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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乌剑-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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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说引他出来;没说准他到喜宴上来撒泼——你以为本座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拓跋孤转回头来;横了他一眼。

    ……是;方愈明白了。

    明白了?那么这整件事就交由你安排;你看怎样?

    程方愈心中一凛;拓跋孤又道;我今日接到夏铮的信;笑尘已找到凌厉。他们两个不日也会回青龙谷。到时他们也一并听你号令。不过坏消息也不少;伊鸷均似乎已经开始活动;三十日后的事情;说不定也少不了他来搅乱。

    教主请放心;程方愈道。方愈必不会令青龙教丢脸。

    拓跋孤哼了一声。让本座放心——不是说说就罢了的。程左使手上的伤还没好得透吧?

    程方愈苦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朱雀洞主是个厉害人物。我会仔细想想对策。

    若他也来;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你可以问问凌厉。对付这个人;凌厉应该有点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但他不是最紧要的。你只消记住最紧要的一点:我要你活捉单疾风——旁人我不管;只有单疾风。你若让他得逞搅了局还走脱了……哼。

    他话没说出来;程方愈却也料得到;别说自己这个青龙左使别当了;大概性命也未必能留得下。

    方愈知道。他垂首答应。

    拓跋孤站起来道;好。这段时间我会闭关练功;相应之事你安排着;若非要紧;不必来问我了。

    是。

    拓跋孤临到门口;又看了他一眼。方愈;本座身边的人之中;你一贯最能领会本座心意。所以——你该知道这件事对本座的要紧?

    方愈明白的。

    明白就好。拓跋孤略略低首沉默;随后抬头;走出。

    消息传至江南的时候;凌厉正饮了一口清茶。清苦的茶;雨后初青的天;方散场的戏会;一时伶仃的低楼。

    他转头看夏铮。夏铮也在看他。那张火红的喜帖;干干净净地熨下了几个金字;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

    挑的好时候。夏铮一笑;这笑里倒有一半无奈和一半真意的。早先他们两个来夏家庄闹的时候……

    他停住了。早先他是怎么也没想过拓跋孤和苏折羽有朝一日也会成亲;不过世上之事本就瞬息万变;正如他本以为凌厉与邱广寒又怎会分开。

    看来这下你与顾先锋必要早些赶回了?夏铮又道。

    凌厉右手轻轻转动;转的也是一支青青的东西。

    竹剑。比他惯常所用略细一些;略短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个玩具。不过那锋利的剑尖却并不少差。

    我倒不这么想。凌厉换了一副表情看夏铮。

    哦?夏铮眯目。你觉得其中有诈?

    凌厉摇头。教主该不会用这等事情来开玩笑;我只不过在想——前些日子伊鸷忍者一直在临安城盘桓着;虽忌惮夏家庄没敢就此闯来;也明摆着是想等我们一出这个地头就找晦气。但昨日起却好像不见了踪影。庄主想这是为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动向也许与辜儿大婚的事情有关?

    凌厉点头。我原本奇怪为何昨日他们突然便遁去了;现在想来;其实教主是他们更大的仇家;如果有这桩喜事的机会;他们必去搅局——而我这边迟迟不动;恐怕也令他们没有耐心了吧。

    其实也不然。夏铮道。他们也该料得到;如你听到消息。必会快快返回;那便该多等一等;等你出城——先拿下你——不是么?这突然遁去;也许便是借了东风;诱你出城的。

    夏庄主;你说——凌厉却突然好似转变了话题——教主待我也算不薄。我之前又藏头缩尾;多有负他;这一次他大喜;我该送他份什么礼以表心意?

    夏铮一愕;随即似有恍然;呵呵一笑道;好啊。凌公子若有此心;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黑漆漆的屋内;沉着一个人——他浑身裹在黑漆漆的布服中;只有那张脸;森白得吓人。

    他便是伊鸷遥——那日曾偷袭凌厉的东瀛人。此刻他一个人留在这昔日伊鸷妙在此处的府第;似在思索;又似在回想。

    凌厉便是那个杀死妙姐的凶手。他心中想道。旁人是如何;我便管不着。但这个仇却无论如何要报。

    他脑中转着报仇的念头;神色却不变;尽管他很清楚;这恨意浸润的心灵早已不是忍者应有之心。

    他很明白伊鸷均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拓跋孤是更大的仇人;也是更大的威胁;因此。听闻消息后立刻返回朱雀洞去是他应作的选择;而他伊鸷遥呢?没有他伊鸷遥;伊鸷均也应能得手的吧?那么就让自己在此逐了报仇的心愿岂不也很好。

    他动手握刀。他不辞而别;偷偷返转潜伏于此已一夜。夏家庄众人皆以为伊鸷忍者已离开临安;他也料想凌厉等二人不日必得离庄回徽州。

    如此便是我的机会了!

    …

    正午时分。晴朗的天气;正是出行的的好时光。顾笑尘负伤不便;夏铮便令准备了马车;派了名车夫送二人上路。

    转告阿辜;说我不日定也启程前往;定不误了他吉期。夏铮道。

    凌厉笑笑;青青的一支竹剑只在他手心一转;便隐入了袖中。

    天色开始黯淡时;车正行至山郊;竟恍恍然略有薄雾。天气迅速阴冷;凉凉的暮霭中泛着一股清泠与余温并存的气息;半透明。

    从那青绿的树顶忽然流出了一股杀气;疾风劲动;一瞬间已从车顶滚入厢内——黑影以几乎全然看不见的速度;将那长刀深深地插了进去——那车厢;霎时便已爆裂。

    他反手抽刀——但——竟没抽动。射裂开来的碎片轻溅;擦破他苍白的面

    他略微吃了一惊;才发现刀身已被人以手指夹住。那个作顾笑尘打扮的人物——竟是夏铮!

    还是你?另一边凌厉的声音似乎略有失望。两人这阵势;自是早已设计诱他前来;但原本想诱的其实是伊鸷均吧。

    伊鸷遥并不笨;见状早已明白;心知不妙;却也只是冷冷一笑。只有我。他刀身一拧;竟生生拗了断来;剩下大半截在手;那不平的断口;看起来丝毫不损威胁。

    夏铮抛下刀尖。伊鸷均呢?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伊鸷遥不答;断刀一划;冲向凌厉。在他眼里;凌厉是最该死的仇人。

    夏铮脚步一错;剑刃微出;剑柄与鞘一带;将那刀刃夹在中间;双手一收来夺——伊鸷遥口却一张;吐出数粒细微的暗器来。

    夏铮一侧;左手微松;被他抽回了刀去;向下一扫;重又袭向凌厉。那口吐暗器的本领凌厉在伊鸷妙之处也见识过;是以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近距之间;竟是不得不加心来防。他挥手示意夏铮不需担心;袖中竹剑挥了挥;已握在手。

    夏铮那日见过两人交手;知晓无人相助;这忍者亦奈何凌厉不得;是以便退至一边。那两个人影于暮色渐浓中愈发飘忽;相斗数十招;只见那伊鸷遥显是落了下风。

    他眼珠一转;捏个心诀便要以忍术隐起身形。凌厉吃过伊鸷妙这一招;竹剑缠斗上去不令其脱逃;另一边夏铮也看出此意;脚步微挪;看似无意;却是封住那伊鸷遥去路。

    伊鸷遥一声冷哼;身体忽然腾空而起;那树顶上;一张大网竟已撒下;连同数十细针;罩向凌厉。

    凌厉竹剑一支;身体借力向后疾射;堪堪避过;拔剑亦向上跃起;去追那伊鸷遥;却见他早已失去了踪迹。回头一望;夏铮却也已跃起;长剑拦向那树荫——嗤的一声;伊鸷遥吃他这一拦;身形现出;又落下地来。

    你逃不了的。凌厉亦落地。若是束手就缚……

    这一瞬间伊鸷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光——一丝令人心悸却又无可奈何的凶光——像是什么要爆裂开来。凌厉只感一阵阴寒窜上脊背;身体突然后仰;竟是被夏铮向后一抓;只听他疾色喊道;小心!!(。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四四() 
“嘭”的一声;果真似有什么爆裂开来。他向后一坐;已觉一阵麻痒——随后剧痛——袭上手背。依翔沉的树影间;夏铮的外袍正如风帆一般挡在二人与伊鸷遥之间;但那外袍竟不知为何;瞬时被什么液体溅出了无数小洞;随即尘埃一般跌落下来。

    他才发现那令人真正心悸的一幕——那“嘭”的一声;那溅起的无穷水雾;竟是伊鸷遥的血。此刻的他身已爆裂;化为那千千万万的毒血;蚀痛了他凌厉的手;也蚀穿了两人的外衣。

    这……

    他这个“这”字还没说完;却发现夏铮已以手遮额;仰起脸来。某种不祥的预感令他上前了两步。夏庄主……?他略略发寒。

    你没事吧?夏铮的手;并不曾移开自己的双目。

    我没事;但你……

    想不到此人竟练成了这“血蚀之法”;这是同归于尽的极毒忍术——你们方才如此之近;若非……

    夏庄主;你的眼睛……凌厉忍不住打断道。

    夏铮放下手来;却对他摇了摇。他双目紧闭;但眼睛的四周;显是因被毒血溅到;而带着些许蚀点。你……你莫非……凌厉一颗心沉了下去。剧毒的血;自己手背不过沾到一点;便剧痛如斯——若是溅入双目……

    他不敢想下去。莫说这般同归于尽的人数决计不会有寻常药剂可解;就算有解药;此刻又还来得及么?

    夏铮却是吸了口气。没关系。凌公子;你先扶我回庄;可否?

    凌厉几乎是呆了一会儿。他的骄傲令他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是为了救我。若没有他这一挡;毒血势必全然爆裂在我身上——可是他不知道;我并不怕任何剧毒;即便会一时遭蚀身之痛;却要不了我的性命的啊!

    他慌忙去扶他;却觉出他身体只这一嗅儿便已滚烫了。庄主。你怎样?他忧心得咬了咬牙;双头按住他太阳穴;以力阻住那毒性扩散。

    这里向南有个水源。夏铮道。扶我过去。

    好。凌厉也顾不得扶他;负起他向南便行。

    …

    在那水源处清洗数久;剧痛并不少减。夏铮双目紧闭;已全然无法睁开;眼周几点余伤。亦露出皮下新肉来。

    须得赶快找大夫疗伤。凌厉起身道。

    …

    夏铮失明;夏家庄灯火通明了一夜;从管家到婢奴;个个愁眉深锁起来;莫能入眠。

    最最不能入眠的自是凌厉;只是他负手徘徊。却也无计可施。

    并无人来怪他——或是顾不上怪责他——但夏铮因他而遭此祸;却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大夫用了几味药强压了夏铮因毒而骤的烧;却当然根治不了这毒;也——不出所料——对这双眼睛无能为力。

    你……也先不必太过自责。顾笑尘也只能这般干巴巴地安慰他。你自己的伤——还好么?

    凌厉不答。他觅了一处坐下;沉默不语。

    这也是谁都料不到的;实是因为那忍者太过阴毒;手段匪夷所思……

    我去看看夏庄主。凌厉突然站起来。闪身去了房间。

    夏铮高烧略退;兀自未醒;脸颊的汗湿正被人细细擦去。伤处已上了药;星星点点;一双眼睛也已被包扎起来。

    比凌厉晚半步进门的还有一个人——他略微讶异;回头去看。这个妇人——三十岁开外;瘦瘦的面颊上有些苍白的不敢相信——他认出她来。

    夫人来了。他听见陪着一起进来的人说。是的;她是那个从几年前起就搬离了夏家庄的夏铮的夫人。只在夏家庄遭朱雀山庄下手之事后来过。碰巧让凌厉见着过一面。

    他怎样?这妇人匆匆坐到床边;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夏铮。那陪侍这才哭了出来。庄主他……他一直不醒;而且大夫说;眼睛恐怕……

    哭什么!夫人低声呵斥。青龙教的人呢?

    我在这里。凌厉应声。

    妇人这才注意到他并非庄中之人。她站起来。你就是凌厉?

    夫人;此次的事;我……

    我已听人说过来龙去脉;不需多做解释。妇人打断了他。你们几时离开夏家庄?

    ……夫人。若有任何凌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必当……

    凌公子;贵教主吉期将近;想来你们原本也打算尽早回去的了?妇人的口气冷且咄咄逼人。

    ……不错。只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凌厉不想一走了之。

    夏家庄我暂时会照应;凌公子不消担心。妇人抬起头来;只是这次喜筵;只怕夏家没法前来……

    容容……是你么……?略沉的夜影之中;夏铮的声音好似隔在了层层幕布之后;微弱得几乎要捕捉不到;却来得突然。

    妇人话语停顿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方定定地开口道;是我。你醒了?

    夏铮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像要先恢复脑中的空白。凌厉想问句什么;却竟不敢开口。

    你……觉得如何?夫人没有回头去看夏铮;只是问出这样一句话。

    夏铮竟不答她。凌公子……你也在吧?

    是。我也在。凌厉答道。

    如此便好。容容;此事与凌公子并无干系;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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