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氏无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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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的狼与野兽都撤散了。
天地之间,茫茫野草之中,只剩下清辉与阿无。
清辉还是躺在地上,阿无就坐在他身边,她不知道现在的清辉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与他到底只认识了一天而已。
她只知道,那个从高塔上摔下来的人,应该是清辉心里很的人吧。
阿无爬到他身边,看见他空洞的眼,没有焦距。
那是一种名叫悲伤的情绪,封锁了他的心。
阿无静静的靠在他身边,趴在他的胸口,用自己去温暖他的那颗被悲伤冻住的心。
念时姨娘总说,只要她在身边,就不会悲伤。
这是她唯一能帮到他的。
感觉到有个小小的东西贴着他的心口,一点点的温暖,贴着自己身边。那双空洞的眼转了转,然后微微侧过头,他有些诧异的看见这个小小的女孩跟那晚一样,趴在自己胸口上,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一暖。
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了。
一颗一颗,滚烫,滚烫。
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感觉到了他的呜咽。阿无将倚在他胸口的头埋得更低,不自觉的伸出手,将他抱住。
清辉抬头仰天一声长啸,天地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无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黑的石臂上跳动着火光。转过头,看见清辉侧着坐在靠在洞口上,火光映照不及,只有一片月光清冷,撒了他一身的凉。
她有懊恼的皱了皱眉,明明是自己说要安慰他的,怎晓得自己就睡着了。
自己这个小小的失误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却没想到这个石洞很小,“嘭”的一下撞到了头。
清辉看着她弯着腰捂着头双眼噙着泪水的走了出来,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扶着她坐到了身边。
“清辉这里有月光,你赶快进去吧!”
想起初次见面时,阿无有些紧张的拉着清辉往里躲。
“没事。只要不是十五就没有关系。倒是你的头,疼不疼啊!”
清辉伸手,小心的替她揉了揉瞬间鼓起的小包,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让他惊讶了,她让他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很舒服。
“让你见到今天这样的场面,真的很抱歉。”
他放下手,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
“啊……你……没事的啦……至少,至少……我……”
阿无没想到他会道歉,她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她想说没关系的,至少自己会在他身边,可是想想,自己又不能一直在他身边,所以,倒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谢谢你。”
阿无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除了从小丧母父亲一睡不起外,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悲伤。
被念时姨娘保护得太好,即使从小丧母父亲一睡不起,也并未觉得悲哀。
一直就这样被爱着。
如今,她只能感受到弥漫在他身边的凉意,却无法理会他心中的伤痛。
“王,不仅仅是我的王,他还是,我的父亲。”
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靖天啊,王最爱的儿子,竟然吃掉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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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世辛秘 一()
一切源自于爱。
只是与阿无所经历的有所不同,这般的爱,是那高高在上的王满满的恋。
故事的始末,从狼王带领着族人迁出战场,娓娓道来。
混沌除开,生灵万物俱无。
盘古开天辟地后,定地水风火四大混沌元素,使洪荒空间稳定,四大混沌元素渐渐的演变成先天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而在演变过程中,四大混沌元素互相融合感染,终究如混沌孕育盘古般孕育出生命——古老神兽:
风与水交感成云孕育出洪荒元龙;火与风孕育出洪荒元凤;而地与水·火分别孕育出水火麒麟。
三族统治洪荒的时代来临。
三族分别统治鳞甲类,鸟类,走兽类三种生物。
随着族中成员的增加,随着时间推移,各种矛盾也愈演愈烈。
三族开始漫长的争斗,最后纷纷陨落,整个世界也被严重破坏,生灵十不存一,各物种或是消亡,或是变异,那些上古神兽时代渐渐落幕。
在东皇太一的带领之下,争斗渐渐平复,其与天帝帝俊立天庭,由十二祖巫分别掌管。
在几代狼王的努力之下狼族好不容易从争斗之中脱开身来,休养生息。但是狼族天生善斗好战,本想依附着青丘,却被九尾上神责令迁出。
无奈之下,狼族迁徙到了奢比尸的地盘。
身为十二巫祖中最为神秘的奢比尸,几乎从未过这片土地。因此各种去不了其他地方的,或者在其他地方不待见的妖怪兽精,都聚集在此。
因为无人管束,所以格外凶险。
这里,就是奢比之境。
**没有休止,战争变不会停止。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被正气镇住的欲念与邪念,在蛰伏千年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战争又再一次爆发了。
只是这一次,人类成了这场战争的主角。赢得最后的胜利,不惜代价,动用远古的力量。这些蛰伏久矣的妖怪兽精们,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战场,出现在了战场之外的地方。
生灵涂炭。
有妖兽自然就会有猎妖人。
那些生怀绝技的人类,仗着自己一生本事,追杀那些乘乱涌到人类生活地的妖兽,一路追到了奢比之境。狡猾的妖兽寻求到好不容易在奢比之境站稳脚跟的狼族,这位自小就长在狼族的年轻的狼王点了点头,给予了庇护。
能追到奢比之境的猎妖人毕竟不多,三五人马用不了多久就被狼群包围了。
这些生自险境的狼,各个都是狼族的勇士。
很快,猎妖人败落了。
年轻的狼王才修成人型,居高临下的望着最后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类巫师。
女子一双眼里满是倔气,嘴角带着血,却依然昂着头等着他。
像一匹桀骜不驯的母狼。
年轻的狼王心动了,他抱起她,一步步走向了狼堡,放到了自己的狼洞里。找最好的草药为她治伤。
怕她不习惯狼洞,为她建造了一座高塔,藏着他最爱的珍宝。
他带着她看日出,伴着她看日落。春季为她**,秋季给她送果。寻找千年芝草为葆她永世的青春。
这样密密的爱意怎么不能融化一颗冰冷的心?
一年,二年,三年……她的脸上终于渐渐的露出了笑脸。然后她会从高塔下来,为狼族的勇士敷药疗伤。偶尔还会将小小的狼宝宝捧在怀里逗弄。
十年过去了,他伸出的手心里终于放着一只玉手,他轻轻的一拉,满心欢喜的抱在怀里。她羞怯的不说话,只是红着脸躲在他怀里不让他看见。
他从狼洞里搬到了高塔内,那一夜,高塔内灯火通明。
那一夜后,狼族的勇士们见了她,都恭顺的低下头,尊敬的唤她一声:王后。
人族的寿命毕竟有限,就算日日服用芝草,也掩不住她日渐显露的疲态。
对她来说这样漫长的四十年,对于他来说,又是何其短暂。
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总是饱含歉意。
她说:对不起,没能为你诞下一个孩子。
她说: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完的岁月。
望着她日复一日无神的眼光,他有些着急了。但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她。有些地方,虽然他贵为一族之王,也是不能企及的。
比方说九重天际。
比方说黄泉地府。
她越发的爱唠叨了,总爱拉着他站在高塔上,指着正在河边梳理毛发的银色母狼,眼神温柔的说:你看,夏依尔是个漂亮的好姑娘。
她会在吃饭的时候,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肉,对着他说:夏依尔的厨艺不错,你尝尝。
在黄昏散步的时候,指着逗弄小狼崽子的银狼说:夏依尔会是个好妈妈。
夏依尔才修成人形,会对着他羞红脸颊。
“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她吗?”
“是的,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看见你能有个孩子,有人能照顾你。”
这一夜,年轻的狼王没有回到高塔。
这一夜,高塔里没有亮起灯,整个夜里,只有风声猎猎作响。
她睁着眼望着星空,任凭泪水划过。
她想着,这样也好。
不知怎么的,冲天的酒气熏得她有些难受。
转过头,衬着点点月光,她看见他衣衫不整的站在她身后,这样大的酒气,就像是从酒里泡了个澡。
你怎么忍心将我扔给别人!
他将她狠狠的拉入怀中,用力的抱着,似要这般的,将她揉入骨中。
相拥一夜,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好像生活也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那个原本只会羞怯的笑的夏依尔自那一夜后住进了他的狼洞,会在吃饭的时候亲自送菜上来,柔柔的唤他一声:王。
在路过的时候,会有狼对着夏依尔微微的低头,已示尊敬。
她越发的少出门了,只是坐在高塔上看着这一切,面上笑着,心里却觉得有些刺痛。想着,要是没有自己,夏依尔会是一个很好的狼后。
直到那天,夏依尔当着她的面,把手搭在小腹上,怯怯的说:
“王,您有孩子了……”
她看见夏依尔搭在肚子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还算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他的孩子。这是如此的可笑。这个孩子,还是她推着他去的。她抬头想告诉他,没有关系的,她不介意。只是,她多么想对着他笑,告诉他,自己真的没事,不会难过。可是,这要如何笑着接受?自己逼迫爱人去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只看得到他对她皱着眉头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却听不见,只看得见他上下翻动的唇。
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温软安慰。
他到底说了什么?
昏倒之前,她是这样想着的。
终归是自己造的孽。
醒来后,他守在身边,望着她出神。
他说:对不起,那晚我喝多了。
他说:对不起,终还是负了你。
他说:我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他皱着眉,她却看见他满心的愧疚。
她摇了摇头,反握住他的手:
“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我们一起照顾她,好不好?”
他沉默了,然后有些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委屈你了。”
看着他转背离去那如释重负的背影,她倚着床笑了。
她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日子终还是要过的,只是真的不一样了。
他仍旧还是会陪着她,来这高塔里陪她说说话,然后匆匆离开。她知道,还有一个夏依尔在等着他,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在等着父亲。
她是人,不是狼,没有办法争。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吗?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突然开了窍。
他日日夜夜的宠爱她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保护得太好了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巫。以前她不爱他,不会用手段;后来她爱他,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以至于后来,她宁愿把他推到夏依尔身边,也没有想过要用什么手段。可是如今,却也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在的这般局面。
她无法接受他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
她从未想过他的冷落,她从未想过他会不爱她。
她也从未觉得,这座高塔像是一座囚禁自己的牢笼。
而如今,她却自尝恶果。
闭门几日,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他匆匆赶来,却隔着门被她打发走。
她说:明日夜里,我在这里等你。
他入不了门,也没办法硬闯,只要施施然离开了。
他从未觉得时间会这般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里,他依言来到了高塔,他站在门外,有些不之所措。
像是知道他来了,有脚步缓缓从里面响起,门被打开了,带着些许香气。
一丝淡淡的烟云从房间里面飘了出来,带着撩人的香。
她说:进来吧。
轻轻柔柔的嗓音,一只如玉的手臂覆在他胸口,勾着他的衣服,将他往屋子里带。
那只手只是轻轻的覆在胸前,他只觉得浑身一震,血液里猛然躁动起来,痒的难受。这一夜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在他面前一向如同高洁的梅,如今,却只着一件轻纱,靠在他怀里。
那若有似无的香,在他脑子里勾勒出了她温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