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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谁予清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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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的一群大老爷们除了一些家里已经娶妻的,几乎常年在营里。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女子就是云容裳和梦枝了。无奈就云容裳的阳刚之气太甚,有时候比一个男子还要野蛮,不禁让许多人对女子有了深深的误解。

    今日云容裳带着许清欢的到来,倒是让他们重新认识了一下女子究竟是何种生物。

    这纤细的软腰,瘦弱的身板。尽管她仍然与云容裳一同舞剑弄刀的,可举手抬足之间,尽是一种柔态。微勾唇,便叫人觉着春暖花开;一蹙眉,便让人心怜欲护之。

    “云小姐,这朝天椒是我等守夜驱寒用的。这着实辣得厉害,您看就……”就别为难北小姐了吧?虽然很想说,但在云容裳的逼视下,那个士兵还是选择默默地,默默地住口了。

    “云小姐,你自己最多就只能吃三个朝天椒,却让北小姐吃一罐,你是不是欺负她?!”别的士兵怕,可是阿恒不怕!他现在眼里,就只有他家小主人,谁敢欺负她!“一看你就是自己被辣多了,也想整整别人!”

    周遭一阵倒吸气。

    “你个死阿恒!臭阿恒!我才没有呢!”阿恒的话气得云容裳一脚踏在长凳上,双手叉腰瞪着他:“我跟清欢这么好,怎么会欺负她!你才是挑拨离间呢!别以为我爹喜欢你,你就敢这么欺负我!回头我让我爹休了你!!”

    休?周遭一阵寂静,众人一阵错愕。

    许清欢扯了扯云容裳的衣裳,小声问她:“什么叫休了他?”

    “我爹收他为义子了。我让我爹不要他了,不是休是什么?”

    许清欢抿着唇,眨了眨眼睛,“额……馥儿,只有丈夫不要妻子了,才叫休。”

    “哦,是吗?”云容裳恍然大悟,不过下一刻,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哎呀……意思到了就行了。”

    众人扶额。

    “那个……馥儿,我能不能请人帮忙呀?”许清欢拿着朝天椒,苦恼地问。

    “可以呀!不过……如果你自己吃,就吃三根就可以了。但是你让人帮忙的话……那就是全部哦!”云容裳见许清欢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她不由得凑近她继续努力:“跟你说啊,这个朝天椒啊,吃一根就辣得我泪流满面。多吃几根,哭出来就好了。”

    说完,云容裳后悔地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别开脸去。

    许清欢一怔,原来她让她吃辣椒的原因,只是想让她发泄……

    她心头一暖,看了一眼舞清影有些小期待的眼神,“清影,交给你了!”

    云容裳看了一眼总是冷冷的舞清影,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冰火两重天的景象。

    舞清影眉梢一挑,抱过朝天椒,美滋滋地喂了一个在嘴里。鲜少笑容的她,此时一脸幸福状,吃着一个又一个。

    看得云容裳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你……你……好厉害!!”

    “恩。”舞清影毫不客气地点头,手上动作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朝天椒,迟疑了一下,问云容裳:“这个……还有吗?”

    “可不可以打包带走?”许清欢笑着替舞清影问出了真正的心声。

    见许清欢发自内心的笑容,云容裳大手一挥:“自然是可以的。你要多少都可以!”

    旁边的士兵见状,张口又闭口,最终选择了沉默,他其实很想说,今年本来就没准备多少,如果再送出去一些,那冬天大家站岗可就难熬了。

    在军营用过午膳,又被云容裳拉着去看了会儿大家练长枪。

    未时已过。

    在云恒的坚持下,云容裳答应和许清欢一同乘马车,让云恒送她们回府。

    从军营到城门,一路相对安静,到后来,偶尔能路过进城的人,越接近璇城,渐渐的人流量就多起来,马车也多起来。

    进了城,就仿佛进入了喧嚣。

    “吁……”云恒勒紧缰绳。

    “怎么了?你怎么……”云容裳探出车内,讷讷说出后半句:“停下来了……”

    “馥儿?”许清欢疑惑问到。

    “那个……见过梁王殿下。我还有事,告退,告退……”云容裳有些尴尬地笑着,讪讪地挥了挥手。

    车内的许清欢听见“梁王”二字,心头咯噔一下。双膝上的手曲成拳,咬着下唇,垂下眸子,将一切情绪掩住。

    车外的南瑾瑥没有开口,车内的许清欢也没有出去。

    也许是南瑾瑥让了行,马车又开始徐徐前行。

    风过,将窗帘子吹起,车内车外,清丽的容颜,妩媚的妖冶,擦身而过。

47 夫家金钗加冠髻() 
“皇叔呢?”南瑾瑜坐在龙椅上,手放在膝盖,抚了抚龙袍上的褶子。

    “回皇上,南王殿下身体抱恙,年宴就不参加了。”有人回禀到。

    许清欢坐在南崔乐与慕晓芹中间,拿着筷子夹起一颗豆子,垂着眼眸,将视线定格其上。

    低垂的头,头发落下一缕顺着脸颊到下颚,红烛的笼罩下,温暖中闪烁着忧郁的蓝。

    一顿年宴吃的浑浑噩噩,轻舞曼妙,丝竹绕梁,许清欢低头在慕晓芹耳畔说了几句话后,就起身出了大殿。

    璇城的冬日下着雪,大雪纷纷扬扬,落在许清欢的青丝上,像是洁白的羽毛别在发间。

    皇宫里与街市不同,每隔一处就点着一盏宫灯,特别是在这年关,宫灯更是明亮。

    黑夜里,盏盏橘色的宫灯,如同地上的星海,指引着前行的路。

    幽夜中的温馨,暗香来袭。

    许清欢跟着芬芳,寻到梅香。她立于梅树下,静静凝望。

    鹅黄色的,跟沧雪山上的梅真的好像。如果师父还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许清欢的手攀上梅枝,手指轻轻微曲,只听见“喀嗒”一声,梅枝折断。她执起梅枝,将梅花放在鼻翼轻嗅,方才烦闷的心绪安宁了许多。

    拿着梅花,兜兜转转,不知不觉来到了万寿宫前。

    许清欢驻足台阶前,望着那苍劲有力的匾额,平静的心湖又泛起圈圈涟漪。

    她轻叹一声,别开脸,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刚走一小段距离,脚步就停下。

    望着前方那抹颀长的紫色身影,许清欢轻抿着唇瓣,福下身子:“见过梁王殿下。”

    她的语气带着疏离,那低垂的眉眼,让南瑾瑥心头一叹:“清欢,你又为何这般见外?”

    许清欢淡淡一笑,立于原地,不言不语。

    “你说得对,之前对你,每一次都并不单纯。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就算两不相欠。我就不用对毁坏你声誉感到抱歉,你也不必介怀之前的事。”许清欢提起裙摆,微微一福身,然后淡然转身离开。

    但从今以后,我对你做的任何事,绝不会有半分心计……只可惜,这句话他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望着许清欢渐渐隐没在夜色的身影,南瑾瑥长叹一口气,潋滟的桃花眸色中藏匿着伤感。

    年宴结束后,众人一同回了定远侯府,一齐围着暖炉守夜。

    宫里除了南瑾瑜例行赐的菜,今年太后和太皇太后都分别赐了年菜。

    “如歌,困了吧?”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许清欢,慕晓芹慈爱地坐到她身旁:“娘给你唱歌好不好?”

    许清欢拍了拍额头,摇了摇头,带着迷糊的声音笑着撒娇到:“好啊!娘亲唱歌最好听了。”

    慕晓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手碰到许清欢的手,满脸关切:“哎呀!如歌,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冷?冬青,快多加两块炭!”

    “再给如歌备个手炉。”北如深添加到。

    冬青立马往暖炉里多加了几块炭火,又给许清欢准备了一个手炉,“来,小姐,捧在手里,一会儿就暖和了。”

    “谢谢娘,谢谢哥哥,谢谢冬青。”许清欢感觉手炉的暖,顺着手心一下子暖到了心里。

    然后,许清欢捧着暖炉,慕晓芹搂着她,轻声哼着小曲儿,柔情又欢快,冷清的定远侯府,一下子变得热闹温馨起来。

    过了年,定远侯府就忙翻了天——北如歌十五岁及笄礼到了。

    北如歌及笄这日,比起北如深的成人礼更是热闹。

    门庭若市完全不及今日盛况。

    大概是因为皇上南瑾瑜和太皇太后北君语亲临观礼,还有之前北家嫡女,主天下沉浮的传言,能来的基本都来的,几乎可以在定远侯府开早朝了。

    “前两日如歌受了风寒,因咳嗽伤了喉咙,不能言语,望皇上,太皇太后莫要怪罪。”南崔乐拄着拐杖,朝两人鞠躬。

    闻言,北如歌朝南瑾瑜和北君语福了福身子,以示行礼。

    北君语望着眼前这张清丽的小脸,眉头轻皱:“今日生辰及笄,免礼罢。”

    南瑾瑜同样抬手作虚扶状。

    “开始罢!”

    北如歌跪在北君语和南崔乐跟前。

    她梳着双环髻,及笄三加的初加是木笄,由南崔乐所赠。

    再加时,就挽起了发髻,加的是木钗。是生母慕晓芹赠送的。

    三加时,梳的是冠髻。加的冠钗是南瑾瑷赠的赤金衔南珠金钗。众人一看,虽未言语,但皆是神色各异。花冠金钗一般都是由夫家赠送,虽不明南瑾瑷为何会送她,有心思的人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行了及笄礼,北如歌一一跟南瑾瑜、北君语、南崔乐行礼,表示谢恩与感恩。

    观礼结束后,她被送回了后院。

    香蜜扶着她,刚走进院子,还未走到厢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一声深情的叫唤:“清欢。”

    北如歌身体一颤,缓缓转身。南瑾瑥一袭紫袍,负手立于紫叶李下,自成一景。

    她先前未在观礼处看见他,没想到他竟然在此处等候。北如歌朝南瑾瑥一福身。

    “一定要与我这般疏离吗?”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那无法掩饰的悲伤,听得北如歌都不由得心颤。

    “生辰快乐。”南瑾瑥看着北如歌发髻上的赤金衔南珠金钗,不由得瞳孔一缩。将手中的景泰蓝镶红珊瑚如意金簪藏入宽袖之中。

    北如歌含笑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看着她不温不火的神情,南瑾瑥嘴角泛起苦涩,好罢……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哪怕一个字,你都不愿意跟我讲?”

    北如歌咬了咬下唇,有一瞬间懊恼,很快一闪而过。她匆匆朝南瑾瑥福了福身子,急急转身推开而进,留给南瑾瑥一个门缝的背影。

    南瑾瑥不知道又在院子里站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后院清净,前厅热闹。

    “阿暄呢?”北君语在白芷的搀扶下起身,问一直跟着她的林檎。林檎一直都是贴身保护南峣暄的,今日却只见林檎不见南峣暄,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忍不住去找许清欢了。

    林檎沉默。

    “他是不是又去找她了?!”北君语脸色一沉,音调不由得严厉。行及笄礼的是北如歌,南峣暄又见不到的,还真是当她这个老婆子是眼瞎心盲不成!

    “太皇太后。”林檎纠结许久,大步走到北君语跟前,一下子跪下,语气严肃又认真。

    林檎不比一般的属下,他只对南峣暄跪过,就是见着南瑾瑜都只是抱拳行礼,突然跪在她跟前,北君语还连退了两步:“你这是作甚?”

    “属下斗胆,还请太皇太后移驾,随属下去一个地方。”

48 朝茶晚酒梅树下() 
许清欢依旧梳着未成年的垂挂髻,额前的垂发有些长了,遮住了她的淡眉。银白底色翠纹斗篷下摆隐隐露出她白色碎花裙边。

    天下着小雪,雪积在她的头发上,有些还未来得及融化。她抱着一怀的腊梅,将梅花放到鼻翼,轻轻地嗅了嗅,唇瓣微微扬起弧度。

    舞清影一袭水蓝色,站在不远处,不去打扰她的安宁。

    “你想说什么?”北君语站在高处,将底下梅花林的景象尽收眼底。她看着离许清欢不远处的那抹青色身影,声音染上深色。

    白芷替北君语撑着伞,朱红的油纸伞上一层薄薄的雪白。

    “太皇太后。”林檎退后一步,朝北君语一抱拳,余光瞥见那梅花林的瘦削身影。“属下跟了王爷多年,您也知道属下不是多嘴的人。”

    “既不多言,就不必开口。”北君语动了动袖子中的手炉,开口之间,呵出一团雾气。

    “……”林檎刚准备开口,但想说的话被北君语这么一说,全都堵在喉咙,很是不舒服。

    北君语瞥了一眼林檎吃瘪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讲罢。”

    “太皇太后有所不知,王爷心念清欢小姐,不为定远侯府的地位与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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