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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帝神通鉴-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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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为这天下,只想送你一卦。”

    易长生也没再拒绝,“请赐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生一死交情处,一阴一阳黄泉路,诸天在劫返虚途。”

    “他是不是咒我们死。”湛长风神色冷凝,盯着横道飘忽离开的方向能戳出个洞来,易长生攒攒她耳边的发,牵起她的手,朝竹林外走去,“我在。”

    说来奇特,她们现在一个用肉身,一个是意志存在,她却能真切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和安稳,更为奇特的是,易长生这次居然加了语气助词,平淡中婉转了隽永的意味,湛长风心软了下来,未及开口,一丝一毫郁然悄然擢升,不自觉得将交握的十指扣更紧了。

    易长生偏了偏头,看她。

    “没。。。”湛长风刚想说没事,脑袋炸裂般痛了起来,易长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湛长风逐渐恢复了平静,摇摇头,“别担心,又是那些东西,只不过这次太吵了。”

    那些东西指的是亡者,她能听见它们的絮语,以往还好,听听也就过了,偏生这次尖锐地像根刺一样扎在她脑袋里。

    “这些亡者平素也只是重复生前最后的记忆,怎会如此喧闹,可听见它们说什么了?”

    “听不清。”湛长风按了按脑袋,“似乎十分怨愤。”

    她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大惊,“它们竟出现怨愤的情绪了?!”

    易长生也沉了眸色,人有天地命三魂,死之后,天魂还于天,地魂携平生记忆和业障入地狱受刑,余下无意识的命魂守在尸骨旁,七日内消散。

    却也有执念深重或因缘际会的命魂产生自己的混沌意识,这时它们就变成了鬼。

    亡者是无法干涉人间的,但是强大的鬼却可以。

    “它们就在石门关附近,就在战场上。”湛长风道,“这次战争敌我少说也死了十几万人,若它们都变成了鬼。。。”

    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整个西部地区都有可能沦为鬼域。

    她打了十年仗,也遇见过鬼魂,但从没出现过这种大数量一起变鬼的情况。

    “事出反常必有妖。”易长生没有迟疑,骑马出了城门,一队亲卫紧跟随。

    将军靳修连战袍还没来得及换,一张英武的脸上满是血污,他一说话,喷出白雾。

    雪又开始下了,赤色战场拢了寒意,残肢断手沾了纯白,旌旗拒马上的焦烟在风中摇摆。

    战后的萧索比战时的生死存亡来得更让人心凉。马蹄落下的时候,有踩在血水里的声音。

    “殿下,我们去何处?”龙狼铁骑绝对令行禁止,不问前因后果,是军人的服从,也是对面前之人的完全信任。只是天将晚,战场还没收拾干净,这个时候出门有点不恰当。

    “随意看看。”

    有士兵在挖坑,将尸体一具具填埋下去,而易长生看到的是,无数蒙昧不清的影子在重复临死时的厮杀。

    “你可有听到什么?”易长生勒住缰绳,审视着这片战场。

    靳修啊了声,侧耳倾听,雪有点大了,收拾战场的士兵开始返回营地,走动间触碰到遗落的断剑残刀,发出清脆又沉重的动静,风变得像刀子一样,人收着呼吸,马儿先被吹得发出嘶鸣。

    “末将并无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靳修如实回答。

    “这里的问题还不严重。”易长生扬鞭策马往禾山道而去,过了禾山道五十里外就是石门关战场,那里的战争已经过去十来日,厚重古老的关门屹立在风雪里,远远还可见到守关人标杆似的影子。

    一踏足这片曾经的战场,靳修等亲卫便不自主地打了个摆子,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不为寒暑侵,猛然的寒颤可真是太奇怪了。

    这时易长生又问,“可听到什么声音。”

    不止靳修,一队亲卫三十六人心虽疑惑,但都竖起了耳朵。

    这里似乎更冷些,连风都变成了呜咽,呜呜咽咽中好像有什么在跳动。

    “末将听到了鼓声。”靳修话出口,举目四望,一边荒凉,一边青山魅影,哪有人敲鼓。他问其他人,“你们可听到什么了?”

    “好像有人在拼杀。”

    “有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活见鬼了。

第514章 政道会之红尘炼心(11)() 
“现世的人已经能够听见亡者的动静了,且十多天前的亡者早该消散了,却偏偏还在这里。”湛长风指点着眼前的战场,“你看,他们不再重复最后的行为,开始有另外的举动了。”

    被她指点的那处,士兵的英灵摒弃长矛,狰狞着脸将另一个魂灵吞噬。

    这些亡者记录着战场的最后一刻,而现在,秩序混乱。

    “它们要转变成鬼了。”易长生心有疑虑,是有人在作推手,还是这个地方本身出了问题。

    所有事情都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此之前应该有了蛛丝马迹。

    天黑了,他们先入石门关休憩,易长生对靳修吩咐道,“去问问近一年这边哪里死的人最多,诸如村镇之类的地方。”

    石门关所在苍岩山,村落几乎都是依山而建,掩在绿树云烟之后,往来极其闭塞,要找他们的消息并不容易,但因战火累及,绝大部分人迁了出来,离开了石门关,一些消息也就有了迹象。

    “三个月前,苍岩山北麓一带多死伤者,我辗转找到一个留在军中作伙夫的村人,问他事情详细,其语焉不详,神色惶恐,追问之下,他道。。。”靳修顿了顿,“他道那些死者去得悄无声息,身上遍布青痕,目不闭,留有恐惧之色。”

    易长生思量道,“他们多半是被吓出石门关的。。。。。。方凿。”

    她下半句只叫了个名字,屋外两列亲卫中,一人踏出,“殿下有何吩咐?”

    “给我带个消息给缘觉,让他明日中午前过来与我去一探鬼祟。”方凿应是,“属下这就去办。”

    方凿修书一封,飞鸽没入无星月的漆黑苍穹,暗道弟弟啊,咱可是公事公办,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使唤起刚刚还和自己作对的敌人来也太顺手了。

    飞鸽落在林中小屋的窗台上,这间小屋里亮着炉火,墙上挂着鹿皮熊头,角落里还堆着兽夹铁锹之类的用具,像是猎户在山上的暂居之地。

    细定方位,这小屋竟也在苍岩山脉上,只不过是在无几人能攀登的东麓,直面对岸千仞之壁。

    炉火的光透过窗,爬过外廊,翻过栏杆,照映出一方光亮,细雪在光里飘忽飞舞。这边无风,雪也不大,也许是古木太高太密,也许是风水好。

    风水好的地方,适合伊人凭栏观雪。

    岁清寒站在那一方光亮旁边的清寒里,像是在看雪,又像是漫无目的地发呆,目光没有特定的焦点,直到一只意外肥肿的鸽子落到窗台上,跳了几脚,又飞上她手边的栏杆,两只爪子在薄雪铺就的莹白上落了污脏的印,然后一滑,啪叽掉到了廊外的草丛里。

    “。。。缘觉,你们的飞鸽。”

    “我寺不用飞鸽,施主想必搞错了。”屋内传来一道声音,“是找施主的罢。”

    岁清寒斩钉截铁地说,“玄隐宫养不出这么蠢的鸽子。”

    缘觉只好出来将那在草丛里兀自挣扎的鸽子捞起来,捻出纸条,靠着窗台看上面的内容,半响才道,“太子邀贫僧去除鬼。”

    岁清寒一副飘然物外的模样,似乎什么也没听到,缘觉捏捏纸条,“你俩的仇还未消么?”

    “莫管。”

    “贫僧先前对她也有误会,但是现在解开了,就事实而言,贫僧认为她对天下的治理并不比徐为先差,骨子里是个贤明的人。”缘觉不喜不悲地说道,“施主莫执着,于己无益。”

    “与此无关。”岁清寒手一翻,戴上斗笠,“别忘了七日后的事。”

    清影入寒林,只见雪迹不见踪,缘觉念了句佛号,回了信,拔身而去。

    轻如燕,身走游蛇,恰恰在中午赶到了太子所诉的地点。

    那是一个村寨,屋子以山势排布,像是梯田上紧挨的庄稼。只是太空太寂,缘觉沿着老旧的石阶从两侧木屋间穿行,哪里吹来过堂风,一扇未关紧的门来回开阖,啪嗒啪嗒,于这空寂中添上了一抹让人寒毛倒竖的诡异。

    “大师!”远处岔口传来一声高喝,铁塔般的人挥挥手,“殿下在上面等你。”

    缘觉擎着降魔杵,拾步朝他走去,“敢问施主,此处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师!”那人高喝一声,挥着手,“殿下在上面等你。”

    缘觉步伐不变,白袈裟在晨光的照耀下偶有金光闪过,他念着心经,手中降魔杵重重往地上一顿,那幻影迎风消散。

    方凿施主可是个固执的家伙,怎会叫贫僧大师。缘觉观望着岔口,此处房屋高低错落,小路往上往下往前往后那儿都通,他没有想着去找太子,只思忖道这幻影既然特地指了路,那么不妨去看一眼,兴许能探得异样之源。

    这里似乎长久没有人居住,连挂在屋前的肉都风干变了颜色,枯皱漆黑一团,还有晾衣的架子,一端搁在木叉子上,一端戳在泥里,零星几件衣物掉在地上,像是褪了色的破布。

    缘觉清楚,那是腐朽的样子。

    “和尚看出什么了?”

    淡漠之声传来,缘觉回头望去,便见了小院篱笆外。青灰旧阶上的易长生。

    那人难得着了身白袍,山川河府绣成暗纹,金丝银线作日月,一根青玉簪子冠发,居高临下地觑着他,无端让人觉得,古今云烟压不过她一瞬的绝世风华。

    缘觉双手合十,“无主之物易枯。”

    “三月,何以致如此程度。”易长生信步走向了一条小道,湛长风道,“这里太安静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若不是刚才的鬼打墙,当真以为这只是个空村。”

    她知此行人事不易,所以只带了靳修方凿两个人,这两人也知道可能碰上的东西非武力能解决,此时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只向缘觉点了下头,不发一言。

    缘觉也不多话,默默地跟着他们在这座空村里行走。

    他们选在日头最烈的中午进村,却不知是冬末春初还是山中的缘故,青冥薄雾始终将散未散地笼着村子,驱不去凉意,但要说奇怪,又找不到确切的起因。

    易长生只知,此处定藏着一头大鬼,在暗中窥伺着他们,而依鬼打墙的迷惑程度,此鬼尚在可应付的范畴内。

    忽然前方探路的靳修喊道,“殿下,有炊烟。”

    众人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踏上他所在的那处高地望去,确实见远处半山腰的位置有八九户人家,屋顶上也正冒着炊烟。

    方凿,“莫不是还有人家没有迁走。”

    “看看便知。”

第515章 政道会之红尘炼心(12)() 
四人沿着崎岖山路往那处走去,渐渐看见一片灌满了水的梯田,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那梯田中忽然传来一声喝,“你们什么人!”

    抬头望去,是一个穿着蓑衣短须汉子,裤腿高挽,赤脚踩在水田里,腰间挂着鱼篓,手上还拿着鱼叉。

    靳修朝他道,“朝廷新法,为免敌国奸细潜伏,人人需照身帖,以明户籍编录,你们这里下山不易,我等亲自上山给你们登记。”

    那汉子听了,不疑有他,大乾明汤对峙以来,苍岩山就封了,外人不能随意进出,连忙一路小跑下来,“劳动各位大驾,外面还在打吗?”

    “马上就要结束了,”靳修见他还想问什么,先道,“不让我们进去歇歇吗?”

    “瞧我,”他一拍额头,笑声朗朗,“贵客,诸位贵客,快快随我来。”

    路上这汉子自称阿福,还一一将那七八户人家介绍过去,老老少少如数家珍。

    从他一人身上,便能瞧见这山中古村的质朴纯净来,易长生问道,“别人都搬走了,你们怎么不走?”

    阿福搓搓手,“唉,从这里生,从这里长,离不开。”

    临近人家,他便大嗓门地喊道,“有客人来了!”

    在自家院子洗衣择菜的,在屋里做饭刺绣的,在路旁堆泥人玩耍的,俱都抬首望来,随即热情笑语溢向他们。

    “客人从哪里来,仗打完了?”

    “快来我家坐坐,正巧要开饭呢。”

    “嗳,这可是件高兴事,我得去杀只鸡。”

    阿福拨开凑热闹的大爷大妈,引着他们往自家走去,“好久没见到外人了,村人有点失礼,莫见怪。”

    “阿福,”一个美貌少妇从屋内出来,手搭着门框,好奇地看着易长生等人,“他们是。。。”

    “几位是府衙里的大人,娘子你快些去其一壶好茶来。”阿福笑着说道。

    方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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