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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楼之蚌病生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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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武并不是什么坏事,说出去也确实有一种家风传承有序的美名。只是在座众人并不是那种能狠下心来,让孩子吃苦的家长。因而哪里会那么容易答应贾珠要习武的要求。

    最后贾敏只得带和说:“让珠儿略微学学也不是不可。所谓君子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有些东西,他便是不习武也会学的。让他早早学起,也是能强身健体嘛。”

    这会子,贾母等人也转过弯来。他们想着小孩子没个定性,说不定今儿吵着要学武,明儿就给忘到脑后了。

    于是贾母敷衍道:“行,珠儿要学,那也不着急说拜师什么的。你祖父还留着些老家将,先跟着他们学学。若是吃得了那个苦,再谈正式的拜师习武也不迟。”

    “多谢老祖宗!”贾珠见好就收。至于老家将什么的,那完全是意外之喜了。外头的武师,多半是看起来花团锦族的功夫,但哪里有战场上搏杀出命来的家将厉害。

第11章() 
家将,虽说名里带着个将字,但不过是体面一点儿的家仆罢了,并不是正经的兵丁军户。若是战时,家将上场杀敌也许能入了主家的眼,搏出个前程来。但这太平年月,主家也眼见着要朝从文的路子上走。所以家将也就不过是带着几个青壮的小子,负责巡逻、保卫,夜里值夜罢了。

    也许过不了几年,这贾府里的家将就要同寻常的配房奴仆没什么区别了。

    老国公去了有些年月了,府里都出了孝,阖府穿红着绿并没有丝毫忌讳,甚至开春都要办喜事了。一切都是鲜花着锦,欣欣向荣的模样。可对于贾家的家将来说,这简直有一种从暮秋到寒冬的荒凉感。因为,主家似乎用不着他们了。

    不想正在这个档口,上头传来消息,说是府里要给珠大爷挑两个习武的师傅。一时间,府里的家将跟炸开锅了似的。

    府里的家将都住在后街西边的那片院子,周遭四邻也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这消息自然是传了一家,就跟传遍了似的。

    “去,为何不去。就凭主子跟前的五两银子月钱,那得抵我们值多少夜。我们现在的这点进项,养活老婆伢都成问题。平日若是馋了,想喝点好酒,那得打多少日的饥荒。”一个酒糟鼻子的黄脸大汉忿忿不平的说。

    “别说好酒了。我如今都只能吃东大街老王家的酒了。那家伙,猫尿一样的东西。若不是有点酒味儿。不然谁稀罕喝!”

    “可不是,主子手上宽松,随便漏点下来,就够我们好几个月的嚼用了。”

    ……

    这话茬一打开,那就是刹都刹不住了。大家手头上都不宽裕,银钱问题是大家共同的问题。若是年纪大点的,说不定还一身的伤病。虽说大家一家子都在府里做活,各有进项。但人家奶奶太太自有自己的陪房用得顺手。在主子面前不的脸,那点子收入也就聊胜于无了。因而平日里那点银钱哪里够用。

    利字当头,自然有人暗地里红了眼。说着说着,就有人泼起冷水来:“也别想太好了。那珠大爷才几岁。主子哥儿,金娇玉贵的长大,哪里是吃苦习武的料。年纪又小,还不懂事。别到时候开罪了主子,阖家都得赶出去。”

    如此一说,也就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有人摇了摇手:“这些年我功夫也耽误了,稀疏得很,怕是担不起教导哥儿的责任。”

    “我也不想去带孩子玩,那是奶妈子的活计。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抢人女人的活吧。”

    ……

    如此一般,报上去的家将名单就事先筛掉了一层。而后王氏带着下人,又在其中筛了一次,删掉了其中声名不好、偷奸耍滑、有碍观瞻者。饶是如此,最后剩下的名单里也有近十人。

    王氏不敢自专,又将名单给递到了贾母跟前。她想着,总归是老国公留下的人,贾母这个国公夫人总该知道点子什么吧。

    不想贾母看见了,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头疼。家将嘛,都是粗人。从来没来过上房的人,她哪里知道好和歹。往日里,真同隔壁府里焦大似的,立过大功,露过头脸的,如今也寻不出来了。

    那焦大是个例外。早年风里来雨里去,战场里拼出命来,晚年身子骨还比谁都硬实。两边的国公爷论岁数都比他小,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寿数却都没有他长。

    “倒是个老王|八。”想到了这一茬,贾母也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虽然话不太好听,但她也是打心眼里认为焦大是个有福之人。

    “既是珠儿要的人,就让珠儿自个儿挑吧。外头的爷们不同我们内宅里,更是要明白什么是知人善用。”贾母又对王氏吩咐道,“你也不可为了图轻省,就此就丢开不管了。万不可让不干不净的人,带坏了我的珠儿!”

    贾母还补了一句:“实在不成,我就丢开老脸,把焦大从隔壁要来。那焦大人虽粗鄙,但忠心还是有的。”

    平白被贾母说了一顿,王氏面子上多少是有些挂不住。嘴上虽是诺诺称是,但王氏却打定了注意,决定同自己哥哥写封信去。让王子腾从军中荐个人回来。没道理她的哥儿要个武师,自己府里找不着,还得找隔壁去要。

    贾珠下了学,在路上就被王氏的大丫鬟镯儿迎住了:“奴婢见过哥儿。之前哥儿要的武师,如今已经有了消息。只是具体人选,还是要哥儿自个儿挑上两个的。奶奶说,这两个也算是哥儿习武之路上的启蒙恩师,还望哥儿知道什么是知人善用……”

    王氏有四个陪嫁大丫鬟,钿、簪、钏、镯。取名皆来自女人家的首饰。簪儿这时已经投了井,钿儿、钏儿嫁了人,如今钿儿成了王氏身边的周瑞家的,钏儿也有了别的差使。因而镯儿是陪嫁丫鬟里头唯一一个还以丫鬟身份服侍在主子身边的。

    外头的男人等闲不得入内宅。为了贾珠习武之事,王氏特在贾珠的书房旁边备了个院子。镯儿平日里有头有脸得紧,这会子派镯儿前来传话,显然也代表着王氏的重视了。

    自己挑武师,这对贾珠完全算是意外之喜。不论贾母还是王氏,都有包办代替的习惯。之前他就担心着长辈随便给他选上两个就算糊弄过去了。

    镯儿引着贾珠进了院子。这院名也因为应景改成了尚武堂。镯儿毕竟是内院的丫鬟,略略同贾珠引荐了一番后,她就站在一旁候着了。

    院内有七个特点各异的汉子,都是中年以上的年纪。贾珠方一进来时,甚至有两个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就着石桌因掰手腕而挣得脸红脖子粗。

    贾珠进来后,那两位也因此猛的松了手。大约是之前发力太过,猛的松手导致力气收放失调。不约而同的,那两位忍着疼痛,默默的活动活动了手腕,似乎是伤着筋骨了。

    “这两个首先排除。”贾珠在心里如此说。

    贾珠虽不懂武功之道,但等闲掰个手腕就更把自个儿弄伤的人……

    贾珠显然觉得,自己跟那样的学不到什么。

    剩下的五个里,除了一个显得有些清瘦罢了,一个有些肚子,其他都是没什么分别的壮汉。这一时间,让贾珠难以抉择。

    “珠儿给几位师傅见礼了。”想了想,贾珠作了个揖,还是自己先开了口。

    “当不得珠大爷如此。”之前掰手腕中的一个赶忙开了口,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模样,生怕是自己慢了一步,差使就归了别人一般。

    这等谄媚之人,贾珠并不理会,反正他早就被排除在自己的名单之外了。贾珠继续道:“几位都是跟过珠儿祖父的人。在珠儿眼里自然是长辈一般的存在。只是现在,珠儿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几位呢。”

    几位家将听言,自然得介绍自己一番。除了讲明白自己姓甚名谁,还得凸出自己到底会些什么,有没有真功夫。

    言语几句后,贾珠也定下了人选。功夫不好的不要,谄媚油滑的不要,只想着混时间拿月钱的不要……

    也是巧了,贾珠选出来的正好是他之前注意到的一胖一瘦。那胖的叫窦司(豆丝),瘦的叫寇元(扣肉元子)。这也是出奇了,怎么恰好都听着像是吃的东西的名字呢。

    冷不定的这么一想,贾珠竟是觉得饿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摸了摸肚子。

第12章() 
“从尚武堂出来,珠哥儿扶着肚子就跟奴婢喊饿,问有没有点心吃。”镯儿笑嘻嘻的,将那日的场景绘声绘色的学给贾母并王氏听。

    贾母扶着身边大丫鬟的手,笑得直“哎哟”。喘过气后她指了指镯儿又指了王氏,这才说:“促狭鬼!这丫头真真是个促狭鬼。没想到你这个老实人身边竟是有这样的促狭鬼。可见平日里不是真老实的。”

    “老太太可是冤枉媳妇了。”王氏赶忙喊冤,“这丫头就是一张嘴皮子厉害。其实粗粗笨笨得狠,跟个烧糊了的卷子似的。”

    镯儿也赶忙顺着话茬说:“若不是我们太太仁慈,养奴婢到这个年纪。不然奴婢这张肇祸的嘴,出去非得被人给撕了不可。”

    “真是个可怜见的。”贾母“啧啧”叹道,“让你们太太给你找个好婆家。日后出门子,来这儿给我磕个头。让老婆子我也沾沾喜气,顺便好赏你一副嫁妆。”

    贾母最喜欢伶俐的小姑娘,这么一出闹来,显然是觉得镯儿是个好的了。

    若是旁日,贾敏定会觉得王氏身边的人那是同王氏一样的谄媚,看着是个好的,但心里藏着奸。不想她今儿也跟着凑趣儿说:“镯儿姑娘还站着干嘛。还不给老太太磕头谢恩。哎,还真如二嫂说的,是个粗粗笨笨的了。”

    “多谢敏姑娘提点。”不想镯儿对着贾母磕头谢恩,嘴上确实说着感谢贾敏的话。这番反差之下,满屋子的人又是一阵好笑。

    得了新差使的人,是要同主子磕头谢恩的。若是在主子跟前得脸,说不准还能进内院。窦司和寇元依照规矩,同上面递了消息。他们原想着不过是走个过场。不想上头传话下来,说是府里的老太太要见他们。

    “这珠大爷果然是不同的。”两人有些惊奇,但都还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跟着传话的人进了内院。

    主子的院子,那自然是下人难以想象的美轮美奂。窦司和寇元自持自己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再怎么没见识也到了不惑的年纪,却不想进了院子还是跟没经过事儿的毛头小子一般,只觉得眼睛不够用,到处都看不过来。

    “这有福分进来了,哪里就舍得出去。”窦司忍不住同寇元说。

    “那就干好差事,可别被主子给轰出去了。到时候没了好处还不打紧,关键是丢人丢大发了。”寇元怕窦司心生不平,赶忙如此说。

    “这我知道,断不敢敷衍搪塞主子的。”

    ……

    习武之人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大多心思简单。如此一来,算是意料之外的了,这贾府里的繁华盛景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因贾珠年幼就糊弄贾珠。

    一阵香风袭来,自有内院的丫鬟前来问话:“敢问两位是寇元寇师傅和窦司窦师傅么?”

    两位武师具是一凛,再不敢乱看了:“正是。还请姑娘前去通报一声。”

    贾母院子里,能上去同主子传话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丫鬟,一个个都是千灵百巧,不知道多会说话的人物。

    莫约是说得贾母高兴了,贾母竟是吩咐说:“那就多设点子屏风,让两个师傅在廊下回话吧。”

    “小的寇元/窦司给老太太请安了。”两人有意在主子面前露脸,这请安的声音是喊得又响又亮,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严肃。

    。

    贾母地盘上的小丫头,那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娇,哪里见过这样的粗人。她们一个个笑嘻嘻的,跟看稀奇的一样。

    只不过再大方的姑娘还是会有正常的羞涩的,她们看又不敢大大方方的看。往往是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结果最后这个埋怨有人踩了自己的脚,哪个惊呼有人扯了自己的衣服……

    一时间,动静闹得还不小。

    贾母最爱热闹,也不管束那些丫头们。她反而推波助澜,招来一个婆子:“去问问两位师傅的情况。看看他们什么年岁,家境如何,又是如何跟的国公爷。”

    仔细问下来,又是一番反差。那个看着富态年长的窦司竟然才刚刚四十,早年是马房的小厮,原名叫做窦四。因有一手料理马匹的好手艺,入了国公爷的眼,因而才学了武艺,也被国公爷改名叫做窦司。他弓马娴熟,能在马上舞一对双剑,人虽看着富态,可灵活得紧。

    而那个看着清瘦年轻的寇元,竟然是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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