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君我罩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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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活着,你想过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亡魂们吗?他们一个个都被困在怨念中不得重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迟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但惊讶中又带了几分痛苦,悬在他面前的拂灵剑还在不停地发着光,甚至又靠近了他一些,一直在召唤着他去握,迟喻抬手将拂灵剑挥到了一边,铿地一声剑掉在了地上,剑身上的光也散去了。
“怎么?不敢拿剑?你又要摆出那副虚伪的样子来了么!”
常不言喊道:“迟喻,你到底怎么了啊?你不想反抗就快走……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黑气带了过去,然后被甩向了迟喻,迟喻伸出左手接住了他,与此同时常王妃已经攻过来了,迟喻只能抬起右手挡住周文的攻势。
“迟喻,你要么让我魂飞魄散,要么你就下十八层地狱受永世煎熬!”
周文手中的黑气越来越多,长长的指甲慢慢嵌入迟喻的右臂,常不言想反抗,但是被周文另一只手捏着喉咙,根本动弹不得。
“你给我点时间。”迟喻的声音不复平日的镇定,听起来带了几分颤音,“我还有些事没完成,待我完成之后,定会以死谢罪。”
常不言瞪大了双眼,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迟喻这话的意思是,他真的杀了周文的家人?
第14章 龙族血符()
“以死谢罪?一百多条人命是你死一次就能还清的吗?!”
迟喻苦笑了一声,应道:“还不清,所以我会亲自去找鬼王,自请入十八层,受永世煎熬,但是,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一些私事尚未完成。”
“少找借口,我要你现在就下地狱!”周文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迟喻微微一用力,右臂上便浮现出了一道红色的符咒,他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缩回,只是拧紧眉宇身体有些发抖地挡着周文的手。
周文盯着他右臂上的符咒笑了起来:“果然如他所说,你那些引以为傲的能力都被封印在了右臂中,现如今的你不过是废人一个罢了,看来我今日大仇得报该多谢这道困住你的龙族血符了。”
他说完之后神情凶狠地朝着迟喻面部袭去,迟喻右手抓住周文的手,低低说了声抱歉之后忽然运功将周文往后推去,周文没料到他右臂还能用,一时不慎往后退开了几步,迟喻松开了常不言。
周文想再次上前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迟喻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他挣扎了几次发现根本没办法挣脱,才知晓自己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报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即便迟喻的右臂被封印了,却还是可以轻易让自己魂飞魄散。
“呵,看来这仇我报不了了,我对不起妻儿,反正我也回不去了,倒也不必想怎样面对他们,你动手吧。”
迟喻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道:“暂且委屈你一下,在这锦囊中待一段时日,我会亲自将你送回去,与他们团聚,至于方才答应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
周文完全不相信迟喻说的话,迟喻也没多作无谓的保证,打开锦囊将周文收了进去,然后握在了手中,做完这些的迟喻忽然单腿跪在了地上,正跑到常王妃身边蹲下的常不言这才发现他右臂上的符咒又出现了。
他之前以为这道符咒是弘泽大师弄的,但刚才听周文的意思,这符咒似乎并不简单,常不言见自家娘亲只是晕过去了稍稍松了一口气,上前扶起迟喻。
“迟喻,刚才周文说‘果然如他所料’,周文口中的他指的又是谁呢?你为何不问清楚?”
“他恨我入骨,问了也是白问。”
“那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啊?你真的杀了他的全家?还有你说的等事情完成之后自请下十八层地狱受永世煎熬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迟喻没回答常不言的话,只是侧过脸看着他,常不言被他这颇有深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嗫嚅道:“他说是一百年前的事,那么肯定是前世了,前世的仇怎能算在今世上呢。”
“若我说,不是前世呢?”
“怎么可能啊,不是前世的话难不成你现在一百多岁了啊……”常不言这几句话是笑着说的,但笑到一半见迟喻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他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了。
迟喻说,不是前世?
第15章 龙尊长靳()
常王府仍旧是被黑气笼罩着,弘玄主持尝试了很多种办法也没办法冲破那团黑气,迟喻和常不言已经被圈进去很久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常不言没办法消化刚才迟喻说的那些话,迟喻怎么看都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可现在居然告诉他可能活了一百多年了,这怎么可能啊!
迟喻的状态看上去有些不太妙,他左手按在了右臂上,但红色符咒却还是围绕在他右臂上,不停地散着红色的光,耀眼得像血。
“迟喻,你没事吧?”
“死不了。”
“这个符咒是谁下的啊?有办法祛除吗?”常不言是真心在问的,可问完之后却见迟喻目光冷冽地看着他,跟平日里的淡漠又不同,这冷冽中带了几分恨意。
常不言心下一颤,不知怎地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这一刻才发现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眼前这人,他若想走进这人心中,怕是比登天还难。
周围笼罩的黑气开始流窜起来,常不言抬头看向四周,那些黑气像是被风吹乱了,开始慢慢消散,他忽然希望这些黑气就这样围着不散,这样他会觉得自己跟迟喻的距离稍微近一些,尤其是迟喻方才给周文的承诺,若是认真的,那……
然而黑气最终还是消散干净了,府中的侍卫们全都围了上来,常不言吩咐他们将常王爷和常王妃送去房间,然后去请几个大夫来。
安排好一切之后发现迟喻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心里怅然若失,想起迟喻右臂上的符咒,他追上了刚出了王府的弘玄主持。
“主持请留步。”
正准备上马车的弘玄主持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常不言,之前一直听闻常王府这位小世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整日只知吃喝玩乐,甚至有些嚣张跋扈,但今日见到他为常王妃挡的那一锡杖便觉得传闻果真是不能尽信。
“阿弥陀佛,世子殿下还有何事?”
“主持,我之前向您请教过一道红色的符咒,您说描述太笼统了不太能分辨得出来,可我现在知晓了它的名称,叫龙族血符,您可听说过?”
弘玄主持震惊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常不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若是连弘玄主持都不知道的话,那含玉城内肯定无人知晓了。
“世子确定是龙族血符?”
“是。”
在黑气中的时候,周文是这么说的,并且迟喻也没有反驳。
“世子是在何处见到的?”
“额,这个嘛,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的,有些好奇罢了,加上我娘这次中邪,所以我便想着好好研究一下这一类。”
常不言说得真切,弘玄主持也就没有多怀疑什么,想了想说道:“世子若想学符咒这一块,应当从简单易学的入手,至于龙族血符是万万不可能学的。”
“为何?很难?”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它既然叫龙族血符,就说明是龙族的,一般人接触不到,并且还不是所有龙族中人都会的,因为非常繁杂且对修为要求极高,所以迄今为止也就只有一人会这道符咒。”
“谁?”
“前龙族之首,龙尊长靳。”
第16章 一模一样的少年()
龙尊长靳?常不言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转念想想他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龙尊呢,甩了甩脑袋,继续道:“那是否有破解之法呢?”
“那就只有长靳知道了。”
“他既然是龙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啊,等等,您方才说他是前龙族之首,也就是说现在龙尊之位换人了?”
“是。”
“他既然这么厉害,能别人所不能,为何还会丢了龙尊之位?会不会传闻有些夸大了?”
“因为他死了。”
“死了?”
“一百年前就死了,个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天界的事情,我们这些凡人又怎么能了解清楚呢,世子殿下还是多将心思放在眼前为好。”
“是,多谢主持。”
送走了弘玄主持后,常不言回到了自己房中,从昨天开始便没合过眼,本来想着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好好睡一觉的,可现在真的解决了之后却反倒睡意全无了。
他起身走到墙边看着挂在墙上的拂灵剑,当时这把剑替迟喻挡下了周文的攻击,并且还在召唤迟喻握住它,可迟喻最终却并没有如它意。
不枯城城主的佩剑,为何会被迟喻轻易拔出,且会为迟喻挡伤害?
他伸手取下拂灵剑,拿着它走到桌边坐下,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把剑,低声道:“拂灵剑啊拂灵剑,你与迟喻到底有何关联?我作为一个人好像还没你一把剑了解他,我该怎么做啊?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想他下什么十八层地狱,更不想他受永世煎熬。”
常不言说着趴在了桌上,从小到大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也算是呼风唤雨随心所欲了,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能力似乎很渺小,什么都办不到。
他想着想着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庭院中了,他一头雾水,想尽快找到出口,却在看到桃花树底下正在作画的人时愣住了。
“迟喻……”
常不言呢喃了一声,有些高兴地跑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笑道:“迟喻,没想到你画技还挺好的,这条龙真是栩栩如生啊。”他说完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迟喻仍旧没回应,只是专心地作画,常不言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伸出手在迟喻面前晃了晃,迟喻毫无所觉,就像是看不到他似的。
“迟喻?”常不言拍了拍迟喻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压根触碰不到迟喻,回想起王文昊的事,有些惊讶难道自己死了?
“你来得正好,过来瞧瞧。”
这时迟喻忽然开了口,常不言被吓了一跳,正准备回应却发现迟喻的视线根本不是看向他这边的,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走过来的是个少年,而真正令常不言震惊的是,这少年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来,好好看看,认识吗?”迟喻指了指桌上的画,少年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被隐去了,然后回道:“没有。”
第17章 一幅画()
“那就可惜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迟喻伸手压住了画纸一角,但是旁边一本册子却被吹开了几页,只见上面每一页都画了一个女子,旁边还标注了一些家世之类的注解。
少年脸色白了白,犹豫道:“你,准备成亲了么?”
迟喻瞄了一眼画册,不怎么在意地说道:“这册子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做的无聊之事罢了,只是他们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得太直接。”
少年低头不说话了,常不言光是这样看着就仿佛能感同身受少年心中的难过,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迟喻身边说了几句话,迟喻便起身离开了。
常不言跟上迟喻的步伐,走了几步后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仍旧站在桌边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那副画,看了一会后忽然伸手拿了起来,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收进了自己怀中。
常不言看得有些生气,尽管这人长得跟自己一样,可这也不代表他能随便偷藏迟喻作的画啊,可现在又没办法阻拦,只能想着等恢复正常后再跟迟喻说了。
“殿下,殿下?”
常不言有些不悦地睁开眼,只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他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直接从凳子上翻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哎呦喂……”之前被周文摔来摔去的,又硬生生挨了一锡杖,所以现在这么一摔,倒有种骨头散架的感觉。
“殿下您没事吧?”
常不言这才看清楚身边之人是云青,他有些愤愤地回道:“没事也被你吓出事了。”有些无奈地站起身,动了动脖子,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好好看看大夫了。
“殿下恕罪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云青从小就跟在常不言身边,跟府中一般的下人不同,所以平日里是被允许不自称奴才的,每次这么自称的时候都是犯了错。
“行了行了,什么事啊?”
“啊,王妃醒了,我想着来通报一声,却见殿下您趴在桌边睡着了,您该不会在桌边睡了一夜吧?”
常不言一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