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君我罩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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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
虽然迟喻回答的是尚不知,但既然这世间只有长靳一人会龙族血符,那么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常不言忽然有些苦恼为何轮回就没了前世的记忆。
迟喻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难道自己前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常不言虽然很庆幸自己与迟喻的纠葛从前世就开始了,但又害怕那些并非好的回忆。
“公子,救命啊。”
云青的呼救声从旁边传来,常不言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被一群小贩给围得压根动弹不得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朝着那边走过去。
小涟看了一眼常不言的背影,他左肩上闪着肉眼察觉不到的微光。
“公子为何不解释呢?”
“解释什么?”
“常不言进入柳小姐院中前,公子不是在他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么。”
看似只是普通的拍了拍,但其实留了些许魔气在他肩头,所以常不言若是有性命之忧的话,公子这边是能知道的,他并没有不顾常不言的生死。
而这点也是小涟所在意的,公子最近的行为,真的越来越让人参不透了,就算常不言与前世无关了,可仇人,终究是仇人啊,为何要护着一个仇人呢?
第47章 带回县衙()
常不言解救了云青的同时还顺手将几个小贩的河灯全都买了下来,堆在河边少说也有两百来盏,云青无语道:“少爷,咱们买这么多河灯做什么啊?这得放到何时啊?”
迟喻和小涟也走了过来,常不言自己拿出火折子点燃一盏河灯的灯芯后将其放入水中,然后起身朝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要放河灯的自己过来领。”
有了这些人,河灯没多会便都被放完了,他们几个站在河边看着它们随水流飘远。
之后回到客栈,云青帮常不言铺床铺,常不言则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桌边发呆,云青铺好后转身说道:“殿下,您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很明显吗?”
云青点点头:“若换成平时能跟迟老板一同逛街,您肯定会很高兴的,可今晚您看上去情绪很低沉,难道是在城主府的时候被吓到了?”
“去,你家殿下我是这么胆小的人么,别把你自己那点老鼠胆子安在我身上。”
“那殿下为何忧思?”
“云青,你听说过龙族么?”
“听说过,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你都说说你听到了些什么啊?”
云青伸手挠了挠头发,道:“殿下,我大多时间都在王府里,其实很少有机会听到这些,上一次听到还是小涟说的。”
常不言瞬间坐直身子问道:“小涟说起龙族了?”
“是啊,小涟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天界龙族,殿下,我想这龙族的可能没什么好人,要不然人一小姑娘怎么这么讨厌他们呢。”
常不言一颗心都凉了,小涟是跟在迟喻身边的,她居然说最讨厌天界龙族,那是不是意味着迟喻也是这样的想法呢?
他其实很想问问迟喻关于他们前世相处的过往,但又怕前世得罪了迟喻,现在去问让迟喻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惹得他不高兴。
现在看来,不问是正确的决定,迟喻肯定不乐意说。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殿下您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觉得我想追到迟喻,可能真的比登天还难了,唉。”
“迟老板总有一日会发现殿下的好,被殿下所感动的。”
常不言打发云青回房休息,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静了,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你好不容易发现你跟所爱之人前世就认识,然而却是仇敌。
仇深似海……迟喻是这么评论他和妖主的关系的,那么对于自己的看法呢?是否也跟对那位妖主差不多呢?
就在常不言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些声响,最终脚步声停在了他门口,一阵敲门声,常不言有些不解地走过去开了房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捕头,身后带着几个衙役。
捕头:“你就是今日接到城主府绣球的那个人?”
“是我,绣球的事我已经跟城主大人说清楚了。”
“来人,带回县衙。”
几个衙役上前来左右抓住常不言,常不言一头雾水:“你们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那位城主大人想反悔?”
捕头看了一眼周围都探出来看热闹的人,回道:“城主府发生命案,上下几十口人,包括城主在内,无一幸免。”
常不言眸中盛满了震惊之色,衙役用铁链子绑住了常不言的双手,捕头说道:“这位公子,请跟我们回县衙配合调查吧。”
“你们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就敢乱抓!”
云青冲出来吼道,捕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意向一旁的迟喻和小涟,拿出画像对比了一下,下令道:“这几个是一伙的,全都带回去。”
第48章 人证()
“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住在林间与那些厉鬼相伴呢。”
县衙大牢内,云青叹着气说道,遇到厉鬼的话,迟老板都能应付,可现在被冤枉杀人,到时候万一查不清,可是要掉脑袋的。
常不言和迟喻以及云青三个人是关在一起的,而小涟因为是女性,被关在另一边,离得比较远。
“来人,有没有人!”
常不言忽然扒在牢门上喊了几句,一个狱卒走过来骂道:“吵什么吵呢,不想活了么?!”
“我要见你们县令。”
“我们家大人是你想见就见得到的么,好好带着明日若是要开堂审理的话你就见到了。”
那人说完要走,常不言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道:“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常王府的令牌,让你家大人若是想保住乌纱帽的话,就赶紧来见我。”
狱卒有些怀疑地看着常不言,常不言悠悠道:“当然,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耽误了,那到时候下场如何应该不用我说吧。”
“你等着。”
那狱卒匆匆忙忙离开了,没多会便又回来了,身后还真的跟了邯溪城的县令,那县令接过常不言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然后惊恐道:“这不知公子身份是……”
“常王爷是我爹,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下官有眼无珠,竟不知是世子殿下,来人,还不快些打开牢门。”县令说完之后身边的捕头忽然说道:“可是大人,他是嫌犯,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这……”
迟喻走过来问道:“仵作可有检验出城主府上下几十口是何时被杀的?”
“大约戌时初的样子。”
“戌时初?”常不言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戌时初的时候我们几个在东街旁的河边放河灯呢,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是证人。”
捕头道:“在场的人不代表他们就注意到你们了啊。”
“应该注意到了吧,毕竟我免费发了两百多盏河灯呢。”
捕头、县令:“……”这还真的是钱多得慌啊。
县令吩咐捕头派人去找人证,他自己也不敢怠慢便一直待在大牢里等着消息,半个时辰后捕头还真的找来了几个人证,其中有两个还是当时的河灯小贩。
有了不在场证明,常不言他们四个暂时被洗刷了嫌疑,几个人被请到了县衙后面的正厅内,常不言看了看那个捕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彭哲。”
彭哲原本以为这位世子殿下现在肯定是要找他算账了,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态度还是不卑不亢。
县令说道:“殿下息怒,彭捕头他就是这个死脑筋,其实并没有……”
“我何时说过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彭捕头方才那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态度很好,邯溪城有你这样正直的捕头,是城民之福。”
彭哲怔了怔,连忙回道:“殿下谬赞了,属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常不言点点头,然后神情严肃了起来,询问道:“城主府命案到底怎么回事?”
县令回道:“下官也是才知道消息没多久,负责给城主府送菜的刘老三发现了府内的异样,之后看到了很多尸体,便匆匆来报案了。”
“今日只有我们几个被请进过城主府,所以你们便怀疑是我们下的毒手?”
“这,殿下莫要见怪。”
“当真一个都没活下来么?”
县令摇了摇头,常不言忽然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凳子,县令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彭哲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是下官失职。”
常不言握了握拳,其实他并不是在气县令,而是觉得柳梦竹肯定觉得她按照那人的意思做了,就能护住自己的爹娘,可结果却一个都没护住。
到底是谁,是那个人下的毒手,还是其他不相干的人?
第49章 无助的迟喻()
原本他们几个洗刷了嫌疑之后,这件事便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了,就算暂时没办法出城,但也不必插手,可常不言却主动要求自己加入案件调查,想尽快找出凶手。
他跟柳梦竹只见过一面,算不上朋友,但至少那个时候柳梦竹没有伤害他,他也想成全她的孝心一片。
好歹,找出凶手让她安息吧。
他们几个到了城主府查看了一下,几十条尸体还没清理,横七竖八的,看上去惨烈异常,常不言蹲在城主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口,是被利刃割喉而亡的,而城主旁边则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位管家,管家比较惨,整张脸都被划花了。
府中还有几个下人也被划花了脸,常不言摸不准这个凶手的规律在哪里,就好像是随心所欲的挑选的,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挑选几个毁了容貌。
“这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管家左边脖子的位子,虽然都是血,但这里似乎有些疤痕不像是刀伤,反而像是被烫伤的,还烫得比较严重。
“看他们的伤口,倒不像是精怪所为,迟喻,你有看出什么……”常不言抬头看到迟喻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他打住了想问的话,起身走到迟喻身边询问道:“迟喻,你怎么了?”
迟喻眉头紧蹙,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常不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虽然他现在没了记忆,不知道当初不枯城被灭的时候是怎样的惨状,但估计也是满地的尸体,迟喻看到这样的场景很可能会想起之前那些经历。
“我们回去吧。”
他拉住迟喻的手往外走,在入口处遇到了彭哲,想了想吩咐道:“彭捕头,劳烦你保护好现场。”
“殿下请放心,整个城主府都有衙役把守。”
“嗯,还有那个报案的刘老三,把他带到客栈来见我。”
“是。”
彭哲转身去找刘老三,常不言和迟喻走出城主府,在回客栈的路上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而云青和小涟刚才就回客栈去了。
现在已经将近亥时了,街上的路人少了很多,他们并排走着,月光将他们两个的影子拉得很长,常不言静静地看着,却觉得连两道影子看上去都像是隔了万水千山,永远不可能交集在一起。
走了一段路之后,常不言忽然察觉到身边之人速度似乎慢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迟喻的左手按在右臂上,而右臂上的符咒又出现了。
“迟喻……”
之前是打斗的时候用到右手,右臂上的符咒才会显现,可现在并没有打斗,为何会出现呢?而且迟喻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路上偶尔经过的行人朝着他们两个投来怪异的目光,常不言拉着迟喻走到路边的墙角边,尽量避开了路人。
迟喻的手有些发抖,脑中浮现的是当初看到满城尸体的时候的情景,孩童的哭声,奄奄一息之人的喘气声,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我……”迟喻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低垂着头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
“迟喻,你想说什么?”常不言有些担忧地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放在迟喻的双肩上,听到他的喘息声很重,似乎在克制什么似的。
“迟喻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怎么了?”
常不言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紧逼不放,只是等着迟喻,等了一会儿之后,才看到迟喻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我亲手杀了他们。”
与平日里那个镇定淡漠的人不同,他此时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痛苦、忏悔、惊慌、无助,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亲手摧毁了一手创建起来的城。”
常不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迟喻,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他很想劝解迟喻,可他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才真的开始恨自己的一无所知,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