊人了。”马员外一边拿布巾擦着脸,一边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程荃一骨碌爬起身来,眉头皱得紧:“老马……你说步爷到底怎么想的?一天天的往回领木头,难不成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喊醒?依我看,照这法子,别说剑州府,就光是宁阳县,也够咱们折腾个几年了!”

    他痛痛快快地说了这几句,又立即压低嗓音道:“我可是听说,外头天天拿活人祭祀呢,都是童男女,绑了活活烧死……”

    马员外毕竟比他长了十来岁,性情谨慎得多,扭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进来,才一脸严肃地朝程荃摇了摇头:“军中规矩打,这种丧气话,可别再说了。”

    被这么一提醒,程荃便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委顿下来,嘟囔道:“我还以为,到了剑州府地界,便是刀光剑影,谁知是这般情景。”

    “日子过得太平,你还不乐意了?”马员外好声好气地劝道。

    “想要太平,我留在越州不好么?”程荃抬眉道:“你不也是一样?”

    马员外慢条斯理地拧了布巾,挂在窗前,朝外头看了一眼,低声道:“程兄弟,邪月临世,天下迟早要大乱,太平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既然如此……”程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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