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逆转之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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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第七名从者——?!”
男人不满且惊讶地嘟哝着,暗讽自己的乌鸦嘴,然后如突然缩小一般,远远地飞出幽暗的空间。
那是与自己同样的存在,在战争中必须打败的从者。
少女意识到这一点,正要追出去时,她蓦然停住了脚步。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在这陌生的空间里,她的心中有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现在的时间是在夜晚,封闭的空间里有着从小小的窗户透下的月光。
周围杂乱摆放的东西说明这是一座用来存放平时很少用到的东西的仓库。
在她第一次踏足的地面,有灰暗的,肉眼看不见的魔法阵,只有魔术师才能注意其存在。
那个就是少女得以现身的功臣。
也是让少女感觉熟悉的存在。
无法正确描述的时间里,她曾与自己发誓保护的朋友共同画出的魔法阵,似乎就是如此模样。
她心中一紧,然后将视线移向一边。
在魔法阵的旁边,一名少年正双手向后支撑着、傻傻的坐在地面,仰头看着她发呆。
穿着似乎是某种制服,毫无防护功能、联想不到战争的普通衣服上,已经被少年的鲜血所润湿。
是因为伤势并不严重还是因为什么,少年一直看着她发呆。
还好不是想象的那个人,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意识到有些不妙的地方。
没有弄错的话——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咦master?”
意料之中的,少年接接巴巴的说不下去。
虽然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那一型,但看着少年的模样,少女对他的回答没有丝毫期待。她只是恪守职责的完成必需的工作。
“servant。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如魔咒般的话语让少年有了反应,他不自觉地按住了左手背。
对这语言有反应并不是什么都没会说的少年,而是他身上的令咒。
这样就足够了,少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不用再关心少年要说什么,少女转过头,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对上了站在门外,还架着长枪的男人。
不想再经历背叛,不想再想起那个人,少女只想努力挥剑,用自己的力量来夺取圣杯。
相信他人的力量,那么被他人所背叛也无可厚非。
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夺来的东西,才会谁都夺不走。
虽然世界上的事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少女来到这个世界后,能依赖的就只有自己的剑。
面对陌生的持枪男人,少女露出斗志昂扬的笑容,然后举起了她的剑。
对手不说话地突袭过来,然后被少女一击挥开长枪,跟着弹开持续刺出的长枪,向对手逼进。
月亮藏进了云中,庭院里回到了原本的黑暗,这丝毫影响不也双方之间战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爆开的火花间,照映出男人一脸不满地表情。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他像是诅咒一般骂着,也不反击的后退。
魔力上有差别也就差了,少女挥出的每一击,都带着威力强得都能看到的魔力,太过强大的魔力,只是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
对此男人并不在意,魔力并不是胜负的一切,只不过让这场战斗变得更有趣罢了。
但如此光明正大的剑术,却被这无形之剑使出来是怎么回事?
无形无影之类低劣之徒才会使用的道具,在少女的手中反而发挥出别样的效果。
无拒任何正面挑战地挡下男人的所有攻击,并不断地向男人逼近。
男人却因为摸不清对方的攻击范围而束手束脚,不得不暂避锋芒。
“啧——”
少女第一次发出声音,不得不佩服起男人的枪术,虽然因为不习惯她的剑而后退,但对方的枪仍然如毒蛇一般威胁着少女的周身要害,迅如流星的攻击时刻准备着暴发。
不过对男人的攻击方式,少女很轻松地熟悉了,因为在对方的枪术上,她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同样高瘦健硕的身材,英俊的面孔,敏捷如狼的动作,如闪电般迅捷的枪术。
如果说不同之处的话,眼前这个男人更多了几分野性、少了一些儒雅。
一切都让少女感觉熟悉,似乎对方的出现是为了让少女圆满上次未能尽情战斗的遗憾,挥动着剑的少女不禁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第三章 必杀之枪()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被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响起。
不——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用挥开黑暗的声音,她说了。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月光更澄亮地照着黑暗,仓库里像是模仿着骑士的姿态一般,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静止了。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过——
稍微向后的侧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那姿态,深深刻在我的灵魂里。
似乎我毕生的目标,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世界需要分割线
我失去了语言。
面对着救了我的女孩,我忘记了感谢,忘记了疑问。
并非因为陷入了无法理解自己死亡的混乱。
只是看见了女孩宝石般澄净的瞳孔,我便忘记了一切。
短暂的对视后,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离开。
她的身影却似乎早就刻在遥远的记忆里,此时悄悄地被翻了出来。
然后因为过于怀念而停滞在自己的时间。
良久之后,我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那个莫明出现的少女想做什么。
我忘记了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出了仓库。
——实在太乱来了,为年纪比我还小的女孩子,要用这娇小的身躯,迎战那野兽一般的男人吗。
我焦急着想着,然而门外的景象让我再次惊呆了。
娇小的身影冲向两次攻击我的凶手,在身后留下一连贯蓝色的残影。
钢铁相击的声音响彻黑暗。
那女孩,手中正挥舞着某个东西,无所畏惧地砍向腥红的夺命之枪。
脚踩着让沉重的钢铁也变得轻盈的灵活步伐,竟然在一步步将男人逼退。
不只是我惊呆了,对面的男人也苦闷着架起枪,在强大的魔力压制下苦不堪言。
无论从技术、还是从魔力来说,刚才轻松打败我的男人在神秘现身的女孩面前,正全面落在下风,靠着自己高超的敏捷、苦心磨练的枪术苦苦支撑。
毫不留情地,少女挥着无形之剑的手臂更激烈了。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地剑舞在一点点地压缩男人的移动空间。再踏步靠近敌人,像是要把敌人打一般发出浑身的一击。
发现没有胜算吗,男人像消失般地后跃,一跃就后退了二十公尺,轻松地躲开了少女的攻击。
突然暴发的超高敏捷,足以让那个男人避开大部分的致命攻击。
少女心有不甘地停下武器的挥舞,准备着下一波的攻击,并毫不客气的发言。
“怎么了lancer。停下来的话lancer之名会哭泣的。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问你: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被称为lancer的男人,用仿佛能射穿对方内心的视线对着少女。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少女神情放松地调侃着对方,同时抬起了剑示意下一战的开始。
“哼,也有可能是剑士。”
被称作lancer的男人奇怪地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是表示着停战的意思吗?少女对lancer的态度疑惑了。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少女微笑而坚决的回答,这其中的意味,只有同为出生入死的战士才能理解。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样子的喔,既然servant出现了就不打算久待的,不过——”
并无意外的回答着,lancer同时压低了身子。
大量的魔力被吸入lancer的身体,浓度强得连空气也扭曲了。lancer的姿势压低,同时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对方准备使用宝具放手一搏。
少女架起似乎是她的剑,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只要挡下来,并看透他的宝具,这场战斗马上就能胜利。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野兽般蹬地,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面前,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边跳越长枪,一边打算斩倒lancer的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穿刺——死棘之枪!”
朝脚下刺出的枪,往少女的心脏折向。
少女被枪击飞,划过了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之前连擦伤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她痛苦地发问。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刚刚的一击,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枪,将改变轨迹贯穿心脏这一动作。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觉。
所以可以理解为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lancer的手中是一柄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所以是必杀。
但是,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虽然她有着能与lancer互砍的技术,强大得能将lancer击退的魔力,但她还只是个一个比我还小的少女,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怎么能防御lancer的攻击。
我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在两名超人的战士对阵的战场之间,我竟然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lancer没有动,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
“你躲开了哪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刚才的敌意变淡了,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哪。真是的,太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la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servant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