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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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了。
当强盗忙不迭的答应,王清解除了他的点穴。他终于不痛了,那种幸福来得及时,因为刚才的一切,他的衣服在地上打滚成了乞丐装。喘息了片刻,他开始了交代,王澈一一记录下来。王澈问:“阿姐,他说的全是真的吗?”
王清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不还有其他人吗,我们还没有问过其他人?有了其他人的口供,还怕看不出真假?”
显然他们的手段震住了强盗,被提上来审问的都很配合,加加减减出了个大概。王清看了之后,发现以前真是小瞧刘大将军,你看他在长江北岸设了退路,万一南梁亡国后,他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北地的良民,而不是降民。王清想起刘大将军在南梁大众中印象,出身于庶族,据说为人豪爽仗义,和自己夫人情深义厚,整个一光辉正面形象呀。实际上王清早就琢磨这其中有猫腻,一个能这么快爬上了军队上层的人,没什么手腕怎么可能?毕竟南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他哪来的那么多军功升成大将军?
这事情的暴露还有陆湛的功劳,谁让他用钱买通刘家人,想一举将王家人拿下。王渊的脸色很不好看,当他看到众强盗的笔录,气的双手嘎巴嘎巴的作响,朝着一棵碗口一样粗细的树捶去,树干直接被他用拳崩断,只见他双拳轮流击出,那树干被打成一段段的,“陆湛,你不得好死!”
“大兄怎么了?”王澈看着疯魔状的王渊。
王清心中明白大兄的痛苦,毕竟陆湛在王家生活多年,连他的名都按照王家的排行‘水’字辈排的。当初大兄可是按照王父的指示,处处从生活上、学习上照顾陆湛的,所以当背叛来临时,王渊的痛苦远大于两个小的----王清根本不在意,王澈基本和陆湛没感情。王清叹了口气,幸而陆湛的背叛已经是第二波了,在金陵大兄知道陆湛背叛婚约,现在知道新的背叛也能挺过去,等他发泄过去就行了。
“大兄被曾经的兄弟伤害了,现在很伤心,等他静一静就会好起来。”
“是陆湛吗?”王澈仰起头,那双大眼睛看了一眼还在发狂中大兄,带着点担忧。
“那个人很坏!”王澈接着说:“是他找强盗打劫我们,还要把大兄杀了,把姐姐卖到草原上去,把我卖到杂耍班去,可恶!将来不能饶了他!”
第二十二章 强盗(3)()
王清实在没法理解陆湛的心理,咬定王家不放,王家倒霉他高兴。她只能安慰王澈,“总算阿澈和他关系不深,大兄会很快想过来的。阿澈,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王澈感觉要休息了。王清看一眼大兄,他已经停了下来,“大兄,你还有我们,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第二天凌晨,王清起来练功,这些年一直如此,王澈也起来了。再看大兄,已经恢复平常的神态,其实王渊昨天之所以崩溃,是因为看到陆湛想把二郎卖到杂耍班里去。也就是说让王澈从世家子变成下九流的戏子,是对王渊那颗高傲的心重重的打击,毕竟二郎才九岁,一奶同胞的弟弟不就是踹了他几脚吗?他陆湛在身有婚约的状态下,和别人三媒六聘结婚生子,难道不该踹?连一点体面都没给王家留,踹他都是轻的!
王渊对这种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混蛋看不上,决定把陆湛开出王父学生小圈子,替父驱逐弟子,这种思想品德败坏怎么配做王父的弟子?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把师父的儿子卖去杂耍班当戏子。人说师恩难报,就以他的行为来说那里是报师恩,明明是坑师父。至于想把清娘卖到草原上去,王渊只能呵呵了。
王渊吃过早饭,把他的意思一说,王清点点头,王澈拍手道:“好啊!王家以后和他势不两立,姓陆也不配做阿爹的学生!”
王清则提起另一件事,“大兄,二郎,本来我打算把这帮人该杀杀了,该绑去做劳动改造的绑了。不过后来我一想,其一毕竟新皇刚登基;其二咱们又不是官员,没有权利给人判刑,我觉得还是把他们交给官府比较合适。其三就是我们从现在起,要依法行事,让人抓不住把柄。大兄、阿澈觉得如何?”
王澈忙不迭的点头,王渊则思考了一下,“好,这主意好。”
王清慧黠的开口:“刘大将军不是要悄悄落下这颗棋子吗,我偏偏大张旗鼓的把他这颗棋废了,让他不死也拨掉层皮下来,反正我也不费多大的力气。陆湛不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五品武官了,而且搭上刘大将军这条线了吗?从现在起,一条一条都给他废了,看他还能狂几天?”
王澈眼睛发亮的看着姐姐,“姐姐,我明白了,要把陆湛的根基废了,他就不值得害怕了。他的后台大,就把他的后台的弱点找到,一个臣子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忠心。”王澈的眼睛亮的惊人,“显然刘大将军犯了忌讳,在北朝还有一个身份。同时,陆湛作为他的女婿肯定受到了牵连,而且大兄还把陆湛踢出师门,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获得别人的崇敬和尊重?”
王清点着头,补充了几句:“还有就是上次派来的杀手是刘夫人所为,虽然不是刘大将军亲手做的,也跑不了干系。是想一下哪一个上位者,会把一个知道这么极端方法的人收为心腹吗?巫蛊是大忌啊”她意味深长的在‘巫蛊’加了重音,就是贵为皇后、王爷沾上巫蛊也不见得全身而退,何况一个刘大将军。
“刘大将军犯了两个大忌,肯定要下台了,至于陆湛,应该病发了,一个病秧子还怎么领兵作战?”王清轻描淡写的说,她轻轻摩擦着手指,终于决定了,“大兄,外面有几个人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盯着咱们,不如请进来问问有何用意?”
王渊吃惊了一下,点点头,“也好,那就请进来吧。”
在外面监视了一晚上正有些疲劳的人被半强制请进,王渊看着眼前这三人,面容普通,身材普通,扔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了。王澈则看出应该是做谍报之人,不过不知道是南梁的,还是北朝的。
对面的三人也近距离观察着这两个身穿孝服的大小男人,一看面容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有血缘关系。虽然因为带孝的原因,没什么金玉之物,但那种出身世家名门的气质决对说明曾经的地位不低,而且还带着这么多部曲,应该就是扶灵而归的太原王氏嫡支的王氏子弟,打头的年轻人应该是新上任的王家家主,也是资料上极少的王渊,不过其余王家人的资料也极少,这次见面一定会丰富王家人的资料。
“某姓王名渊,这是小弟王澈,不知三位壮士是什么人?”王渊和对方见过礼后开门见山问。
带头的一人回礼道:“汉江南道转运使下司尉冯三楞、张忠、李让见过王大郎君、二郎君。”昨天王澈的一战让他们没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孩子。王澈一本正经地坐在一边,挺直了小身子。
王渊“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下,“那么冯司尉和本县的县令认识吗?”王澈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对方。
冯三楞不知道这名门贵公子为什么武艺高强?但不否认武艺高强决对是震慑,绝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尤其那个亮着眼睛的童子带着希望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见过几面。”
王渊拿出一叠纸,上面布满了字迹,“昨日司尉大人应该知道我王家差点被打劫,那些小贼一个都没跑了。”冯三楞三人嘴角直抽了好几下,可是,一帮瞎眼贼撞上铁板,一个没跑。不过,的确是一帮强盗先动的手,不把招子擦亮,死也死在有眼无珠上,在心里啐了一口,死的活该。
“昨天晚上我家小弟审了一下,应是亡父的弃徒----南梁五品将军陆湛收买强盗所为,现王家所处之地为汉所有。”王渊停了一下,“按说我王家非汉的官员,无权审讯,但当时事出突然,也没法上禀官府,作为苦主也是。”说到此处,王渊没有说下去。
冯三楞摇摇手,“这倒没什么,谁让他们打劫王家?”他心里的话说,打劫谁不好,打劫到太岁头上。王家应该还有一个杀手锏,一箭射掉一段城墙,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些玄幻了。打劫王家,嫌死得不够快吗?
第二十三章 强盗(4)()
“请三位大人看看这些贼人的口供,就会理解我气愤的心情。”王渊把一叠纸张送上,那双手包着白布,那是昨天晚上打树干打的有些受伤,冯三楞眼角直抽,那些树干最后都成沫沫了,以至于现在他们和王家人说话底气不足呀!“说实话,我很想把这些人砍了,但只是这抢劫未遂的罪不至死,而且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那个拿钱砸人的家伙才最该死。”最后几个字王渊几乎是咬牙说出口,那种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当三人把写满字的纸拿到手,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好字!”笔力虽还有些稚嫩,但已经自有一种气势。王澈自豪地挺直了身体,唇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付来夸我呀的神情。王渊揉揉他的小脑瓜,那颗毛茸茸的头发在大兄的手里蹭了蹭,如同一只小猫咪,王澈微微笑弯了眼睛,这笑容像阳光驱散了王渊的阴霾。
冯三楞三个人在昨天的记忆中,王澈完全是个强悍的个体,耍的一手好枪,完败好几个壮年人,几乎堪比战将了。可此刻看去,他依旧是个孩子,会希望得到大人的夸赞,会和兄长撒娇。三人不自觉得松了口气,和王渊谈话的压力太大。
互相看了一眼,三人把口供看了一遍,这个陆湛!做的什么事呀?难怪王家人恨死他了。心中嘀咕,不是想让转运使的人杀了陆湛吧?这个有些难度,毕竟陆湛大多在南梁军营中,不过刘大将军倒是把把柄送上门了。
王渊等了一阵,才说:“三位大人有没有在太湖地区收粮?”冯三楞惊愕地望着王渊,就见这个贵公子垂下眼睛在喝茶,不紧不慢,当他抬起眼睛的时候,那眼中闪过寒光,“我王家在南方也算有些人脉,不知大人们需不需要?”
冯三楞眼睛张大后慢慢又恢复正常,“不知大郎君有什么要求?”不管怎么说,南方的粮食比北方多,他们运转使下面的人拿到更多的粮食是重中之重,王家大郎君的关系的确是他们需要的,就是咬牙也要答应他的要求。
王渊缓缓的说:“就是想拜托一个事。”三个人在心中盘算,难道要杀了陆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三个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就听王渊接着说:“王家已经把陆湛踢出师门,他不再是先父的弟子,这个消息要传遍长江南北。这个要求应该不算难办,三位大人意见如何?”
三人吃了一惊,这也太容易了吧?王渊垂下眼脸,“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某不过是结个善缘而已,三位大人不必过于惊愕。”
冯三楞反应过来,“大郎君既如此,我等却之不恭,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王渊点点头,虽然王家也能把这消息传出去,现在要和汉搭上关系,也就顺便找个由头,但也不是上赶着送上门,掉价!所谓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打好关系,绝对是好事,毕竟将来要在汉的治下。新帝刚黄袍加身没多久,还是柔和了好些。
王渊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小巧玲珑,完全可以挂在脖子上,也的确在上面还有一小孔,以便穿线,“这是王家的令牌,将来会用的着。”
冯三楞接过来,令牌是一幅小小的猛虎下山图,图中的老虎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刻画的活灵活现,老虎脑门上那个“王”最显眼。牌子的材料并非金,也非玉,更非木质,应该是一种少见的金属,银光闪闪的,但也不应该是银子做的。
冯三楞小心把它揣进怀里,就听王渊说:“到太湖的‘天上人间’拿出牌子,自会有人和你相见。”三人听了,不由大喜,这‘天上人间’是太湖地区最大的客栈,也是最高档的客栈,想不到和王家也有关系。
想到今天收获极大,三人准备告辞,王渊慢悠悠扔出最后一颗炸弹,“刘大将军不久就会被解职。”
三人要不是还坐着,几乎摔了一跤,就看一副贵公子状的王渊露出一丝煞气,“三位还不知道吧?刘夫人认识会用蛊的人。”
“蛊?还真有这个?”冯三楞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也知道在西南地区的确有这种东西,王渊点点头,“这次王家已经抓到蛊王,就在金陵城。”
三人嘴角直抽抽,“说抓就抓了,对了,在金陵----南梁的都城,那么南梁的国主应该知道了?”三人抓住重点。
“他肯定知道,出都城是王家后面跟了一群尾巴,薛煜的人马最多,绝对有人看到蛊王了。”王渊直截了当的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