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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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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

    我一个箭步掠至门边,开门一瞧,依旧没人。

    难道是鬼?

    阴森惨白的月光倾洒在光秃秃的树木上,在地面上映出无数妖魅的身影。

    我没有回屋,而是来到院中央,朝四下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不敢出来么!”

    回答我的只有呜咽的寒风。

    笃笃笃……

    敲门声宛如鬼魅般再度响起。

    我这一回不走正门,而是“唰”一下开窗跃出。

    我相信以自己的速度,不可能连敲门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门前依旧没有人。

    冷风呼啸吹过,倍添心中寒意。

    真的有鬼?

    如果有鬼的话,为什么感受不到?

    难道是虎山黑娘娘在警告我?

    我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背后的衣衫被汗水浸湿。

    这一次的敲门声持续时间很长,也更急促,约莫一分钟后方才收敛声息。

    “吱呀”一声,邻屋的门都开了,探出几个睡意惺忪的脑袋:“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呀?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

    “就是,明天告诉住持,让他早点回家去!”

    我苦笑解释:“不是我敲的。”

    “不是你敲的,难道是鬼敲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居士们一怔:“你点头摇头的,到底几个意思?”

    “点头表示可能是鬼敲门,摇头表示我没有看见。”

    一位十分年轻的居士道:“堂堂寺院正气之地,怎可能有鬼?”

    我淡淡道:“你错了,寺庙可是鬼魂的聚集之地。俗话说,人争一口气,鬼争一柱香。很多无法进入六道轮回的鬼魂希望通过聆听佛音而被超度。”

    年纪大的居士纷纷点头,同时面露惊惧之色。

    “千年古刹难免多点灵异之事。现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便去找海清师父问个明白。”

    那诡异的敲门声只响了三次。

    纵然如此,我也已睡意全无,勉强撑着眼皮到凌晨。

    山顶传来了早课的钟声。

    寺里的规矩很严,每天凌晨四点半去大雄宝殿做早课,一小时后再用早膳。因为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我和几位居士约好了先去找住持海清。

    可到了五点,海清都没有出现。

    早课是寺里每一位僧人都必须参加的,即便是住持也不例外。

    难道他有事耽搁了?

    一小时后,饭点的钟声响起,大家极有秩序地进入斋堂。

    斋堂执事见我仍旧站在门口张望,便走过来说:“早膳时间已到,进去吧。”

    我转身朝他行了个礼,问:“师父,人都到齐了么?”

    斋堂执事一愣,随后探出脖子朝斋堂内张望了一下,答:“到齐了。你问这个干吗?”

    “怎么没有见到海清师父?他平时不在这里用膳的么?”

    斋堂执事被我这么一说,登时又往堂内扫了一眼,然后一脸惊讶:“咦,奇怪了,今天他怎么没到?我进去问问。”

    在斋堂内问了一圈,大家都表示从早课起就没见过住持。

    我问:“海清师父是否身体抱恙?”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昨天下午他还领着大伙在后山出坡,身体好的很。

    斋堂执事道:“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昨晚的事令我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婉言拒绝道:“谢谢,早饭就不吃啦。我有点急事想找他。对了,他的禅房在哪里?”

    斋堂执事道:“这样啊。哪位师兄愿意带他去住持的屋里坐坐?”

    话音刚落,一位名叫演空的中年僧人站了出来。

    来到住持的禅房前,他上前敲门道:“师父,我是演空!有位居士有急事想找你。”

    门内没有回应。

    演空一怔,继续敲门道:“师父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就应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演空疑惑道:“难道一大早就出门了?”

    本想从窗户望进去瞧瞧,可惜窗帘全都拉上了。

    我觉得有些古怪,便问他手头有没有这房门的钥匙。

    演空也担心有意外发生,赶紧从后勤室取来了备用钥匙。

    开门一瞧,一股凉气登时从脚心蹿上脊背。

    昏暗的房间里,海清师父盘坐在一只蒲团上。

    他的面容十分平静,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是在微笑,可眼睛里渗出暗红色的血,令人倍感诡异和恐怖。

    演空宛如遭受雷击般定在了原地,片刻后上前一探海清师父的鼻息和脉搏,登时放声大哭起来。

    我呆住了。

    作为一名阴阳师,对死亡是十分熟悉的。

    我来到海清师父的尸体旁仔细检查起来。

    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被鬼附身,更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场又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如果不是眼睛流血,我几乎会认定他是安然羽化的。

    然而,就在我起身时,嗅到尸身上传来一股鬼气。

    这股气息极其微弱,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

    除了鬼附身,修炼邪术也能出现类似的状况。

    演空还在哭,我等他情绪平复之后问:“海清师父是否有急性病史?”

    演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摇头道:“师父本身精通医术,身体向来好的很。”

    我又问:“他最近是否在修炼某种极为高深的法术?”

    演空一怔,上下打量我道:“你什么意思?”

    “有时候修炼法术也会出现如此状况。”

    演空蹙眉:“我们这里是禅净双修,一心念佛打坐,修法术什么的是道派的东西吧?你究竟……”

    我见他开始怀疑我,忙道:“对不起,我是山下的虎山村人。小时候见村子里有阴阳师做法,便以为……请师父勿怪。”

    “行了,以后修行要专心,明白嘛?”演空估计见我年纪轻,便没再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一片茫然。

    联想到昨晚的诡异敲门声,沉吟道:“我看海清师父的死状十分诡异,会不会是什么厉鬼干的?”

    演空苦笑道:“寺中乃清净地,哪来的什么厉鬼?现在的年轻人呐,小脑瓜子里都在想些啥东西!”

    我尴尬摸头,看来只有交给公安局的法医鉴定了。

    刚跨出门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后方飘了过来:“别走……别走……”

第015节 夜半谁敲门() 


    我猛然回头。

    海清师父扭过一张惨白的面孔,冲我露出一个诡笑。

    血从眼窝缓缓淌下,流经苍白的面颊,在地上形成一滩令人心悸的红。

    我一扯走在前头的演空,“听,他在说话!”

    演空转身望向海清师父,而后一脸古怪地盯着我看:“谁在说话?”

    “海清师父啊!”

    “你没事吧?”

    我见他不信,急道:“刚才他叫我们别走。我听的很清楚,难道你一句都没听见?”

    演空茫然摇头。

    当我的视线重新落在海清师父身上时,骇然发现他正好好地盘坐在那里,一颗脑袋对着正前方的神龛,根本没有转过来。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问演空道:“你真没听见?”

    演空摇了摇头,眼神就像望着一个神经病。

    我苦笑:“也许是我看错了。算了,走吧,别破坏现场。”话虽如此说,但我认定刚才所见绝非幻觉。

    就凭那一股微弱的鬼气,我笃定海清师父的死因绝不简单。

    几分钟后,警察闻讯赶来封锁了现场。

    海清师父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娘娘庙,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气氛中。

    虽说是寺庙,但和机关企业一样,一天都不能缺少领导。

    不过,寺庙的住持之位不仅需要在寺内公选,还要经过政府有关部门的批准后才能正式上任。

    演空是住持的大弟子,无论能力还是威望,在寺内都是极高的,所有大家一致推举他暂代住持一职。

    眼看海清师父的尸体被抬上了白车,我的心情十分沉痛。

    自己本来是查虎山娘娘的,没想到亲眼目睹了老住持的意外惨死。

    他的死是否和虎山娘娘有关?而且,昨晚那诡异的敲门声会不会也预示了什么?

    当地人笃信佛教,海清师父在当地的威望十分崇高,几乎每个行业都有他的信众。

    在政府各部门领导的追问下,市公安局成立专案小组,并于傍晚派人专程送来了法医鉴定结果。

    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报告一出,寺内登时一片哗然!

    海青师父每年都去三甲医院体检,身体很好,以前也没有过心脏病一类的病史,怎么会心脏病突发?

    我忍不住说:“什么法医报告,简直是扯淡!”

    “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一个冷峻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竟是女警小赵!

    我天生对女性发不了脾气,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只好苦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在扯淡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赵警官抬起尖尖的下巴,冲我露出一个高傲的笑。

    演空不知道我俩认识,怕吵起来,忙过来介绍了我的身份,并对赵警官道:“感谢政府对寺里这么关心,谢谢!”

    赵警官忙还了个礼,并对我斜睨一眼:“李正,怎么哪里都有你的影子?”

    演空讶然道:“原来你们认识?”

    我道:“也算不上认识。前几天市区出了件命案,是我配合赵警官查案的。市局的办案能力不错,不过若说一个海清师父是心脏病发,我绝对不信。”

    赵警官轻叹道:“我也不相信。不过,这份报告是法医组经过几个小时的认真鉴定后才下的结论。”

    演空插道:“那您觉得师父的死因是什么?”

    赵警官沉吟道:“我也不清楚。今天我过来,一方面是送鉴定报告,另一方面也是受了领导的委派来查明事情的真相。对了,昨天晚上是否发生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演空摇头,我和几位同住的居士却是面面相觑。

    赵警官眼尖,问我道:“你是有什么情况要说吗?”

    我微一沉吟,随后将昨夜那个古怪敲门声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本以为赵警官对此会不屑一顾,岂料她在听完后目光凝重道:“现在能带我去客房看看么?”

    当我们来到半山腰时,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已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院子里没有灯,赵警官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最后将视线落在我住过的那间宿舍。

    “这间屋子是谁住的?”

    我上前道:“是我。”

    “你来了几天?”

    “昨天来的。”

    “那之前是谁住的?”

    我望向演空,他犹豫片刻后答:“是我师公,也就是前任住持虚风大师。”

    我想起昨晚偶然看见卧室里摆着一只相框,上面是一位鹤发童颜的高僧,想必就是虚风大师了。

    赵警官微讶道:“这里不是居士宿舍么?虚风大师作为一寺住持,竟然没有自己的禅房?”

    演空道:“不,师公有自己单独的禅房。不过他生前喜欢和来自全国各地的居士们畅谈见闻,所以常年住在这里。”

    我留意到他话中的“生前”二字,问道:“虚风大师已经涅槃了?”

    “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演空道“他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涅槃的。师公生前十分喜爱这院中花草树木,自打卸任住持之位后就一直隐居在此。”

    什么!这屋里死过人?难怪昨晚我一进院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你们就不能给我们安排其他住处么?

    我心中抱怨,脸上却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住在隔壁的居士已忍不住说道:“难怪昨晚会碰到那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见演空整张脸都绿了,连忙一扯他:“演空师父这样对我们已经很客气了,你就别多说了。”

    那人闷哼不语。

    演空闻言,脸色稍稍缓和,对我说:“这里虽然常年无人居住,但是我们定期会派人前来打扫。二十年来,并没有人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呀。”

    有人问:“昨晚会不会是他老人家想家了,所以没事回来看看?”

    我见他说完这一句后脸色都发白了,不禁哂笑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虚风大师就算要回来,顶多也是在头七那会儿。眼下二十年都过去了,他多半已投胎转世。”

    那人正要反驳,却听赵警官笑道:“好了,大家都别争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见她刚才一直盯着那扇屋门看,便好奇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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