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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乌剑-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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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随姜夫人的指点,由林芷引去了客房。

    凌公子,邱姑娘,谢谢你们二位——有心了。林芷低声道。近来也有不少师父生前好友来此吊唁,但也有许多——原以为会来之人,却全不曾露面。师娘和小师妹这一月来心情都极是不稳,如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凌厉亦不好说自己并不是为吊唁而来,却只听邱广寒道,林姑娘你呢?你似乎也瘦了不少。

    我么……?林芷惨然一笑。当日惨状,只我一人亲见,到今日仍好似做了一场恶梦。

    林姑娘……邱广寒歉然,知她心中苦痛定是甚过旁人,亦不好再问,转念却道,我舅舅——夏庄主——他来过吗?

    夏庄主——来了有好几天了。林芷道。说来,他的房间离你们也不远。

    他在呀!邱广寒兴奋起来。我能不能——先去见见他?

    自然可以的。林芷往边上一让。这边走。

    夏铮来了已有近十日光景。按理说,他本该在家中守孝,处理庄中后事,但夏家庄遭此一变,竟是突然萧条已极,不少庄众虽未提出请辞,但家中竟是不放了来了。他心情沉郁,唯觉早日报仇才是正途,加上答应了拓跋孤调查,因此将庄中事宜托付给可靠之人后,便独自前来太湖水寨。

    水寨之中与夏家庄的光景倒有几分相似,好在水寨众人大都以水为家,除开此地亦无处可去,因此倒也不似夏家庄那般冷清。夏铮触景伤情,愈发沉郁起来,可向林芷去打听寨中出事当日的详情,林芷竟说得哭起来,叫他心里亦是好不难受,如何还问得下去。

    因此他只能自己在银标寨寻些蛛丝马迹。但尸体水葬,又是全无痕迹可循;唯一的线索。只是壁上那幅青龙。

    林姑娘先别走吧。凌厉拦住林芷。许久不见,我们正好也一起叙叙旧。

    邱姑娘与夏庄主——舅甥重逢。聊些家常,我在也不方便。林芷低着头道。

    那更好了。凌厉一笑道。他们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凌公子——林芷了他一眼,眼神飘动,似乎不知他话中有何含义。

    我去给你们倒几杯茶来。她带了些慌张向外走。

    凌厉略一犹豫,向邱广寒了一眼,跟着林芷往外而走。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带上门。

    林芷竟是不敢他,低头只是走。

    林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凌厉道。只是……你真的瘦了,叫人见了——心生不忍。

    多谢凌公子关心。林芷道。我没事的。

    早上来时在水边,见你似在拈香凭吊,是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在想慕容公子?

    他不待林芷回答,又紧接着道,我知道此时提起他叫你很难过,但就当长痛不如短痛——林姑娘。我想知道,杀死慕容公子——以及尊师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用的是什么手法?画下那幅画的人,又有何特征?

    凌公子!林芷柔弱的声音突然有些涩滞。你来——是奉了青龙教的命令——来追问这些事的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林芷猛然抬头,眼眶里的泪便漫了上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受伤晕过去,什么都没见。

    被什么样人、什么样武功打伤的?若有交手。便该见到些端倪?

    是被人背后偷袭了。我本来与三师弟正要去找师父的,这人靠近过来的时候,我和三师弟都没有发觉,我是突然背后一阵刺痛,便倒下失去知觉……

    先向你动的手。那慕容公子该有所反应?

    我已说了,后面的我都不知道……林芷声音既低且柔。那人如此靠近。而我们全无所觉,其武功应是极高了……

    你醒来的时候——莫非——

    是——当时……在水寨里的人,都已……

    那你的伤……

    凌厉停顿了下,也放缓语调。上次见面太过仓促,都没及问你——你的伤——可好了么?

    多谢关心,这一阵已好得差不多了。倒是凌公子,那日在青龙谷口似乎……似乎也受了伤……

    一点小伤,早就好了。凌厉眼神微动,只见林芷的眼神也从他面上慌慌掠过,不由一笑道,林姑娘还有心关心凌厉,那我也放心了。

    林芷目光早已移走。我去倒茶。她喃喃重复。

    林姑娘还能记起——那日伤你的,是刀还是剑,还是别的什么兵器么?凌厉跟在她身后,还是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因为——只有我自己,没有办法完整地检视伤口。我自己感觉——比较——比较像刀吧。

    但林姑娘一定能到别人的伤口对不对?慕容公子的伤口,我想你不会不的。

    林芷嚯地站住。你……

    我无意冒犯,只想——在你倒茶前——把我想问的问完。

    对……林芷轻声道。他……身上有好几道伤,应该是与对方交手后,不敌对手而遭了毒手的。

    能不能指给我,大概在这水寨的什么位置?凌厉道。周围当时还有什么人,还有令师当时在什么地方——你能想得起来么?

    我真的记不得……

    林姑娘不像这样糊涂的人,一定……

    你不要再问了!林芷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凌厉脚步一停,似也被她吓到。

    对……对不起,林姑娘。他不无歉意地道,我不是有意叫你难过。好了好了,我先不问——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这次出来,确是因为教主所令调查,但他并没让我来太湖水寨。我也是想来这里望你们,才和广寒一起过来……

    林芷仍是双肩耸动,哭得不能自已。凌厉只得扶住她肩膀。别哭了林姑娘,想叫我更心疼么?是我不好,好不好?他哄她。

    …

    所以,你见到林姑娘好几次在水边凭吊么?邱广寒很认真地问夏铮。

    嗯——听说慕容公子与她感情颇深,姜姑娘说林姑娘每日都回去水边凭念。有一天我便特地起早,想趁个机会问她些当日的情形,只是后来所得却甚微,因为——便如我也不愿想起你外公被害的一些细节,林姑娘也决计不肯去回想那般惨事的细节的。

    可是若连她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呢?林姑娘可不是那么轻重不分的人呀!

    人都有弱点,林姑娘平日再是冷静与聪明,碰到未经历过的大变故,也必会性情大变——这都是难免的,我也不想再苛求她。

    那舅舅接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吗?邱广寒道。说真的,你还怀疑慕容公子吗?

    ——我怀疑。门吱地一开,凌厉提了一壶茶。

    你——林姑娘呢?邱广寒奇道。

    她起来情绪不好,还是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她……你们说了什么了?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怎么她突然又情绪不好,你又突然怀疑起慕容公子来?

    我怀疑慕容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凌厉说着一笑,给夏、邱二人倒了茶。林姑娘这里不好强求,我们倒可以问问别人的。

    可是只有林姑娘一人见了当时情形呀——

    林姑娘说,那一日在水寨中她与慕容荇是为人偷袭,她首先中刀倒地,晕了过去——若她所言非虚,这应该是很重的伤了,先不说若无人救治能不能好得这么快,还一个人跑到了洛阳去报信——单是处理水寨中的后事,怕都力有不逮。

    林姐姐是太湖金针的传人,那些人有心留一个活口的,也许伤不那么严重——她医术高超,当然能自救了!

    凌厉却笑了一笑。广寒,你这几句话里,大有玄机。

    邱广寒一怔。什么玄机?

    你一句一句地想过去。第一句,林芷是太湖金针的传人——金针嫁给了银标,银标寨出了事,林芷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她应该怎么做?

    ……找金针寨的人帮忙?

    对了。凌厉道。她到现在情绪还这般激动,何况那时。一个姑娘家恐惧无依,又身负刀伤,如何可能一个人处理这许多人的后事。

    所以,你觉得她一定有叫太湖金针寨的人来过,所以——你刚才说的问问别人,就是指他们了?

    对。凌厉说着了夏铮一眼。但夏庄主的表情,这一层一定早已想过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0000)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一五() 
夏铮啜了口茶,苦笑了一笑。凌公子猜得不错,夏某前些日子的确已找到金针寨之人问过。事发当日,金针寨的确见这里的求救信号。两寨分住不同岛上,互相之间一直是以事先约好的一种专门的烟花弹联络情况,当日金针寨见这里的紧急讯号,便立刻派数人快船而来——但赶到时已是一地尸体,他们一一检查时才发现其中只有林姑娘受伤未死。

    也就是说信号不是林姑娘醒后才放的?凌厉道。

    嗯,应是银标寨发觉有异,便立刻信号求救了。但金针寨的人赶来之后,也确实未曾见任何可疑之人的蛛丝马迹。

    银标寨所在是岛,朱雀山庄的人若坐船离开,必会引起注意,不可能毫无端倪。

    此一点我也问过。若有外来船只停靠在银标寨附近,银标寨必然早已察觉;若有船从银标寨开走,金针寨赶来途中,也能见。

    那么——是这样吧:邱广寒道。那些匪徒,坐银标寨的船来的,偷偷混入后,动完手却躲起来,等到后来有机会时才走的。要不然——就是水性极好,遁水走了?

    不知慕容荇水性如何。太湖上的人,总不会差;他坐自家的船来,当然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凌厉道。

    凌公子这么想固然不错,却多少有点先入为主。夏铮道。我仔细问过金针寨的人,那日检视尸体时。慕容荇是在其中的,自然后来水葬之时。也包括他。

    慕容荇——他当时伤口如何,致命伤是什么,可有问到?

    是剑伤——有好几处创伤,应该就是后来所说的青龙剑法。

    青龙剑法么……?凌厉喃喃道。确定查过那些伤是真的么?

    致命伤还有假么?邱广寒道。你不相信舅舅吗?

    不是不相信夏庄主,只是……这其中经过了这么多道转述——只可惜人都早早水葬了,落得个死无对证。

    夏铮仍是苦笑,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也是一筹莫展。林姑娘那般难过。委实也不好多逼她些什么。

    那——凌大哥,你适才不是说我那几句话一句一句都是玄机吗?还有什么玄机?邱广寒转向凌厉。

    还有——第二句——你说,那些人存心留一个活口的。这句话,我现在想来蹊跷。他们都已在墙上留下青龙,又以青龙刀法与剑法杀人,又何必再留活口?万一这人正好到了些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东西,岂不反麻烦?

    这个嘛……也许是因为他们希望事情能快点传到洛阳。有这些人在。很快就回去告知各门派首领了。

    要散播消息,还不容易?何必非要如此麻烦。我倒有个想法——因为——太湖银标寨是最早出事的地方,这里的活口是林姑娘。既然第一步留了活口,那么后面就都得照样做,否则只有太湖水寨留了人,岂不是太扎眼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慕容荇做了这件事。但他不想杀林姐姐,所以留了她性命,后来为免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只好每一个地方都留一个活口,装作是有意为之、要让他们通风报信的意思?

    我确是这么想的。

    这个说法倒比前一个更有道理些。但你……邱广寒了夏铮一眼。你会不会还是太先入为主了点?毕竟慕容公子的尸体也被人到了……

    致命伤不能装,但尸首可以妆吧?凌厉道。我记得姜菲以前说过。慕容荇会的小把戏很多——易容想必也不会太难,把别人易成自己而已。如果他当真偷学了青龙剑法,那么一手炮制这幕戏也就很容易了。

    凌公子的猜测不无道理。夏铮似在思索,语声喃喃。

    这不是猜测,该叫推测。凌厉笑道。只不过……全无证据,单凭这么想,确实单薄了些。而且我有点不能肯定,林姑娘于此,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以她的聪明,我想即便是不知情,也必然有所感觉了。所以……所以什么?

    所以她表现得有点奇怪。

    邱广寒似乎想了一想。她每天都在水边凭吊慕容公子,也不像是假的。

    怎知凭吊的是他?或者她是在凭吊姜寨主,又或者她良心不安——至少是替慕容荇良心不安——所以在替他给那些冤死之人超度呢。

    先不要这么肯定嘛!邱广寒有点紧张地站起来。慕容公子若真做这样的事情,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这我就不知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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