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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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后娘家人手里,甚至还要把人家的宅院也抢过去,让人家忍不下去了,直接在都城所有人面前曝光了,想想就脸红,而且王家肯定还有高手,他暗抽口冷气,王渊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吧?他不想王家侯爷过世呀,是谁做的?
太后已经冷静下来,宫斗多年甚至取得了胜利,把儿子扶上王位,心计很是不错,若不是有些浮躁,也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慢慢喝了口茶,“哀家已经教训过你舅舅他们了,其实你舅舅也很苦,孩子越来越多,房子不够住,一时忘了文冠侯的府邸就在永寿巷。”薛国主用种稀奇的目光看着喋喋不休的母后,太后的娘家可还挂着承恩侯的爵位,住着两个侯爷的府邸还不够,“至于那个奴才穿红衣上门,是因为你舅舅承爵穿的,就让你舅舅教训一二吧!”
太后说到此处,发觉儿子的神情不对呀,薛国主明显的无奈加些嘲讽,于是太后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用帕子拭去流出的晶莹泪珠,四十出头的人了,依旧哭的时候犹如梨花带雨,好看的很,不过国主注意不到这种美,“哀家是外室女,当初除了你舅舅没人看的起。”薛国主无力了,外室女、外室女,常常提起是母后自己,她都已经是太后了,谁还敢提外室女?
“好好,知道了。”薛国主头疼起来,毕竟舅舅是自家亲戚,总要给些面子,而且王家应该还会忍让吧!算了,今日有酒今日醉,“我下去休息了。”
太后得意的笑笑,“我儿要保重身体,去好好休息吧。”薛国主离了万寿宫,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国主,国主,桃夭新练了莲舞,就等着国主了。”薛国主把一切烦恼都抛掉脑后,兴冲冲地说:“好,去看看。”他顿时只觉得头不痛了,腰不酸了。
国主一到大厅,就见坐满一侧大厅的乐人们,开始演奏,舞台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荷叶,隐约点缀着朵朵粉荷,最引人瞩目就是朵含苞待放的红莲,在那飘渺的音乐声中,缓缓盛开,从中显出一个美妙的身影,身段窈窕,细腰长腿,还有那鼓鼓的胸脯,美人伸手扬腿,国主突然觉得桃夭的舞有些不一样,仔细看了片刻,终于发觉美人穿着的那双红鞋,特别小巧,看上去就如同红莲瓣,不由得兴趣大增,目光灼灼得盯着那双小脚。
“国主,桃夭的舞跳得不错吧?”桃夭笑盈盈的说,走动时腰肢如春风中的柳枝一般柔软,那双红色的小鞋若隐若现,国主看着那双小脚,腹中一热,大笑着说,“夭娘的莲足纤纤实在是美妙呀!”挽住桃夭的手,急色地钻进房间里,**之声大作。这件香艳之事很快穿了出来,桃夭缠了一双莲足得了国主的爱宠,有不少跟风之人,尤其是青楼楚馆。王清知道之后,不由的冷笑,楚王爱细腰,饿杀宫中人。国主爱小脚的癖好,造就了小脚史上第一人,还引来了一批爱捧臭脚的文人,在他们的鼓吹之下,三寸金莲渐渐风行大江南北,汉家女子又多了一种枷锁,残害多少女人的**。等到了后来,谁家女儿要是不裹脚,嫁都嫁不去,君不见连明开国皇后的大脚都遭到了调侃。薛国主,你就接招吧!王清呵呵笑着,国主喜欢小脚,喜欢纤纤莲足,怎么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呐!就不用露面,也不需要国主的感激了,做个无名英雄吧,顺便收点利息,薛家欠王家欠大发了!王清笑的像只小狐狸。
这天王家大门前来了好几匹高头大马,为首之人满脸胡须,身材高大,肤色被晒成小麦色,剑眉星目,粗狂中依旧带着点书香气,他跳下马,看着府门上的匾额。
“大郎君,”王家下人有些犹豫是不是大郎君,毕竟王家大郎君一去多年,外人基本都认为遭遇不测,比如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就进宫当了王后娘娘。不过老侯爷去世后,大娘子传下命令,说大郎君近日要回来了。
“带我去灵堂。”王渊看了一会匾额。
“阿爹、阿娘,儿回来了!”王渊泪水长流,在父母灵前跪下,自己在外流浪多年,想想就怒上心头,薛家、丁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我会报仇,薛煜!你等着!
“大兄”王清上前,自家大兄的变化可真大,原本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瘦弱,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现在变高、变壮、变黑,书香气中加了一种彪悍,原本的古板木讷也变成坚毅,总之脱胎换骨了。王渊也在注目妹妹,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身影,已经初具少女的风貌。他没法不重视这个应该柔弱的少女,私底下很有几把刷子的女郎,当初要不是带着妹妹的人,他还不知埋骨在何处?
“妹妹,我回来了。”
“大兄,欢迎回来。”王清把有些坎坷不安的王澈推上前,“这是二郎,阿澈。”
“大兄”王澈深深感觉兄长和姐姐是不一样,他看上去更可靠,正太目光中闪着好奇、敬畏,王渊拍拍还一副正太样的兄弟,很满意笑笑。
第四章 相谋()
“清娘,等三七过后,我们就起程吧!”王渊对父母去世很感慨,当初父亲可是对八拜之交的前国主出钱出力,忠心耿耿,甚至发下誓言一辈子不相负薛家,因为这个,自己这个长子也被迫流浪多年,毕竟自己可是发誓和父母黄泉路上相见,曾经的情分被**裸的背叛。就当初薛煜明明答应关照自己爹娘,却一直对爹娘的境遇冷眼旁观,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刻开始,王家和薛家就成为了仇家。虽然王家无意逐鹿中原,但也不会相助薛家,更有意插它一脚,加快薛家的覆灭。“好,大兄,父母总要落叶归根。”王清烧着纸。“我们的仇也要慢慢报。”薛煜吗,根本不用理睬,做亡国之君的感觉会让他生不如死。至于太后,也是她太大意了,不愿和太后这深宫女人计较的结果是父母死于剑下,在纸钱一明一暗的闪烁的光线中,王清的脸很平静,就如同无风的海面,她会在精神上好好关照太后的。
“什么,王家大郎回来了?”丁大人看着儿子,正在捋着胡子的手一下差点把胡子拽下来,按说不该呀,当初可是有好几拨人要王家大郎的命,死人才不会说话的。
“是他,虽然变化很大,儿差点看不出,但王渊他却看见了我,他那双眼睛----”八年前那双喷出怒火的眼睛,和今天漠然的眼睛交叠,在那漠然的眼神下隐藏着极大的危险,王渊变得深沉了,在他看自己的那一刹那,感觉就是想看一只蝼蚁。丁小弟在心中哀嚎,在心中骂娘。在那双冷漠而又暗藏危险凶兽般眼睛注视下,差点吓尿了。他一向随心所欲的活着,家中父亲是朝中重臣,姐姐是国后,连姐姐病后送进宫中的小妹也是得国主欢心,但他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王家大郎妥妥的不好惹,他现在欲哭无泪了,王家和丁家已经视同死敌这他知道,为什么这样他也知道,“变化太大,不好惹!”丁小弟哆嗦着说完话,丁大人知道小儿子一向直觉很准,看样有必要提高警戒了。
丁大人显然知道把脏水泼到王家大郎身上,已经深深得罪了王家,为此还派人追杀。可他也没有办法,女儿和国主两情相悦,嫁到王家还是嫁入宫中,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也只能得罪王家,王晨也没追究下去。谁也没想到,一副文弱书生像的王渊能活下来,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
“爱卿说什么?”薛煜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好,连黑眼圈也出来了,可以媲美食铁兽(现在所说的大熊猫)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每次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一个小脚女人在洗脚,那种臭气,那种可怕的丑陋的小脚,以及用裹脚布缠好后出现的三寸金莲,它们交错的出现的他的梦里,让他有些崩溃了,桃夭不敢再见了,一看到她,薛煜就想吐,桃夭以火箭般速度受宠,又以火箭般速度失宠,真是成也小脚,败也小脚。
“国主,王家大郎------王渊回来了!”丁大人提高了声音,薛煜终于听明白了,脸色为之一白,王渊,有很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甚至自己恨不得把有关王渊的记忆删除,曾经关系很近,拜红颜祸水所赐,两个人分道扬镳,毕竟当年王家前文冠侯是自己老师,想到此处,他终于想起自己竟然没有派人去祭奠文冠侯及其夫人,说起来也太没人情味了。
“国主,太后娘娘到!”太后急冲冲走进来,保养良好的面庞有些扭曲,“王渊怎么还没死?”她的声音有些尖锐,那些饭桶是怎么办事的?丁大人行完礼,说:“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当年派出的人就一个没回来,微臣也是约莫王郎死了,没想到他会活着回来。当初娘娘也派人了吧,”太后脸色变了变,把眼睛移开,心中大叫,王家人该死,没了他们,永寿巷王家就成了太原王氏的嫡枝。丁大人说:“老国主和文冠侯可是刎颈之交,”说到此处,丁大人奇怪了,老国主怎么会这么相信文冠侯,甚至以南梁的将来相托,“很多事都是文冠侯替老国主办的,太后派出的人有没有王家的人呐?”
三个人一阵脑补,看样有必要去探探王家的底细,丁大人看着太后和国主,“老臣家和王家也曾经有过节,王家不会和微臣家人客气,不如派陆将军去,他是文冠侯的弟子和未来女婿,应该会有所收获。”太后在旁边犹豫了会,陆将军已经和李大将军之女有染,甚至有了身孕,虽然没有成婚,可李夫人也求到自己面前,不想成为妾,自己正想顺水推舟,把王清纳进宫中,以便自己拿捏,可一时之间她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没人能和王家搭上话,朝中大臣也是见风使舵,和王家基本没关系,总要有人去探探底。看来看去唯有和王家尚有着点关系的陆湛试一试,于是国主的特使出了都城。薛煜和太后都没有把事实和盘托出,事后只能扼腕长叹。
王渊的回来极大的安定了王家大小的心,毕竟王清作为女子,很多地方就没法出面,传宗接代必须要男子也是多年的传统,王清也没有办法打破,也无意去打破,有很多东西是一点点改变,她应该顺应潮流,争取最大的自由。
薛煜慢慢的在后宫走着,王渊,在他记忆中是个很木讷的人,话说的少,虽然长得不错,但那份呆板,让他减分不少,这也是王渊失去未婚妻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不自觉走进国后的宫中,毕竟还有一个人也曾和王渊有过关系。突然发觉自己对中宫有些陌生起来,有多久时间没有过来了,看见他的出现,宫中之人又惊又喜,纷纷拜见,而寝宫中,大丁后正在念一首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叫君恣意怜。”念完后她手有些颤抖,而进来的薛煜无语了,因为这正是他和国后妹妹丁娥眉幽会后一时情浓写的,在国后念来极具讽刺意味!
第五章 心死()
大丁后很聪明,曾经的她也是有名的才女,和薛煜一起唱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弹了一手好琵琶,落落大方的名门闺秀气质,在进宫后添了不少一国之后的威仪。尤其在音乐上极有天赋,复原了不少前朝在战乱中失传的乐谱,可说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薛煜纵有内宠,也极为尊重发妻可自从今年过后,她和小儿子生病之后,随着儿子的夭折,她的身体垮了。为什么妹妹愈加娇艳,当初娘亲为何欲言又止,丈夫也是很少来了,宫中上下的态度在念到这首词时,也有了解答,已经有些瘦脱了身躯剧烈抖动着。这时,一个活泼而又柔媚的声音传来,“姐夫,你来了?”接着一个娇小却有腰有胯的身影出现在大丁后眼前,她容颜虽还有些稚嫩,却已经看出花为容,柳为貌,一双晶莹的杏眼正水汪汪看着这英俊过人、风流倜傥的情人,一只手不自觉的挽上薛煜的胳膊,两个人也不自觉的双目对视。大丁后此刻面色如土,“丁娥眉!”她的手无力地抬了起来,犹如风中颤抖的柳枝,“你们好!啊!”说到此处,她喷出一口血,面色犹若金纸,双目紧闭,身体偶尔抽搐一下,“叫太医呀,”大丁后的贴身女官鸣春从两人身后冲出,撞了正含情脉脉相对的丁娥眉,“娘娘,娘娘,”鸣春扑到床前,赶紧掐大丁后的人中,大丁后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鸣春悲上心头,曾经那么明媚的大娘子就如同那已经凋谢的花儿一般,马上要去了,她一叠声叫道,“来人,去把大王子请来,太医来了吗?”
“姐姐,”丁娥眉吓得躲在李煜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面色苍白,双手抓着薛煜的胳膊,娇躯颤抖,鸣春气的跳了起来,双眼喷出怒火,“五娘子,你请出去,一个女儿家,和自己姐夫拉拉扯扯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