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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乌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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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么?凌厉冷笑道。杀一个伊鸷妙根本不在话下!

    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我怕你根本出不了剑!凌厉,你听我说,你先回去休息。伊鸷妙还不知道我们已知晓此事,我去找她,她对我没有戒心,我一定能得手。

    你胡说!你就算杀了她,如何出得了门?你不是告诉我,伊鸷堂所有的精英此刻已尽数聚在平江分堂了么?你要如何全身而退?

    你难道不是一样……

    我与你不同!凌厉说着,竟抽出剑来,你不要拦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话语未竟,只见他身体一倾,往前扑倒,竟是又咳嗽起来。邵宣也只有摇头,道,你还是不要多说了,我送你回客栈。

    他刚刚触到凌厉的手臂,胸口一麻,竟已被凌厉手指戳中,来不及大惊,凌厉已经站了起来。

    换作别的时候,我当然不会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但你应该知道广寒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实在等不到明天!从来只有她为我受苦,她救我、帮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以至让她受牵连被害。如果我连为她报仇都做不到,那倒不如也陪她去了!

    邵宣也只见他一转身,人影在夜色中跑得愈来愈远,身体却酸麻了,全然用不出力气来,只得留在原地,一动也动弹不得。

    凌厉在黑夜中奔跑,真气不顺畅地在四肢中顺行逆行,冲撞得他从胸中向四周,散出一丝一丝的疼痛,这疼痛一寸一寸地流向全身。

    大概,他说的是没错。他想。我恐怕根本出不了剑了。但是没关系,我有机会。黑剑虽然不在我手里,但伊鸷妙不知道。我还可以利用它来接近她。

    黑影渐渐压近,他终于走近平江分堂。喘息得很厉害,他不得不停住,休息,休息得能够摒住呼吸了,他才挪近墙沿,暗暗窥伺。谁料便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用力闯门的刹那,肩上却突然被人一点,将他整个身形顿在了原地。

    谁?他惊讶于自己竟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

    凌厉,你已经半分力气都没有了。邵宣也的声音。你连我都点不住,你自己都不知道么?

    他不等凌厉说话,再连点了他几处穴道,摸他手腕,只觉他气息紊乱,诸道真力皆在体内乱窜。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邵宣也心下暗暗吃惊。你最好先回客栈疗伤去。他忍不住说道。否则你这身武功恐怕都保不住。

七二() 
冬夜寒冷。苏折羽给单疾风包扎停当,便去煮了热水,泡茶来给拓跋孤。

    拓跋孤喝了一口,瞥见身后内室中灯光跃动,邱广寒犹似未睡,不觉侧过身去道,广寒,你还不睡。

    听得邱广寒不答,他又问道,广寒,你在干什么?

    邱广寒仍不回应。拓跋孤心下一转,想起是自己叫她今晚不准说话的,不觉无奈道,好了,我不打你,你应我一声,不应我我自己进来,你别怨我。

    邱广寒这才耷拉地应道,你进来呀!谁还拦你。

    拓跋孤进了她室内,只见她正收起了一叠纸张,道,那是什么?

    邱广寒白他一眼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拓跋孤瞧见桌上笔墨未干,道,你在写什么东西么?

    这会儿问长问短!邱广寒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少管!

    拓跋孤一怔之下,又有了几分怒意,但竟是没有发作起来,反笑道,你几时这么小气,还在生哥哥的气么?

    邱广寒听他语声突然温柔,鼻翼一颤,眼圈儿就红了,忍不住道,我见你这些日子脾气似乎好很多,对我和苏姐姐,都不似以往那么凶了,还以为你变了,谁知道你刚才又那样——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很害怕的啊!

    拓跋孤她眼泪滚了出来,了半晌,道,好了,不要哭,听到没?

    邱广寒伸手到襟里摸出手帕来,紧紧地捂住了眼睛,半晌才拿了下来,一双眼睛瞪着拓跋孤,好似在说,我已经不哭了,你还想干什么?

    拓跋孤却已经伸手去拿她放在桌边的纸张。邱广寒来不及阻止,只好低下头着旁边。

    你在画凌厉的剑法?拓跋孤口气里有三分意外。他一张张翻下去。丫头,你画这个干什么?

    邱广寒见他竟是一眼就了出来,有几分紧张,却又有几分高兴,心道这样来,我画得总还是像的。

    拓跋孤见她紧闭着嘴不说话,将画一放,道,现在我觉得你倒似更喜欢凌厉些,是不是这样?

    不是啊,不是。邱广寒连忙申辩。只是……只是凌大哥说过他的剑法没有章法,太过随意,我下了决心,要画了下来给他一个参考的。

    你能得清他的动作?你可知若画错一幅,这一个招式就全然毁了,你这么有把握不会害了他?

    我想……不会画错的。邱广寒满有把握地道。

    拓跋孤不禁笑了笑,拿起她的画来再了,道,你画的都在这里了?

    以前——以前还有五张。邱广寒说着,从床头柜子里将从前所画的亦拿了出来。拓跋孤只见这起始头上怯生生地写了“第一招”三个小字,不觉了她一眼,笑道,你倒很仔细。将来凌厉若真的能在剑法上大有进境,怎么也要分一半功劳给你。

    邱广寒倒有几分尴尬了,小心地笑笑,眼睛又盯着被拓跋孤捏在手里的画。

    加上以前的,你一共画了有六招。拓跋孤着画道。不过可惜了,并不是他用得出手的,都值得你画下来。他说着举起一张纸来。比如这个。他今天起这一式的时候,破绽很多。若非单疾风没多往他这里招呼,他恐怕很难保住性命。你既想把这些弄成有章有法的剑法给他,这种招式就不能要。

    邱广寒低低地哦了一声,道,只可惜,我不会分辨……

    多了应该就知道了。拓跋孤说着把剩下的一叠交给她。除了刚才我说的,这里面还有两招破绽很多,你挑挑。

    邱广寒拈着纸页,一一翻过,抬起头来摇了摇,道,我不出来。

    拓跋孤笑笑,起身走了出去,手里多了件东西。

    你拿这个剑鞘作剑试试。他说道。自己照这个剑招来一遍就知道了。

    邱广寒接了剑鞘,却着实有几分不知所措。但是,我从来没有学过……

    你既然会画,就应该会用,否则你什么都不能帮他。拓跋孤道。先试试,他的剑招好在都是最简单的,单招之内,全无繁复变化,只求尽快达到目的。你慢慢来就是。

    邱广寒点头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图上的一切立刻又还原成了记忆里那动弹的活跃的剑招。她小心地、慢慢地、照模照样地挥舞出去。她也曾在松江装模作样地拿剑唬过伊鸷妙,此刻剑鞘却反而微微颤抖起来,她竭力拿稳了,斜指出去。

七三() 
凌厉的意志似乎陷入了迷糊,邵宣也将他背回客栈时,他竟似是半梦半醒,已说不出多少连贯的话来。

    他一再回想,也只记得适才单疾风就只初时用刀柄撞到过凌厉背心,但那一次算不得太严重。不对啊。他想。就算是激到了旧伤复发,他原先只是外伤严重,并无这般内伤。现在他内息这般时断时续,倒像……倒像是连正常地运转都已不行了一般。

    到得屋内将凌厉放下了,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极不相称的汗珠一粒粒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发白的嘴唇间,呼吸变得很沉重,很艰难,很痛苦。他似乎并没有陷入昏睡,一被放到床上,一双手就下意识地扒住了床,好像仍然准备随时跳起来去给邱广寒报仇,但一双眼睛却仍然那么闭着,焦躁不安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证明了他的力不从心——他睡不去,但也醒不来,呓语在蠕动的嘴唇间模糊不清。

    他探他脉息,只觉脉跳纷乱,心下想着必须设法治疗,暗暗运起内功,才觉适才一战,自己耗力也是甚巨,运功实已勉强。

    邵宣也心下颇急,听得楼下店堂内似乎仍有伙计说话的声音,拉开门去到走廊上向下喊道,小二!

    伙计却似全未听到,正起劲地向一名客人陪着不是。只见那客人华服裘衣,声音清脆,是名二十出头的少女。适才邵宣也专心给凌厉疗伤,并未听见她说话,原来这少女说话声音却更不小,正斥道,我不是叫你随时给我空着几间上房的吗?现在你又跟我说没有?

    那小二连连作揖道,小的实未料到大过年的,姜女侠还会光临敝处,所以……

    邵宣也实不关心他们争些什么,见他并不睬自己,不由不悦,又大声喊道,店小二!

    那伙计仍是不理他,却颇是殷勤地向那姜姓少女哈腰作揖。邵宣也心下不禁有了几分怒意,也顾不得什么,一按扶手飞身跃下了楼来,一把抓过那伙计的衣襟道,我在叫你,没听见么?现在赶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

    那伙计被他一把抓过了,尚不知他是如何突然从楼上到了自己身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后那少女本来欲发作,此刻却了邵宣也一眼,接话道,你找大夫干什么?

    自然是救人!邵宣也回她一句。那伙计却突地跳起来道,你瞎了眼了!谁不知道姜女侠家里,就是太湖一带最有名的医术世家,你还在说什么大夫,不怕姜女侠废了你这对招子!

    你姓姜……?邵宣也沉吟了一下。那太湖银标姜伯冲是你什么人?

    就是我爹嘛!少女奇道。你也知道我爹呀?

    这么说你是太湖金针的女儿了?邵宣也喜道。姜姑娘,素闻令慈医术是一绝,不知道今日是否来到此处?

    我娘哪有那么容易出来叫你们这群江湖野人见到!少女口气又转为鄙夷。不过她又随即一笑,道,怎么,你生病了么?你气色是不太好,不过方才你还能稳稳当当从二楼跳下来,也不太糟糕啊!

    不是我,是一位朋友。邵宣也道。既然姜夫人不在,在下只好另想办法。

    等一等!少女叫住他。本姑娘的医术也不差,你朋友在哪里?不想叫本姑娘去?

    邵宣也正想问问那伙计附近有无其他大夫,闻言一怔,心道她是太湖金针的女儿,说不定真有几分本事,何况她既自己开口,我再问别的大夫定须惹恼了她,不妨先叫她。当下道,好,不过他病得很奇怪,只怕有点难。

    怕什么。那少女说着回头向那伙计道,一会儿我师兄他们来了,就说本姑娘救人去啦!

    小二连声应好,目送着她跟着邵宣也上了楼去。

    凌厉躺在床上,有几分零星的咳嗽。

    少女放下手中所提重物,走近去他,边问道,他怎会这样的?

    适才……与人交了手。邵宣也道。像是内伤,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甚清楚这伤是怎么得来的。

    少女欲扳凌厉手腕过来把脉,只见凌厉双手都死死地掐住了身下的褥子,竟是半点也不肯放松。她颇有几分无可奈何,转头道,他怎么抓得这么紧,像跟这床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邵宣也只好苦笑,过来帮忙将凌厉的手掰了转来。少女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去专心听起脉来。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她半晌将凌厉的手放下去。邵宣也却几乎要跳起来了。他现在这样,你说他没有什么大碍?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少女也不甘示弱地道。我是大夫!

    她边说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倾了粒药丸出来。先给他服一粒。她将药递给邵宣也。他是一时脱力,这药对他有好处。

    一时……脱力而已么?邵宣也仍有几分不信,但这一回却也不敢再大声去质问她了,只接过药来,来回了,还是将药丸送入了凌厉口中。转过头来时,只见那少女已打开了一个小布包,包内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地插了数十支金针,细之下,皆是插在透明的树脂之中。

    姜姑娘,你这是……

    此刻我须先用金针给他治疗,过后我再给你仔细讲。少女手上飞快,拈起金针,已向凌厉头上扎去。

    邵宣也手却更快,一把捏住了她手腕,道,你一会儿说他没有大碍,一会儿说他是脱力,给他吃药,现在又要用金针治疗——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女一挣,怒道,我姜菲还会害他不成?

    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姜菲;你这一针下去,我倒像是要他的命!

    姜菲盛怒之下,右手针一抬,便向邵宣也眉心刺到。邵宣也一闪避开了,只听她道,我告诉你,你再拖下去,他这身武功就要废了。本姑娘好心好意来给你救人,你倒怀疑起我来了,样子你们是自己做贼心虚,好,你尽管另请高明吧,本姑娘不管了!

    邵宣也见她收起了布包便要走,心下倒是生出了几丝愧疚之意来,忙拦住她去路道,姜姑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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