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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谁予清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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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母亲生前置办的房产,着实小了些,但想来清欢不会嫌弃的。”

    “看来哥哥的娘亲是位雅致的人。”许清欢踱步在园中,突然脚下一顿,回头望向北如深:“嫌弃?什么意思?”

    北如深的娘亲是位小商之女,本来北寒当时已娶了慕晓芹,但却在出营换防的路途遭人算计,为她所救,还连累其家满门被屠,清白为他所染。

    尽管北家家规,只娶妻不纳妾,但情况特殊,北君莫也只得同意北寒纳了她。不出两年,便有了北如深。

    “这所宅邸,北家人并不知晓。当年母亲只是担心她去后,我在北家不好过,才用攒好的珠宝银子买了它。”北如深负手而立,望着一处出神。

    见北如深似乎陷入了回忆,尽管许清欢心有疑惑,却也不忍心打扰他,只好静静站在一侧。

    “清欢。”北如深转过头看着许清欢,神情很是严肃:“北家并不是你的常留之所。奶奶虽然对你很是器重,但她是皇家的人,并非你想象的那般良善。在这璇城,有很多是你还不能明白的事情,哪怕你身上也流着北家的血……”

    见许清欢似懂非懂的模样,北如深也放弃讲更多,只是说:“算了,清欢,你也别想那么多,如若届时出了什么事,你大可来此。从今天开始,这里是就是你的宅院。”

    “我的?可是这……这不是你娘……”

    对许清欢的满脸诧异和紧张,北如深轻笑一声:“此时万不可让别人知道,否则若真有他日,你才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这般好?

    北如深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开口:“清欢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孩子。你跟爷爷一样,为家人,为北家,为旁人着想。可是呀……千万记得,别忘了自己。”

    许清欢歪着头,淡眉轻蹙,低声呢喃:“别忘了自己?”

    北如深颔首。见她挠了挠后脑勺失笑摇头:“罢了,有我替你记着就行了。”

    “哦。”许清欢呆呆点头。

    在院子里走了走,北如深还跟她规划了一下哪个园子种什么花,要不要挖个池子养鱼之类的。

    “啊……真舒服……”许清欢伸了个懒腰,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头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嘴角含笑。

    “清欢喜欢自在。”北如深就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惬意的神情。

    “对呀!”许清欢重重点头,还高兴地跳了几步。“小鸟被关在笼子里,鱼儿被养在小缸中肯定是不快活的。”

    回程的路上,坐在马车内的许清欢快乐地哼着小曲儿,北如深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小欢喜。

    行了很长一段路程,马车突然停下,北如深开口询问:“何事?”

    “大人,梁王殿下。”

    北如深看了一眼许清欢,果然,她欢快的心思立马黯然下来,淡眉轻轻蹙起。他朝许清欢点了点头,将帘子挑起一小部分,他探身出去。

    许清欢感觉马车轻微地摇晃了一下,应该是北如深下车了。车外响起两人的谈话:“见过梁王殿下。”

    “北大人无需多礼。”

    “梁王殿下可是有要事与微臣相商?”

    “北大人多虑。只是听言今日北大人带着北小姐出游,于是在此等待罢了。”南瑾瑥的声音停顿一会儿,又重新响起:“望北大人能借令妹片刻。”

    北如深沉默许久,“还望梁王殿下允许微臣问问家妹之意。”

    应该是得到了南瑾瑥的许可,北如深撩开帘子,探进头来:“清欢,梁王殿下说……”

    许清欢抬手点头,表示她知道。钻出马车,在北如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对面南瑾瑥依旧一袭紫衣,绣着金丝云纹。见许清欢望着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许清欢转头看着北如深朝他安心一笑,提起裙摆走向南瑾瑥。

39 感激不尽求放过() 
看来南瑾瑥是选好了地方,才走一小会儿便到了一个小亭子。许清欢寻了一个角落,大方坐下,并不打算先挑起话题。

    “看来清欢的火气还真大,如此这般都还不解气。你且说,我如何做,才能让你开怀?”南瑾瑥耐着性子哄着她,眼中含着宠溺。

    许清欢有些费解地看着南瑾瑥,他不是挺高傲的吗?一个王爷,为着她这么一个爱耍性子的小丫头如此讨好,是为何?她不相信,他这是喜欢上了自己。“梁王殿下如此降低身份,可真是很能忍耐。”

    南瑾瑥眉梢微挑,声线微沉:“什么意思?”

    “梁王殿下不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代表不了北家吗?对于吏部这个问题,我想殿下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毕竟我一个女子真的不能左右什么?”许清欢扬起下巴,淡淡开口。

    “你的是说,我为你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想争取北家而已?”南瑾瑥的凤眸轻眯,潋滟桃色被风云卷起,阴沉森冷。

    “难道不是吗?”许清欢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眸子:“如果不是你需要吏部,你会对我这么一个小丫头千般讨好?如果不是北家的重要地位,你会万般迁就我,纵容我的任性,甚至骗你女扮男装这种事情都不追究?包括你遣散府中侍妾,你不知道吗?民间传言,你是对我多么的好啊……可是你不觉得太过故意而为吗?!”

    “所以,在你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算尽心机?”南瑾瑥挪着步子上前,语气愈加冰冷。他给她纵容,他容她耍性子,哪怕他做一切只希望博她一笑,而在她眼里却不过如此!

    “是!在我眼里,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感受着南瑾瑥的怒气,许清欢不是不难受,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能明白他究竟有几分真心,也并非她说的那么无情。

    只是为了如歌,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这场夺位之争无可避免,越早让北如歌这个身份抽离这场争斗,她就越安全。

    “为什么你会觉得跟你定下婚约我会高兴?为什么你会觉得成为梁王妃我会很快乐?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被关起来,成为你府上一个愚蠢的傻子会觉得很幸福?不!我从来都没有觉得那很好!那不过都是你们擅作主张罢了!!”许清欢绷紧腮帮子,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所以,恳请你放过我!感激不尽!”

    不等南瑾瑥反应,许清欢挺直后背,转身快步跑开。

    南瑾瑥再也没有来找她,再也没有派人送东西到定远侯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许清欢靠在摇椅上,眉头紧紧蹙起。

    虽说这结果不错,可是……她那么说好像真的是太过分了。为什么保护一个人就得伤害另一个人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中秋过了好久。

    没有了南瑾瑥,许清欢的日子也变得平淡了许多,心情也少了些起伏。

    白天在定远侯府乖乖地呆着,晚上悄悄地溜出府去找南峣暄。

    这日她刚从南王府回来,刚推开侯府后门,就见香蜜满脸焦急,红着眼眶,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了的。

    见许清欢推门而入,香蜜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立马扑上前去,二话不说就跪下:“您可回来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

    看着跪在跟前的香蜜,许清欢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过是出门两三个时辰,怎回来定远侯府就像变了天似的?她看向一旁同香蜜一同等待的舞清影,眼含询问。

    “府中出大事了!”面无表情的舞清影冷冷地斜了一眼香蜜,上前叮嘱许清欢:“小姐,你不能管!”

40 生在外面身边亲() 
“守宫砂?”许清欢满脸疑惑,“那是什么?”

    在她偷溜出府期间,太后懿旨宣北如歌进宫。找不着她,只好让刚好在府的北如歌亲自前去。不知为何,却被南瑾瑜占了清白,为南瑾瑷和叶泽韵两厢撞见共处一室,衣衫不整。

    这一下子,太后震怒,好在南瑾瑜让云战迅速将北如歌送回了定远侯府。

    此时南崔乐、北如深和许清欢正在书房商议。

    南崔乐想让许清欢顶上,尽管北如歌失身,但许清欢没有。南崔乐的意思是,只要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南瑾瑜占有了北如歌,许清欢给大家看她的守宫砂,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你……你说什么?”南崔乐因许清欢的一句话,神情有些崩裂。兀自从上座走上前,一把拽过许清欢的胳膊,撩起衣袖,光洁的胳膊没有任何瑕疵。

    南崔乐瞪圆浑浊的眼睛,厉声质问:“你的守宫砂呢?!”

    见许清欢因南崔乐大力的拉扯眉头紧蹙,北如深上前解释到:“奶奶,清欢自小在山野长大,不比富家闺阁,也许并未点宫砂。”

    南崔乐皱纹遍布的脸蹙起更深的沟壑,沉默许久,缓缓松开许清欢的手,喃喃自语:“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北家?”

    “奶奶,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谁也没想到太后会向如歌出手。”

    “此事太后若是坐实了她的罪名,依着她的性子,非得用藤鞭打死她方肯罢休!”南崔乐垂着眸子,眼珠子来来回回地转着。余光将许清欢的身影收入其中,不由得责问:“你是不是跟南瑾瑥使了什么性子,气得他要放弃你这步棋?!”

    “奶奶……我……”许清欢刚开口,就迎来南崔乐一记冷眼,语气有些不耐烦:“回房去。”

    许清欢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出话来,默默起身,回了房。

    推开房门,北如歌正躺在软榻上,见许清欢进门,撑起身来。

    许清欢快步走到榻前,将北如歌揽入怀里:“对不起,如不是因为我激怒南瑾瑥,你也不至于……”

    北如歌摇了摇头《没有的,姐姐。这一切本来就是我该受的,你已经帮我分担很多了。》

    “都是姐姐,不仅没能保护好你,还害得你受这份苦。”

    北如歌笑着替许清欢擦拭淌下的泪水:《姐姐别担心,会没事的。》

    “可是你……”许清欢不明,为何北如歌此时还能笑得这般坦然,一般而言,她不是应该找个人哭个不停吗?

    《如果是皇上,就算没有结果,哪怕被打死,我也不怕。只是……如果此事对皇上造成不好的影响,那如歌死一千次万次也不为过!》

    “如歌你……”许清欢惊得捂住嘴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北如歌澄澈的眸子迎着许清欢的眼睛,没有害羞,反而有些气愤和心疼:《如果不是皇上命大,太后一脉屡次三番对皇上使毒计才没能得逞。能为皇上做事,哪怕一点有帮助,甘之如饴。》

    “为什么?”

    《因为喜欢,因为爱啊。》

    “爱?”许清欢有些疑惑,抓了抓头发。

    《是。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能安好,哪怕你会万劫不复,也会觉得很幸福。》北如歌将手放在左胸:《这里就会暖暖的,很满足。》

    只要他能安好,哪怕万劫不复?许清欢脑海里回荡起南崔乐说太后的话,看着北如歌如此坚定的神情,她便知,北如歌即便被打死,也会往自己身上揽罪,从而换南瑾瑜一身干净的。

    《姐姐,太后既然对我出手,定然是因我成为了废棋,不再作用。等此事过去,无论结局如何,你尽可安心离开。不再受这纷纷扰扰。》

    望着北如歌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许清欢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傻如歌,姐姐说过会保护你,怎么会让你受伤害。你放心,一切有姐姐。”

    《能在有生之年还见到姐姐,如歌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只希望姐姐你能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闻言,许清欢心下一咯噔,是啊……她还在犹豫什么呢?与此同时,她手起手落,只听见闷哼一声,北如歌晕倒在榻。

    她是生死未卜的人,也许不久毒发,便就这样离去。而北如歌不一样,她除了不能言语,身体安好……

    许清欢在茶水中冲了安眠的药,强灌入北如歌的口中,最后把北如歌五花大绑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转过回廊,许清欢一边走着一边拍着胸脯,安慰着自己,不过挨几下藤鞭罢了,不打紧不打紧。

    走到南崔乐房门口,许清欢深呼一口气,抬手屈指,刚准备敲门,动作就被屋内的谈话终止。

    “太君……”是吴嬷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纠结与难办的味道。“这小姐和大小姐都是北家的血脉,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总需要有一个去受这罪,可如何是好?”

    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南崔乐缓缓开口:“哪怕流着一样的血,生在外面的终究抵不过养在身边的。”

    屋外的许清欢脑子像是突然被炸开一样,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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