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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谁予清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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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君语瞥了一眼林檎吃瘪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讲罢。”

    “太皇太后有所不知,王爷心念清欢小姐,不为定远侯府的地位与情谊,也不为她出众的容貌,只是因为在王爷双目失明,最难熬的日子里,是清欢小姐陪着他。”

    “你说什么?!”北君语心口一紧,捧着的手炉险些掉落,双目失明?她怎不知?

    虽然王爷封闭消息,也不让他告诉任何人,包括太皇太后,但……林檎满脸纠结,最终一咬牙。“您可还记得王爷从边疆失踪的两年?王爷说,他是遇见高人,拜师学艺去了。”

    北君语颔首。

    “其实当年,王爷遭奸人算计,双目失明。得清欢小姐师父相救,并治好他的眼睛。在那段日子里,是清欢小姐在照顾他。自从定远侯迎回王爷,王爷没有一日不曾思念清欢小姐的。您让他不再与清欢小姐有牵扯,您觉得王爷心里会好受吗?”

    北君语薄唇微启,有些颤抖:“还有这等事……”

    “太皇太后,虽然属下是外人。但……”林檎抬头看了一眼北君语,“属下斗胆,清欢小姐同样是北家的人,若真论起来,她才是北家的嫡女。从小流落在外,本就未能享受她所应得的一切,一回到北府却又立马被卷进漩涡之中。她没有得到过她该有的东西,却还要承受她不该受的罪罚。”

    “我是一个粗人,但我是孤儿,我能明白清欢小姐的感受。在她的世界里,她就只有一个师父。然而,她最亲的人已经去世。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王爷和北家是她最后最在乎的了。可是……北家,您亲眼看到了,罪是清欢小姐受的,可是呢?”

    “及笄之年,圣上观礼,多大的殊荣,是谁在厅堂加笄?是,清欢小姐重来都不在乎这些。可是,那也是她的家,也有她的亲人,今日也是她的成年之礼,定远侯府欢愉喜庆,在这荒野,清欢小姐独自一人而已!您是她的亲姑奶,您如何忍心?”

    “她在乎的北家,却并不在乎她。您还要让她在乎的王爷,也要抛弃她吗?问题并不出在清欢小姐,是北府!天下人只知北如歌,不知许清欢!”

    “像我,我的命是王爷救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为了王爷,哪怕牺牲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但我敢肯定,清欢小姐一定跟我一样。虽然她身上流着高贵的血,但我们却是一类的人。”

    北君语盯着林檎,垂眸深思,很久之后,抬头望向下方的许清欢,视线停留在她的发髻上,眼波流转:“林檎。”

    “属下在。”

    “未亡人这么多年,从未听见你说过如此多的话。”

    “属下……”林檎一下子局促了。

    “去将阿暄叫上来。”

    “太皇太后!”林檎心下一惊,难道他说了这么多哦,竟没有丝毫用处?他以为,太皇太后是不一样的!

    “可是未亡人的话在你这里也是不作数的?!”北君语横眉高挑,不怒自威。

    “属下不敢。”林檎从高阁飞身而下,往南峣暄的地方而去。

    “唉……”北君语长叹一口气,视线落在许清欢身上,她已经不在刚才的梅树下了。

    她视线内,许清欢把折下的梅花放在一旁,将积雪堆成了一个小堆,然后用树叶装饰着雪堆的下部分,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北君语想,这么冷的天,她用手捧雪,那双小手一定冻得通红罢?

    用树叶装饰完毕,她看见许清欢竟然满脸高兴地拍了拍手,然后抱起梅枝,就这样一下子坐在雪堆旁,距离太远,看不清神情,只看到她低着头,微微朝雪堆方向侧了侧。

    “母后。”

    北君语并未收回视线,依旧看着下方的许清欢。

    “母后,儿臣并未……”南峣暄见北君语盯着许清欢不言不语心头一紧,刚想解释,就见北君语从发髻上抽下凤凰木簪,递给他:“去吧……”

    “母后,这可是父皇……”

    “今天是她及笄之日,这木簪初加之用吧。”北君语重复着,“等他日母后去见了你父皇,有个真心的人陪在你身边,也好……”

    说完,北君语转身走出亭阁,“林檎,随未亡人回宫。”

    林檎脸上一喜,回答的语调也不禁高昂:“遵命!”

    南峣暄拇指摩挲在凤凰木簪上,久久地凝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唇角勾起暖意。

    “师父,九儿今天满十五岁了。璇城的梅花开得好像没有沧雪山的好,等我回去了,就每天到梅树下陪您好不好?”许清欢坐在雪堆旁,曲臂环抱着膝盖和梅花,偏头看着雪堆,语气轻和透着温柔。“要不,我把家搬到梅树旁吧,那样的话,每日醒来师父还是在旁。我早上为您点茶,傍晚给您煮酒,好不好?”

    许清欢动了动身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语调千回百转,带着难言的悲伤:“师父……我想您了。”

    突然一道影子打在雪地上,许清欢以为是舞清影,并未抬头:“清影,让我再待会儿吧。除了梅树下,我找不到还能去哪里了。”

    南峣暄喉中一涩,蹲下身子,艰难地将手放到许清欢的头上:“傻九儿……”

    闻言,许清欢身子一颤,猛地抬头,脸上,眸子全是欣喜。

    但只是一秒,一秒后,整个脸沉了下来,挥手打开南峣暄的手。

    “九儿……”

    “你闭嘴!”许清欢一把推开南峣暄,一下子站起来,背过身去,整个肩都在颤抖:“你走!”

    “九儿,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我是有难言之隐的。”南峣暄不知该如何解释,如果他告诉她,他母后以死相逼,她是不是更伤心?

    许清欢抱着梅花大步走开,南峣暄急急拉住她:“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再也不留下你一个人了!”

    “你骗人!”许清欢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中的梅花枝就往南峣暄身上招呼,“先前在天绝山庄别苑你就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的!然后呢?你还是丢下了我!你不仅不要我,还不相信我!”

    “我知道!我相信!我都记得!”南峣暄也不挡,有着她打,哪怕花枝划伤了他的脸,也仿佛没有丝毫感觉。等许清欢手上的花枝散乱地摔落在地,他上前一步,将许清欢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那日在宫里的不是你!我也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对你的承诺,每一个我都记在心里。那天你离开王府,你坐在街头淋着雨哭得好伤心,哭得我心都碎了……”

    “你知道!你都知道还不见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很伤心,你还故意误会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很难过,你还是要赶我走!”许清欢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哭着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也许是哭得累了,有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许清欢放弃了挣扎,双手垂于两侧,抽抽噎噎地说:“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你。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明明知道的……”

    “对不起……”南峣暄搂着她,哽着声音,在她耳畔重复着道歉,重复着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就算你拿剑抵着我的喉咙,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呜哇……”许清欢就任由南峣暄这样抱着她,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似乎是要将心里这几个月的苦都哭出来。

    舞清影一直在不远处,她看着这一幕,眼眶竟觉得有些热。她想,她是真的高兴,替许清欢高兴。

    这几个月来,许清欢的心情她都看在眼里。虽然说她面上没有什么,但心里太苦,以至于连她的笑容都许久没有了明媚。

    南峣暄带着许清欢回了南王府,林檎也已经护送北君语安全回了万寿宫。

    “这是什么?”许清欢看着一列王府下人都整齐排列,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托盘。她疑惑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白芷。

49 南王求婚遭拒绝() 
“阿九……”委屈中夹杂着一丝怨念。

    “嗯?”虽然还是一如往常淡淡的语气,但其中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烦躁。

    “脖子酸。”

    南峣暄握着一手柔顺青丝,最终懊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都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他竟然还梳不好一个发髻?!

    “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白芷弱弱地问到,毕竟南峣暄已经坚持了两个时辰,她还真没见南峣暄对何事这般有耐心过。

    南峣暄沉眸不语。

    许清欢见状,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恳求:“阿九,还是让白芷来吧?”

    “嗯。”南峣暄闷闷地放下她的青丝,起身坐到一侧。

    白芷上前,三两下就挽好了一个双环髻:“王爷,女子初加之用木笄,一般是由祖母辈的人赠送。”

    这就是白芷出现在南王府的缘故,北君语料定除了厨娘,清一色男人的南王府,定是对发髻无可奈何,才特地派她前来。

    闻言,许清欢撇了撇嘴,问:“可不可以随便找个东西替代?”

    南崔乐怎么可能送给她?

    白芷莞尔一笑,看向南峣暄。这些话并不是非要说,只是南王向来寡言,切莫到时太皇太后送了情,许清欢还不知。

    南峣暄从怀里取出凤凰木簪,递给白芷。

    凤凰木簪虽是极北沉木所制,但样式却极其普通,而且……粗糙。看得出所作之人手拙却又很是用心。“这是……?”

    “你且戴上。”

    白芷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她就知道。她恭敬接过凤凰木簪,替许清欢完成了初加:“这可是太皇太后最心爱的凤凰木簪呢!你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凤凰木簪?”许清欢一惊,作势就要站起来,被白芷按下了:“那不是太皇亲自去极北之地取来的沉木所制吗?”

    “自然!这凤凰木簪还是太皇亲自做的呢!”

    “不行!我怎么……”许清欢作势就要拔下木簪,被南峣暄握住小手阻止:“这是母后的心意,别违了她的意思,让她伤心。”

    许清欢绷起脸,认真点头:“嗯!你放心,我一定用生命保护好它!”

    看着许清欢认真的模样,白芷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到万寿宫被她整的场景,不由得失笑。难怪……她就说,北如歌自小跟着定远侯出入皇宫,生长在如此复杂的环境,怎还如此清澈……

    白芷手脚麻利地替许清欢又挽起了发髻,语气里也有些心疼:“虽说再加的木钗一般是由生母送,但亲密之人也是可以的。如果清欢小姐不嫌弃的话,能戴上奴婢送的木钗吗?”

    林檎说的话,不仅震撼了北君语,同时也如同撞钟,在她心里久久回荡。她同样看到了定远侯府的繁华,看到了她独自一人的凄凉,两厢对比,怎不让人心疼?

    听白芷这么一说,许清欢喜形于色,但下一刻又咬着下唇,苦恼起来。“白芷送我木钗,我自是喜欢的。可是……”许清欢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枚木钗,小心地问白芷:“我能不能加两枚?”

    “这是……?”南峣暄与白芷同样疑惑,白芷不好开口,自然南峣暄问。

    “哥哥送的。”许清欢仰起脸美滋滋地递给白芷。“白芷你能送我木钗,我真的很开心。两个我都喜欢,都加上可以吗?”

    望着许清欢清澈晶莹的眼眸,白芷又一瞬间失神,但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她:“这……还从未有过……”

    “没关系!”许清欢笑得一脸灿烂,“我以前生活在山上,不注重这些。你们能为我做到这般,就已经很好了。不管是哥哥的,还是白芷的,我都不想放弃。”

    “都替她加上吧。”南峣暄失笑摇头。

    “是。”白芷立马替许清欢再加,虽然许清欢要求加她送的木钗,但她还是将北如深送的木钗插在了主位。

    三加时,用的是南峣暄准备的红翡滴珠金钗。

    完成加笄礼之后,许清欢站起身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揉了揉脖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皇姑奶每日里是这么累呀?”

    “我这才几样?皇姑奶可是步摇金冠加银钏,怎么受得住?”许清欢止不住地摇头,拉着白芷叮嘱:“你以后少给太皇太后加几样,可不能把皇姑奶累坏了!”

    “啊?”白芷被许清欢真诚的言语,真诚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满厅的人也全都忍俊不禁。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申时,白芷完成任务后就回宫复命去了,林檎则是吩咐下去,该用晚膳了。

    “九儿。”

    “嗯?”许清欢将视线从桌上的佳肴移到南峣暄身上,嘴里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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