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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藩王的新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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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他和夏沐瑶即便不靠着孩子这条纽带,彼此也有很好的感情维系,所以眼看着夏沐瑶因为怀孕而产生的种种不适,呼尔赫是心疼不已的。

    夏沐瑶小小年纪,正是娇弱好玩之时,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却早早为他诞育了子嗣,一想这些来,呼尔赫便觉得愧对夏沐瑶。

    所以,呼尔赫暗下了决定,待夏沐瑶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便让她安养几年,等她的身子好好恢复了,若她还想要个孩子,再生也不迟。

    他们在红城又呆了两日,便启程回燕城了。

    前前后后,他们在红城待了将近十日。

    ***

    大康。皇宫。

    赵元廷得到自己潜伏在燕城的探子飞鸽递来的密报,呼尔赫因抗旨被削了藩王,带着夏沐瑶搬离了藩王府。

    赵元廷看完密报,一时陷入沉默。呼尔赫为了夏沐瑶拒绝北胡王的指婚,令他心生佩服,但呼尔赫没了藩王的权利,又不再是将军,失了军权,也不知能否保全夏沐瑶锦衣玉食的生活。

    说到底,赵元廷担心的仍是夏沐瑶。

    宫里,张雅娴再度有孕,简直欢喜得快要疯了一般。皇后有孕,赵元廷自然要做做样子,时不时的便会去凤仪宫里陪张雅娴用晚膳。

    张雅娴的身孕不过一月多点,毫无身量,但她走路已经开始缓慢不已,不由自主地往前挺着肚子,小心翼翼的。

    赵元廷看在眼里,面色沉寂,心里却在想着夏沐瑶,若她有孕,也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但密报只有呼尔赫被削藩的消息,并未提及夏沐瑶是否有孕。

    又过几日,新的飞鸽密报递来,是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去红城游玩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晚,赵元廷去了思瑶宫,他的眼睛在思瑶宫里一点一点扫过去,心里既是苦涩又是欣慰,“和硕,如今的你很快乐吧?”

    而后,赵元廷坐在床边,久久发着呆。

    青云仍在思瑶宫里待着,每日负责打扫内外,赵元廷每次来都是沉默,她已经习惯了,她虽然伺候了夏沐瑶几个月,但是夏沐瑶与赵元廷之间的往事她仍是不知道,她只是有些不懂,为何皇上这么喜欢一个夏沐瑶,却还要将夏沐瑶送走,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若是皇上肯看她一眼,那她便会感恩戴德了。可惜,皇上频频来思瑶宫,却始终未曾正眼看过她,人和人之间的命,真是差的太多了,不公平啊。

    ***

    燕城。呼府别院。

    回来已经好多日子了,画师将之前画好的画像送了过来。卧房里,已经有两幅呼尔赫与夏沐瑶的画像,和一副还儿的画像。

    还儿的画像惟妙惟肖,奶娘抱着他来看的时候,他好奇极了,看着画里的自己沉默着,大眼睛忽闪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看能看许久。

    见还儿看到他自己画像时的安静,夏沐瑶便让奶娘将那副画拿去还儿的房间里挂着,若是他哭闹时,便让奶娘抱着他看他自己的画像,竟十分好用,小家伙能瞬间从哭闹里安静下来。

    呼尔赫的镖局已经开始筹备,选址,去府衙办理许可手续,一直到挂上牌子,呼尔赫才将此事告诉了夏沐瑶。

    “你要开镖局?”夏沐瑶吃了一惊,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玩,“有镖师吗?镖局的镖师可都要很厉害的呢。”

    镖局这个东西,夏沐瑶还是在离开皇宫后才知道的,她在皇城里见到挂着镖局的房子,不由好奇,赵元廷便告诉她镖局是做什么的。也从那时起,夏沐瑶知道,一个镖局里的镖师有多重要。

    “自然有,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呼尔赫轻声回了,“哪日带你去镖局里看看?”

    “好啊。”夏沐瑶欢快地应了,她还从未见到镖局里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去了镖局之后,夏沐瑶才不由失望,不过是一处大院子,门上写着天龙镖局,前院是接待托镖的人,后院便是呼尔赫从前的那些精兵住的地方,毫无特别之处。

    夏沐瑶转了一圈,也便没了兴致。

    但前来托镖的人倒是络绎不绝的,呼尔赫威名远播,谁都知道他手下的精兵勇猛无比,让他们护送押镖,这些人放心。

    “那你往后是不是又要忙起来啦?”回去的路上,夏沐瑶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呼尔赫一直不是个能闲着的人,她真担心他发了疯会亲自去押镖,那自己岂不是要和他动辄分离了呢?

    “那倒不会,镖局里有馆长,有各个环节负责的人,镖师也够了,我偶尔来看看便行了。”呼尔赫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71丫头,怎么会是你?() 
夏沐瑶稍稍放了心,也不再多问,反正这些男人的事她也不懂,只要呼尔赫说他不会常常离开她便好。

    几日后,呼濯回了燕城。

    回了燕城,呼濯便来了呼尔赫的别院用晚膳。

    夏沐瑶起初也在席,用过晚膳之后,便先退下了。

    呼濯看着夏沐瑶离开的背影,回头对呼尔赫道:“弟妹的面色看上去不大好。”

    “瑶儿又有了身孕,这几日夜里睡不大安乐,也不大有胃口用膳,有些辛苦。”呼尔赫语气不舍道。

    听到夏沐瑶又有身孕,呼濯不由笑了,对呼尔赫道:“还儿还不满周岁,弟妹又有身孕,身子会受不了的,堂弟你往后要克制点。”

    呼濯一向关心夏沐瑶,呼尔赫是知道的,但呼濯如此护着夏沐瑶,还是令呼尔赫有些不大舒服,便淡淡道:“我和瑶儿的事,我自然有分寸,堂兄不必太过多虑。”

    一句话说的呼濯又笑了起来,却也不甚在意,而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呼尔赫,“这是购置幽台的银两,你收着。”

    呼尔赫看了一眼那银票上的数字,好大一笔,但他没有去接,当初呼濯虽然说这宅子他会出银子购置,但呼尔赫是将幽台送给呼濯的。

    见呼尔赫没有接那银票,呼濯便道:“还儿是我的义子,这银两便算是我给还儿的。”

    呼尔赫摇了摇头,了然呼濯的心思,便道:“还儿还小,用不到这么多银两,那宅子堂兄您便住着,非要购置,反倒生分了你我的兄弟情谊,我如今虽不再有官职,但是银子我也并不缺。”

    呼濯叹了口气,也知道呼尔赫的性子,便不再勉强,只道:“若往后有用得着银两的地方便跟我说一声。”

    好。呼尔赫点了点头。

    “如今是太平之时,若将来真有战事,王兄还是会倚重你的。”沉默了片刻,呼濯又如此道。

    “北胡人才济济,少了我呼尔赫一个,并不会不成事。”呼尔赫淡淡道。

    呼濯笑笑,“北胡的将才究竟有几个你我都心知肚明,能打仗的士兵多的是,但是能带兵打仗的将领千金难求,这次王兄如此做也是有难言之隐,一来你太不给王兄情面,二来王兄也必须给波拓一个交代,待过段时日,此事平息了,还是会有转机的。”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我如今这样也觉得不错,可以多陪陪瑶儿。”呼尔赫对自己未来会不会重新掌握军权,会不会重新做个藩王,表现得很淡然。他不曾看重过这些名位。

    呼濯便不再言,举起酒碗对呼尔赫道:“我们皇室里所有的兄弟,我最服的便是你。”

    呼尔赫也举起酒碗,跟呼濯碰了一下,没有言语,一饮而尽。

    待散了酒,已经夜深了,呼尔赫留呼濯住在别院里,但呼濯摇了摇手,带着微微醉意笑道:“夜长又寒凉,为兄也要寻个温暖去处,洛离还在幽台等我。”

    听呼濯如此言语,呼尔赫便不再留了,目送着呼濯离开,才转身回了卧房。

    卧房里,夏沐瑶已经睡了,呼尔赫端详着她睡着时乖巧的模样,心里充盈的是暖暖的幸福。

    ***

    大康。皇宫。

    燕城密探的密报再度到来,是呼尔赫开了间镖局的事。

    赵元廷看着密报,莫名的笑了笑,他对呼尔赫的感觉有些复杂,呼尔赫是他的情敌,却也是他佩服的人,若不是相信他,赵元廷也绝不会将夏沐瑶托付给他。

    放下密报,赵元廷走出御书房,往后宫去了。后宫那怀孕的妃子已进入待产期,张雅娴如今有了身孕,也顾不上后宫这些妃子了,每日里精心安胎,后宫这些妃嫔不由都松了口气,也知道此刻是她们的最佳机会,能不能得圣宠便看如今了。

    当赵元廷去了后宫,在那即将待产的妃子处坐了没多久,便有好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嫔扭着杨柳腰肢来了,名义上她们是来看待产的姐妹,却人人都心照不宣,她们来看的是赵元廷。

    赵元廷放眼看去,这妃嫔个个鲜嫩可人,每一个人都想要尽力讨他欢心,一时心里也颇为感概,他置身于花丛中,心里惦记的却是悬崖边清冷的野百合,世间事他都可主宰,惟有这件事,他求而不得。无能为力。

    呼尔赫,你可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又有多恨你。

    “皇上,臣妾这段时间练了一支舞,您何时得空到臣妾宫中坐坐,臣妾为您舞蹈。”见赵元廷面色恍惚沉默着,便有妃子柔声道。

    赵元廷难得地笑了笑,点头说了声好。

    “皇上,臣妾也新得了一支曲子,您何时得空也到臣妾宫中坐坐,臣妾为您吹奏。”赵元廷难得的和颜悦色令这些妃嫔胆子大了点,又有妃子自告奋勇道。

    “也好,这几日朕便多去你们寝宫走走。”赵元廷一一应了,和气的态度令这些妃嫔有些不大习惯,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笑着,再未言语。

    赵元廷坐了会儿,便又去了张雅娴的凤仪宫。

    赵意见了赵元廷,没有扑棱棱跑过来,反而缩到张雅娴身后,张雅娴见了,心里有些不悦,暗道到底是小家子气,但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柔声对赵意道:“意儿,快去见过你的父皇。”

    赵意被嬷嬷带着送到赵元廷面前,施礼问安。

    赵元廷弯身抱起赵意,“让朕瞧瞧,这几日你重了没有。”

    赵意睁大眼睛,警觉地看着赵元廷,赵元廷跟他说什么,他都一脸惊惶的模样,因为他自小,生活里大多只有宫女,嬷嬷与张雅娴,他见到赵元廷的机会较少,他对他有些陌生。

    见赵意一直瞪着惊恐的眼睛,赵元廷也不由有些索然,便将赵意交给嬷嬷,而后与张雅娴聊了几句体己话。

    待喝完一杯茶,赵元廷便离开了凤仪宫,回到御书房,堆在案上的奏折无言地提示着他,天下大事都在等着他做决定,他没有时间去思念与心痛,儿女情长太过奢侈,他身为帝王,没有儿女情长的资格。

    ***

    入了冬,夏沐瑶的胎象稳定了,三个多月的腹部隆起一个可爱的微微弧度。但夏沐瑶却反倒愈发勤快起来,从前藩王府太过庞大,她从未去过膳房,这次没事儿在府里溜溜达达的时候,竟看到膳房里的下人在腌制过冬的咸菜,看着膳房院子里摆放的一个个大缸,夏沐瑶好奇地在膳房的院子待了看了半日。

    待呼尔赫回来,夏沐瑶眉飞色舞地跟呼尔赫说起下午见到的下人腌制菘菜的过程。一棵菘菜,可以变成酸菜,也可以变成辣菘菜,从前她只吃过,这次才知道酸菜和辣菘菜是如何做出来的。

    呼尔赫看着兴致盎然的夏沐瑶,微微笑着,她越来越快乐,这一点令他欣慰。

    日子与从前相比,并未有任何不同,反倒更多了平静安和。

    春节的时候,别院里着实热闹了好几日,也算填补了中秋节因削去藩王之位未曾庆贺的遗憾。

    别院的整个院子都挂满了大红灯笼,下人们都得了比从前在藩王府多一倍的赏钱。呼濯过来与呼尔赫与夏沐瑶一道吃团年饭,度过除夕之夜。

    燃放烟花的时候,呼尔赫照旧携着夏沐瑶登上阁楼,将她拥在怀里,一起看着。

    “去年,我也是有着身孕,我们也是这样相拥着看烟花的。”夏沐瑶看着夜空绽放的烟花,对呼尔赫说道。

    “时间过的实在太快,”呼尔赫也不由感概,“瑶儿,你在我身边,时光总是飞逝。”

    夏沐瑶扭头,伸出两只小手抚上呼尔赫的脸颊,深情道:“你慢点老,我快点长,我们一道白头到老。”

    莫名的,呼尔赫的鼻子一酸,他比夏沐瑶年长15岁,若他老去,这世间只剩她独自一人时,她该很伤心吧。

    “有瑶儿在我身边,我不敢老去。”呼尔赫抓住夏沐瑶的小手,放在嘴巴亲了一口,轻声道。

    夏沐瑶的鼻子也是一酸,而后踮起脚尖,在呼尔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呼尔赫温柔看着夏沐瑶的小脸,只觉得人生至此,已经甚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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