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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雪狈-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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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到阿梨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本来今天是不打算来的,却更加的不想回家,没地方可去了。”

    罗琴便笑道:“你说这话若是让她听到了,心里该有多难过?她本是时时刻刻在家等着你呢!”

    阿梨道:“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见她,我看到她心里就不舒服。”

    罗琴诧异:“不舒服,可是是你向我求娶她的,难道你不喜欢她吗?我以为,你很喜欢她呢!”

    阿梨道:“我铃儿才走了几天,我又跟你这么好,怎么会去喜欢她呢?”

    罗琴才笑道:“别说了,我都知道,千算万算,我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会在我回娘家的时候耍这种诡计,无奈之下只得让你受委屈了,好在我知道,你是不会去爱她的,让她做一场空欢喜的梦亦无不可。”

    阿梨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爱她的,她真是一个极讨厌的女人。”

    “极讨厌的女人啊!”楚娥觉得自己的心被剁成了碎馅儿,又被人用力的攥在了手心里来回的揉搓,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难受,“阿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怀揣的连自己永远搞不懂答案的疑问,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那个新来的小丫头不在,只有李复,他望着她苍白的面庞,笑得极讽刺

六百一十七 狼将军 6() 
又冷又黑的夜晚,楚娥静静的躲在丁家阴暗的角落里,痛苦麻木了心肝,便是连这湿冷的空气也叫人忽视了冰凉。是失望还是落寞,楚娥自己都分不清了,倒是对前途的一片茫然叫人怕极了,即使爱的那么卑微那么辛苦,到了最后却依旧是一无所有啊!

    “她真是个极讨厌的女人”这句话一晚上都不停的在耳边回荡,如尖锐的针刺进了心脏,说不出的痛,楚娥就这么静静的呆了一个晚上。终于天亮了,大门开了,楚娥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阿梨啊阿梨,事到如今,我还应该承认你是我的丈夫吗?

    终于还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孙家,婆婆正在厨房烧饭,家里依旧是没有别人的。楚娥默不作声,静悄悄的进了房间,那里惠敏正在安安静静的睡觉。楚娥觉得,自己是该走的时候了,可是又不甘心,真的要这么放弃吗?放弃阿梨,放弃有关于他的一切?不即使自己必须离开?可是自己要走,他岂不是就将自己给忘了?不,他可以不爱我,但必须永远的记住我。这么想着,她便将手伸向了那襁褓中的惠敏。

    过了一会儿,孙妈妈做好了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孙女儿了。她已经不见了

    孙妈妈找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着的,无奈急得直哭,忙出了门,却看到邻居张大娘,便问道:“张大娘,你可见到我们家的小惠敏了吗?”

    张大娘好笑的道:“你那孙女才几个月,难不成会自己跑出来不成?”

    孙妈妈急道:“是啊!可是早上她还好好的,我就做了一会儿饭,她就不见了。”

    张大娘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媳妇儿?”

    孙妈妈道:“她昨晚上回了丁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张大娘:“这”

    一旁的王二哥却道:“不对呀,我早上见她回来了。”

    孙妈妈惊讶道:“什么?你你什么时候见她回来的。”

    王二哥道:“快半个时辰了吧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她一个人回来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孙妈妈心一直往下沉,心里倒是不由得害怕起来,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去了丁家,找到了阿梨,便问阿梨道:“你见到你媳妇儿阿娥没有?”

    阿梨道:“我都多少天没回家了,怎么会见她。”

    孙妈妈便一口一个“坏了坏了”

    阿梨忙问道:“什么坏了?”

    孙妈妈哭道:“惠敏惠敏让阿娥给拐去卖了。”

    “什么?”阿梨吃了一惊,不信任的道:“这怎么可能呢?阿娥为什么要拐卖惠敏?”说着便跟顾坤打了声招呼,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路回了家,边回家边问了问事情的经过,直到最后还安慰母亲道:“放心吧娘,阿娥不会那么做的,肯定有什么误会。”

    孙妈妈便哭道:“可是好端端的孩子确实不见了,家里没有一个人,又有人确实看到阿娥回家去了,说来都怪我,我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呢?”

    二人着急忙慌的回了家,果然家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二人只得出去找,却是没找着,期间倒是仍有两三个人说看到楚娥早上回家了,但却没人说看到她抱着孩子出了门,倒是急煞了人。一晃半天过去了,二人却是什么都没找着,中午孙乾万也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唉声叹气了半天,最后怒道:“我就说这个女人不行,你们偏要引狼入室,这下子可好,连个孩子她都不放过。”

    孙梨便道:“爹,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横竖她晚上回来咱们再问问,说不定没那么严重。”

    孙乾万怒道:“屁,她还敢回来?看我不掐死她。”

    孙妈妈便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许你娶她进门?明知她包藏祸心,明知她不是好人。她好几次都说要把惠敏卖了,送人了,我为什么还不防着她呢?”

    阿梨奇道:“她真这么说过,您怎么不跟我说呢?”

    孙妈妈道:“是我大意没当回事,谁想到她当真这么狠心?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坚持不许她进门儿的,我为什么不不坚持,我为什么轻易松口?我是急着抱孙子,可是我对不起铃儿,连这么个小女孩儿也看不住。这个贱人,害死了铃儿,还要偷走我的孙女,是她害死了铃儿。”

    阿梨奇道:“娘,你说什么呢?”

    孙妈妈怒极,哭骂道:“铃儿怀孕的时候,每次只要她一来,不知道跟铃儿说了些什么话,她走了之后,铃儿总要大哭一场。她经常来,铃儿经常哭。那天铃儿死之前,她都还来过,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铃儿,是她,是她跟铃儿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否则铃儿绝不会在刚生下惠敏便去了。”

    阿梨大吃一惊,却是极相信母亲的话的。依楚娥的为人,他能想到她都对铃儿说了什么话,不然铃儿也不会对每次他与罗琴在一起都了如指掌。是她是楚娥告的密,她就用那件事情将铃儿气死了。可是自己居然还瞎了眼娶了她,娶了铃儿的仇人啊!阿梨重心不稳,终于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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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娥最终也没再回孙家,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阿梨的生活中。阿梨才真确信了母亲的话,是她害死了铃儿,并且抱走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因不堪心里的折磨,他便像是疯了一般整日的饮酒,喝醉了便哭,有时也会消失一两天。而后又回来,此时还是春季,到了夜里还是很冷的。他有时便是深夜回家,身上冻得青青紫紫的,脸上也是污泥,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还有草屑。家里人怎么劝他都不听,倒是又一次消失了三四天,家里人都急疯了,却有人说在铃儿坟地看到了他。家里人只得到那里去找,只当这么多天他已经冻僵,却见他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毯子,人还有气,便忙送回了家,又是烤火又是喂汤,终于还是醒了。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脑子里混混沌沌,只记得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容却是自己不认识的,但很关心自己,纵然是抱怨,让人听了也忍不住的受用,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将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她便能活过来了吗?”又给自己拿了一条毯子。阿梨没空去想这个少年是谁,他也懒得去想。不过从那以后,他若再消失不见,大家都知道到那里去找他了,并且总能将醉醺醺的他找回来。

    这里说丁群逸,不止一次的派人去寻找那个像极了诚儿的乞丐,却最终想大海捞针一样没找着。偶尔一次深夜,他独自一人提着灯在庭院中闲逛,经过玉屋楼时,有一个新来的女孩儿惊慌失措的拦住了他。丁群逸抬头看了看,方才晓得自己走到了这里,不用说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所担心的是什么了,阿梨想必是在这儿了。他不予理会,转身而去,却在刚转身的时候听到那女孩儿的嗤笑,似是小姑娘的笑声刺惊了他,他叹了口气,回身淡淡的问道:“你笑什么?”

    那女孩儿才捂住了嘴,且不敢在笑了。瞧这情形,丁群逸便苦笑道:“你是不是笑我很窝囊,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却什么也不能做。”

    那女孩儿就忙道:“没奴婢不敢。”

    丁群逸便笑道:“你嘴上说不敢,心里却一定是这么想的。”他就又转身,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总比其他的人要好点儿,其他的人却是连笑都不肯在我面前笑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儿脸一红道:“我我叫小颜。”

    丁群逸便道:“小颜,挺不错的名字,好吧,就冲你敢这么笑我,我请你喝酒,这么无聊的夜里,你守在这儿想必是无趣的很,不如陪少爷喝酒吧!”

    “啊”小颜看了看玉屋楼,有些期许有些害怕的道:“可是夫人,夫人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丁群逸没再说话,那小颜却又像是忘记了害怕,跟着丁群逸便走了。果然是毫无心机的女孩子,真就坐在亭子里跟丁群逸喝了起来。这夜倒真是无聊烦闷的很,连丁群逸都变得不拘小节起来,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不过小颜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只喝了三四杯便已经醉了。

    她醉的昏昏沉沉,脑子也不大清楚起来,说话就更加的乱七八糟了。只听她醉笑道:“其实你干嘛怕她呀,就算罗大人之女,终归是你的妻子,做出了这种事情,你何苦怕她?”丁群逸听后唯有苦笑。

    小颜便站了起来,愤愤不平的道:“二少爷,我是怎么都弄不清楚,夫人怎么会看上孙总管,即使他长得不错,到底也不过是个家奴而已,怎么能跟你比?夫人莫非是瞎了眼了吗?”

    丁群逸不说话,只顾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黄汤灌下。小颜似是已经大醉,便优哉游哉起身,摇摇晃晃的往丁群逸身边凑去,不晓得是不是不小心,竟一下子跌进了他的怀里。她却搂住他的脖子,醉笑道:“少爷,其实我长得也不错,你你请我喝酒,是不是喜欢我呀?你你要是喜欢我,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我就是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其实像你这样的人,配得上更好的女子,夫人夫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丁群逸微微叹气道:“你这是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小颜便点头道:“好”却已经将头窝进了他的怀里,丁群逸只得将她扶起,却在不经意间将她的外衣撩起,只见那里面一只极精致的香囊,与她粗糙的衣物大不相衬的挂在身上。

    丁群逸微微一惊,原来那香囊竟是昔年阿澈怀凌渊时,自己去宁国寺求的平安符,当日就把那符放在这香囊之中,想她应是经常佩戴的,却不知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中。丁群逸将手一滑,便将那香囊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小颜竟没了醉意,睁开眼睛道:“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丁群逸却笑道:“你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这东西我认得,分明是家里面的东西,你快跟我说这是哪儿来的,不然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颜脸色大囧,急道:“少爷,您还真小气,不就是个香囊吗?这这是夫人给我的。”

    丁群逸道:“既如此,那我只好去问问她看你有没有撒谎了。”

    “你”小颜着急道:“好了好了,我说实话就是了,这是夫人让我拿去丢的,但我觉得还这么好就自己留下了,少爷,求您千万别跟她说,不让她必不轻饶我。”

    丁群逸略略有些失神,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才道:“是吗?既然是不要的东西,你就算是留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为什么会不轻饶你。”

    小颜颜色大白,咬了咬嘴唇似是不敢说,却因看到丁群逸极凌厉的眼神而不得不低声道:“我也是听阿娥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原本是二夫人的,大夫人恨极了二夫人,故而不想再看到,所以才让我丢的”

    小颜像是很害怕,边说边不停地去看丁群逸的脸色,而丁群逸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她果然是恨极了阿澈,可惜自己却从未察觉到,还以为她们的感情不错。若如此,阿澈离开后她种种的愧疚自责与不安都是装出来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不,或许她根本就是欢喜的,她或许是希望发生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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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群逸像是弄明白了心中一个巨大的疑团似得,这一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总想着阿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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