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难渡:公子当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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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软言安抚了谢姨娘几句,但一面对林氏,就语气森冷,“你女儿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苏家的嫡小姐!”
林氏几次张了张嘴,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爹,您不要生气,我想二妹她不过是一时的糊涂,您原谅她好不好。”苏谨妍乖巧地扮演着一个得体识礼的苏家小姐,苏老爷的掌上明珠,这一言一行,看着苏老爷满是欣慰,还是这个女儿最让他放心了,若不是庶出,以她的姿色和才华,与云府的亲事早就可以定下来了。
而不远处的苏谨心,看着谢姨娘母女两的一唱一和,嘴角讥讽地勾起,这开心过头,万一受不住打击,可如何是好。
☆、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小人得志(1223字)
“明山啊,还不快拜见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谢姨娘揣摩着苏老爷的语气,似乎已应允了这门亲事,当即,她便顾不得林氏的愤怒,忙催促着谢明山赶紧下跪。只要谢明山一跪,苏老爷受了礼,那谢家二房就攀上了苏家这门姻亲,日后她兄长谢二爷就算到了谢家长房那里,也能从此挺起腰杆做人,不必再看谢大爷的脸色行事了。
马氏更是大喜过望,这谢家虽也是临安城的世家望族,但与财大气粗的苏家相比,明显差了一截,她儿子明山若当了苏老爷的姑爷,看谢家的那些人还敢瞧不起他们这庶出的。
“明山,你这傻孩子,不会是高兴坏了吧。”马氏见自己儿子仍是一脸惊吓,忙推了推他,这般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前两日,马氏对于谢姨娘提起让她儿子娶苏家二小姐的事,还有些半信半疑,苏二小姐啊,那可是苏夫人所生,府里身份尊贵的嫡小姐,她儿子谢明山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家财万贯,怎么配得上苏家的嫡出小姐。但现在,苏二小姐未出阁就已毁了名节,马氏不禁有些暗喜,一个清誉不保的大家闺秀,还不如一个低贱的丫鬟,到时明山娶了她,谅她也不敢在谢家端起她嫡小姐的架子。
这是在做梦吗,明山竟然要娶苏家的嫡小姐,马氏一副小人得志,只觉眼前一片美好,苏二小姐是苏夫人唯一的女儿,怎么着日后的嫁妆不会太寒酸,马氏越想越兴奋,仿佛还看到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成群的仆役环绕,高墙深宅出现在她面前。那些嫁妆,最后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林氏冷哼了声,若跟这等下贱人家做姻亲,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马氏,听说是一个落魄的秀才之女,嫁给谢二爷后,就以为自己当上了有钱人家的少夫人,谢二爷刚分到谢家的那点家产,马氏就开始顿顿燕窝人参、山珍海味,根本就不懂得打理,再加上还有一对挥霍无度的父子,不到几年,这点家产就见了底。马氏手中没有了钱,就挑唆着谢二爷到谢家长房那里讨要,谢大爷刚开始还给些,但后来见这谢二爷好赌,又不事生产,马氏贪婪无德,便索性不管他们,任由他们闹。马氏见谢大爷这边铁了心,就转头死皮赖脸地黏上了谢姨娘,但谢姨娘对他们有时也是不冷不热的,给的银子就好像打发叫花子似的,马氏心中怨愤,但因要倚仗谢姨娘,也不敢说什么。
谢二爷好赌成性,谢明山不学无术,而马氏又一身的小家子气、鼠目寸光,就这等人家,林氏怎么可能瞧得上眼,现在居然还结亲,林氏只气得胸口发闷,一阵天旋地转,这事如果被谢姨娘这个贱人办成了,她这苏夫人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昔日的手帕交,指不定还怎么耻笑她。
“苏夫人,二小姐毕竟是您十月怀胎所生,您也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或者是孤老终身吧。我儿明山自小读书,将来定可以博个功名,为你们苏家锦上添花。”毁了名节的闺中小姐,哪还能再嫁出去。若换做以前,马氏自然不敢跟林氏这般说话,但如今有了苏老爷的默许,她底气也足了,抬头看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林氏,心中不免有些羡慕,还有些嫉妒,林氏的这与生俱来的气度,举手投足的贵气,一看就是出自有着深厚底蕴的世家望族,绝非她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可以比的。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丑陋的嘴脸(1059字)
林氏出身于江南颇有名望的处州林家,一向自恃身份,高傲惯了,何曾把马氏等人放在眼里,但今日,马氏、谢姨娘等这几个她一直瞧不上眼的人都一个个地来羞辱她,她气得全身颤抖,大怒道,“我女儿就算死,就算给临安城别的世家做妾,或者是出家修行,也不会嫁给你那下贱的儿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就凭他们这种出身,也敢来娶她女儿。
林氏的态度决绝,甚至要苏谨心一死来保住苏家的声誉,也决不能如了谢姨娘的愿,让苏谨心嫁给谢明山。
“三弟妹,有话好好说,即便我们把谨心逼死了,恐怕别人也只会说我们苏家心虚,若说得难听些,还指不定传出什么肮脏污秽之语。”顾夫人看似帮着林氏说话,但话中之意,却大有煽风点火之嫌,别以为你女儿一死,此事就可以一了百了。
顾夫人与马氏不同,马氏只会面上的大吵大闹,但顾夫人却笑里藏刀,每说一句话都暗藏着深意,林氏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抚着胸口,微微喘着气,险些昏阙过去。
见自己的亲娘几乎要被那些人气死,躲在不远处的苏谨心,忽然有些不忍了,照理说,林氏对她并不好,这些年还冷落她,不管她的死活,但心中隐隐泛起的痛,难道是母女连心,血脉相依?
苏谨心苦笑,娘,有时候我真希望,您不是我亲娘,这样,或许我会更好过些。
报复林氏,也是她的一步棋,但这棋,下至一半,她却不敢再下了。
苏谨心啊苏谨心,你重活一世,怎么还是这么的不长记性。这一世的亲情,你还敢再期待吗!
“芷兰,我们过去。”苏谨心低声吩咐,热闹看够了,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在她眼里,当真是可笑之极。
再起身之际,苏谨心又回头,看了眼睡着一脸稚气的顾衡毓,心中微叹道,顾小六,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最没心没肺了。
拨开遮掩的灌木花丛,苏谨心与芷兰走了出去。
“爹爹,娘亲,大姑母,你们今日个都约好来看谨心吗?”此处离苏谨心的院落最近,苏谨心这般说,极为妥当。
芷兰暗笑,她家二小姐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故作不知,睁着眼说瞎话,连脸都不红,简直是练得如火纯情,狡猾至极。
苏谨心的这句话,最寻常不过,但此时此刻,却犹如平地起惊雷,将在场之人皆吓了一大跳。
“是二小姐!”阮姨娘最先转过头,看到苏谨心,捂着嘴惊呼道。
她是苏二小姐,那绯衣女子是谁?马氏一脸呆滞,仿佛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狱,她的荣华富贵,她的身份尊贵的嫡小姐儿媳,都不见了。
苏谨心。谢姨娘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喊着苏谨心的名字,这个还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可真是好运,连番设局,都没有让她身败名裂,反而让她一次次地侥幸逃脱。
☆、第 70 章
第七十章 谋事在天(1125字)
“是谨心啊。”苏老爷明显地松了口气,苏谨心毕竟是他的嫡女,若真发生了伤风败俗的丑事,子不教父之过,他也难辞其咎,传扬出去,连他都会沦为临安城内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谈。
苏谨心竟然没事!苏谨妍娇媚的凤目死死地盯着逐步走来的苏谨心,一脸的不敢置信,不,这个苏谨心是假的,跪在地上的绯衣女子才是苏谨心。
苏谨妍花容失色,眼中狠毒,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多希望苏谨心能被谢明山毁了名节,然后哭着跪倒在她的脚下求她,这一切明明就该是这样的,可忽然之间怎么就变了。
一时间,在场之人神色各异,脸上最频频变化就是谢姨娘了,似哭似笑,复杂难明。哪怕心里将苏谨心骂得要死,但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扯动嘴角,笑着对苏老爷道,“上苍庇佑,二小姐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我怎么看有些人刚刚是巴不得二小姐出事呢。”阮姨娘手执丝绢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谢姨娘本就胸口憋着一口气,现在被阮姨娘冷言冷语地嘲讽一番,脸色就更加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苏谨心指着跪在地上的谢明山与一个绯衣女子,故作一脸迷茫地问道。
林氏沉着脸道,“尽是些污秽的东西,你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女子,还是别看了,免得脏了眼。”
她的亲娘这回气得可不轻啊,苏谨心暗笑,但面上还是乖巧地应了声,“女儿听娘的。”
未出阁的女子不该看,但庶姐苏谨妍却不知避讳地看了,林氏的话中之意很明显,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还不懂规矩,连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但凡世家望族中,一些姬妾生的孩子都是要养在主母身边,尊主母为亲娘,但苏府却是例外,一则苏老爷疼爱谢姨娘,格外地允许谢姨娘亲自抚养苏谨妍姐弟两,二则林氏自己也看着那些庶子庶女烦,眼不见为净,苏老爷一提,她当即就同意了。当然,这也只是在府里,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到了外边,还是依照规矩来。
苏谨妍这十几年都是按着府里嫡出小姐的身份养着的,若在几个月前,林氏看着她讨喜的模样,或者碍于苏老爷的面子,也会带她出去见临安城内一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夫人,但这几个月,林氏却对她越发厌恶起来了,而且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有些开始巴结苏谨心,不把她这个苏大小姐放眼里了,苏谨妍越想越恼火,苏谨心除了占据一个嫡小姐身份,有一点比得上她。
但林氏的话不轻不重,却刚好落入了所有在场之人的耳中,苏谨妍委屈地直掉泪,谢姨娘看在眼里,心疼地揪紧,更深知庶出的身份永远都是扎在女儿心中的一根刺,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再待时机,将苏谨心赶出苏府,那么苏府里最尊贵的小姐就只有她女儿一个了。
“把头抬起来!”林氏在看到苏谨心出现的那刻,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傲,未等苏老爷发话,就直接对跪在地上的绯衣女子审问道。
☆、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苏老爷护短(1130字)
既然事情未牵扯到苏家的嫡女,只是一个姨娘的侄儿与府中的小丫鬟在院中偷情,像这等小事,苏老爷才懒得管。
想来也好笑,在刚刚苏谨心未出现之时,府中上下的所有人竟皆将一个小丫鬟当做了府里的二小姐,尤其是谢姨娘,还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是苏谨心无疑,苏老爷越想越觉得荒唐,堂堂的临安苏家,处事竟这般的轻率,岂不令世人贻笑大方,这般想着,苏老爷平生第一次对谢姨娘有了几分埋怨,阿绣也真是的,不问清楚就催着他一起来,现在好了,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把他的这张脸都丢尽了。
绯衣女子身材娇小,长发未绾,散落的几处长发中有些还绑着小辫,应该也是个未及笄的小丫鬟,这也难怪能骗过谢姨娘等人,却无一人怀疑。
“夫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林氏一发问,受了惊吓的小丫鬟哭着抬起头,小脸怯怯,惊恐未定。
秋荷瞅了眼小丫鬟,附在林氏耳畔低声道,“她叫萍儿,主要是负责看管院子里花草的,平日里奴婢见她也看着老实本分,怎么就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奴婢今日与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修剪多余的白菊枝叶,可谁知…谁知……”萍儿边说边抽泣,并指着跪在身旁的谢明山道,“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奴婢,奴婢不从,他就说自己是府里的表少爷,还说以后整个苏家都是他姑母的,若奴婢不听他的,他就会派人杀了奴婢的爹娘,夫人,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不从啊。”
萍儿衣衫凌乱,哭得哀婉,再加上谢明山是出了名的好色,每次来苏府,又都会染指几个谢姨娘身边的丫鬟,整个苏家,除了苏老爷,几乎人人都知道,谢姨娘有个好色成性的侄儿。
“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谢姨娘一听萍儿的哭诉,顿觉大事不妙,她图谋苏家的家财是不假,但若在苏老爷面前被人揭发出来,谢姨娘哪能不急。
“哎呦,我们府里何时多了一位表少爷,这事我们大家怎么都不知道啊,呵呵…”
一个妾室的侄儿,何以在府里称之为表少爷,阮姨娘的落井下石,更令谢姨娘的处境雪上加霜。
“老爷,贱妾是冤枉的,这般诛心的话,借贱妾十个胆,贱妾也万万不敢。”谢姨娘吓得几乎脸色惨白,拽着苏老爷的衣袖,哭得楚楚可怜,“这是有人在陷害贱妾啊,她一个看管院子里花草的下人,身上怎能穿着这上等的云锦。老爷,您与贱妾自小相识,也该清楚贱妾的为人…”
“阿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当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