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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错炼诸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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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儿已动身了么?”谢宗忽然如此问道,语气中少有地露出一丝波动。

    谢崇军微微一愣,这才醒悟父亲问的是小妹。

    “回父王,妹妹一个时辰前已出发,如今应已出了北门。”

    谢崇军的语气小心翼翼,他明白这已成了谢宗心中的痛,更是整个镇北王府的痛……与耻辱。

    三日前,百里传音遍布烨京,镇北王府中人惊闻噩耗,谢崇军即刻携人秘密寻往九曲园,却在半路上遇到早已哭成泪人的琉璃郡主,当下谢崇军便要为小妹报仇,去九曲园问罪,却被琉璃郡主拉住,他无奈之下只得随小妹回到镇北王府。

    回府之后,小妹一头躲入她的别院,素日不怒而威的峥嵘锋锐,化作那被谢宗划为禁地之别院扉锁缝隙中,彻夜不息地传出的阵阵悲泣。

    除了镇北王谢宗,无人知晓禁地中那道曾经风姿万千的少女身影,这短短三日间被催地如何憔悴,无人知晓那双昼夜不息的泪眼,渡过了何等无情孤寂的漫漫长夜。

    当那张面容再度出现于众人眼前时,无喜无悲,无嗔无怒,仿佛一切都死绝般的冷寂。

    九曲园之事闹的沸沸扬扬,镇北王谢宗不欲女儿此时此刻依旧待在这风暴核心的烨京,因此送她北上,回返师门。

    对,师门!

    琉璃郡主谢冰璃生于烨京绝代王爵豪族,其父更是大璟炁修五方支柱之一,然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优秀,天纵绝才,单单镇北王一脉传承,不足以令她尽展所长。

    因此,琉璃郡主于自家谢氏一脉外,令有师门。

    听闻女儿已出发,镇北王谢宗微微动容的神情收敛,恢复到那元初的平静无波。

    自烨京北门出,一路北上至修行圣地龠峰天湖,寻常人即便一月都无法到达,但谢宗知晓今次安排来接女儿的是何人,因此他确信无须五日,女儿便能赶至。

    谢宗倏然扬首北视,那对深邃如渊的双目,视线直直透出,仿佛要穿透墙透壁,翻山越岭,去到那座终年霰雪缭绕的绝世高峰。

    ——危机、转机、湮灭、重生,全在你一念之间了……副冕。

第41章 龠峰有道,天湖侧冕() 
白雾浓浓,白云渺渺,白雪皑皑,白光莹莹……

    白!白!白!

    一切皆白!

    唯有一白!

    那是一片白湖!

    因有白湖,所以惠泽天下!

    那是一阵仙乐。

    仙乐自来,于是古龠成峰。

    龠峰天湖,大璟北域至高修行圣地。

    穹色倚云得白,成就眼前这一片独特的万里净空。

    倏然,银芒化箭,破开云霓纷纷,震绝净空冷冷,清铃之声响彻十方天地,渺渺道化灵衍玄玄之门。

    银光破开无尽云霓,前方却又似有更为浩瀚无穷的幻云待破,直至……

    停了下来!

    因为一只手……嗯!?不对,那是一只爪……也不对,那究竟是什么?

    白戎飘飘,彷如柳絮集结,明明千万枝叶叉异,却怪异地感觉不到一丝参差,仿佛那无尽绒毛本为一体,亘古便难分轩轾的一只幼兽之爪。

    白玉洁洁,彷如葱剥玉捣,莹莹皓腕连接着两端那难分轩轾的天人造物,柔荑凝脂雪肌,玉臂邀约共沐,两者任一皆显世间至洁,此刻由中间雪腕上下连接,三者不啻亘古恒一,有节有环,却再再寻不到一丝衔接瑕疵。

    一只手,美人之手。

    一只爪,幼兽之爪。

    这只手截下了银光……不,是银光自主飞入她手中,仿佛倦鸟归巢,鱼龙回川。

    银芒褪去仿佛箭矢的锋锐外观,露出内中那则信息。

    亦爪亦手的那一腕柔荑,轻握内敛,慢慢收入云霓渺渺,再度不见踪影。

    良久,缥缈云端响起仙音阵阵。

    “璃儿已启程。”

    “既然如此,以玉矖腾云之速,她不需五日便能到达。”

    “璃儿一至,时机便到了。”

    “是时机,却也是危机。”

    “有危机,便有转机。”

    “转机么……倒也没错,哈,但以此点而论,倒还真要感谢那薄情寡性的小贼。”

    “感谢……待璃儿功成之日,相信她会亲自送上这份感谢的。”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师姐,选择这条荆棘满之路,我们对璃儿……是否太过绝情了。”

    “唯有劈碎荆棘,方能得见之后康庄光明。”

    “修道人,红尘弃,坐卧云天九重离。

    至神体,琉璃净,此生不在度凡心。”

    “蒲团拂尘扬宗恕,忘情弃爱琉璃身……我早有言,璃儿之道不在红尘,今次那小贼一番恶行,既已伤透她之心,便该断透她之念。”

    “希望如此吧……师姐替璃儿温养灵身许久,若今次能一举成功,那或许……”

    “我明白,自璃儿入门起,我便在等待这日,准备这一日。”

    “只是师姐,那端已许久不曾传来真正有价值的核心信息,古早前的约定,如今的他们未必……”

    “无论如何变幻,他们终究同宗同脉,当初定约的非是他们,他们便无权解约。”

    “同宗同脉么……是啊,千条万缕,终究……一道。”

    “不错,千条万缕,终究一道,一道双分,终归……太极!”

    ……

    炎黄大陆承袭自千万年前的太古乱世,百家学说争鸣的局面由来已久。

    不过千万年演变,百家学说自不可能似最初那般各放异彩,凋敝、兴盛、淘汰、博采,跌宕起伏的命运线对它们实行了残酷的优胜劣汰。

    融入历史,湮于历史,掌控历史,创造历史……沧海桑田忠诚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以一无返顾地真实姿态,挑选出最具生命力的那些。

    今时今日,诸子百家中依旧大放光彩的,只余那寥寥数论。

    儒教育人,法家明典,于是儒法兼济,安邦治国。

    道法无为,佛悟大觉,因此道佛双行,民心得归。

    兵家修万人敌,谋天下世,纵横捭阖,进可攻城略地,斩将搴旗,退可守土定国,四海靖宁。

    儒教、法家、道门、佛宗、兵家……在现今的大璟,这五家被尊为国之五宗。

    这五宗中,儒、法、兵三家与庙堂皇舆密不可分,而另外的道、佛两家却独立于皇权,自成信仰。

    在世人心中,皇帝是人间的至高无上,但太古遗风一脉相承,即便如今古祇合道,几近传说,世人却依旧坚信在那片茫茫未央的无尽苍穹上,漫天神佛亘古不变地注视着渺小的人间,公道赏罚,天心无量。

    只不过如今的他们,变幻了另一种形式。

    皇权天授,神权同样天授。

    人间不能失去信仰,即便是人间至高无上的帝皇,依然不敢触碰此一禁域。

    是的,即便古祇合道的今日,世人依旧相信有神佛,不独璟人,甚至不独炎黄族,即便是八方厉种之地也是依然。

    只不过八方厉种信仰的多为恶神邪魔,太古凶顽。

    大璟有佛也有道。

    道修无为,无为者,免万事,静万心,方得尊道。

    因此,能“免”,才能“冕”。

    道冕之称,便是大璟道门尊奉的正神真君。

    大璟有道,然而今时今日,大璟……

    无冕!

    有道无冕,只因今日之道……

    已非一道!

    古早之前,大璟道脉经历变故,令原本阴阳一炁的道冕分崩离析,割做南北二宗。

    二宗理念分歧,功走两端,彼此皆不心服,更不可能遵从对方号令。

    自那一日起,南北不服,道门失首,无人称冕。

    一境只尊一冕,南北两宗即便分裂,对这老祖宗传下的宗法依旧不敢不顾,因此如今南北二宗对其最高执掌,皆以“副冕”相称。

    北宗道门圣地龠峰天湖,其主天一元君练清泠,便是现今的大璟道门北宗副冕。

    同时,更是琉璃郡主谢冰璃之师。

    “她……应该已去了吧?”

    漫步行过雕麒凿麟石桥,桥下涓涓流水送来两岸各色花香,沁人心脾,怡神悦性。

    再过几许,烈非错就要步出靖浪府,但这一刻,那雕琢的麒麟却激越他之思绪,令他想到了镇北王,想到了琉璃郡主。

    琉璃郡主拜师龠峰天湖之事世人皆知,如今这座烨京因为九曲园之事狂扬沸腾,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又是最大受害者,琉璃郡主此时此刻比起留在烨京饱经风霜,北上龠峰天湖暂避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她已离去。

    烈非错没有接获任何信报,但他依旧做此判断。

    下一瞬,少年忽然转首北望。

    “亦农亦圃,即便他不通透,但谅必终究瞒不住你吧。”

第42章 农圃之精() 
“亦农亦圃,即便他不通透,但谅必终究瞒不住你吧。”

    石桥在后,出口当前,烈非错却于此时此刻停步,转首北望。

    烨京北门在北边,镇北王府也在北边。

    亦农亦圃。

    农,耕地老农。

    圃,植园老圃。

    烈非错言语间提及了老农、老圃,而且千万年前,也有人于言中提及了农与圃。

    《论语·子路》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万圣先师究竟是心怀贵胄低贱、君子大人、市井小人,将提问的樊迟贬斥为市井气短,还是言有深意,另有所指。

    关于这点,后世对《论语》的注解多如繁星,观点纷乱杂陈,难以论断。

    但抛开这一点,单单这段话,倒是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即便是见闻广博的万圣先师,依旧坦言,于稼之道,他不如老农,于种之道,他不如老圃。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世无完人,却有精专。

    老农与万圣先师,天壤之别,但于禾稼之道,他胜过圣师。

    老圃与万圣先师,云泥之分,但于圃种之道,他胜过圣师。

    这便是精专。

    世间三百六十行,我或许于其余三百五十九行皆碌碌无为,但唯独有一行,我是状元魁首。

    老农魁首于禾稼,老圃魁首于圃种,那么……

    帝王呢?

    天下一人,九五之尊,魁首于何?

    冲锋陷阵,疆场杀敌?

    舞文弄墨,执笔挥毫?

    修炁精武,刀剑论宗?

    皆非。

    帝王之魁首……

    权谋论衡!

    大璟万万里疆土,千百色朝堂,全赖中央帝王一人须衡,盈则行亏,虚便补实。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少年北望之视线渐渐上扬,移到头上那片朗朗乾坤,《道德经》第三十六章缓缓吐出。

    “……圣上为帝多年,从不行昏聩,若真欲贬责镇北王府,便该先扬后抑,不染恶名,但如今九曲园前一幕,却分明是先抑后扬,看来九曲园那座戏台,倒是让圣上一路顺风了。”

    一路顺风,因势利导,大璟皇帝司马天威有意厚泽谢氏一脉,但帝王权术,赏罚不可由心,只可循势,因此才于九曲园一事中偏袒的如此明显,刻意酝酿镇北王府多方受屈的风势,为日后之赏掘地筑基。

    更有甚者……

    “……竟动用到如此一番刻意招摇的布置,今次这赏……”言语间,视线再度下探,双瞳精芒叱咤,洞悉无漏。

    “……镇北王府,将得……重任!”

    ……

    长佑轩,正东居。

    “美景姐姐,莫要再伤心了,飞炼他……他只是顽心恶作剧罢了。”

    梨花在旁,佳人泪雨,汇流成一幅应时应景的梨花带雨图。

    良辰陪伴在哭哭啼啼的美景身旁,好言安慰,但纤细眉眼间,那股笑意氤氲幻灭,忽隐忽现。

    “顽心……你说的倒轻松,你没听他怎么说么,他竟然说我污秽,说我对他心生觊觎。”美景哭诉道,悲悲戚戚好不伤心。

    “美景姐姐,他没说你觊觎他,他只说你……”

    污秽!

    良辰识趣儿的闭嘴,但为时已晚。

    美景“哇哇”地再度哭出声来,边抽泣,边恨眼斜瞪:“呜呜……,你这意思,他还说轻了是么……”

    言未已,恨海翻涌,作势欲擒良辰治罪。

    良辰眼明手快,即刻飞身跃开,纤姿翩翩,巧柔动人。

    “美景姐姐,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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