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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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罗一有点厌恶,一到承诺,哪怕是做虚假的承诺,都扯上个别人,典型的小人之心,但是他同样期待少年的回答。
一个平常人哪来的小乘功法,指不定是走了狗屎运从哪个修炼者的墓里弄出来的,如果是墓,那怎么能没其他宝贝陪衬。
少年恨恨道,“这是祖父给我的遗物,快将它还给我!”
“那你祖父还留下了什么?”梅乐眯起了眼睛。
少年卷缩这身子,一脸倔强,死也不开口。
这是有还是没有,林安踹了他一脚,“快点说,小心老子揍你!”
少年的眼泪夺眶而出,哭声悲伤又藏着卑弱,“家都被他们挖空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全都是混蛋!混蛋!”
第366章 处处惊喜()
他这一哭,糙惯了的武卒们都有点束手束脚了,关键他还哭得梨花带雨,跟什么似的。
贺五瞪着眼,别扭地摁了下他的头,“多大人了,哭什么,收干净了。”
梅乐。罗一想的是,地龙帮能抢这本书,肯定是已经盘问过他了,没听见家都被挖空了吗。
不管有没有其他东西,都被地龙帮抢先了一步,他们也不好再出手,于是将少年扔在了屋里,等着应付地龙帮来提人。
原本以为他们前脚进门,地龙帮后脚就会来要人,没成想到了深夜也不见个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他们会不会不知道这小子偷的册子是本功法?”贺五定不下神,没话找话。
缩在柱子下的少年还在低泣。
湛长风捧着书,随意点头,“也许。”
什长对这个少年很看重,专门让他们两人留下看守。贺五自觉是个粗人,旁边有个人那么安静地看书,让他不敢打扰之余又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继续找话,“你看的什么?”
湛长风将书一转,贺五用为数不多的知识分辨上面的字,“她将衣衫一件件脱尽。。。。。。”
“你咋看这种书!”贺五绷着脸,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神色甚为凌乱。
被“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目光谴责着的人表情掠起一丝诧异,又很快正经道,“**部分描写得很深刻,充分凸显了理智和原始欲望的冲突矛盾,这不是人性的一部分么。”
“低俗,不。不堪入目,你哪来的!”
“有个姑娘给我的,听说转角书摊上还有很多,男女。男男。女女。人兽。人妖。”
“没。。。没问你这个!”
贺五羞愤欲死,湛长风状似恍然大悟,“真人在三里外桃红院。”
“谁问这个了!”
柱子下的少年突然大喊一句,“我要撒尿,憋不住了!”
贺五逃也似的拎着少年出门去,末了扔下一句,“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下看。”
湛长风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翻着页,魂印中传递过来的本土文字。。。。。。其实她并不认识,只是收了人东西,无聊拿来翻翻,顺便学学本土文字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一本书。
但观贺五的作态,她忽然觉得人才是最棒的生物,可以卑弱蝼蚁,也可以伟岸强大,可以粗俗若下里巴人,也可以高雅似阳春白雪,从袒胸露乳的野人到如今的修炼者,其中漫长的变化非一两言可以道尽。
当然这也是最容易被改变的生物,一种成型的文化便可以造就一群活在文化里的人,羞耻心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也许,这天地间最大的变数是人,湛长风有点模糊地想道,如果她掌控了这个变数,是不是有可能。。。。。。
“快进去,别磨蹭。”贺五拎着少年要将他塞进茅厕,少年打掉他的手,“别碰我,我自己来。”
“行行,你也跑不出去。”贺五随便地推了他一把,打了个哈欠,一缕奇异的香味钻进鼻孔,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瞬,想道,喂哟,茅厕什么时候这么香了。
少年冷冷一笑,也不管倒在地上的贺五,朝着驻地大院里独立成楼的建筑掠去。身手诡谲,哪看得出来是那个倔强清秀又弱小的人。
子时三刻,流云遮住了冷冷弯月,一道人影越过高墙落到街道上,左右看了看,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蓦然温和又带着冰凉质感的声音道,“这就准备走了?”
“谁!”少年神经紧绷,背脊弓起,犀利的目光刺向高墙上。他刚刚才翻过高墙,这会儿却看见一个人闲散地坐在上面,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垂下来悠悠地晃荡,暗色中面容模糊,只看得清流畅柔和的脸部线条。
她颇为客观地阐述一个事实,“你就这样走了,我会很为难。”
这个人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多年的直觉却让少年汗毛乍然,站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好似一动,这个人就会立马让自己见血。
他甚至能在模糊的面容里,想象出那双幽冷的眸子。
“你想要什么,如果是财,我可以分你一半。”
“我像是见财起意的人?”
少年冷笑,“难道是尽忠职守?!”
骗鬼,他早早就发现,无论是武卒们和地龙帮对峙,还是他们瓜分功法,这个人都像是看戏一般在外圈立着,根本没有一点当武卒的自觉。
偏偏她极不要脸地应着,“当然,干一行爱一行。”
少年和她胡扯,暗中运转心法,“爱一行,呵,你也承认你和这些武卒是一样的,嫌一半少了?”
“看样子你对武卒有敌意,所以偷他们的东西满足自己的报复快感?”
“呸,这叫劫富济贫。”
“我想那三个伯长的金库没这么容易劫,你这贫也不容易济。”
“还没我劫不到的,”少年抿着嘴,余光瞄到清冷大街的路口有照明石的光照过来,糟,时间被她一拖,要撞上巡夜卫队了。
拼它一把,就算被追上了,大不了一搏!
他一晃,诡谲的身影朝着黑暗一头奔去。
湛长风上下抛着随手从瓦缝里捡的碎石,想了想,最终没扔出去。她翻身下来,随便找了个块草地装晕。毕竟看丢了人总是有些麻烦的,比如明天地龙帮来要人什么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梅乐厉声责问,罗一依旧木讷地站一边,只是眉头锁成了川。
林安跟着嘲笑道,“两个筑基还看不住一个先天,一个倒在了院里,一个干脆躺茅厕门口,味道还可以吧。”
贺五拳头捏得青筋暴露,却又底气不足,几次张了张口,说不出反驳的话。
胖宗几人沉默,谁让湛长风。贺五是他们一伍的人,总不能责怪自己人,让梅乐他们看笑话。
罗一这个什长终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仔细说一遍。”
“那小子要去茅厕,我就带他去了。”贺五努力回忆,“。。。对,昏过去前我还闻到了一种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也不像是花香。”
“花香?”林安嗤笑了一声,其他人都笑开了。
贺五脑海里一下涌进茅厕的臭味,心中别提有多憋屈,提高了声音,斗狠,“咋了,就是香!”
罗一挥挥手让他安静,看向湛长风。
“见他们久不回,于是去寻,半道时看见一个人影,刚想过去看看就晕了。”
“你也闻到香味了吗?”梅乐问,某些人跟戳中了笑点一般,咧着嘴直乐。
她道,“没怎么注意,似乎有。”
胖宗有意岔开话题,“都已经发生了,再吵吵也没用,还不如去找!”
塔湖更是直接道,“我看也不用费劲去找了,就跟地龙帮说他逃跑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哟,这只是地龙帮的事吗,看丢了人难道不用罚?”梅乐不放过这个错误,想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没那么容易!
第367章 地龙要人()
这是要抗上罗一这方的人啊,罗一也不能没有表示,挡在贺五前面刚要说话,却见一个人焦急地跑了进来,“我遭贼了,糟贼了!”
“怎么回事?”
“灵石全没了,要命啊。”
“好好的怎么会没有。”梅乐还没说完,又有一个人跑了进来大呼被偷了,心头奇怪,怎么我的人都遭贼了。
梅乐一边的人脸上阴云密布,罗一这边的人幸灾乐祸地看着。
胖宗炫耀道,“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看看我,都贴身放着。”
他边说边摸向胸口,从衣服内侧的格子里掏出一个储物袋,“这不好好。。。哪个龟孙子!”
众人被他突然的转折弄得一惊,凑过去一看,嚯,一袋玻璃珠子!
胖宗脸色漆黑,匆匆地出门,他的小金库不知道怎么样了。
见了这么一出,罗一。梅乐。塔湖等人也忙打开自己的储物袋,脸色俱是扭曲,一个个地直奔自己屋子。
湛长风见此也随大流地回屋去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被偷,要偷也得进得去才行。
这一什人散了个空,然而才片刻,就又都被召集了起来,召集的人是管辖他们的元胡伯长。
元胡伯长满脸沉色地坐在大堂上,他旁边还有一名国字脸的修士,宽厚地笑着,世故圆滑之相。
“听说你们扣下了个人,还给人家。”
罗一心中一跳,瞄向那个国字脸的修士,怪不得地龙帮表现得一点也不着急,还敢明目张胆地轻蔑他们,原来是搭上了自家伯长!
梅乐一看就知道这帮主和伯长关系不一般,连忙撇清,“扣人是职责所在,问清了情况,正准备给帮主送去呢。”
点明了职责,又说给人送去,两头都顾着好。
元胡见他奉承地龙帮帮主,又不卑小显讨好,暗道这下属还凑合,不丢他脸。
他因为某件事怒气满满,如果不是地龙帮帮主找上来,也不会坐在这,所以现在只想早早了结事情,快点离开,“那就把人带上来吧,给帮主道个歉。”
梅乐一脸为难,好似千百愁绪郁结在胸,难以诉说,国字脸帮主很善解人意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感觉为难的样子?”
“实在是对不起帮主,因为两个看守人的疏忽,让人逃了。”说完他退了一步,如此一来,罗一就凸显了出来。
罗一作为什长不得不道,“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们看守不利,那个小子也不是普通货色,手段颇多,让人防不胜防。”
国字脸帮主目光凌厉,又笑眯眯道,“刚刚这位兄弟说,问清情况,那么可将问出来的东西交出来?”
元胡一摸胡子,“哦,我还好奇什么东西值得帮主亲自来找我呢。”
国字脸帮主答道,“是我帮被偷的一本功法。”
“是吗?”元胡看向罗一,“拿出来吧,还给人家。”
罗一不敢托词,忙从怀里拿出那本老旧的册子,呈上去。
国字脸帮主笑道,“不错,是它。”
元胡也不能凑过去看这是本什么功法,毕竟这东西对修者来说跟命根子一样重要,私密得很。
但对罗一等人很不高兴,收到了这本功法居然没有上缴给他。
“既然没事了,那就散了吧。”
“等等。”国字脸帮主突然喊道,他的眼却还盯着手中的册子,翻了一遍又一遍,“不对,这本是假的!”
“伯长,我以您为先,您不能让手下人这样糊弄我啊,您看!”
元胡已经有点不耐了,拿过来看了几眼,然后往罗一面前一扔,“全都长能耐了,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们是吧。”
几个武卒往地上一瞄,怎么全是空白的。
罗一捡起来,紧紧捏着纸张,脸上的木讷都有些绷不住了,“伯长,我们怎么敢欺骗您,先前是有字的。。。肯定是那小子捣的鬼!”
“怎么敢欺骗,你们瞒下的事还少!”元胡一把怒气憋不住,连带着被偷了大把灵石的恨也撒在了这些武卒身上,凛凛气势迫地他们全都低下了头。
国字脸帮主火上浇油,“既然说是那小子捣的鬼,那人呢?伯长,我刚来的时候听说大院里不少人都被偷了,当时还不觉得,现在一寻思,肯定是这小子干的,我这功法不就是被他偷走的吗?”
元胡一听,心里的火更旺了,合着自己被偷是手下人引狼入室。
“他什么时候逃的!”
梅乐看他不正常的火气就觉不好,该不会他也遭贼了吧,这时候谁站出来谁死啊,他极为机灵地拿眼往后瞄,其他人也都不吭声,学他样。
好嘛,这些人用着眼神就把湛长风。贺五推出来了。
贺五害怕啊,伯长权势极大,掌握着自己的生死,一个手指头就能弄死自己,他酬酢着,刚想站出来,一道声音先响起,“午夜。”
贺五看着湛长风出声,心里既感动又愧疚,连忙道,“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