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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玉容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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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辰虽然极不待见齐国太子明朗,但顾及到人言可畏,在明朗临行前,还是在荣华殿设宴款待了他。碍于齐国曾为了玉涵发起战争,宴会只有扶辰和如风出席,玉涵并未参加。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上,给眼前这片繁盛的皇宫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揽月轩旁的一块空地是玉涵舞剑的地方,也是她的世外桃源。她只带着瑞儿一人,无人管束,十分惬意。

    “公主,好像有人来了!”

    玉涵正舞的起劲儿,忽听到瑞儿警惕的声音。

    玉涵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男子向她们这边走来,一袭青衣,发上的白玉冠透着淡淡的寒光。

    待男子走近,玉涵忍不住细细端详他的容颜,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光,又如同清澈的泉水,性感的薄唇向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一丝狂傲不羁的味道。

    他身上有着樱花的优雅,梅花的孤傲,竹子的挺拔,凌冽的气息如他的人一般清冷。

    玉涵不是花痴,但眼前男子的容貌、气度完全异于常人,让她不能不被触动。

    她不禁看痴了,手中的凤舞剑不知何时跌落在地,人也向后仰过去。

    伴随着瑞儿的惊叫声,玉涵以为自己要出糗了,却不想一阵疾风过后,她跌落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玉涵惊得抬头一看,正好与这怀抱的主人四目对视。他清冷的目光中浸着若有似无的暖意,刹那的失神后,他将玉涵扶起,随后松开了她。

    “玉涵公主以后练剑小心些,莫要再如此了。”

    “他是谁?我从未见过他,他如何认得我?”玉涵在心里嘀咕。

    待玉涵想要道谢时,那人竟离开了,只留给她一抹颇有意味的笑意。这笑意也是淡淡的,亦如他的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公主,你没事吧。”见玉涵神似凝滞,瑞儿上前关切问道。

    “我没事,咱们回宫吧。”玉涵回头看了那背影一眼,便带着瑞儿向琼玉殿的方向走去。

    冷静下来,玉涵细细思索,渐渐有了头绪。这宫里的人他几乎都认识,而这人容貌气度皆为上品,绝非等闲之辈。她不禁想到前来赵国议和,尚未离开皇宫的齐国太子明朗。

第一二九章 寒江垂钓() 
    冬日里的皑皑白雪犹如妙笔,让梅园的楼台宫阙清新如一幅精心描绘的水墨画。寒烟池水早已结冰,此时似有清烟弥漫,堤岸上松柏林立,像极了皇宫里的侍卫。

    春日赏百花夏季观垂柳,秋夜赏明月冬季品红梅,梅园一年四季美景醉人。

    寒烟池中的鲈鱼,更是一味佳肴。在食不厌精的秦国菜谱上,“南鱼北羊”最是珍贵,对鱼的吃法则是最为讲究,除了常见的煎蒸烤煮,还吃生鱼片。

    在秦国宫廷菜肴中,生鱼片是一道重要的菜品,而且要御厨手执双刀在席间现场表演,“无声细下飞碎雪”,鱼片要切得像雪花一样的细薄,技艺之精湛和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寒烟池倒是养了不少鲈鱼,但不允许渔民前来捕捞,只偶尔看到一两个人拿着钓竿垂钓。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平民。

    雪花如柳絮般飘落,昊轩打着一把油纸伞,他身后的肖飞手执一根绿油油的竹钓竿,拎着一个马札。雀儿戴着一大斗笠走在昊轩前面,一蹦一跳,心情欢快。

    透过雾霭,昊轩看到石桥尽头的两抹身影。一人魁梧高大穿着一身蓑衣,打着一把伞;另一人身着青色布衣蹲在伞下,身前有一根竹竿横在冰面上。

    昊轩得意地笑了笑,他打探的消息果然没错,顾风岩当真来这里钓鱼了。顾风岩虽然没见过他,他可见过顾风岩。那次他去勤政殿见父皇,正好顾风岩来求见。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过顾风岩。他身材伟岸,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颇有武将风度,给昊轩留下了深刻印象。

    雀儿很听话,一路都在吟诵昊轩作的诗,诗的意境和眼前的景色十分契合。

    待她走到石桥尽头便停下来等昊轩,那两个人都转头看她。蹲在地上垂钓的人起身,对雀儿道:“姑娘,这首诗是你作的吗?”

    他的声音略显苍老,却雄浑通透。

    雀儿抬手指向昊轩,“是我家公子教我的!”

    临行前昊轩就叮嘱雀儿,让她不可暴露身份,唤他为公子。

    “公子?”那二人一起看向昊轩的方向。

    昊轩打着伞慢慢走过来,“雀儿,不得无礼。”

    “是,公子!”雀儿连忙摘下斗笠,拱手对两人拜了拜,“回老先生的话,这首诗是我家公子教给我的!”

    “呵呵,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桥下的两人都笑了。

    昊轩走得近一些,向二人微笑着了头算是打过招呼。

    初次见面,头之交。既不谄媚也不失礼,恰到好处。

    桥下的两人也都了头算是回礼。

    昊轩看到,穿蓑衣的高个子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貌不惊人,安静木讷。腰上悬的不是富丽光鲜的书生佩剑,而是一把梨花木鞘、麻布裹柄的老旧横刀。

    这把刀就像他的人一样,朴素而简单,但绝对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快刀。

    伞下那名老者发须灰白笑容可掬,穿着一身边缘毛糙卷曲的青色布衣,脚下是一双沾着雪的搭耳草鞋。即便是这样简朴的打扮,也难掩他通身的英武之气。但凡有眼力的人都不会把他视为普通的老者。就算他站在一群比他高大健硕的人当中,就凭这卓尔不凡的气度,必然鹤立鸡群。当真是儒将之雄,大秦之悍将。

    昊轩从堤岸上走过,在离顾风岩几米的地方停下,选了一块较大的石头,肖飞把马札放上去,他便熟练地上饵,抛钩,开始垂钓。

    顾风岩和那少年又恢复之前的姿势,一站一蹲安静地垂钓,如同江岸边的两尊石塑,与周遭的环境浑然一体。

    钓鱼是需要耐心的活儿,沉不住气的人肯定不会喜欢。昊轩向来沉得住气,顾风岩显然也是。

    活泼好动的雀儿显然对钓鱼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便到一边玩雪去了。昊轩嘱咐她几句,让她不要到冰面上去,便佯装专心钓鱼。

    昊轩想,顾风岩应该会喜欢雀儿,至少不会将她轰走。顾风岩的原配夫人和一子一女早年都过世了,现在的夫人是续弦,生的两个儿子都还年幼。

    他曾经有女儿,但现在没有了。

    雀儿攒了个雪球,滚着滚着便到顾风岩那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顾风岩手里拿着一根钓竿,扭过头来也笑眯眯地看着雀儿。

    “老先生,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祖父!”雀儿咧着嘴儿笑道,“他就像你一样,胡须很长是灰白色的,脸上的皮肤都皱起来,也常对我笑。”

    “哦,是吗?”顾风岩抚了抚胡须呵呵笑道,“你祖父一定很疼爱你吧?”

    “我祖父两年前就过世了!”

    顾风岩表情一滞,随即苦笑,“哎呀,看来我这糟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雀儿一脸好奇地走到顾风岩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鱼桶,“这是鲈鱼吗?好哦!”

    “很吗?”顾风岩笑道,“这都有一筷子长了,算是大的了!”

    “太了。”雀儿摊开她的双臂,认真道,“我们那里的渔民打鱼,经常打起这么大的鱼!”

    “哈哈,真的吗?”顾风岩再度大笑,笑声爽朗又苍劲,“姑娘,你是哪里人?”

    “我是青州人。”雀儿依旧笑道,“我们那里有八百里云湖,里面有好多好多大鱼!”

    “哦,那就难怪了。”顾风岩含笑头,慈爱之情溢于言表,温和地道,“你刚才吟的那首诗很不错嘛!”

    “那当然。公子教我的!”雀儿眉飞色舞,无比自豪。

    顾风岩爽朗一笑,“你自己会作诗吗?”

    “不会,我只会背诵。”雀儿摇了摇头,“我可以背很多很多的书!”

    “那你背一给我听可以吗?”顾风岩笑道,“你若背得好,我就给你买糖吃。”

    “我有呢!”雀儿罢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拿出几枚橘黄色的芝麻酥糖,翘起兰花指儿拿起一颗,“公子赏给我的,可好吃了!“

    “呵呵,你随身带着糖呢!”顾风岩笑得更开心了。

    “我给你吃,你背书给我听好吗?”雀儿调皮地往前一递。

    穿蓑衣的少年忙上前一步要阻拦,顾风岩瞟了他一眼,少年连忙退下,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

    这一幕被昊轩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得一喜。

第一三零章 小露锋芒() 
    “好啊,老夫很多年都没吃糖了!”顾风岩把脸探过去,将那颗酥糖吞入口中。

    “咯咯!”雀儿大笑,“你的口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哈哈哈!”顾风岩放声大笑,脸上的皱纹如同盛开的金菊,咀嚼酥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吃,好吃!”

    昊轩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不由得付之一笑,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贪嘴的老头儿,是挥袖间白骨满疆场的秦国大将军呢?

    “你吃了我的糖,要背书给我听哦!”缓过神来,昊轩听雀儿道。

    “好啊!那我背几篇论语给你听,怎么样?”顾风岩的语气就像在哄孩子。

    “论语有什么稀奇,我八岁时就全会背了!”雀儿拿了一颗酥糖放进嘴里,吮着手指咂着嘴,“学而时习之,不亦糖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糖乎?”

    “什么,不亦糖乎?”顾风岩愕然。

    “这都不懂呀!”雀儿像学堂里的老夫子一样,扬着手指一板一眼地认真讲解道,“吃糖最开心了,所以叫不亦糖乎!”

    顾风岩和那少年顿时笑开了。显然,他们不是古板教条的老夫子,不然肯定要吹胡子瞪眼地骂雀儿滥改儒家经典了。

    昊轩也笑了,雀儿真是越来越耿直了。她这样耍起宝来,对顾风岩的杀伤力可不止一。

    “《离骚》你会吗?”雀儿一儿不在意他们的大笑,一边吮着手指吃着酥糖,“不如你就背这个给我听吧!”

    昊轩笑着摇了摇头,用剑鞘在石头上敲击。“嗒嗒嗒,嗒嗒嗒”,声音清脆悠远。雀儿一听到这声音,表情一下变得凝重,站起来聚精会神地听。

    顾风岩和那个少年好奇的看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雀儿听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连忙站直身体正儿八经地对着顾风岩躬身施礼,“老先生恕罪,女子方才太过失礼了!”

    “咦?”顾风岩好奇地看向昊轩那边,他自然也听到剑鞘发出的敲击声。

    雀儿怯怯的回头看了一眼昊轩,伸出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声道:“我家公子在骂我呢,他用剑鞘敲来四个字——目无尊长!”

    顾风岩和那少年愕然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丫头绝非一般人家的婢女。

    秦国的军队里有鼓号角,金铙旗帜,都是军队用来传播信息的工具。

    可是,这些传递办法都是简单粗糙、固定不变的,比如擂鼓冲锋鸣金后退。顾风岩还真没见过有什么办法,能把具体的“字”通过敲击的方式传递。

    “嗒嗒嗒,嗒嗒嗒……”昊轩的剑鞘继续敲击石头。

    雀儿嘻嘻一笑,又施了一礼,道:“女子不学无术,老先生千万不要怪罪!应该是——不亦乐乎!”

    “这也是你家公子敲过来的字?”顾风岩惊讶问道。

    “是呀!”雀儿乖巧的头,“四个字,不亦乐乎!”

    “将军,这不可能吧?”寡言少语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一句话。

    “将军?”雀儿眨了眨眼睛,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惧意,“好像是官名哦!很大的官!”

    “不是不是,他随便一叫!”顾风岩挥了挥手,示意雀儿蹲到他身边来,道:“姑娘,你怎么知道你家公子的敲击,代表的是什么字呢?”

    “不能。”雀儿一本正经的道,“不然我家公子会家法处置的!”

    顾风岩哑然失笑,“这是你家公子想出的办法吗?”

    “对呀!我家公子可聪明了!他教我好多好多的东西!”雀儿道,“他教我吟诗,练武,还有这种密码,可好玩了!”

    “密码?!”顾风岩和那青年异口同声的低声惊道。

    “对呀!”雀儿乖巧地头,“他还教我一种特别好玩的……”

    到一半,雀儿慌忙捂住嘴,面露惊惧之色。

    嗒嗒嗒,嗒嗒嗒……

    “不好了,我家公子生气了,我要回去啦!”雀儿急忙站起来拜别顾风岩。

    顾风岩一脸笑容的了头,又饶有兴味的看向不远处的昊轩,道:“姑娘,你明天还来吗?”

    “我要是来,你就背《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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