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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帝神通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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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长风不以为意,看她好好的,身上也没妖气,就提了另外一个话题,“冒昧问一下,你进雾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她将自己看见的狼藉景象大致说了下。

    余笙都不知道今天自己要惊几次了,“怎么可能,虽说我认不全里面的草药,但是可以肯定,那里面是药园。”

    “还是仙家的药园,其中浩渺景象,世所罕见。”余笙强调道。

    “除了药园可还看见其他?”

    余笙回忆了下,“没有了,只有仙草,且唯能带一株出来。”

    湛长风估摸了一下,大概猜测,这仙家药园被洗劫了,且洗劫之人困在雾里和那蟾蜍打斗。

    如此一来,有人看见一男子将整片烽火引收走了也可能是真实事件。

    说不定那男子就是洗劫药园之人。

    然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

    反正她已经把神农册交给神农门了,有什么因果也沾不到她身上。

    好药山的事先不管,笔架山狼群那事,却还没结束。

    湛长风留在社学的几日里,都去山上僻静处练剑。

    三年前肉身破损后,她就研究纯阴骨,领悟魂术,很少专心地练剑了。

    剑要练,就练基本功——挥剑。

    怎么挥剑?

    在视线之处定一个虚无的点,使自己每次挥剑都不偏不倚地落到这个点上,这是水磨的功夫,分毫偏差都不能有。

    她开始时,人太小,剑太重,举都举不起来。

    慢慢用木剑,用铁剑,用八十六斤的玄铁剑。

    挥剑次数,也从挥一百次剑,偏了四十五次,臂酸不能举,到后来挥剑一千次,偏了一百零一次,差点握不住剑柄。

    再说基本剑招:刺。劈。挂。撩。云。抹。绞。架。挑。点。崩。截。抱。带。穿。提。斩。扫。剪腕花。撩腕花,而每一种剑招又有众多形式,例如刺剑细分有平刺剑、上刺剑、下刺剑、低刺剑、后刺剑、探刺剑,劈剑细分有左抡劈剑、右抡劈剑、后抡劈剑,挂剑细分有上挂剑、下挂剑、轮挂剑。

    要将每一种招式练到极致。练到分毫不差,不是简单的时间和努力相加能做到的。

    湛长风挥剑的同时,都在计算剑行角度。力量大小。身体动作的幅度,她将自己当成了可调试的机械,只为了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心。身。剑,逐渐达到了统一,心之所向。身动随行。剑如臂指使,挥剑的坚持次数在升高,失误率在降低。

    终于,她用了整整四年,一个时辰内挥剑一万次,百分百准确率。身体形成了本能,不用刻意计算,每一次出剑都准确到不偏分毫。

    但是她现在发现,她的剑开始偏了。

    用无数时间堆积的本能,也可以因为一时的懈怠而前功尽弃。

    湛长风拄着剑,汗水淌下脸颊。纪光说了归一剑宗四个字,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长须老道。

    她身边与“剑”有关的,也只有长须老道教她的剑诀。

    剑道吗?

    她不知道,她是执剑的人,却从未想过成为剑客。

    但是抛开长须老道和剑道,她目前还没从已知的宗门和人物中找到跟九转往生诀相似的。

    九转往生诀的特异性注定目前阶段不能过多暴露,所以武道院对她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她也希望在这个武字上,找到自己学剑道的理由。

    脚踏罡步,点刺上挂反撩,势如雷霆肆意洒脱,风的方向。草叶的摇摆,仿佛都被她手中剑牵引着,形成奇特的韵律,这一刻她似融于万物自然,也似凌驾众生,体内蓬勃的真气冲击着经脉,势在一层层叠加。

    “喝!”骨骼清鸣,奔腾的真气突破身体的禁锢随着横扫一剑,漫出强大的力量,眼前一棵三人合抱不过的参天大树枝叶剧烈摇晃,仿佛被飓风撼动了般。

    两人从树后转出来。这一剑可以说是间接斩向他们的,其中惊心动魄的感觉叫人发憷,他们也没想到几个月前还停留在“弱质芊芊”印象上的人已经强得有点深不可测了!

    这两人就是笔架山上遇见过的冷易安。冷于姿兄妹。冷易安眼神发亮,战意烈烈,沉沉道,“好剑。”

    冷于姿观执剑那人,心中不由一惊,这人似乎更加冷了。

    先前虽神色冷锐,但到底存着几分温度,如今她看向他们,神色如常,可就是太如常了,无悲无喜无怒无哀,好似收敛了所有情绪。

    那种冷,不针对任何人,只因高而冷,如同雪山之巅抚琴的仙人,月华深处煮酒舞剑的方外客,广袖长袍地站在那儿,带着世族的清贵和世外的飘渺,偶尔一瞥眼,看见了人间的他们。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们,叫人拘束。冷于姿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们不是有意偷看你修炼的,只是刚好过来,没来得及打招呼。”

    湛长风收起了剑,顺手勾了一把水壶,“有事吗?”

    冷于姿心宽了点,道,“我们此来,是为了食人事件。”

    据她从好药山下来已经一个月了,中间好像又死了两个人,凶手没有任何踪迹,她不太关心这事,只是偶尔路上有些人在谈论,她就听了一耳朵。

    那边冷易安单枪直入地说,“十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你。我们。程之高。萧邵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总靠人保护也不是办法,何况他们学武之人,出入还要小心翼翼,实在让人不痛快。

    那东西总会向他们下手的,还不如设计将其引出来。

    湛长风脑子一转,大致明白他们的想法,“你们那么肯定是狼王在报复?”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冷于姿道,“最近一起食人案已经证实了这点。”

    “最近?”

    冷于姿奇道,“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没工夫听。”

    “。。。。。”

    兄妹俩不由侧目,你这是不放在心上还是修炼成狂了。

    冷易安语意坚定道,“最近一起食人案发生时,民兵团在尸骨旁找到了一缕狼毛。”

    “我们怀疑是那头狼王所为,能出入村庄而不被发现,又能对付得了武者,除了那头狼王恐怕没有东西能做到。”

第115章 食人案(六更)() 
湛长风喝了口水,道,“我记得前几桩案子中,尸体是在自家屋中被发现的,现场门窗紧闭,痕迹被清除,若是那狼王,会多余干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两人反问,那狼王也许已经成妖,有点性子不奇怪。

    巧合的被害人。遭啃食的血肉。现场的狼毛。诡异的狼王,不可能,但唯有这个推测能将这件事合理化。

    见他们如此肯定,湛长风也没什么可说,拿起剑走了,“我是不会参与的,最后给你们一个提醒,杀灰狼的是萧邵白。”

    “什么意思,要遭重点报复的是萧邵白吗?”

    冷易安皱了皱眉,“你觉得她如何?”

    冷于姿体悟到自家哥哥话里的意思,细细回想湛长风说的话,忽觉哪里有点奇怪,就好像。。。就好像她知道是谁干的。

    “这可能吗?”

    冷易安摇摇头,“不知道。”

    “。。。但现在至少有一点是行不通了。”这次预定的陷阱行动参与人数极多,除了他们几个相关者还有自家的先天高手和民兵团的一些成员。

    郑白和一些人坚信湛长风有问题,必须让她到场,更提出让她当诱饵。

    而兄妹俩也认为湛长风在场比较好,所以这次过来想提前打个招呼。

    “这人恐怕不会配合。”

    “民兵团的人可不在意她愿不愿意。”

    冷于姿听哥哥这么说,不由叹了口气,杀头狼怎么冒出这么多事。

    “要我说。。。”她往树干上靠去,忽然树干摇晃,轰隆一声,三人合抱不过的参天大树已然倒下,压坏了一片草木。

    两人看着裸露的平整切口面面相觑。

    冷于姿幽幽道,“我猜,民兵团要折了,如果她拼命的话。”

    青白山祠堂

    青白山祠堂烛光森森,映着先烈的灵位画像,中间放置着一座大鼎。

    青袍老者肃穆地执香而拜,他身后的两人亦拜。

    这两人俱为中年,一着藏青长衫,文质彬彬,一着白色细麻布衣,神情冷漠。

    此三人,就是青白山村长范之里,社学院长阳明先生,守祠人午远,他们身后还躬身站着总教头林武。民兵团头领浯河。

    插了香,范之里一挥袖子,“诸君,请坐。”

    一众人在满屋的灵位画像间坐下,浯河有点不安,除非有什么关乎村庄存亡的重大事情,否则是不会在祠堂讨论事情的。

    浯河观众人颜色,暗道恐怕只有他和林武对将要的讨论的事存有疑惑了。

    这时没人提出疑问,只等着范之里开口主持议程。

    范之里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沉声道,“此次议事关于近一月内我村发生的食人事件,此事件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别人可以不知道真相,但我想,作为青白山顶梁柱的各位,绝不能糊里糊涂。”

    林武和浯河对视了一眼,这事是由浯河在查,但是没有任何进展,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听范之里的话,莫不是找到了他没发现的证据?

    林武是作为武力统帅存在的,对这事一知半解,此时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便抱拳道,“请详解。”

    气氛一阵沉默,范之里自顾自捏着胡须,阳明先生闭目养神,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衣袍摩挲,午远站了起来,他转身往祠堂里间走去,阴影遮了他的身。

    过了会儿,他回来了,手上捧着一段白骨,瞧着应该是股骨。

    “诸位都知道,七位死者的尸骨都是我验的。”午远将骨头置于案上,“但有一点,我并未公布。”

    “起先几具尸骨血肉啃尽,只余骨上浅淡的咬痕,我虽不能确定是何种野兽所为,但心有疑虑,那就是这些咬痕太平整,只是太浅太模糊,不能肯定。”

    “直到最近的案子。”午远瞥了眼林武,“该生在聚义堂后园遇害,幸林教头及时赶到,保留了一部分尸身。”

    死的那人是林武的一个学生,那日他恰好去看望他。林武沉沉叹了口气,可惜晚了。

    午远继续道,“检查这部分尸身后,我可以肯定,吞噬他们血肉的,不是野兽,是人。”

    他冷漠的声音配着祠堂的阴冷,让人一哆嗦。浯河林武的神情几经变化,惊骇非常。

    “你说什么!”浯河身体前倾探向午远,弄得案几拖曳作响,他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大声道,“你再说一遍,你特么告诉老子是人吃人!”

    午远沉默不语,范之里压了压手,“安静。”

    他仿佛苍老了几岁,声低哑得像是这间不见阳光的祠堂。

    “这太过惊世骇俗了,所以午远在我的授命下,谎称找到了狼毛,暂且将凶手的帽子推给狼群报复。”

    这几个大老爷们不由反胃,人吃人呐!

    生吃,将整具身体吃干净,肠啊脑啊毛发啊,可一点也没剩!

    战乱的时候也没发生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这还是人吗!”林武狠拍了下桌子。

    “这真是人吗?”范之里叹了口气,他宁愿相信是精怪做的。

    “还有另一事。”一直不说话的阳明先生睁开了眼睛,“我们世代守护的好药山已经没了,按照祖上的规矩,祠堂保管的那件东西应该交出去了。”

    浯河:“但是交给谁,往哪儿交,祖上的人只留了句交出去,其他什么也没提醒啊。”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们就不要管了。”午远冷冰冰道。

    午远是守祠人,可能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几人听他这么说后,就识趣地揭过了这桩事。

    “是我多管了。”阳明先生告了个歉,接着道,“好药山一事出现后,青白山多了很多外来修士,武考和统考也赶上一块了,这段时间需要加强守卫,要麻烦浯河。林武两位道友了。”

    两人同答,“职责所在。”

    最后范之里看向众人,“青白山历尽风雨荣辱与共,但再坚固的堡垒也禁不起后院起火,某些心术不正行事偏激的人该剔除就剔除了罢,不要让无辜的人寒心。”

    浯河心里一个咯噔,猜到他也许是在说郑白,“范老是说。。。但也不能肯定无辜之人真的无辜。。。”

    范之里锐利地看着他,忽地笑笑,“也是。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浯河。林武起身告辞。

    祠堂的门大开,撒进炽烈的光,顷刻又归于黑暗。

    三人沉默地跪坐于祠堂中,俄而,老者叹道,“优柔寡断。偏帮偏信。易被左右,难堪大任。”

    阳明先生睁开半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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