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喂养方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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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夸赞叶定榕美貌,又夸叶定榕的法术高深,偏偏这酒儿说话慢声细语,温柔劲儿十足,叶定榕听得脸上微红。
叶定榕其实很好奇,这姑娘这么给她灌*汤是要干嘛哦。。。。
莫非是要她帮忙做些什么?例如杀妖什么的,可以直说啊。
事实证明这只是叶定榕多想了,因为酒儿只是找个机会表现出了她的好奇之心——当然对追风的。
因为叶定榕发现酒儿偷偷看追风看了许久。。。。。
叶定榕上上下下将追风看了几遍,平生第一次发现追风还是有看头的。追风这时正在紧抱着一把伞不松手,没错,就是酒儿借给他们的那把,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僵硬的面无表情,但一双眼几位专注地看向手中的那把伞,那过于专注的眼神显得他的眼神十分深邃深情,仿佛那是在注视着他的心爱之人,略显秀致的长眉入鬓,挺直的鼻梁,薄却紧抿的唇,叶定榕看的有些微的愣神,不知怎的脑海里竟出现一副追风坐于马上,扬鞭驰骋的洒脱模样,终于承认了追风其实还是挺俊的——在不说话的时候。
叶定榕回顾神来时,追风这货正毫不知羞地对酒儿道:“我想要这把伞。”一双眼睛眨阿眨,长睫扑扇。
这是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送秋波吗?!
“追风,这是酒儿的心爱之物,你怎么能擅自强要呢?”叶定榕暗自磨牙道。
或许是追风这副人模人样的长相让酒儿放下了戒心,酒儿倒也不惧怕了,她微微一笑,扬扬手中的伞,“没事的,你喜欢这把伞便拿去吧,我还有一把呢。”
几人雨中漫步向西厢的方向走去,经过遍布鹅卵石的小径,附近是沾湿青翠的柳枝,风过将柳条的青涩香气传过来,空气中总有股雨中的清新之气,这时的雨势并不大,几人撑着伞,加之酒儿这时因为同叶定榕熟悉了些,渐渐显现出了些许少女的娇俏活泼的模样,三人漫步中倒也有几分悠闲气氛。
他们正悠闲时,有一个急匆匆的脚步渐渐凑近,这人似乎听到叶定榕酒儿的说话声,拨开了细细飘摇的柳条冒了出来,惊喜道:“酒儿!”
正说话的酒儿听人叫自己的名字顿时一愣,下意识应答了一声。
来人是个稚龄小姑娘,头上绑着两个小包子似的发髻,一张圆圆的小脸上正洋溢着欢欣的笑容,瞧见了酒儿应答,边开心地奔过来边道:“酒儿,手绢有没有买到?”
正巧,追风这时抬起头,便听小四一声尖叫,随后如同见了鬼似的猛然后退,地上湿滑,小姑娘的身体一个不稳,竟似乎因为太过惊吓而滑倒了。
眼见着小姑娘尖叫着倒下,叶定榕立即捏诀,五指翻飞间一道亮光闪过,那名为小四的姑娘竟霎时稳住了身形,又站立了起来。
小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实在不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方才还是身体失衡,立刻便要摔倒了呀。
酒儿松了一口气,看着小四一脸懵懂惊讶的样子,忙道:“还不谢谢叶姑娘?是她救了你。”
小四毕竟是个小姑娘,本就受了惊吓,哪还有余力管是谁救了自己,让自己免摔一跤,只知道这里有僵尸,身随意动,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转身跑了。。。。。。
酒儿唤不及,有些尴尬道:“小四年龄小,不懂事,叶姑娘别见怪。”
叶定榕摆手道:“无事,她本就是因为追风才受的惊吓。”
一旁抱住伞不放的追风闻言不解了,疑惑道:“为什么她会因为我受到惊吓?”追风对天发誓,他这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怕他。
其实这不能怪他,追风从来对自己身为僵尸的身份没有自觉,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只僵尸而产生什么例如自卑感,心虚感什么的。。。。。
叶定榕瞥了他一眼,凉凉道:“因为你长得太骇人了,别人见了你便被吓跑了。”
追风一摸脸,脸上的表情定住了,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挺好看的——跟很多人比起来。他心道,那灵鹤道长满脸褶子,满面乱糟糟的胡须,还有那张老爷脸上又胖又是满面油光的,这两人的长相会把人吓跑还有可能啊。。。。
可是,在榕榕眼中呢?
追风讷讷问道:“我难看吗?”
叶定榕煞有其事地点头。
追风的眼神黯淡下去了,莫非。。。。莫非僵尸的审美观和人的审美观不同吗?在自己眼中俊美的,在榕榕眼中却是丑的?!追风面色灰败,一脸生无可恋。
酒儿听着二人的对话,扑哧一笑,见追风黯淡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知怎的竟也不怕这只传说中可怕的僵尸了,便安慰道:“这位。。。。公子,你还是很英俊。。。。”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开始红了。
追风虽然被酒儿的话安慰了,但是。。。。他一想,别人认为自己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榕榕不喜欢啊!
一旁的叶定榕的手紧了又紧:这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家追风么?
幸而这酒儿是个羞涩又机智的姑娘,急忙转移话题到了其他事情上:“叶姑娘方才你使得可是什么法术吗?”大大眼里是满满的倾慕。
叶定榕点点头,“是啊。”
“真的吗?东厢也有个公子会使这种术法呢。”
叶定榕一愣,公子?不应该是个道长吗?而且俞云言好像是住在西厢的吧?
*
俞云言此时正在那张少爷的房中检查他的身体,良久,他心底有些奇怪,这张少爷怎的还不醒过来,按照常理,这时他应该早就醒过来了才对。
然而,这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除了呼吸平顺以外便仿若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俞云言百爱不得其解。
灵鹤道长不耐烦地道:“这人未醒,我们便是走了又如何!”
“不可如此,既然这人还未醒来,看来还是有其他的问题,只是我们还未发现,更不能放任他继续睡下去了。”俞云言面色严肃,手中动作不断,在张少爷的身上摸索着,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因此叶定榕进来时,正瞧见俞云言一双手在昏睡着的这张少爷身上细致、缓慢摸索游动着。。。
☆、第三更
面对叶定榕诡异的眼神,俞云言沉默着,他有种直觉,若是自己不解释的话,叶定榕的眼神会更诡异,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啊!
话说叶定榕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这气氛很是有趣,有趣到灵鹤道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简单,俞云言只是在找这张少爷身上有没有其他问题而已。
叶定榕的心放下来了,若说这俞云言有什么怪异的癖好;那她就该把追风藏起来了,现在想来是不需要啦,咳咳。。。。。。
俞云言黑着脸继续摸着昏迷着的张少爷的身体,半天也没摸出个什么来。累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反观一旁的灵鹤道长坐在躺椅上,悠闲地端着茶杯,轻吹一口,将杯上茶末吹开,眯着眼乐呵呵的,浑然像是没了骨头的模样,一边摸着下颚乱糟糟的胡须,看上去懒洋洋的。
灵鹤道长身边有一个老实小徒弟,还在为灵鹤道长跑前跑后,到处寻找鸡腿和好酒,累的腿脚打颤,却还是毫无怨言。
叶定榕曾经看不过去,问了一句,谁知这天真小徒弟一仰脸,天真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很好了,教我们学道术,而且我们还有衣服穿有饭吃,对我们这样好,我多做点事是应该的,嗯!”末了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叶定榕为这奇怪的画风醉了。。。。后来一想,她家师傅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随意驱使她不是?
转回当下,很快俞云言喊上几个道士一起来找,差不多将这张少爷剥了个精光。在这之前,他们当然已经让叶定榕回避了。
于是,这可怜的睡得无知无觉的张少爷,在睡梦中被几个人给扒光了,看遍了也摸遍了,也不知他在清醒之后会不会悲痛地觉得自己被玷污了青白呢。。。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俞云言终于拨开门帘,从房内出来了,留下几名小道士在里面,为那张少爷穿上衣服。
俞云言面色冷凝,叶定榕还来不及问他那张少爷如何,他便直接道:“这张少爷身上有尸香草。”
“尸香草?你确定吗?”灵鹤道长猛然坐起,手上重重一抖,茶杯与茶盖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险些泼了自己一手滚烫的茶水。
叶定榕还有些不明状况,问道:“什么是尸香草?”
“尸香草是生长于尸骨之中的一种草,这东西非常罕见,而且极少有人会去采集它,因为尸香草是一种极为阴损的东西,对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俞云言忽然顿住了,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什么?”叶定榕听俞云言说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不由好奇道。
灵鹤道长忽然道:“这种草,若是被僵尸误食了,便会成瘾!”
“而那身上种了尸香草的张少爷,决计是活不成了的。”俞云言补充道。
尸骨草只会生长于尸骨之上,可如今这张少爷身上却有这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可前几日,追风还吸过这张少爷的血。。。。。
几人的视线缓缓看向追风,脸色惨然。
这货抱着把梅花水墨油纸伞一脸无辜:你们在看什么?
俞云言蹙起眉尖,打量着眼中红光闪烁的追风。
“追风又受什么刺激了吗?为何眼中又冒出红光了?”
叶定榕一惊,不可能啊,追风明明才吃的一盆猪血,不可能会饿的这样快!
叶定榕试探着问道:“追风,你饿了吗?”
追风摇头,可眼中红光湛然。
这日,追风受到了莫大的关注,因为除了叶定榕以外的,几个道士竟然也围着他打量了许久。
追风竟也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双眼不知为何红的止不住,呃。。。。怎么说呢,平日里,追风其实可以控制自己眼睛的颜色,让它看上去是个正常的黑色。当然,只是乍一看是黑色的,还带着点微红,顶多。。。像红眼病什么的
但是现在,在追风并不饿的状况下,竟然会无缘无故眼中泛起红光,明显已经出现变故了。
叶定榕心中猛跳,伸手掐住了追风的脑袋,一脸严肃问道:“追风你老实说,就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追风又一次否认了。
俞云言在一边看了许久,忽然从追风的手中将那把伞扯了出来,没想到竟受到了追风的反对,竟不愿放开。
几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这把伞有什么地方不对。
三两下将这把伞的伞面撕下,拆开了之后,几人经研究后,惊觉这伞骨之中竟涂上了尸香草的汁液!
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手?
**
东厢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幽暗的内室之中,一名女子正呆立在正中央,看身形面容,竟是酒儿?
她的身前有一名男子。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是黑色的衣物,便是手上也覆上了黑色的手套,不露身上半点皮肤,只有露出的一个尖下巴异常白皙。
屋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明亮,与室内昏暗的色调是很明显的对比。
“怎么样?伞到了那只僵尸的手里吗?”
“嗯,给他了。”
男子闻言轻笑,抚掌道:“做的很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来,伸出手来,他应该饿了。”
酒儿的脸色一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近他,将雪白的手腕放在了他的面前。
手腕纤细雪白,肤若凝脂,有几根淡蓝色的细血管蜿蜒,美丽极了。
而这只手的主人却在强忍着恐惧,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战栗。
这个黑衣男子安抚似的摸了摸酒儿的脸,笑道:“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便只要一口。”
伸手拿起这只脆弱又美丽的手,一黑一白对比的极为美艳,他怜惜似的亲吻了一下。
酒儿手上轻微的一颤,竟止住了恐惧,脸上慢慢由惨白变作了绯红,眼中有微弱的水意荡漾,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娇美羞涩的少女。
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滋味,仿佛似苦似甜,明明心中已经害怕到了这极点,却会因为这个人的一个动作而心跳加速,这滋味这样甘美,让她情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黑衣人的唇一触即分,牵着酒儿的手来到了这个房间的墙壁处,却不是来欣赏墙上风雅的风雪图,他单手用力一推,竟将看上去厚重的墙壁推开了个缝隙,整齐地露出了个可供一人进入的缝隙。
原来是个密室吗?
密室并不大,里面存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竟只是一具黑而厚重的棺木?!
显眼的棺木旁边,有人见这二人进来,忙从小圆桌上站起来,行了个奇怪的礼,便一声不响地退至角落。
桌上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青铜鼎,正袅袅升起一股白色的轻烟,徐徐飘散在空中。
“弄清楚这东西怎么用吗?”黑衣人忽然道。
角落的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已经有头绪了,很快便能用上。”
黑衣人点点头,“越快快好。”
“是。”
随后这黑衣人忽然敲了敲棺材的外壁,然后拿起酒儿的手,塞进了棺盖上的一个洞口中。
这时酒儿的脸色一阵发白,却紧咬着唇,并不出声。
忽然酒儿脸上露出个痛楚的表情,浑身猛然一阵震颤,棺木中一阵则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在啃噬吮吸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酒儿仿佛支撑不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