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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乌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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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孤哈哈大笑起来道,真不愧是我妹妹,“假装”这两个字用得实在是妙。不过你也别忘了我杀的不是什么无辜,是恶名昭彰的伊鸷堂。若是到时候青龙教一则实力增强,二则又显出和气,三则又与几个有势力的家族门派扯上点儿关系,那么这伊鸷堂灭门之事,恐怕还要被当作改邪归正的大礼送给中原武林,受点儿尊敬哩!

    都……都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算真那样了,你就这么得意么,哥哥?是不是你觉得这些事情都非要照着你的想法……

    是不是这样都不要紧。拓跋孤的声音沉了下来。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夏铮那边事情还远未解决,若是无法谈和,那么……我照旧是要找他们麻烦的,反正就算与天下人作对,我也丝毫不惧。想法都不过是想法罢了,成事却在天。

    他又转头了邱广寒。而我刚好认识天。

六一() 
苏折羽当真是累了,一睡竟睡到了下午。她几乎是惊恐地奔下楼来,却目瞪口呆地见一桌的菜。

    拓跋孤独个儿坐在远点的椅子里,见她下来,微微挑了挑眉,却未说什么。苏折羽正没计较间,救命稻草邱广寒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见她便笑道,苏姐姐,今天叫你尝尝我的手艺。

    苏折羽这才明白过来,忙过去帮她,再与她一同回到了厨房,道,真是对不住,我,我睡得太久了……这……实在是奇怪,我应该不会……

    别想啦!邱广寒笑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你房里点了沉睡香,让你睡久一点的!

    你……你点了那个?苏折羽顿足道,那,那不是害死我了,主人他定会怪责我了!

    就是哥哥叫我点的。邱广寒道。你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过哥哥待你很好么?

    往日里是没什么事,但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却多得很,这种时候怎能偷懒——邱姑娘,当真是主人叫你点的么?

    骗你干什么?哥哥也是关心你吧,你现在也别忙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真的么?苏折羽喃喃道。主人他……

    你们好歹出来一个人吧?拓跋孤不知何时到了厨房门口,敲了一敲。一个人的时候快得很,两个人反倒慢了?半天也盛不出一碗饭。

    苏折羽不知怎的,脸突然变得绯红,甚至未与拓跋孤打个招呼,竟果真从厨房跑掉了。

    拓跋孤倒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至少在邱广寒来,这很奇怪,因为无论是夏家庄之事的结果,还是苏折羽的表现,都不是会令拓跋孤满意的那一种。

    此刻他却只是倚在门边,回头了跑走的苏折羽,再转回来向邱广寒冷笑道,好得很,来是我跟你端了米饭去伺候她了。

    邵宣也在平江等了四日,并未等来拓跋孤;第五日上,他颇有些失落地独自去酒楼饮酒,竟是瞥见楼下一个熟悉的影子,顾不得别的,登时立起大呼起来。

    楼下走过之人正是凌厉。

    凌厉沿着邵宣也的记号而来,本来还要再往前走,却不料邵宣也已经折回,竟在此遇上。

    他闻声上楼,两个人互相了,心里都是略略一沉。

    没有找到广寒么?他低声问。

    不问他也知道,因为一路上来,邵宣也刻的尽皆是一个“口”而已。

    ——就是说,你可以循着那些记号找到邵宣也和凌厉?拓跋孤问。

    苏折羽点点头。

    那倒是不错。拓跋孤自语。

    主人……要找他们?苏折羽问。

    拓跋孤朝她,不说话。

    夜已寂静了。沿廊的月色将这夜照得温柔了些。楼下,邱广寒早已睡下了。

六二() 
次日苏折羽照例起早了,诸事似乎又恢复如常。但是起得稍晚的邱广寒迷迷糊糊地坐到厅里准备喝早粥的时候,却听见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厨房里的苏折羽立时警觉起来,见邱广寒便要去开门,忙拉她回来道,邱姑娘!

    应该只是街坊邻居吧。邱广寒一笑。

    我去开门,邱姑娘,你先别出来。

    邱广寒只得由她,却没料到苏折羽开得门来,却低呼了一声,是你!

    但她的声音随即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邱广寒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凑出来一瞧,便见了夏铮。

    夏铮似乎身体尚未复原,很勉强地一笑,道,拓跋公子在么?

    你怎么找来的这里?拓跋孤坐定之后问他。

    夏铮笑了。令妹是这里人人皆知的大美人,过去便常常在城中见到她,多少知道大致住在何处。现下再仔细一打听,自然找到了。

    夏铮说着了邱广寒一眼。只是从前万万没料到你会是他的妹妹。

    我自己都没料到呢。邱广寒笑。

    拓跋孤却皱起眉头来。来找我什么事?

    来谢谢你手下留情。夏铮道。关于家父……

    不必了。拓跋孤道。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十八年前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铮叹了口气。姐姐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可惜我却没与她相处几年。十八年前她回来时,我实在不该将她拒于门外的!

    你不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拓跋孤道。十八年前你不过十几岁,自然是事事听夏廷的。

    夏铮摇摇头。我若要开门,总也是会开的,只是我全然不知道姐姐怀有身孕,爹既然那样吩咐我,我便也听了他话,怎知这便是失掉了最后一次见她的机会……

    拓跋孤冷笑道,你倒是好意思跟我提起这些往事。你专程前来,莫非反而想激怒了我?

    夏铮颇怀歉意地一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若不来找你们,哪怕只是这般聊几句,也觉心里不安。

    现在你聊够了么?

    夏铮苦笑。你心中仍在恨我们么?

    在这个当儿,苏折羽很不合时宜地送上了茶来,拓跋孤于是便没有说话。夏铮了送到跟前的茶盅,也未想起抬头致一致谢。几个人只是陷入了沉默。夏铮等不到拓跋孤回答,移开目光又问邱广寒,你呢,二小姐?

    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自己的身世的。邱广寒道。若论什么憎恨,我也谈不上。而且我想娘既然这么想回到夏家,就是说他一点也不恨你们的,所以……所以我也当承认和你们的血缘关系才对,是么?

    夏铮脸上露出了笑意来,道,你愿意认我们么?

    邱广寒点点头道,我应该叫你舅舅,对不对?

    夏铮正要说话,拓跋孤却哼了一声道,没那么容易!

    夏铮脸色微微一变,拓跋孤接着道,我妹妹说得虽然不错,我娘是没恨你们,但是你们所做的事情却不足以让我原谅。

    你究竟还要我怎么做?

    旁的也没什么用——你听好了,我要你们把夏镜的灵位摆进夏家祠堂。只要你做到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夏廷。

    此话当真么?

    拓跋孤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邱广寒已道,哥哥不会食言的,舅舅,你能答应这条件么?

    夏铮点头道,这我可以办到,今日回去我便可立时遣人去办。

    那么我给你一天时间,后日早上我会再去夏家庄一趟,只希望你到时候管好令尊,不要逼得我食了言!

    只要你只是去祠堂参拜姐姐,我必不拦你。

    你拦得住我么?拓跋孤反问。不过这口气明显松了一些,适才颇具敌意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夏铮忍不住一笑,道,我自然拦不了你。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绝艺,来拓跋世家的武功的确不简单。

    你也不差。拓跋孤的眼神朝他一横。是么,舅舅?

    夏铮听他如此称呼自己,虽知他语带讥讽,仍是颇有几分羞赧,道,我长不了你几岁,你就算直呼我名字,亦无不可。

    拓跋孤不置可否,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道,你伤得不轻,竟然一个人出来了?

    我是一庄之主,说要去什么地方,是没人拦得住的吧?

    他们若知道你是来找我,只怕便不会容你这般出门了。

    也未必。夏铮道。我的伤其实已好得差不多。

    何必在我这里夸口。你中我这一掌,非十天半月休想痊愈。不过……

    他随即跟了一个不过,这令夏铮又抬起眼睛去他。

    你算是我交过手的人当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是么。夏铮的嘴角浮上一丝浅笑。像我这样,也算不了什么。天外有天,江湖上的强手,更不知有多少……

    是了,舅舅,你倒是给哥哥说说。邱广寒插言道。他总是自以为是,但是他啊,其实也受了……

    闭嘴!拓跋孤叱道。我是什么情形自己很清楚!

    你,你,还说不自以为是!邱广寒道。

    夏铮只是笑笑,道,像你哥哥这样的对手,我的确没有见过,论武功,恐怕真的很少有人能胜过他。但是……

    他这个“但是”,与适才拓跋孤的“不过”倒有异曲同工之妙,令得拓跋孤也拿正眼起他来了。

    但是你杀气太重,若不顾后果,一味地与中原武林为敌,只怕还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我知道你血洗伊鸷堂是为了出名,但这种手段委实太过残忍,又很危险。好在伊鸷堂只是个声名欠佳的忍者组织,你这样做还不致引起武林公愤,但你若继续下去,难保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顺竿爬的本事倒是不错,竟当真教训起我来了?拓跋孤不无揶揄地道。若有本事,回家劝劝你那老爹,何须来管我的闲事。

    夏铮摇头道,你不听也罢。终有一日你若回了青龙教,我们亦是正邪殊途。

    拓跋孤不禁一拍桌子道,正邪殊途?当年夏廷便是因此而逐我娘出家门,来你果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既以我为邪,又何须劝我收手,教训我什么行事方法,反正我就算不那么做,亦是邪非正!

    夏铮倒是沉默了,半晌再摇头,道,我也是的,这么远的事情,说它作甚。是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拓跋孤与邱广寒不禁面面相觑了一下,拓跋孤转开脸去,道,我爹原本给我起名“辜”字,因为我生下来本就非他所愿,后来我自己改作了孤身一人的孤。这个小丫头叫做邱广寒。

    拓跋辜……小姑娘……竟然会姓邱?夏铮奇道。她从小生活在此,一直不与你一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必知道。拓跋孤道。不过我要警告你,我妹妹的事情,你和你的人若对外人吐露一个字,我立时杀了你。

    哥哥,你这又是何必。邱广寒道。现在我的存在,也早已不是秘密了。

    辜儿也是关心你。夏铮道。放心,我定会约束手下。

    拓跋孤听他叫自己作“辜儿”,倒也有几分怔住了。不过他竟是沉默地笑了笑,道,你倒好像很把我们当自己人。

    你们本来就是自己人。夏铮道。

    你有这个胆子跟我做“自己人”么?

    夏铮微一沉默,道,夏家庄我不敢说,但是你如得起我夏铮,我便与你做个朋友亦无不可。

    拓跋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个长辈做得倒是很憋屈,先是给我们两个晚辈叩了三个响头,此刻又要与我“做个朋友”!你不怕此事传出去,叫你无颜见人么!

    夏铮并不生气,微笑道,我夏铮做事历来光明磊落,从无口实落人,为何要无颜见人?

    拓跋孤如炬的一双目光着夏铮不动。起来无论是谁,都挑衅不动你了?

    我只凭自己的意愿做事。不想做的事,任谁逼迫我亦是无用,何况小小挑衅。

    那么你与我不同。拓跋孤又大笑起来。我常常受人挑衅,比方说我这个妹妹——他说着将邱广寒拉了过来——我受她挑衅,就不知有几回了。

    夏铮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除了她之外,旁人也极难挑衅得起你吧!

    拓跋孤禁不住皱眉道,你倒好似知道得很清楚。

    有些人的为人,是一眼就明白了的。夏铮抬眼着他。

    拓跋孤并不答话,举起茶盏喝了一口。夏铮于是也一笑,但这一笑笑完,邱广寒却发现他表情陡然奇怪。只见他一下子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直咬到下唇都发了白。

    舅舅,你不舒服么?邱广寒关切地道。是不是昨天的伤……

    夏铮只是摇摇头,但桌面之下,手却绞紧了。他只觉胸口突然如同火炙一般剧烈疼痛起来,几乎令他连话都说不出。他只以为这内伤的发作极快便会过去,谁料这一次在正主儿面前,竟好似颇不留情面地持续不断起来了。

    拓跋孤也皱紧了眉头着他,道,你不是说——好得差不多了么?

    哥哥你还说,邱广寒道。谁叫你下那么重手呢!快帮舅舅,究竟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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