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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神通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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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烟焚天,皇族危亡,召令诸侯,诛杀逆贼!

    这八百年未曾点燃的血烟让神州大地在顷刻间陷入动荡,忠心又或野心勃勃的诸侯收帐拔营,剑指皇城!

    而在那南方之地,易裳遥见血烟,沉痛之下,摔了酒坛,这是亡国时分才会点燃的烟啊。

    承明四十七年末,政变踏碎了新年的爆竹,殷朝开始分崩离析。

第13章 阴差阳错() 
重明鸟寻着血气,掠过重重林影,停在一根枝丫上,歪着脑袋瞧那一群黑衣之人,四只眼睛里映着玄袍少年。

    噫,不是不是,这是女孩。

    它又展翅而起,飞过小桥人家。陋巷山河,盘旋在一座别苑之上。

    清鸣一声,俯冲而下。

    李重华听到鸣叫便抬眼,骤然见那利嘴啄来,吓得蹲地抱头,忽而肩膀一重。

    “殷朝灭亡了,跟不跟我走?”

    “谁?!”李重华被耳边的声音惊得不敢动弹,眼珠倾斜,既怕又奇地瞪着浑身没毛的怪鸟,“是是你在说话?”

    “殷朝灭亡了。”重明鸟跳到地上,又重复了一遍,“殷朝灭亡了。”

    “休得胡说。”李重华反应过来,怒目而视,怎么可能,他前段时间才和祖父相认,祖父叫他韬光养晦,还给了他一支护卫,等他日登临大宝。

    李重华如何都不相信,冲出门去。

    这座别苑守卫森严,他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殿下,您要到哪里?”

    “外面是不是发生了变故?!”

    “不管发生什么,我等都会护殿下安全。”

    李重华多么想得到否定回答,却偏偏得了那么一句,他登时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护卫沉默半响,道:“陛下身死,太子潜逃,如今皇城无主,大乱将起。”

    李重华张了张嘴,怎么会这样。

    “我。。。我该怎么办?”他想到祖父交给他的圣旨,心中一动,急急道,“安国公可好?”

    护卫点头。

    李重华大喜,“快带我去找他,他可是我的嫡亲舅舅。”

    那边李瑁先是被易裳不见了的消息愁白了头发,后又被突如其来的血烟骇得肝胆俱裂,愈发疯狂狠厉,大不了来一场黄袍加身的戏码,就算不能得到整个殷朝,也是一方列强!

    这时,李重华回来了,还带着能证明他身份的圣旨。

    李瑁抱着李重华痛哭,“皇室有后了!”

    隔日李重华就被赶上了大宝,李瑁任摄政王,向诸侯喊话,“小皇帝在这里,你们想造反?!”

    诸侯哪里听啊,先不说突然冒出的小皇帝是真是假,他们被老皇帝困在封地那么多年,野心早就蠢蠢欲动了,就算是真的也得说成假啊!

    但诸侯们是不想背负造反罪名的,有的见机将带兵勤王说成了觐见朝贺,有的干脆指责李瑁扶持个假皇帝意欲何为,有的默默屯兵准备吞并周边小诸侯。

    诸侯之战在血烟燃起时已经注定了。

    湛长风听到李重华登基的消息,心中没有什么感觉,在她眼里,殷朝已经随着老皇帝灭亡了,如今这破败的天下,与她已无太大干系。

    湛长风临高而立,身后跪着暗卫。禁卫军。

    “第一杯,敬护国英灵,忠勇长存。”她朝着皇城方向,洒下一樽酒。

    “第二杯,祝殷朝子民,苦难不移其心。”又一樽洒落。

    “第三杯,不肖子孙易湛在此立誓,纵不能收复山河,亦要李贼不得好死,为殷民辟出一方安生之地。”

    湛长风端起手中酒樽一饮而尽。

    她有不甘么?

    也许有,但是不多。

    若她眼中真的只有皇位,又或只看得见殷朝,那她的余生,该是为复辟殚精竭虑。

    但是她一开始就拥有得太多,想要的也更多。

    这厮内里其实又狂又傲,若当真问她为什么执著于皇位,她大概会说只有皇位才配得上她。

    而且也不是执著,探囊取物罢了。

    她从密室窥见的真实,才是她求而不得,真正追求的。

    她对这个世界太好奇了,以至于想把它放在手里把玩。

    当人思慕远方的时候,对脚下的这块地就不那么留恋了。

    湛长风对于殷朝江山,便是如此。

    所以,她所有的悲哀,并非是对自己地位破灭的愤满,而是纯粹的,对家国不在。物是人非的感慨。

    自然,作为易家子孙,曾经的太子,她还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和义务要去完成。

    她适才所言的殷民,指原殷氏部落的族人,亦是易姓的本族。当初开国皇帝带领殷氏部落统一神州后,将殷民遣往归葬林抵御外族入侵。

    可以说,殷民是殷朝得以存在的一大原因。

    他们是最忠于殷朝的子民,是皇族的利器。

    但又因他们长年驻守在遥远的边域,使得内乱之际,皇族无凭无依,一蹶不振。

    不过归葬林那个地方。。。湛长风想到密室古籍中的记载,心中一晒,终究是天下人欠了殷民。

    天子为天下人之尊,便是易家三十一代天子欠殷民的。

    亦是她欠殷民的。

    她可以不要天下,却不能不管殷民。

    “零叄,去联系一些擅长机关。专营倒斗的人。”希望开国皇帝的手札没有骗人。

    若龙甲神章真能抵抗国难,她去寻一寻又何妨。

    蓦然,湛长风一顿,心头冒出某个念头,从古到今,到底有多少人隐藏在不为人知的一面,是否真有人活在世人的传说里。

    “慢着。”湛长风拧了拧眸子,这天下可不止与我一人有关。

    “殿下还有何吩咐?”零叄问道。

    “孤倒要瞧瞧神玄为何。”湛长风说:“你招人时,大张旗鼓一些,指明要奇人异士,最好还会降妖除魔穿墙开天眼。”

    零叄默然,半响都不见她收回话,只能木着脸暗放冷气,旁边的零肆艰难地提出异议:“殿下,这恐怕只能招来坑蒙拐骗的半仙。”

    “不试试怎么知道。”湛长风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遍,朝小统领招了招手。

    小统领叫姜微,长得五大三粗十分结实,冷着脸还有几分军人的威严,一笑却像傻地主。

    “姜微。”

    “臣在。”

    “殷朝灭亡了,你认为孤该如何?”

    姜微一愣怔,思考了一会儿,“臣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此一生,守国不成,守陛下不成,惟愿殿下怜悯,臣誓以性命相随,殿下所往,便是臣所往。”

    “这仅是你的想法。”湛长风看向众人,“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希望我东山再起,有人渴望建功立业,但是乱世至此,已无转圜可能,而我亦无意掺和到诸侯战争里去,怕是与你们某些人意愿相违。”

    “你们是殷朝的忠臣良将,为此抛头颅洒热血,我不想因一己私欲耽搁你们,今日我便将话放这里了,欲追随明主在乱世争一份名利的,尽管去,欲归乡儿孙绕膝的,尽管去,休犹豫。”

    一众人神态各异,有个汉子略带愤怒地质问:“殿下便不管这江山了吗,此等躲避行径,妄为太子!”

    湛长风并未生气:“君王和社稷同存共亡是气节,落难却卧薪尝胆试图复辟是骨气,投敌卖国是废物,而我却遵天命。”

    她叹了口气,“我幼遇仙人,得一卦,殷亡离殇。真龙在巽,世人未识。玄龟负图,前半句已经实现了,后半句还会远么,真正能挽救天下的人在东南,我是不会与此人为敌的,那便只能退让,你们若要扬名天下,就去东南罢。”

    这一群大老爷们都懵了,面面相觑,一边觉得扯,一边又觉得能让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说出如此示弱的话,恐怕确有其事。

    不多时,三三两两走出队伍告辞离开。

第14章 新的开始() 
离开后去投奔诸侯也好,去向李瑁告密也罢,湛长风不管,只带着剩下的百来人秘密离开皇城,前往益州。

    一路上,姜微欲言又止,偷偷扯了扯零肆——其他暗卫惯常隐匿,只零肆在明处做贴身侍卫,“殿下当真遇见过仙人?”

    零肆高深莫测,“瞧咱殿下俊不俊,厉不厉害?”

    姜微无法说谎,“俊,厉害。”

    “那是让仙人开过光的!”零肆一派与有荣焉,那骄傲劲儿,听得湛长风忍不住封了耳感。

    偏偏姜微还真信了,羡慕畏惧的目光叫她略感微妙。

    零肆这话扯得跟她有一拼啊,这都有人信,那她的话,就更有人信了。

    如此一想,湛长风愉悦了几分。

    在他们前往益州的这段时日里,一种流言在民间增长。

    等他们到了益州,坐在茶馆里便听临旁几桌的人隐秘而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据说是安国公逼死了皇帝太子,想造反呢。”

    “可不是,谁不知道当今小皇帝是他儿子。”

    “我可听说太子逃出来了。”

    “对对对,太子还亲口说天下将乱,真正的天子在东南那边。”

    “东南那边有谁来着,全瑶郡守吴子茂。东林侯许一山,可有好几个人呢?”

    “征南将军也算是东南的吧,人家还是帝姬呢。”

    “嗳,你们讲什么呢,不是说太子杀了皇帝,被逼潜逃吗?”

    “太子才九岁,杀了皇帝他能镇住朝堂?再说太子有什么理由杀皇帝,就那群只知道瞎哔哔的大臣才信。”

    “你别不信啊,这不是冒出来个小皇帝吗,手里还有先帝的圣旨,说不定是先帝想改立太子,叫人恼羞成怒了。”

    姜微听得冒火,一把刀就要抽出来,湛长风轻弹茶盏,一滴水飞出撞到他的手背上,叫他疼得松了握柄的手。

    “安静。”她淡淡道。

    姜微摸着手背上的红印,不敢多言,只小声道:“您别听他们胡说。”

    那李贼敢弑君却不敢篡位,还弄出个假圣旨假皇孙,真是恶心人。

    他事变后便一直跟着太子杀敌,也是眼看着皇帝要将国器天子剑传给她的,若不是为了打消她殉国的念头,皇帝怎会收回天子剑,赶她走。

    在姜微心中,除了皇帝和太子,再没有人能称为帝王了。

    “是非并不重要。”掌握是非才是关键。

    湛长风捻起一块糕点,面无表情地觑向姜微,“姜生,此地与你无益。”

    这会儿,姜微穿着粉色绫罗绸缎,十指带着金戒玉环,脸上还擦着粉,湛长风那一队军士二十人,此时也护卫打扮一溜儿站在他身后。

    明晃晃地招人眼球。

    而湛长风则是一身黑色道服,白眉毛白胡子白头发,她原就气度深沉不似同龄,竟真的镇住了这一副打扮,仿若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化外人。

    姜微忍着别扭和想笑的心情,猛一锤桌子,又怒又急,“你这道人,莫不是在骗我。”

    这两人着实惹眼,初进茶馆时就惊得满堂客人静默无言,而后才慢慢消了注意力,现在姜微一提声,便轻易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随后就听那怪诞的道人不徐不疾说,“你的祖上罪孽太多,子孙福薄,多早夭,你能活到如此年纪实属不易,但也到此为止了,恶业一事,人力已经无法阻止,唯借天时地利镇压,此处风水却是不行的,再找找看罢。”

    竖着耳朵的人大多都听不清她到底讲了什么,只觉这声音有种莫名的韵律在里面,忍不住让人相信。

    姜微憋红了脸,想反驳又无从反驳,“但是都找了十几个郡县了,你能不能给点准数,我不想死的。”

    “这能怪谁,哪个地方都压不住你家祖宗的棺材板。”湛长风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糕点,又嫌弃地放下,“走吧,再看看。”

    湛长风手拿罗盘,领着一群人在大街上转悠,乍一看去气势浩荡,引得路人争相观望,不少好事者紧紧尾随,指点猜测。

    从早晨到傍晚,从城东到城西,从坊市到郊外,再有闲心的人都熬不住,啐了几口一一离去,最后只剩下几个无所事事的市井泼皮。

    李三这人惯常游手好闲,兜里没子了就东家忽悠一个,西家忽悠一个,骗点小钱。

    这会儿他盯着土财主姜微十指上的戒指,直咽口水,却又怯于个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不敢上前搭话。

    及郊外的森冷之风一吹,半拉大宅在林木后若隐若现,他眼睛骤亮,拍着狐朋狗友的肩膀狂笑,“你看那个傻财主。”

    狐朋狗友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肩膀就被狠狠地拧了下。

    李三朝那大宅使了个眼神,狐朋狗友恍然,忙道:“这年头的财主就是人傻钱多,恐怕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呢!”

    “嚯嚯,损失了钱财倒是小事,就怕连命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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