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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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群逸抚着额头叹着气道:“最近家里发生太多的事,那日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其他的,这件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玉澈陷入了沉思,永莲便接着问道:“就算那日是误会了,难道群逸哥哥素日里没听老夫人提起过吗?若说过,怎么就不知道替我姐姐争取争取呢?好歹我姐姐还是诚儿的母亲啊!”|
丁群逸道:“母亲有心瞒着我,怎么会让我知道呢?这件事情起初我真的是一点儿信儿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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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二 变故 19()
房秀影就冷笑着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入世未深,可别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骗了,这么多天了连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偏等到今儿个才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今儿个才知道了阿澈已然不在你家了,哄谁呢?”
丁群逸苦笑着摇头道:“姑姑以为俊荷今夜为何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实不相瞒,我跟他换了衣服,趁着夜色瞒过家人的耳目才逃了出来。这几日我跟坐牢差不多,到哪儿都有人跟着,除了奉宝坊跟丁家,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到其他的地方去。”
房秀影还想再问,怎奈玉澈觉得他十分的可怜,制止姑姑道:“别再问了,我相信他说的话。”
房秀影皱着眉对玉澈道:“你是不是昏头了,这几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你就又信他了,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玉澈走到丁群逸的面前,挽着他的臂膀笑着对房秀影道:“我本来就深信他不会对我不起,我只是生气他为什么不早点儿来,现在他来了,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面对这么没骨气的女儿,房姑姑真是无语的很,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哥哥要是在天有灵,会不会气得背过去了?她自在这里盘算着哥哥会不会生气,却不知阿澈已经挽着丁群逸,二人早已花前月下去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此时永莲竟很不客气的打着哈欠道:“姑姑我今晚跟你睡啊!”
房秀影瞪着眼睛道:“你怎么不跟你姐姐睡了啊?”
永莲皱着眉道:“我还是跟姑姑睡比较香一点儿。”
房秀影犹自在背后喊道:“不是你不是总跟你姐姐睡的吗?什么时候跟我睡的香啦?”却只见永莲已经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房秀影只得咬牙切齿道:“果然女孩儿都是外向的。”又暗自喜悦道:“还是俊荷知道顾家。”说罢,想着今夜大概是等不到俊荷回来了,也只得去睡了。
这里且不提阿澈跟丁群逸二人是何等的恩爱缠绵,你侬我侬。就说刚过了三更天,丁群逸便起床穿好了衣物,玉澈犹自不舍的挽留道:“这么早就要走了?”
丁群逸边穿鞋子边道:“回晚了不行,我怕母亲会生气。”
玉澈推开他,不满意的道:“你就知道你母亲,其实根本就不想管我的死活是不是?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个面,还要担心着会不会被自己的母亲发现。”
丁群逸见她生气,便笑道:“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小气了?我不想管你,那我这么晚了跑来了是为了谁,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家里睡个安稳觉?”
“我……”阿澈无言以对,方才觉得自己的言语过于孩子气,只是仍愁眉苦脸的道:“我只是害怕,以前的你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你会为了我跟老爷剧烈的争吵,会为了我连家都不回了。可现在你心里一大部分是你娘,还有一部分是你的家业,只有小小的一部分是我。是不是夫妻做的久了,就觉得我是可有可无的人了?还是你觉得如今咱们的境况很好,不想改变什么?可是我觉得,若我们一直都要这样的躲在老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继续着我们的爱情,那么倒不如就此断了,一了百了的倒还干净。”
丁群逸见她如此的心灰意冷,只得劝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以前何等的艰辛你都不曾说过这种话,你要跟我断了,难道也要跟诚儿断了吗?只是母亲现在的情绪比较特殊,我须得先安抚她,再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难道你要我为了你跟她闹翻吗?”
玉澈便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丁群逸笑道:“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你要对我有信心才行啊!不要为了一点儿点儿的打击,就要跟我说‘断了’,除非你想气死我,若真是这样,你倒不如先拿把刀将我杀了。”
虽然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玉澈还是一副不满意的神色,倒是丁群逸,不甚介意的吻了她的额头,而后才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到了湖边,丁群逸迅速的骑上了快马,往家里走去。因天快要亮了,又不好直接的惊动家人,他只得从四季春园的角门悄悄的进了家门,又交代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家丁道:“不许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跟家里的人透漏半句。”又各自赏了一块儿银子,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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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三 变故 20()
却说这时的房俊荷,正躲在灵璧阁里大气也不敢出的望着窗外,门被‘吱呀’的打开了。房俊荷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屏风后偷看。见月色下蹑手蹑脚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丁群逸,才放心的走了出来笑道:“我以为你今夜不会回来了呢?”
丁群逸笑道:“怎么会?我不回来天一亮你可怎么办?”
房俊荷搔了搔头道:“那姑姑那里你可替我交代清楚了?”
丁群逸走至烛台前将红烛点亮道:“放心吧,姑姑应该不会太难为你的。”二人正说这话,就听到门外孙梨大声问道:“少爷,您起来了吗?”
丁群逸跟房俊荷吓了一跳,因怕他闯进来看到俊荷,丁群逸忙打开了门走出来对孙梨道:“是呀,我已经起来了。”
孙梨抓着后脑勺不停的往他的房间看去,边看边问道:“少爷我怎么听到你好像跟谁在说话?”
丁群逸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故作严厉的道:“看什么?探头探脑的,天还没亮呢,我屋里会有谁?”
孙梨指着丁群逸的衣裳惊讶的道:“以前怎么没见少爷穿过这件衣服呢?不过这件衣服却也眼熟的很。”
丁群逸装作清了清嗓子道:“你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快去给本少爷泡杯茶来。”
孙梨更加纳闷儿的道:“少爷房里难道没有茶?”
丁群逸终于忍不住的怒道:“那都是冷的,你让我吃冷的吗?”又推搡着孙梨道:“快去快去……”孙梨无奈,只得走了。
丁群逸这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招呼了房俊荷,二人换过了衣物,又送他从角门走了出去。
以后再使这金蝉脱壳的计谋就是轻车熟路了,渐渐的连俊荷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刚开始时一旦丁群逸离开,他便不能睡熟,后来渐渐的睡得比猪还香。如此平淡的过了些日子,虽说生意上依旧毫无起色,但好歹阿澈那边是不必再过多的挂念了。丁群逸心里也就安慰了许多,便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奉宝坊上面,当然一边也积极的寻找机会令阿澈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他心中总幻想着如从前一样,可以不必这么偷偷摸摸,辛辛苦苦的整日为家里,为自己的爱情筹谋,可是天意不从人愿,这一切的顺利只是假象而已。他们的小小计谋终于还是被拆穿了。
拆穿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跟自己朝夕相对的孙梨。话说那夜孙梨起夜去出恭,完事儿后顺便躲在灵璧阁的门前悄悄的倾听里面的动静,其实他这个动作是经常做的。只是以往没做进一步的举动,今夜他心神不宁,便偷偷的走进去想看一看少爷睡得是否熟。他轻轻的打开了门,听到里面房俊荷的呼噜声一声接一声的十分香甜,便摇头奇道:“少爷怎么也学着老爷打呼噜了?”正欲转身离去,又想起适才月色下床前衣物被褥凌乱的掉了一地,才又回头轻轻的将地上的被子抱起,正欲帮少爷盖上,不料那打呼噜的人一转身,一张脸便映入了孙梨的眼中。
孙梨吃了一惊,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忙点了蜡烛自己的往那人脸上照了一照,而后惊恐的失声大叫道:“……啊……俊荷,怎么是你?”
房俊荷自梦中被惊醒,依旧睡意朦胧的揉着眼睛不满的道:“干嘛这么大声?大晚上的让不让睡了?”
孙梨放下手中个的蜡烛,揪着房俊荷的衣襟边摇边问道:“快说,你把少爷弄到哪里去了?还想睡?这是你睡的地方吗?”
房俊荷被他摇着,又听到‘少爷’二字,倏然惊醒,忙反手捂着孙梨的嘴‘嘘’的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吵,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姐夫夜里去我家看我姐吗?”
孙梨本来正奋力的挣扎,听到俊荷这么一说,才不再挣扎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福生带着几个家丁衣衫不整的闯了进来,见少爷的房里坐着一个陌生人,不过这人貌似是……呃……以前的亲戚。而这个人的手依旧紧紧的捂着孙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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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四 变故 21()
当这天天微亮时丁群逸喜滋滋的走至四季春园的角门时,发现守门的人已然换了,不再是以前的两个人了,变成了顾坤跟许连。丁群逸当即吃了一惊,心道:“完了……”果然许连看到了丁群逸,便立时喜道道:“少爷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不到三更就起来了,等了您半夜了。”
丁群逸往院子里望了望,后问道:“老夫人可是生了大气,她怎么说的?”
许连苦笑道:“少爷应该是知道的,何必再问?我劝少爷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为您那事儿,我们何必三更半夜的让人给揪来。”
丁群逸虎着脸道:“让你出个晚差,怎么你还抱怨上了?再叨叨当心老夫人一怒之下让你顶了这夜里巡逻的差事,你就舒服了。”
顾坤捂着嘴笑道:“我们夜里巡逻是不成了,只因这差事怕是早晚要沦落道阿梨的头上。若不是他尽忠职守,少爷的好事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搅黄了啦。”
丁群逸咬牙切齿的暗暗叹气道:“又是这小子。”又轻轻的往顾坤的脚上踹了一脚骂道:“叫你看我笑话……”幸而顾坤躲得快,丁群逸也不与他计较,老老实实的往家里走去。许连才不放心的对顾坤道:“你说少爷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
顾坤志得意满的道:“放心吧,咱们老夫人向来如此,雷声大雨点小,毕竟是亲儿子,又不是犯什么大错。”
丁群逸进了家门,就看到丁夫人正厅里灯火通明,不晓得俊荷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想着不由得加快了几步,往那里走去。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俊荷正跪在正厅下,旁边的孙梨反而一副愁眉苦脸要倒大楣的神色。丁群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便什么话也不说的低下了头。丁夫人看了看四周,只见家里的女眷都在,满月,愤怒的罗琴,及十几名丫鬟,还有福生带着几个家丁。丁群逸咳了两声故意笑道:“这么多人,审贼呢?”
丁夫人冷笑道:“能不审吗?三更半夜的躲在你的房里,不审怎么能行呢?”
丁群逸看了看俊荷,才笑道:“这不是贼,是我请来的人。”
丁夫人气得不得了,怒道:“你请来的?你请谁不好,偏偏请了他?你请他来到咱们家来做什么?”
丁群逸小声的道:“我请他来到家里来做什么,难道母亲会不知道?”看到母亲又得发脾气,心道还是别连累了俊荷的好,便赔着笑脸道:“不管是什么事,总归是咱们的家务事,他毕竟是个外人,还是让他先走吧。”丁夫人恨恨的不说话,丁群逸就忙冲俊荷使眼色,俊荷才一溜烟儿的跑了。
丁夫人叹着气道:“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我不想你去见她,你倒好,自个儿生了个花招,找个人替你蹲在家里,自己又去找她,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
丁群逸不满的道:“我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娘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忤逆母亲,实在是母亲的意思让儿子实难从命。”
丁夫人擦着眼泪哭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我跟你说过,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已经忤逆了他一次,还想让他在天上看着生气?”
丁群逸极力反驳道:“就算是父亲的意思,我也不能遵从。他就算是活着,我也得问问这是为什么?明明做错的人是我,该受惩罚的人也应是我,却为何要惩罚到她身上。”他看了看罗琴,也顾不得她是否会生气,道:“我们是恩爱夫妻,母亲怎么能那么狠心拆散我们?”
罗琴终于忍不住的咬着牙质问道:“我素来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若非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