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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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的脸,我的脸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这全部都是拜她所赐,丁群逸,这次你可不能再袒护她了。”
丁群逸仔细的看了看申屠雪的脸庞,上面的血迹已干,显示出来的伤口也不是很严重,只是细细的一道,不像是会留疤的样子。便笑道:“哪有甚严重?只是划破了一道而已。”
“什么?”申屠雪急道:“我都被毁容了,你竟说不严重?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这张脸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丁群逸无奈反问道:“你以前做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我会因为这么一条细细的疤痕就嫌弃你了吗?若真那么留恋过往,干嘛又赖在这儿不肯走?”
“你……你……”申屠雪被气得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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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八 杂戏 35()
却说阿澈在灵璧阁盯着蓬蓬看了许久,突然,丁诚从屋子里慢慢的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红颜色的毛球,可惜没拿稳,那毛球,竟从他手中弹了出去。丁诚立时便呜呜的哭了起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蓬蓬便一瘸一拐的慢慢踱到毛球边,将毛球衔了起来,交到了丁诚的手中。那丁诚立时便不哭了,蓬蓬才又躲到一边清闲去了。
看到这一幕,照顾丁诚的奶妈便笑道:“二夫人这条狗虽说是天生残疾,但难得的是极通人性,素日里我只见它总是懒懒的呆着,可是一旦诚儿少爷有什么动静或是不适,它总是最先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狗,我从未见过这样有灵性的狗儿。”
永莲也笑道:“我们也不知道,这狗儿是群逸哥哥送给我们的,你别说,这狗儿跟着我们真不晓得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气了。别人家的狗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它可是无肉不欢。”
奶妈笑着走进了房间,阿澈突然拿出了昔日吹的埙,只轻轻的吹奏了几声,那原本懒洋洋的蓬蓬便立时的来了精神,慢吞吞的爬到阿澈的身边才又安静了下来。阿澈蹲下身子摸了摸蓬蓬雪白光滑的白毛,便叹气道:“你从未经过驯化,便已这么通人情,若是经过了细心**,又当如何呢?”
永莲便笑道:“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澈道:“听雨湖建成不过四五年的光景,怎么会有那么大一条蛇出没其中呢?况且普通的水蛇是最怕人的,那蛇却像是专门来攻击我的。”
永莲搔了搔头:“姐姐,我还是不大明白。”
阿澈心念一转,就道:“要想明白,你跟我来吧!”
二人便快速的来到了书房,阿澈便在书架上迅速的翻找起来,最后终于将一本画有各种兽虫鼠蚁的书本拿了下来。并迅速的翻看了起来,大约烦了一盏茶的书时间后,才最终叹气道:“原来是它。”
永莲忙问道:“什么它?”说着便走到了那本书的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姐姐翻了半天,都是在看有关蛇的介绍,至于眼前书页上面的绘图,却正是白日里所见的那条大蛇。永莲就忙道:“姐姐,你怎么在找这个东西,太吓人了……咦……不对,这条蛇怎么那么像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一条啊?白眉腹,不是水蛇,那是从哪里来的?”
阿澈苦笑道:“白眉腹,有剧毒,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恨我?”
永莲定了定心神,问道:“姐姐你说谁呀?不会是说这蛇是申屠雪弄来的吧,她想让这条毒蛇咬死咱们?我可不相信,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把一条蛇弄进咱们家里来?”
阿澈冷笑道:“怎么不可信了?你看她跳那支舞,若非豢养灵蛇日日学习,怎么能跳的那么像?当时我就怀疑这蛇跟她有关系,所以才砸伤她强迫她停止跳舞,果然蛇就不见了。”
永莲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舞其实不是跳给咱们看的,只是在暗中指示毒蛇伤害咱们……这……也太吓人了吧,即使当时咱们被毒蛇咬死或咬伤,也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阿澈站了起来,将那书本放回原位,永莲却气愤的道:“姐姐,这事儿应该马上告诉群逸哥哥才是。”
阿澈却叹气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刻意去伤害申屠雪的,连你自己都说没人会相信,我们何必去白费那个唇舌……”
二人正叹气,却听到书房外有人吵闹声传来,似是申屠雪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最最明是非讲公理的吗?现在我的脸成了这个样子,你居然漠不关心,你这么偏心,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心头爱,你连说都不肯去说她了吗?”
又有丁群逸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道:“你从庭芳阁一直跟到这儿来就为了这么一点儿事儿吗?我说过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你的脸不会留疤的,这样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申屠雪不依不饶的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公理而已,我成了这副样子,你怎么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说?”
丁群逸像是被逼急了,便冷笑道:“公理?阿雪,你想在我这儿听到公理吗?那好吧……我就跟你说说我看到的公理吧!阿澈她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别人,我很了解她,她不是那种人。而你,却是一个一天到晚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好人呢!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我很怀疑是你出的什么幺蛾子,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申屠雪楞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辩驳,恰巧此时又见阿澈从书房中走了出来,那个永莲,更是瞪大了双眼,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申屠雪看到眼前这一幕,终于恨恨的转身而去。而丁群逸更是惊讶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书房?”
见阿澈一句话不说,只是柔柔的望着自己,丁群逸也不多说,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阿澈喊他:“群逸……”
丁群逸就站住,也不转身,只听阿澈轻轻的问道:“你为什么相信我?”
丁群逸淡淡笑道:“那么说你真是故意的?”
阿澈突然急辨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样做?”
丁群逸便笑道:“既然你都说不是,我又为什么要信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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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九 杂戏 36()
丁群逸或许不知,只因此刻的信任,便使阿澈对他的所有憧憬又回到了最初,最最当初,恩爱**,如胶似漆的时光里。纵然他做错了事,纵然他让人伤心让人心灰意冷,可他对我毕竟与对别人是不同的。于是耳畔不由得又响起他曾经的温柔话语,他总是说:“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她便在此刻又对这话深信不疑起来,既然勿相忘,何来相负之说?
阿澈忘记了遭人陷害,忘记了这世间丑恶的种种,心情突然变的似出嫁他时的期待与欣喜。回到了听雨阁后,便急忙对着铜镜仔细的画眉起来,因细细的施了薄粉,加之心绪微动,气色更加的妩媚动人起来。
永莲看后笑道:“都说是因祸得福,你只因照顾着这孩子,素日里保养的甚好,如今这气色,便是从前在家的时候也比不上。”说罢又去准备熄灯,看到她的意图后,阿澈便笑道:“你准备干嘛?”
永莲说道:“自然是熄灯睡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阿澈却道:“别,我今儿兴致好,不怎么困,你去叫她们泡壶茶,咱们下会儿棋。”
永莲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我与你下棋能讨得了什么好……”想了想却又道:“行吧!”就去吩咐泡茶,在这空挡,阿澈又叫君惜将所有的灯掌上,把整个听雨阁连同附近大片的湖水都照得亮亮的……
这里却说过了亥时,丁群逸从书房走了出来,打着盹儿打算回去睡个好觉,经过听雨湖时,只见听雨阁一片大亮,全然不似平时早早的便熄了灯的样子。却是许连最先奇怪道:“二夫人莫非还在生气?你看听雨阁这么晚了还不熄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却听到里面有熙熙攘攘的女子的笑声传来,却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不过不要紧,横竖就是那里面的几个女孩子罢了。丁群逸稍微放了放心,却也忍不住的想去看个究竟,不晓得她们在开心什么?只是三番四次被拒,又实在拉不下脸面再去找她说软话。
还是许连机灵,道:“少爷,我进去看看她们在玩儿什么鬼把戏玩儿的那么开心,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却是不等群逸说行还是不行,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留下他一人在那儿‘嗳……’却也没了下文,大概心里本就是希望他去的。
不多大一会儿,许连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却是捂着嘴笑道:“原来二夫人跟阿莲姑娘在下棋,阿莲姑娘大概是输的惨了,脸上都被画满了小乌龟,所以她们都在笑她。”
丁群逸哑然失笑道:“阿澈也有顽皮的时候……”又紧张兮兮的道:“你没有被发现吧?”
许连道:“我只隔着门缝瞧了一眼便回来了,她们还在闹,根本就没发现我。”
丁群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说二夫人的心情也不错了?”
许连笑道:“像是不错,她也在那里笑,只阿莲姑娘一人闷闷的,很是可怜。”
丁群逸便笑道:“确实可怜……”自己却不往前走走了,不由得上了竹桥,并快步的走进了听雨阁,果然永莲脸上大大小小被黑墨汁画了几个小乌龟,正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打趣的女孩子。看到了丁群逸,似乎是抓到救星一般忙站起来道:“可来了救星了,你快来帮帮我,我居然连输了十盘,你再不来,我便没活路了。”
丁群逸讪讪的看了看阿澈一眼,见她不以为意,才笑道:“你跟她玩儿,本来注定就是要输的。”
永莲这才想起丁群逸此时进来不晓得是好还是坏,幸而看了看姐姐脸色,见她只是左手握拳支撑着下巴在那儿低头微笑,并不像会发飙的样子,才松了口气,打了打哈欠道:“困死我,我要去睡觉了。”
永莲一走,满屋子唧唧咋咋的女孩子乌泱泱的迅速消失,一个都不剩了。丁群逸瞬间尴尬起来,有点儿架不住,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何苦这么整阿莲?”
阿澈将手中的棋子懒懒的放回棋盘,道:“是她们见我最近闷得慌,合起火来要哄我开心,我岂能让她们失望?”言罢嫣然一笑,晃暗了烛光。
丁群逸只觉得受**若惊,感觉有点儿像在做梦,这阵子冷眼相对,不晓得为何她却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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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 杂戏 37()
申屠雪气得几乎跳脚,不晓得昨日自己受了伤,今儿个偏偏听说群逸跟那个女人又好上了,据说昨晚上还住在听雨阁了。今儿早上二人又用了早饭,已如从前般胶似漆了。
申屠雪咬了咬牙,嘴里不止一次的骂道:“贱人……贱人……”却听到走至她身旁的丫头好似是故意放大声音的议论道:“我早就说过,二少爷是长情之人,不会对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动心的。你还不信,现在终于应验了吧!”
旁边的婢女似乎是胆小的,偷偷望了望申屠雪压低声音道:“你少说两句吧,这跟咱们没关系!”
那丫头便嘟囔道:“怕什么?横竖她都是要下堂的,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申屠雪只觉得抓心般的难受:“下堂……下堂……我申屠雪居然会有那么一天?不……不……”她疯狂的大喊了起来……
我们说阿澈的身孕已经是八个月了,只因素日里补品补得多,眼看着肚子竟跟足月了似得大。说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要生,可是阿澈自己都觉得压力太大,身体都快吃不消了。偏生这夜睡到半夜,心口疼的冷汗直流,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喘着气坐起吃了盏茶,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了劲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一晚上只顾着东想西想,她一向身体康健,从前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便没有这等的不适,如今这个样子,不晓得是为什么。
于是次日便找来大夫问诊,那大夫把了把脉,竟说是孕期吃的太补,肚子里的胎儿过于巨大才导致的这一系列不适,还说要立时停止进补,素日里只用些粗茶淡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丁老夫人听了却是极生气,只听说孕妇要多吃,没听说要减量的,便将那大夫轰了出去,无奈只得又找了几个大夫。说辞却是大同小异,这么一来由不得丁老夫人不信了,只得遵了医嘱,饶是如此,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调养,阿澈依旧时常觉得胸么气短,心口疼,喘不上气更是常有的事。
却说那一日申屠雪无事,去玉屋楼看罗琴。虽说她与罗琴并不亲厚,但总觉得自己跟她是‘同仇敌忾’的朋友,这些日子心里烦闷,又拿阿澈无奈,便总想些旁门左道的法子,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