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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错炼诸天-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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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又抢上来两名皂隶,三人合力,终于将庄勇压跪。

    烈非错将周老爹陈述的案情又说了一遍,随即质问庄勇:“庄勇,你可知罪?”

    庄勇面色一横,斜眼狠狠瞪了同堂的周老爹一家,道:“司探大人,你只听周家一面之词,就欲治我之罪,难道你们这些烨京来的官,平日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么?”

    眼前这庄勇绝非善类,更非一意鲁莽之辈,他见烈非错敢带队将迎宾楼给掀了,于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一行人押入大牢,感觉眼前这小子实力非凡,又是烨京上差,自己平日穷横的一套对他未必管用,于是便调转枪头。

    此刻竟然那么多百姓旁听,他就按律法章程来,以大璟律法,周老头一家身为苦主,他们所言不可尽信。

    “我们岚阳虽然并不得烨京,不过是个小地方,但依旧得大璟律法庇护,司探大人若要治罪,还请依足法典,拿出人证物证来!”

    言语间,语气逐渐高昂。

    此言一出,外面旁听百姓中,竟然有稀稀拉拉的叫好声。

    烈非错这位司探大人自烨京横空降临,先破高府,再夺县丞权柄,如此一番作为,看不惯的大有人在。

    稳坐堂上的烈非错冷眼一笑,对于百姓中稀稀落落的应和声,他全然无视,一双眼由始至终凝着庄勇。

    “人证物证……你当真以为寻不到么?那日你行凶时确实见到的人不多,但那夜你邀了飘香苑的小翠姑娘夜游,这件事当夜飘香苑众多宾客皆可作证,当夜你更早已向他们透露过你们的夜游路线,你所透露之路线,与周家儿子那夜返工的路线有交错,这一点你总不能矢口否认了吧?”烈非错质问道。

    就如他所说,当夜庄勇请了小翠陪同夜游后,当众透露过自己的夜游路线,他所透露的夜游路线与周老爹儿子的返工路线却是重叠,这一点无论如何做不得假。

    面对这番实质性指控,庄勇放肆的笑了起来:“司探大人,您的乳牙可褪干净了,您可真是天真的可以……没错,当晚我邀请小翠姑娘夜游时,我是提过我的夜游路线,我不知那周家倒霉儿子的返工路线是何,但那晚我同小翠姑娘情到浓时,如胶似漆,整个晚上快活似神仙,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原来的夜游路线啊,我们那晚根本没有遵循既定的路,一路上随兴所至,游到哪儿算哪儿。”

    庄勇恬不知耻的说道,提及小翠时的神情淫荡龌龊,低俗下流。

    公堂边侧的阿秀见到他这幅神情,彷如被毒蛇盯上般侧身躲避。

    随即她一想不妥,怀中还抱着露露呢,即刻探出素手将露露双眼蒙住,不让她看到这恶心的一幕。

    庄勇这番辩解非常刁钻,那夜他确实酒过三巡,不但包下了小翠,更于飘香苑中宣布那夜的夜游路线。

    那夜飘香苑中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威胁这些人,让他们一个个守口如瓶,因此对于这点他不说谎。

    他坦诚自己确实说了那番话,只不过嘴上说并不等于手上一定会做。

    那夜他们原本是计划按照那个路线,但之后他们临时起意改了。

    事实上,那夜他们根本就是随兴所至,走到哪儿算哪儿,因此即便堂上这位司探大人让庄勇回应那夜改变后的路线,他也无从想起。

    那夜他庄勇不过是夜游,又不是奉了什么军令,天打雷劈也不能变动一丝一毫。

    夜游是个人行为,他想变就变,想改就改,即便是天王老子都干涉……或许天王老子还是能干涉的,但眼前这位司探大人可没这种权能。

    庄勇这番狡辩出口,堂上的周老爹一家再度激动起来。

    “你……你胡说,那夜你们根本没改路线,我儿就是你杀的。”

    周老爹气急败坏,颤颤巍巍地老迈身体,就要轮拳向庄勇砸去,一旁眼明手快的皂隶顿时阻止了他。

    苦主这般急迫凄凉的反应,落在庄勇眼中却成了最美味的调剂,他很喜欢见到被自己迫害苦主这般绝望无助的眼神。

    这种绝望无助,让他感觉自己很强大。

第283章 佐证待传() 
庄勇狡辩那夜的夜游路线已改变,他根本不曾遇见返工回来的周家儿子。

    他之所以敢如此改口,便是意难忘小翠失踪之事早已传开,那日之事只有小翠与他在场,如今小翠不能出门,一切的经过原委都任由他说。

    “庄勇,那日你于飘香苑中当着众人的面,夸耀当日的夜游路线,你竟然会如此轻易便改路?”烈非错质问道。

    “大人,您也知道那夜我喝了很多酒,又是美人在抱形影不离,那时候我哪有心思去想什么夜游路线啊。”庄勇的神情间充满挑衅。

    他如今已知晓烈非错的实力远胜过他,且是烨京来的上差,就连县丞都不敌眼前这司探,被迫交出半数权柄。

    但他依旧敢挑衅,言语间充满不屑与蔑视。

    因为他是庄勇,庄丁的族弟庄勇,杨府护卫、岚阳第一高手庄丁的族弟。

    他这幅嘴脸更为激荡堂上苦主的怒意,周家人声嘶力竭的怒骂,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不止苦主周家,满堂随堂皂隶,还有外面那些围观百姓,个个神情激怒,眉峰高仰。

    然而,也仅止于此,没有人敢真相向庄勇表露敌意,因为他是庄勇,岚阳第一高手庄丁的族弟。

    庄勇得意的神情万般刺眼,烈非错面露厌恶之色,随即司探大人似乎威赫般,道:“庄勇,此地乃公堂,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虚言假话,你可想清楚了,你当真敢保证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虚言?”

    烈非错惊堂木一敲,声压威赫。

    “大人,没招了吧,故意吓唬我啊?”烈非错的威赫,落在庄勇眼中成为最后的挣扎强撑。

    他身为岚阳的恶痞,平素也记不清多少次用这种方法对付别人了,眼前这人模狗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对他用这招,简直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回大人,我非常确定,方才我所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话,如有不实,天打雷劈!”庄勇神情张扬的发誓,他身为恶痞,平素根本就把誓言当饭吃。

    如果在场众人愿意听,他可以连发三天三夜不带重样。

    烈非错崩紧的身体似乎颓废地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庄勇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的挑衅更为浓烈。

    ——小子!就这点伎俩也敢和你庄大爷斗,你要不是出身好点,当上了炁修,你给庄大爷提鞋都不配!

    四周众人皆露出懊恼悔恨之色,尤其是那些百姓。

    他本是听闻新来的司探大人大闹迎宾楼,拘捕了庄勇,这才眼巴巴赶来看他得到什么下场的,但如今却见公堂上那毛头小子完全不是庄勇的对手,被他三言两语就弄的没辙了。

    他们心中涌起无尽失望,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在这岚阳地界,根本没人能奈何杨府,没人能动到与杨府有关的一切,哪怕这个人和杨府只有一点点关系,这层噩梦依旧不会例外。

    转眼间,整个公堂溢着一份绝望无助。

    公堂侧,阿秀怀抱露露,一双美眸被焦虑担忧的暗色点缀,明珠蒙尘,她怀中的露露也是同样,更有甚者,庄勇那张狂恣肆的丑态令露露想到高家那些人前人后两样的恶人,小女孩的眼中泛起一阵阵恐惧。

    一切似乎都完了,完结于司探大人……嘴角的笑意?

    他笑了!

    他真的笑了!

    被庄勇逼到如此境地的他……为何笑了?

    烈非错嘴角淡淡笑意:“庄勇,你方才所说的一字一句,不但已记录在案,在场众位百姓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可都是人证。”

    见少年突然神情骤变,且如此质问,庄勇认为他依旧是强撑:“大家作证好啊,我所说本就没有一字虚言,证明的人越多,我越是乐见。”

    “哦,是么……关于这一点,本官同样乐见。”烈非错大表赞同,随即,语峰一转;“庄勇,你可知本官方才问你那些问题,其目的并不在于征问那夜的真相,也不在于令人坦诚罪行,本官回那些事,只在一个目的……小翠。”

    ……

    面对这番实质性指控,庄勇放肆的笑了起来:“司探大人,您的乳牙可褪干净了,您可真是天真的可以……没错,当晚我邀请小翠姑娘夜游时,我是提过我的夜游路线,我不知那周家倒霉儿子的返工路线是何,但那晚我同小翠姑娘情到浓时,如胶似漆,整个晚上快活似神仙,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原来的夜游路线啊,我们那晚根本没有遵循既定的路,一路上随兴所至,游到哪儿算哪儿。”

    ……

    “你回答我问题时,说你和小翠如胶似漆,整个晚上快活似神仙,因此忘了原来的夜游路线,随性而行。”烈非错不知何时又取出扇骨,轮转把玩。

    庄勇沉默不语,方才的嚣狂气态稍稍收敛,他自烈非错的言语间感受到压力,却又不知这股压力的真正实体为何?

    “除此之外,你方才又说……”

    ……

    “大人,您也知道那夜我喝了很多酒,又是美人在抱形影不离,那时候我哪有心思去想什么夜游路线啊。”庄勇的神情间充满挑衅。

    ……

    “就在方才,你于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自己那夜美人在抱形影不离?”烈非错质问道。

    庄勇的不安更为强烈了,但糟糕的是,他依旧不知不安来自何处。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庄勇言语间慌乱起来。

    烈非错笑容淡淡,手中扇骨一旋:“本官要说的是,你方才于众人面前所说,且之后信誓旦旦无一丝一毫虚言的陈述,已经证实了一件事……”

    言语一顿,手中旋飞的扇骨顿住,彷如一把三尺秋水,锋至堂下庄勇。

    “……那夜你从头至尾都和小翠在一起!”

    司探大人威临坐堂,一语成箴。

    不错,方才庄勇信誓旦旦无一丝一毫虚言之语,令这一推断铁证如山。

    庄勇心中一凛,但依旧不知这样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他强趁着,怒视烈非错:“那又如何?”

    “如何?”司探大人有些好笑地笑了,视线轮转一圈,将四周随堂皂隶、百姓,乃至阿秀、露露的各种神情收入眼底,紧接着,他口中震出一句。

    “传小翠!”

    简简单单三字,却每一字都如箭矢,扎在庄勇心上。

    ——他说什么?传小翠?

    ——那不识好歹的贱人不是失踪了么?

    庄勇五内激荡,然就在他惶惶不安的时候,一道身影被从县衙内堂请了出来。

    飘香苑的红牌小翠!

    不止庄勇,旁听的百姓中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她。

    “是小翠,我认得她!”

    “据说她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清楚,但绝对是她没错,我每次去飘香苑都见到她……啊!娘子我……我……”

    “好啊,说漏嘴了是吧!平日回家就像焉了的茄子,一点用都没有,背地里竟然瞒着老娘去飘香苑!你小子皮痒了!”

    “娘子,我……我错了……我没进去,只是在窗口偷看……”

    “去死吧你!!!”

    旁听席上的闹剧倏然而起,至于是否会演变成需要升堂责问的凶案,只待日后才见分晓。

    小翠来到堂上,盈盈跪下。

    庄勇见到是她,顿时目眦欲裂,爪子即刻向她抓来。

    “你这个贱人!”

    庄勇身后的两名皂隶眼明手快,顿时联手将他压制,同时又有两名皂隶越出,护在小翠身侧,确保庄勇不会伤到她。

    “小翠,之前庄勇已承认,周家儿子被害那晚,你整夜都与他在一起,此事是否属实?”烈非错眉正目肃的问道。

    “回大人,此事属实,小女子确实一整晚都陪在庄勇身边。”

    “哦,既然如此,那你便将那夜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道出。”

    “是,大人,那夜……”小翠神色沉定,一字一句的道出那夜所发生的时,其中最为令人震怒,便是她亲眼目睹庄勇打死周家儿子,而理由便是周家儿子看了当时已被庄勇包下的她。

    “……庄勇将周家儿子当场打死,之后他便若无其事地继续与小女子夜游,小女子当时害怕极了,不敢违逆他的话,事后他更威胁小女子,那夜的是不能吐露半分。”

    小翠言辞凄苦委屈,颤抖的声音,仿佛那夜的惊惧一直持续到此刻。

    “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老子只恨那夜为什么没杀了你!你这个贱人!”庄勇被身后两名皂隶压制,依旧奋力挣扎,神情癫狂,仿佛要将小翠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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