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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反腐风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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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老爷子一怒之下跑到李集姐夫家,只要大鹏不去接,他就住在那不回来。

    大鹏只好去李集姐夫家,说些道歉话接回了岳父,并同他去南楼村买了两个粗通檩条。拉着地排车满身在流汗,买了两个大西瓜解渴,真是又甜又起煞。吃了一个老爷子还想吃另一个,卖西瓜的已经无影无踪,他也太自私。大鹏忍不住说:“这么甜的瓜给家里人留一个都尝尝。”他无奈的服从了。

    盖房子得打好地基,大鹏把打夯机找来后想到,后面子江家新盖的门垛超出一米,与户家又不能交涉,就让老岳父去找村干部。会计华大群在地里干活,他答应马上来给量地基。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会计的人影,大鹏一怒之下让打夯机贴着后院门垛打夯,接着打石建基的也开了工。

    第二天石建基已经砌好了,村会计和间苓来量地基,非让大鹏把基石拆了向后一米,在争执中村干部间苓说:“在农村盖房子得先找村干部量地基。”

    大鹏说:“间苓,你家没挂杀人刀吧?当初大队让我写状子去过你们家,可我不知道这地基的事由你负责,让我爸去找了会计大群他满口答应的。”

    华大群喊:“谁他妈那么说,找我不假,可别他妈怨到我身上。”

    大鹏说:“喊什么?把天喊塌了能骂出个理怎么的?我爸找你没?”

    华大群说:“找我了,可我回家吃完饭就去公社开会去了。”

    大鹏说:“你既然答应了为什么不来?如果你爹家盖房子你敢不来吗?”

    华间苓说:“别吵了,姑爷,你在材料上签个字,盖院墙时按16米就行。”

    大鹏说:“过去我就不随意签字画押,那是坑死人的。院墙我可以先不盖。”

    虽然俩个干部走了,但是,大鹏对岳父身遭几十年的冤案心有余悸。

    为了避免因盖房子与老人闹出矛盾,大鹏自己动手打的门、窗框,那也是经过设计的,不仅改变三扇窗造成屋里的黑暗,经过计算,加大到四扇窗玻璃完全是方形一个尺寸,再加宽屋门框显得室内更加敞亮。

    五间房的宅基地只盖了三间,这也是经济所限没办法,大鹏一家人能盖起新砖房也算不错了。房子盖好大鹏要回东北办户口,事先他怕村干部刁难写了家人户籍明细表,来到支书华大滨家说明来意。

    支书连续说了四个:“不好办!”本来屋地挺干净的,他却拿起条束假装扫地。

    大鹏冷静的说:“这好办。”

    支书发愣的问:“怎么好办?”

    大鹏把明细表往桌子上一拍说:“同意,你在上面写两个字,不同意,你在上面写三个字。”说完他起身就走。经干部研究同意大鹏去办户口了,只是大队和派出所开了一封带有公章的证明信。

    临行前华英烙了油饼,冬瓜汤面上显得油多了些,俩个老人喝开水吃油饼表示抗议,在农村吃油饼只能喝开水,再特意做汤是舍不得的,埋怨华英不会过日子。既然已经做了汤却不喝?气得大鹏吃喝多了引起了胃疼病。

    来到济南火车站广场他胃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滚,有人来问:“住旅店不?”“上哪去,用不用车?”大鹏只能摆手,却死死的抱着装有户口、档案、重要的文件包。

    大鹏病痛难忍,在候车室找他警察特殊照顾先上了车厢,他把文件包挤在身旁,趴在茶几板一只手却按着疼痛的胃。当旅客们拥挤着上车抢座,俩个姑娘把大鹏包围着,一个坐在他对面,另一个坐在他一边,斜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旅客。

    在火车开动时对面的姑娘问大鹏:“你怎么不把包放在架子上?”

    大鹏只说了句:“我胃疼。”在车厢动荡中他昏迷的像去了另一个世界,突然被一个皮箱碰醒,那是对面那个女孩在收拾箱里的什么?

    列车已经开动,朝着黑龙江哈尔滨的北方急速前进,车厢里不仅满座,就连过道都站着那么多人。大鹏在疼痛中已经昏迷过去,斜对座那个男的碰了他一下说:“看看你的包。”大鹏一摸大文件包憋的,他像五雷轰顶,顿时懵了!那大文件袋里的小文件袋带不见了,那里有档案、三证和各种证件,瞬间他又像在睡梦中惊醒,似乎胃病好了也不疼痛了,好比是天塌地陷,也好比是掉进了万丈深渊,那些重要的档案证明等可是他的命根子,他急躁而发疯似地向旅客人群中跑去。

    请看114:丢户口文件终生遗憾。

101章:丢户口文件终生遗憾() 
大文件包里的小文件带没了,那里装有档案、户口、粮食关系、军委空军包括审计局给的证明,还有检察院给开的信,办户口的大队和派出所的信函,法律出版社和东方文艺研究院的信件,以及六十年前大鹏爷爷在哈尔滨的照片…那里连一分钱也没有,可那是用万元也买不回来的宝贵资料。

    那俩个姑娘还带着个方皮箱,曾经把皮箱放在茶几上,在大鹏昏迷中拉开大文件包偷走小文件袋,她们以为那里装着很多钱,放进皮箱赶紧逃逸。

    火车从济南发车还没停过呢,下一站是德州要停车12分钟,大鹏窜过各车厢拼命而急躁的找着,她们总不能跳车逃跑吧?

    德州车站到了,大鹏随旅客走出检票口,发疯似的在寻觅着那俩个挨千刀的,又跑到候车执勤室向公安报案,再登上火车挨个车厢找着,那俩个姑娘像被蒸发了再也不见她们的踪影,无奈只好向乘警再次报案。

    火车又停下了,那是平原小车站,大鹏像傻子一样瘫倒在候车室,失望的心情使他没有上车,只有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他预感到这一生的一切全完了,所有因检举控告的冤屈全都付诸东流啦。

    从北面开过来一列车,大鹏又乘车返回德州,不仅在候车室外阴暗处、垃圾箱看了个遍,又找执勤公安再次报案。由于毒火攻心,胃胀痛难忍,他再次坐上去往东北的火车,只有一个信念,坚决要把老人、家属孩子的户口转回山东,也算挽救知青转点返城没办假离婚的后果。

    经过两天一宿火车才到达哈尔滨,大鹏站在苏联红军纪念塔下,望着塔上坦克车和朝向日本的炮口,流连忘返的回忆过去他曾常来过的城市。站前东面是南岗,在上坡原来有个正对着路的苏轼大教堂,大鹏十几岁就从教堂一侧路过,据说因为有些教徒是特务,不仅被政府拘捕,教堂也被炸毁清除修上油漆路。从那往北穿过楼房区路对面是秋林商场,在那里能看到很多的苏联人,寒冷的冬季有些苏联女士穿着高腿皮靴、丝袜和布拉吉(裙子),坚实的体质对酷寒的冬季好像似无所谓。

    秋林商场和那些苏轼高楼象征着苏联国都,而日本军国主义侵华建立东北满洲国,却扶持爱新觉罗溥仪在长春“新京”建立为国都。侵略者说什么:“小小的哈尔滨,大大的佳木斯。”也不无道理,因为在佳木斯周围有鹤岗、双鸭山和七台河煤矿,为了掠夺中国的矿产资源煤炭,以列强的军力抓捕中国的劳工,震惊世界鹤岗的“万人尸骨坑”就是历史的见证。据说:日本侵略者把掠夺的煤炭运回国,倒在大海里以作储备,那可是用中国多少万人的宝贵生命换来的。他们不仅抢夺煤炭,尤其在伊春和大、小兴安岭的黄花松木材源源不断抢夺回国,所以他们才把佳木斯看做是掠夺资源的圣地。

    东北人在满洲国承受了14年亡国奴的灾难,而哈尔滨有个叫侯久的把松花江大桥买断。这一天有个戴着大墨镜、腋夹文件袋、穿着西服革履的人前来拜访。侯久不知哪方来的贵宾热情接待,万没想到那位不速之客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狮子大开口:“拿钱来。”,侯久只能差人去银行提款和金条如数递给他。尽管差人已经向警察署报案,而来者用手枪*着侯久当人质,提着金条钞票刚登上火车,车厢便徐缓的开动了,尽管在下一站全车箱搜捕,而那位不速之客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当人们坐上六路有轨摩电车来到道外,12道街有个自由市场。当中苏关系破裂的年代,苏联专家的撤离,有些青年男女拉着手风琴、唱着歌在市场里变卖着衣物和家具。12道街往北是远近闻名的松花江畔,隔岸对面是著名的太阳岛,滔滔的松花江流水给中华民族留下了历史的记忆。

    大鹏站在苏联红军英雄纪念塔下,举目望着塔上的坦克和对着日本的炮口,像幼儿失去母亲一样的悲伤。他默默的唱起“松花江之歌”,当唱到九一八,当唱到印度的拉孜之歌“流浪者”,在悲愤委屈的歌声中抽涕流泪……。

    所有文件、材料包括档案的丢失,改变了大鹏的议事日程,他只好坐车来到阔别已久的兵团,向团部儯主任和公安李局长说明了情况,他们带大鹏来到户籍科。经研究,根据张大鹏办的是知青转点返城,只能按原来起户口的编号,重新开了一张证明,具有与户口同等的效率。对于老人、家属和孩子的户口,因为是垮省要求山东必须出示准迁证的说明信,并盖上了公章。

    大鹏告别了儯主任和局长来到三营,为岳父的退休金找了宋主任。干部和工人们争抢着让去家吃午饭,他抱着怀念的心情来到与华英住过多年的那趟房,已经陈旧不堪了。李连长家做了很多菜,大鹏胃疼得只能以药充饥了。

    在三营九年有过多少回忆,文革运动的洗礼、在那一望无边的田野流过的汗水?管理机关食堂、仓库、木工电锯房、结婚后为生活去大山里拼搏、担任统计带领知青工人为兵团建设做了多少贡献?

    在团部三年赶过牛车,为干部家属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拉柴草,仅凭他戴着个眼镜为机关食堂杀了几百头猪,摸摸耳后的伤疤感慨万分。在这里也是他人生初恋的地方,雅琴只有二十几岁、李向前只有二十一岁都自杀而死,蔡宝志也自杀了,现在老迟头也得癌症也去世了。迟大娘见到大鹏只是哭,他的儿子不在家,去山里承包木材赔了三万元,扔下媳妇和俩个上学的孩子真是可怜,大鹏临行前给迟老太二十元以寄托对死者的哀思。

    在水库他曾代领七百多人地下取土,为兴建水坝他曾经两次吐血。在水库的对面是砖厂,他以一万元自行设计加工三万元的机械,从年产五百万增产到八百万块红砖。而他不仅因此而患得严重的胃痛病,尤其失去了刚出生他还没见过面的亲姑娘。

    在兵团十四年的工龄没了?就是因为他没办假离婚,知青转点返城在铁路砖厂的三年,又拼命的搞设备更新,达到了不用煤烧成红砖的奇迹。记者采访、各砖厂的参观和聘请,万没想到落入空军航校砖厂。在那两年的日子里,拒收贿赂、检举、控告数百万经济犯罪,因控告外国记者从中央到基础四次联合调查组不给结论,身遭打击报复,全家人被迫逃难山东。

    由于在火车上丢失了档案、文件,所有二十年的工龄、功绩全部都没了,大鹏像丢了魂似的回到齐齐哈尔,在车站广场他想起1957年还是中队长的时候,也是在这把红领巾亲手戴在最可爱的人脖子上。想起同学、老师,想起铁路医院已故的母亲、近在咫尺的亲人。齐齐哈尔永别了!那是他生长近三十年的老家…可爱的故乡。

    齐齐哈尔原名叫“卜奎”是晒渔网的地方,据说那是蒙古人给起的名字。在伪满时期卜奎也是龙江省的省会,在那以前有吴大帅“吴俊昇”办公的所在地,解放门的西侧有他的别墅。吴俊昇别看他是个军阀大老粗,张嘴骂人有过不少的传说,可是他和张作霖大帅独霸东北,是日本人的眼中钉,如果张作霖和吴俊昇不是被他们在奉天皇姑屯炸车遇难,小日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来犯。

    齐齐哈尔有南北两个市区,中间还隔着个昂昂溪。全市有八个万人的工厂;机车厂、建华机械厂、第一机床厂、第二机床厂、和平厂、北满钢厂、纺织城、中国第一重型机械厂,除此之外还有湖滨机械厂、发电厂、北大仓酒厂等诸多的企业,齐齐哈尔市可以说是国家的重工业生产基地。

    大鹏留恋的来到铁路南局宅,道口处建起了高大的立交桥,所谓的海南岛已经不复存在,那些大水泡完全建起了崭新的高楼房,继父母和姨夫亲人们不知都搬家住在哪里?在铁路砖厂的时候继父来有意不让再回家了,继母尤其是她的姑娘、姑爷又要找大鹏的麻烦,也只有那次和继父见了最后一面。大鹏低着头想起过去,漫不经心的回到了火车站。

    :“同志,我昨晚耍钱输了,这有几块日本毛料贱价卖给你。”年轻人说。

    :“我看看,走,咱们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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