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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楼之蚌病生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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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了。”这样子,林如海也只能跟着脸上黯然。

    “也没什么。”贾敏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过是觉得家里长辈溺爱,怕珠儿想来江南求学之事最后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这一忧一喜的,情绪波动之下,伤的还是自个儿的身子,所以觉得,还不如一开始不做指望。”

    林如海把手搭在贾敏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合,将贾敏拢进自己的怀里:“你便是忧思太过了。哪里会是你说的这样。这毕竟是政兄亲自写信过来询问的。”

    “我那二哥。我自己哪有不知道的。他一贯方正,要做严父的。哪里会想到孩子求学的细节。照他觉得的,只要孩子用功,自家族学就是足够了。只要用功,状元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求学什么的怕是珠儿自个儿的主意。这孩子就是这点招人疼,懂上进。”靠在自家夫君怀里,贾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贾敏自己能说自己家亲朋好友,但林如海却不好直说。他笑了笑:“政兄为人如此,难得有一颗童稚之心。”

    这童稚之心,是林如海斟酌再三后才决定说出来的形容词。话一落音,不仅贾敏笑了,便是林如海自己也憋不住笑。

    “又说什么呢。”贾敏粉拳在林如海胸膛上锤了两记,但终究是忍不住笑意,埋在自家夫君怀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听见贾敏是真笑了,林如海松了口气:“你且别操心太多。珠儿就如你说的一样,是个有能耐的孩子。他能做这决定,又能说服自己亲爹支持他,旁的对他恐怕也不是问题。咱们尽了做亲戚的情分,尽力配合他就好。你何必思前想后的。人家亲娘、老子、亲祖母,哪有不盼着自家骨肉好的。”

    “这崇雅书院是真的顶好吗?”

    “那是自然。早年为夫也在哪儿学习过。”

    “日后我们若是有了孩子,到时候是不是也得去学习一番呢?”

    “那是自然。到时候咱们亲自给孩子启蒙,便是崇雅书院里,他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

    小夫妻感情再好,这多年不见开怀,也多少是两人感情之间的一个疙瘩。再怎么超凡脱俗,他们两人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因而这夜里的谈话,终究还是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横在两人之间。

    “老太太,姑太太从江南来信回来了。”贾敏的信件一到府里,自然就有灵光的下人盯着呢。这不立刻就送到了贾母跟前。

    贾母就那么一个嫡亲的闺女。原怕女儿远嫁,特特选了个京里的女婿。不想后来女婿外放,这女儿也跟着一起出了京。母女二人也就被迫分隔两地。

    “快,把那个西洋人的眼镜儿拿来。我要亲自看信!”贾母喜上眉梢,吩咐着下头开箱子,找她要的东西。她嘴里还念叨着:“这个敏儿,小没良心的,送信也不送得勤快些。不晓得老婆子我念叨着呢。”

    这眼镜,并不是个常用物件。贾母往日也只是当个稀罕收藏着。如今着急用了,竟是一时半会找不着了。为此,不仅是贾母自个儿心焦,下头的人也着急得不得了,生怕贾母等的不耐烦,把他们都给发作了。

    一旁的元春看见了,有意卖个乖。于是她一把把信封拿过来,拆开就要念:“老祖宗,要不元儿读给您听吧。这找东西的功夫,拿来读了,早就能读完了。”

    “还是你小姑娘家伶俐,她们那些个粗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你。”贾母双手一合,也没计较元春的行为。

    不想元春展开了信纸,只是微微扫了信上的内容,而后脸色也跟着变了。将心里的忐忑隐藏下来,元春对贾母摆出的还是一副笑脸:“老祖宗,他们把信拿错了。这个是姑姑、姑父给我们老爷的回信,并不是……”

    贾母大手一挥,也不等元春把话说完:“什么回信不回信的。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总归是我女儿女婿写的。读,你只管读!”

    元春还是年纪太小,历练不够。她在贾母的目光里还是变了脸色,最后只是诺诺的说:“孙女,孙女近日功课不好,还有好些生字不认得。姑父写信写得晦涩,竟,竟是读不出来了……”

    元春这慌撒的未免太过拙劣。正巧贾母房里的大丫鬟又找着了眼镜:“老太太恕罪。不晓得是谁把眼镜压到箱子最底下去了。好险没被压坏……”

    “旁的不说!且先把眼镜呈上来!”贾母冷哼一声,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一旁立者的元春。为此元春还是有一阵哆嗦。

    那丫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也只能依言将眼镜送上。

    贾母一手把眼镜扶在眼边,一手拿着信纸凑近这信读着读着,贾母的脸色就一片漆黑。顿了顿,她沉着嗓子说:“大姑娘这学的是什么功课。如今怕是学转去了。怕是要好些下下苦工才行。回去抄写书本去,没个十天半月不要出来!”

    “老太太……”底下的人不知道缘由,只晓得贾母一贯宠着孩子,于是看着情面纷纷开口劝道。

    “卡擦”一声,贾母伸手将桌上的一个粉彩茶盅摔得粉碎。她如今也不压抑自己的怒意了,声音里满是不满:“以往是我太宽和了是吧。胆子都肥了!惯得你们一个二个都成了无法无天的模样!”

    下人们赶忙滚地求饶,连声说着不敢。元春大约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有方才的举动。她自个儿也是小脸吓得苍白,恹着一张脸低声行礼告退:“孙女知道了,是孙女的错。还请老太太保重身体。莫要……”

    “出去!”贾母对着元春又是一吼,她的龙头拐杖甚至都打在地上“咚咚”作响,可见她的愤怒。

    待到元春彻底从贾母的视线里消失,贾母才看着信纸冷笑说:“如今这个家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莫不是以为老婆子我不住正房,就不管这个家了。让人把二老爷,二太太给我叫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夫妻两个,是要把我的乖孙卖到哪里去!”

    自从贾母守寡,这荣禧堂就空了出来。后来二房一家依贾母的话住进了正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阖府上下就鲜少有人称呼他们是二老爷,二太太了。这会子贾母特特强调他们是二房,强调他们是二老爷、二太太。这样的称呼听在有些有心人眼里,觉得着府里怕是要变天了。

第32章() 
“恭喜太太,贺喜太太!”王保善家的一脸欢喜的凑到刑氏跟前报喜说,“咱们府里,如今可是要变天咯!”

    听闻此言,刑氏到没有王保善家的那般高兴。她甚至有些没精打采的说:“什么好消息乐得你如此。可别听风就是雨的,到时候白白丢了我的脸面。”

    如此形状,倒不是刑氏比以往消停了,为人也变得更稳重了些。而是刑氏一心求子,去了寿安寺摸了弥勒佛的肚皮不说,还陆陆续续做了不少小动作。结果钱也花了,脸面也丢了,只是依旧一点子动静都没有。因心疼得不得了,她这才消停了不少。

    “哎哟,我的太太。真是大消息,大好的消息。”王保善家的挤眉弄眼,“如今老太太震怒。她不仅罚了咱们府里的大姑娘,而且还派人去拿二老爷同二太太。看架势是要发作他们夫妻两个呢!”

    说到元春的时候,刑氏不过是抬了抬眉毛:“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待到听清楚王保善家的后面的话,她还满脸的不相信:“你说什么?老太太要发作二房的那两个?”

    “千真万确!阖府都闹起来了呢。知道的人可不少。”王保善家的打着包票。

    刑氏这才打起精神。她甚至打开梳妆盒子,好生插戴了一番:“我人收拾得利索些,想必老太太看着也会高兴。走,咱们去看看那一对阖府都夸的贤惠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竟是惹得老太太如此震怒。真真是不孝!”

    “可不是。”王保善家的点头哈腰,扶着刑氏的手,“太太可去好好宽慰宽慰,老太太年纪大了,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你怎么来了?”贾母对着邢氏质问道。

    二房夫妻两个还没到,倒是邢氏先一步兴冲冲的来了。贾母看着她也没个好颜色。再加上邢氏头上特特带着的赤金满翠头面,贾母只觉得五颜六色的,晃得人眼花。为此她也就心中更是烦乱,面上也更是不好了。

    别看这邢氏在王保善家的面前一副踌躇满志,志得意满的样子,似乎她马上能获得贾母的青眼,拿过管家大权,走上人生巅峰。但实际上邢氏被贾母的眼光一扫,心里就空落落的没个底了。

    被贾母问到头上,邢氏只能说:“做媳妇的,前来孝顺老太太本就是本分。前些时日是媳妇太过懈怠了。”

    要说邢氏不在跟前晃悠,贾母还乐得清闲自在。毕竟一个拎不清的媳妇在跟前,谁晓得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不过邢氏既然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贾母也不好回绝。她指了指边上的一处椅子:“坐下吧。一个两个都是讨债的,一点儿都不让我这老婆子省心!”

    二房夫妻两个相携而来,那场景看得邢氏一阵眼热。且不知贾政同王氏内里关系究竟如何,但就凭他们两个成婚以后儿女双全,外人见了都是能赞一句伉俪情深的。

    而邢氏同他们家老爷,不过是面子情分罢了。贾赦不过每逢初一十五去她房里点个卯,也难怪她百般求子,却一直求而不得。

    二房两个并不知贾母为何发火。王氏在内宅,也不过略微知道一耳朵的事故,只道是元春年纪小,犯了错,惹着贾母生气了。

    “儿子|媳妇给老太太请安了。”

    二房夫妻才一开口,贾母就怒叱道:“跪下!”一边说着,贾母还一手将桌案拍得“啪啪”作响,另一手上的拐杖打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为此,一边喝茶看戏的邢氏都唬得一个激灵,险些摔了手里的茶盅。

    虽心有不甘,也不明就里,但出于孝道,二房夫妻两个怎么也得依言行动。“噗咚”一声跪倒地上,贾政双眼圆瞪,一脸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模样:“母亲!”不过这会子他也晓得打感情牌,并没有毕恭毕敬的同往日一般叫着老太太。

    不过贾母并不吃这一套。她言语里依旧是满满的怒意:“世上竟是有你们这般的父母。我的珠儿可曾开罪过你们?你们是他的亲爹娘呀,竟是急急忙忙的把他往外头赶!”

    说着说着,贾母居然嚎起来了:“我的乖巧伶俐的珠儿呀,竟是落得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地界。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

    此刻邢氏也掏出帕子,装模作样的做出抹眼泪的样子:“哎,珠儿这孩子。我这个大伯娘都看不过去了。也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个如何能狠得下心来。”

    大致清楚了缘由,邢氏这话在二房夫妻听来就显得分外诛心了。贾母是长辈,顶不得嘴。贾政是男人,也不好同邢氏计较,但王氏就没这个顾忌了。她直接问道:“还请嫂子讲明白了,我们夫妻两个是把珠儿给怎么了。珠儿是从我肚里出来的,我不疼他,能是疼谁!”

    这两个女人吵起来就是争执不休的样子。吵吵闹闹的不禁让贾母头疼扶额。但不等贾母出言呵止,贾政却是凑到贾母跟前:“母亲可是收到妹妹妹夫从江南送来的回信?读书上进怎么也是好事。难得珠儿肯用功,咱们做长辈的,自然得支持呀。”

    “上进?我们家的孩子还用得着往哪儿上进?用得着和那些穷酸一起争功名吗?非得上进成你们代儒太爷家的大爷一样就好?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将养着,若不是他们家太太有孕,恐怕都得绝后了!”贾母这话说得可一点儿都不客气。

    贾政听完也有些无奈。他难得顺着贾母说起自吹自擂的话来:“母亲您这是操的什么心呀。他们家的孩子如何能同咱们家的珠儿比。珠儿天赋是难得的好,正好是读书的苗子。他们家的不过是死读书,因而才会把自个儿熬成个油尽灯枯的模样。”贾政还补充说,“如今代儒老太爷家那样子,乱糟糟的。咱们给珠儿在江南找个学堂,也是怕耽误了珠儿的前程呀!”

第33章() 
哪怕贾母这会子反对的再怎么厉害,但提到前程二字时,她心里还是要转悠几分的。毕竟荣府如今在走下坡路,那是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

    这父母夸孩子,多半喜欢往好里说,听一半就足够了。所以每每王氏一脸得色的说起贾珠时,贾母并没有听实。毕竟王氏那个浮夸的性子,又是个最爱脸面的。贾母只根据贾珠日常的行为举止知道他是个聪明伶俐的,至于多会读书,并没有报以多大的期望。

    可贾政这会子也这么说了。贾母就多少会深思几分。她晓得自个儿儿子的性格,是最最迂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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