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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神兽大人求喂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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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往前走。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或者说在梦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直到他们来到最高一层、走廊深处的会议室。

    门走动开了,就像是在等他们两个似的。或者说是梦境本就由梦中的人操控。

    巨大的橡木桌摆在正中央,座位上空无一人,只在半空中放映着一段老旧的视频。

    那是一段屠杀的视频,一个凶残的巨型怪物杀了视频中的所有人,人的血模糊了镜头,所以那些影像都是花花点点的,配合着凄厉的刺耳的惨叫声。

    “你认识它吗?”文若滢终于开口了。

    “什么?”在惨境中一时无法会意的离琛呆呆地问道。

    “他们死得很可怜。”文若滢话一转,继续道。

    “很……惨。”离琛最后只能想到这一个字。

    文若滢走过去划着桌面上的触控板,投影仪上的内容迅速地变化着,每一幕都是死亡的人,他们的表情或是惊恐或是痴迷或是安详,千奇百怪,让人毛骨悚然。

    “你看啊……在我之前就有很多人死了,在我之后还是有很多人。”她抬眼定定地看着离琛,“你只是晚了一步而已,这就是命吧。”

    “不……”离琛艰难地摇头,而文若滢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他。

    “有时候不能改变自己的命,却可以改变别人的命,是这个道理。”她的手指还在一下下地划着,半空的影像飞快地闪动,映在离琛眼里格外刺眼,似乎每一张都是死去的她。

    “离开这里吧,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躲在这里,可是你到底在怕什么呢?”她的声音忽然变轻了,伴随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变淡。

    一阵无言的恐慌瞬时攫住了他,他猛地一步冲上去想拦住她,“别走!”

    触摸到的只是空气而已。

    她终于抬头了,面上的微笑一点点弥散在空气中,剩余最后一句——“再会。”

    哪里来的再见的机会呢……他徒劳地把手停在半空,半晌都不能从最后这两个字走出来。

    他苍凉地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再说谎话安慰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他想出去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又只有一片黑暗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出去了。

    他真的是觉得,就这么永永远远待在这里是不是太便宜自己了?他不会老,他不知道自己的寿命有多长,他想既然文若滢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应该去替代她看的。

    也许真的就再见到她了?明知道这个念头极度荒谬,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想着。

    离琛轻微地眨了眨眼睛,眼前一晃而过的是梦境里的文若滢,又一晃、清清楚楚地是林兮云。

    他一直强迫自己明白文若滢已经死了,她死了就不可能活过来了。

    说起来他接受长着同一张脸脾气却截然相反的林兮云的存在也不是很困难,几乎是理所当然就分清了她的存在了。

    “说完了?”离琛随意笑笑,“我说过,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想找我发泄一下,也是行的。反正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禁骂还是很禁得住的,其他的人就不是你能随便招惹了。”

    “我怎么敢随便招惹?”林兮云冷笑一声,“我不怕你还要怕他们逮着我当替死鬼呢。”

    “没有替死鬼。”离琛语气平静,“你想当替死鬼还不够那个格。”

    “再怎么样你也只能替你的好友难过,即使你看到了她的全部过去你也不能体会她亲身经历的感觉,所以你在这忿忿不平干跳干嚷的意义在哪里呢?”

    直到今天林兮云还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存在,他怎么就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满嘴都是道理的样子,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从来不会变的刻薄寡义。(。)

第七十五章 灯下影子() 
“她算是自杀的,你知道吗?”离琛突然发问。

    林兮云好笑地哼了一声,不理他。

    “她知道她自己活下去只想杀人,不对,也不能叫她想不想,是必须杀。她怕她控制不住就连你一起杀了,”离琛想想她也不会明白个中具体的原因,因为她是无法理解怪物堕陷且反抗、毁灭且珍惜的矛盾的心思,那是人和魔的心脏斗争的结果。

    但是他怕永远不提,她会永远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里。

    “讲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离琛摇摇头,“你只要记得她死了就够了,既然你的记忆那么顽固,怎么去都去不掉,想记得就好好记得吧,忘不掉起码要放下吧,这个不是很司空见惯的道理吗?”

    “那是因为你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人,”林兮云恨恨地瞪着他,“就像看别人唱戏是不是?我的笑话是不是很好笑?”

    “你知道没有?”当他面对这张曾经想过千遍万遍的脸,带来的灰心怅然就被百倍千倍的放大。

    说完这句,他径直从她的身边离开了。

    林兮云怔了片刻忽而回头——他依旧是一身风衣,显得挺拔而犀利,像月下泛着寒光的利刃一般刺得人要躲开视线,却带着孤独冷清。

    让人无端地有些心疼,当然这是针对她这个年纪心思敏感而言。

    “又是那姑娘?”白思宁远远地站着早看清了全过程,见着离琛走过来不由笑道。

    一个棒棒糖就朝他扔了过来,白思宁一手抓住,听见离琛无所谓道:“你买的你吃。”

    “糖果啊……”白思宁居然也不嫌弃这五彩的棒棒糖是小孩子的玩意,撕开了袋子煞有介事地舔了一口,“很久没吃过了。”

    很久……很久之前,还是叫糖人来着吧,去集市上卖了鱼,他就喜欢买两根糖人,一根他在路上走着无聊吃,一根带回来给小宁。

    所以他父亲经常会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种小玩意,让人看着也不笑话。

    不过离琛确实没有笑话他,因为他压根没看一眼。

    很多年前的那个渔村少年就是很没出息,他也不想要什么出息,反正他已经有了和睦美好的家人,还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到了年纪他们就会成亲,继续平淡辛福的日子。

    所以他还要什么呢?他已经没什么多的想要了,可以说他没有志向也可以说他简单纯粹。

    白思宁刹那间沉默了,手指紧紧地捏着糖棍子。

    千年时光已过,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千年间他一刻都没有停止行走,因为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当年救她的女子说的话。

    她说她总可以再见到小宁的,她说只要他相信世界上就真的可能有转世这种东西,换句话说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机会可以见到小宁的转世。

    虽然这个说法是荒谬的,可是他的存在不是一样很荒谬吗?

    荒谬的他就是应该相信荒谬的东西。

    只是千年之后,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长到他已经死心了,连半点的怨恨都没有了,因为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啊,把你的每一寸心绪都磨平了。

    或许也是他找得太累了。

    待白思宁回过神来的时候,抬眼正对离琛似笑非笑地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离琛道,“有什么的应该是你吧,所以这话你问你自己就行了。”

    “离专员调查出什么结果了?”

    白思宁不想回答,从来都是连一句掩饰都没有,直接就跳到下一句。

    而离琛,也从来都没有继续追问。换一个过来,也是如此。

    他们都明目张胆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秘密区域,连打马赛克都省了。

    “算不上结果吧,不过可能性是很大,”离琛慢慢道,“那男孩现在在哪?”

    “在亲戚家,办丧事。”

    “一直都在?”

    “在,没出门,”白思宁许是知道离琛接下来还想问什么,继而道,“他在房间里,亲戚估计是不敢瞎说吧,就让他在房间里待着,没人进去,料想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敢说自杀什么吧,待在房间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离专员你要是觉得是小孩干的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作案动机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但是时间呢?”

    “梦里。”

    ———————————————————————————————————————————

    陈文新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走廊已经全黑了。

    现在是十一点十分,寝室楼十一点二十关门。他向来很卡时间,一般都看书看到这个点再回寝室。

    走出教学楼,操场那边还亮着明亮的灯光,这灯一到晚上十点就亮了。光线是暖暖的淡黄色,很漂亮,不过要是想到这漂亮的灯光是用来照操场后的小树林,详细点说是照约会的学生就觉得有点破坏气氛了。

    这话是林兮云说的,好像有一天放学她在教室说的,当时她好像还说了别的什么,不过他记不清了。

    他之所以记得她说过这话,大抵由那时的心情导致的。

    人会对自己特别的心情有印象,那次林兮云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点失落。

    可是他是因为什么失落呢?

    他自然不会记得,林兮云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句就是问任思思:“杨峰有没有约你去那走路来着?”

    现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林兮云那句玩笑话,只记得她说完了就出教室了。

    他觉得想起来是清楚的,可是去认真回忆的时候又有些不清晰了,总觉得少了什么?

    总觉得当时说话的还有谁,总觉得她身边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影子……

    陈文新烦躁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在烦什么,他也不是性子急躁的人,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可有可无的小事烦心。

    他说不出来真正的原因是他找不到心里空的那一块,找不到他总觉得眼前少的那一块——到底是什么呢?

    温暖明亮的灯光下,静悄悄地立着一道纤秀的身形,那人抬头望着,好像是很喜欢这灯光的样子。

    “同学你还不回寝室吗?该关门了。”

    出于当学生会主席的习惯,陈文新经过她身边脱口提醒了一句。

    “回哪个寝室?”(。)

第七十六章 画影() 
陈文新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十一点十二分了,再不走就真要关门了,过了点再找宿管阿姨会报到教务处。”

    女孩终于转过身来,轻轻地笑了,“这个流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怎么你说的这么熟练,是学生会的人吗?”

    “是……啊……是你?”陈文新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公园的、树下的、画画的女孩,午后的清风滤过重叠的叶子,发出像排箫一样的声音,拂过了她背后垂着的一束马尾,一团迷乱的黑色从他眼底漾过去。

    他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走了。她的背影安静的、从容的,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这个人的错觉。

    女孩眼神中流过一丝疑惑,但是她并不想说什么。

    “我们同校啊。”陈文新莫名激动起来,连回寝室这样的大事都丢到脑后了。

    他不由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就这么激动。

    他期待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就是公园里我们见过一次。”

    “是吗?”女孩淡淡道,伸手捋了捋了被夜风吹得有点散乱的头发,“不记得了。”

    在她的心底是刻意逃避每一个路人的,因为他们都是活人而她只是一个死人。他们能真实地活着而她要顶着一副永远不会发生变化的形貌不死不活着。

    陈文新像是感觉不到失望似的,兴冲冲地道:“我叫陈文新,是高三十九班的,你呢?”

    女孩站定了片刻,陈文新屏住呼吸,满心欢喜地等她回答。

    “不一样了……”半晌之后,才听得女孩突兀地来了这一句,她的双眼一下子变得空洞起来,像是一下子折了翅膀的小鸟一样,是那样的无措可怜。

    陈文新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女孩疲惫地摇了摇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抽身,她喃喃着,“不一样了。”

    她死了都二十年那样了,早就不一样了。

    她恍惚地抬头望着教学楼,仿佛能看见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她,那个还真真切切活着的她,那个每天从教室走廊安静走过去的她。

    一切都变了,学校变了,灯架边的大树也老了二十年,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多了二十圈年轮,她却没有老,因为她死了。

    死亡,把你最好的年华都定格在那一瞬间了,于是你只能是个钉死在那里的亡魂,永远也不可能逃出来。

    “你不舒服吗?”陈文新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走了。”女孩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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