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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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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子一犹豫,旋即后退一步。

    我趁机道:“把兵器都扔了,快!”

    哐当一声,兵器纷纷掉地。

    张仲坚等人趁机从我身边擦过,往山上直掠而去。

    等他们走远后,我笑嘻嘻地怕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多谢师兄关照,咱们后会有期了。”话音未落,一脚将他踹出两米开外。

    余下弟子正要一拥而上,却被乾坤葫芦里射出的金光打得滚下山阶,等站起身来,哪里还有我的影子。

    沿途没有再遇到天师府弟子,可能都在山上守护和打理事务。

    走了约莫三分之一的山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中间立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身影,正是张羽之子,张降龙。

    他手绰那杆紫雷枪,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双目充血,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降龙。

    在他身后立着四名同样手持丈二大枪的年轻弟子,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要把我们吞了一样。

    我心中一叹,知道有些事情终要面对。

    张降龙缓缓走出亭子,在我们面前十步处停下,沙哑道:“你们中,谁杀了我父亲?”

    众人沉默。

    我跨前一步,轻叹道:“你父亲勾结贼人,我不得已……”

    “够了!”他挥手打断了我的话,“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父亲。我要杀了你替他偿命。”

    “我是警察,别动!”心雅上前阻拦在我面前,将枪口对准张降龙道:“张羽死有余辜,你如果执迷不悟,我有权将你就地正法!”

    “我们的事,警察管不了。”张降龙忽然身形一闪,在心雅面前消失,等再度出现时,一道冷锋不偏不倚地将手枪挑去,未伤她一寸肌肤。

    我怕他再下重手,连忙将心雅一把推开,自己则上前掠去。

    张降龙切齿道:“今日不是比武较技,大伙儿一齐上,给我宰了这小子!”

    四名持枪弟子,一言不发地朝前掠出。

    出枪和步法几乎一致,看得出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一流好手。

    就在此时,山阶下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那几十名守护山脚的弟子也追杀过来。

    一个黑影以后发先至之势来到我身前,沉声道:“时间宝贵,我来对付他,你们赶紧上山。”

    本以为是张仲坚,没想到却是张小凡。

    只见他从腰上解下一根钢链打造的绳镖,与张降龙的紫雷枪缠斗在一起。

    剑仙门的剑炁与天师府的雷炁通过一镖一枪两样实体兵器,在空气中不断碰撞,并发出“滋滋”的响动。

    我明白张小凡的心意,若要向天师府各位长老和一众真人住持解释误会,我和张仲坚都必须在场。

    “还傻站在那里干啥?快上山!”张小凡喝道,顷刻间手臂上被剑锋擦伤,“你们放心,他们不敢杀我,顶多挨顿胖揍,快走呀!”

    我知道张小凡的修为比张降龙逊色了至少半筹,当下狠下心一扭头,继续朝山上掠去。

    来到校场,果然黑压压地聚集着数千人,其中有一半是穿着天师府衣服的人,看来张羽事先已将山下的那两千名弟子都调过来了。

    这里是会场的核心地带,守卫极为森严,不比山下,而且多为张羽的党羽,绝对不会让我们活着进入会场。

    我们虽然不怕打架,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心雅又不会法术。所幸事先早有准备,在一处小树林里偷偷换上随身携带的道袍。

    据张仲坚所说,在场道观大部分没有固定制服,都身穿各色道袍,现场那么多人,随便谎称一个道观都能混进去。

    从山下通往校场只有唯一的一个入口,那里由近百名天师府的精锐弟子把手,为首的是五岳堂堂主,他们与五雷堂堂主不同,全都是张羽一系的死党。

    这时候体现出心雅的优势了,她在警校里学会了现代易容术,一番打扮之后,将我们彻底改头换面,连我们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

    我们低着头接受守门弟子的盘问后,正要进入大门,忽听背后传来一个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声音:“三位请留步!”

    那人是泰岳堂堂主张百川,是张仲坚的一位堂叔,关系十分亲近,想必是认出了他的背影,当下心叫糟糕。(。)

第220节 道盟大会() 


    “各派真人和弟子在昨晚都已陆续上山,三位道兄何观何派,为何姗姗来迟?”

    我怕张仲坚声音太熟,而心雅一听就是女声,便回身打个稽首,假装嗓子抢先答道:“福生无量天尊。我们三个乃南昌无极观弟子,昨日有事耽搁,今日方才赶到龙虎山,还望道兄海涵。”

    张百川上下打量着我们,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们看穿似的。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个无极观虽然在南昌的确存在,并非我凭空捏造,可那也是因为我在那里旅游时匆匆一瞥记住的,这张百川若是问我住持姓名,我还真答不上来,届时也只能硬闯了。

    张仲坚见张百川沉吟不语,也以为身份已被揭破,正打算积聚真炁动手,却听张百川微笑道:“贵观的静安真人已经携一十五位弟子在校场上,三位请赶紧进去吧。就算世间妖魔横行,但总有人坚持正义的,只不过在静待时势罢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又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一怔,旋即恍然,心中倍感温暖,看来世间还是有公道正义的。

    来到会场,只见各派掌门分成数排坐在主席台上,第一排是十三大掌门,后面依次是其他中小道观的真人住持。

    数千名道门弟子齐齐盘坐在主席台前,昂首望着台上。

    然而,当我们的目光停落在主席台的第一排上时,禁不住都呆了。

    张羽本该已经死了,却为何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难道当日死的并非是他?还是说眼前这个是假冒的?

    只听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汉子在台上朗声道:“……经过在场众位掌门、住持和真人的商讨,一致推举龙虎山天师府掌门张羽为江西道盟盟主,总领江西境内所有道门观庙。并与日后联名向政府推举张掌门接任江西道门协会主席一职,即刻起……”

    张羽从座位上立起,正要谦逊几句,却听我在台下暴喝道:“你这个弑兄夺位,勾结妖孽的叛徒,也配做道盟领袖!”

    他向我射来两道如电的目光,似是没有预料到我会在此,右手戟指我道:“此人便是弑杀我大哥张默然的凶手,白龙门阴阳师李正!众位长老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拿下!”

    天师府长老中属于张羽一系的五岳堂主都在把手正门,在场的五雷堂堂主份属张默然一系,明争暗斗了几十年,还能不清楚张羽的为人?只不过当时看似人证物证确凿罢了,如今见张仲坚与我站在一起,当下心里明白了几分,纷纷做壁上观。

    其他诸观住持真人也是一头雾水,更有幸灾乐祸者,在一旁看着热闹。

    我见状大笑:“张羽!不对,你这个假冒的张羽!当日玉虚观大队人马攻山之时,我李正为天师府出战,当时你又在哪里?你说我弑杀张掌门,你有证据么?”

    “证据当然有,我就是人证。”张太太从观众席后缓步而出,几日不见,她似是又丰腴了几分,更添风采,哪里像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我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与张羽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勾结。你说我杀了张掌门,可曾亲眼看见?”

    张太太道:“自然是亲眼目睹。当晚不仅是我,在场还有许多长老和弟子,他们都亲眼见到你拿着血粼粼的短刀站在默然的尸体旁。枉我丈夫如此信任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因为他不肯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便杀了他……”说到这里,竟呜咽起来。

    世人都同情弱者,至少是表面看起来的弱者。

    众人见张太太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又信了几成,当下观众方阵中的数千弟子纷纷起立,截住我们的退路,口中声讨不断。

    “张羽”脸上掠过一丝诡笑,下令道:“天师府弟子何在?还不将这弑杀掌门的凶手拿下!张仲坚,我问你,你究竟是弃暗投明,还是要执迷不悟?”

    张仲坚冷笑:“你不用再花言巧语了,我迟早会揭开你的假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张羽”不再说话,大手一挥,从两旁涌出上千名天师府弟子,奉命将我们团团围住。

    在场的天师府弟子不下两千之数,众位长老没想到其中有一半以上竟然已是张羽的心腹,当下侧目而起,眼中略带怀疑。

    “张羽”并不理会他们,而是淡淡一笑:“自古杀人偿命,谁能取得李正和张仲坚的项上人头,便是天师府的新任总执事。”

    话音一落,群道哗然。

    这总执事之位在天师府无比尊贵,凌驾于众位长老之上,仅次于掌门一职。

    “张羽”如此不惜血本,显然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了。

    五雷堂长老面色一变,正要出言反对,一众弟子已朝我们杀了过来,还有其他一些已经投向“张羽”的道观弟子,也纷纷以法器相向。

    我们面对的至少有一千五百人,纵然我和张仲坚法力通天,恐怕最后也难逃一死。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我登时有些后悔将心雅一同带上山来,也不知道在山下断后的张小凡如今怎样了。

    我心中一叹,抄起雷击木砸中一名天师府弟子的脑门,将他震昏过去。

    张仲坚一声怒吼,观想起一条五爪金龙,将我们三人围护在中央。

    众弟子的法器击在龙鳞上,竟像碰到了实物一般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响声,有些不太牢靠的兵器甚至当即折断。

    张仲坚是道门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生平所学尽得其师张默然的传授,这观想金龙之法是其他同辈弟子万万学不来的,当下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区区观想之法,也能令上千弟子裹足不前,难道天师府后继无人了么?”玉虚观住持云鹤真人一声长啸,身形离席而起,白衣飘飘,如一只飞天的仙鹤般落入场中,背上长剑脱鞘而出,挟起一股足以海纳百川的剑炁,将整天金龙裹挟其中。(。)

第221节 未知生物() 


    剑炁如漩涡,竟将金龙凭空绞碎。

    张仲坚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软,瘫倒在我怀中。

    我将他交给心雅,自己则拿出乾元葫芦对准了如大鸟般飞临头顶的云鹤真人。

    “区区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云鹤真人手中长剑旋转,编织起一道无形的真炁涡流,将从葫芦**出的金光悉数打掉。

    我见法器对他不起作用,只得手绰雷击木迎了上去。

    剑棍相交,对方传来一股巨力,震得雷击木差点脱手飞出。

    云鹤真人趁机一掌将我震得往后抛飞开去,讶然道:“就凭你的修为,也能将我龙格师弟当场格毙?”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边避开那夺命的剑炁,一边冷哼道:“若非我伤重无法施展清微雷法,你早就去见你的龙格师弟了。”

    云鹤真人耸然动容,手中剑势不停,道:“原来你真会清微雷法。是谁教你的?”

    “天师府,苍璧前辈。”

    “胡说!”云鹤真人一剑在我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表情显得十分怪异,“苍璧真人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传法与你!”

    说话间,不容我有半分喘息的机会,一柄长剑闪起一蓬银光,再度逼至眼前。

    我此刻无力还招,千钧一发之际,从场外飞来一杆丈二大枪,连同一到犹如实形的气剑,直标云鹤真人胸前两处要害。

    他健腕一翻,接连挑去大枪和气剑,不过也给了我喘息的时机,扯上心雅撤往一旁。

    云鹤真人望向校场外,不禁眉头皱起,就连端坐主席台上的张羽也面色微变。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张小凡竟然与张降龙携手并肩而来,身后还跟着四名枪手和几十名守山弟子。

    队伍中有十几名被俘的守山弟子,被推到队前跪下。

    张降龙长枪一拍其中一名弟子,朝主席台冷声道:“说,台上那个张羽究竟是谁假扮的?”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尤其是出自“张羽”亲儿子的口中,威力比我这个外人说出来不知强多少倍。

    “张羽”嘴角掠过一丝诡异,淡淡道:“我儿降龙,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被人下了符咒?”

    张降龙冷笑道:“我清醒的很。张小凡已将事情原委告诉了我,我父亲已死在几十里外的一处冰雪洞穴中,也知道是他勾结你们这帮贼子,杀了大伯,夺了掌门之位。我没有理由报仇,不过为了天师府,却要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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