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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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衣脸色立马就变了,欢欢喜喜地说:“你每天都来看我,好不好?”
他只不过犹豫了片刻,她就不高兴了,“臭道长,臭道长!”
他只好求饶似的说:“行行行,我答应你好不好,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她目光炯炯的问:“好!什么事?”
他抓着她的手腕,一脸认真的说:“依你这个个性,我觉得你不可能乖乖地在山洞里待上一整天就甘心等我来,所以你要保证,出去逛可以,不许离开山洞方圆十里,不许私自去三清观找我,更加不许私自跑下山。”
“可”
“还有,不许随便使用灵力,伤害其他人或是动物。”
“我”她紧蹙峨眉,很不满意他的独裁,“你这也管那也管,比我姑姑还婆婆婆妈妈,我整天可不得无聊死了。”
他挑了挑浓眉,不以为然道:“好啊,你既然不答应,那我就送你下山吧,山下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多了去了,比这昆仑虚的确有趣太多,你还是早早去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一副要送她走的架势,刚才还跟他趾高气昂,强词夺理的袭衣,立马就被压了气焰,半近哀求半撒娇地说:“怀泫,你别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他满盘皆赢,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她的头发柔顺乌黑,轻柔得像是山腰浮过的一片云,在他的指间消融下去,一直融到了心坎,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现在全忘了,连手也忘了移开,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倒是袭衣觉得他很奇怪,仰头去瞧他,看表情凝固,还以为是他要反悔了,她又急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他觉得莫名其妙,“我没说要你怎么样啊?”
她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一骨碌地躺在石床上,翻过身去不看他。
他第一次觉得女孩子的脸变得真的是比凌空道长的剑法还要快,他哭笑不得,“袭衣,你怎么又生气了?一个小女子,身板就那么大,哪能装下这么多闷气,你说你啊?”
她不理他。
他又不好再去碰她,男女授受不亲,她或许是真的把他当作好朋友对他没有丝毫的提防,但他却不能装作无所谓,只好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石床太硬,下次我给你带些棉被来铺上。”
她依旧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来不及多问,看了看天色实在不能再逗留了。
他匆匆忙忙地回到山上,离渊正练完剑术,见他一身汗的赶回来,“你大半天都去哪儿了?凌空师父以为你又偷懒去了。”
他讪讪地一笑,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勾肩搭背都揽着离渊问:“青濮呢?”
“采雪菊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出没出事?”
“那你怎么不去北麓那边看看,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也想去,凌空师父不让,再说了青濮是泓一师父的座下弟子,泓一师父都没说话,我独自怎么去找他,让他知道了又觉得我是瞧不起青濮,处处压他一肘。”
怀泫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离渊说:“应该不会出事,只是北麓那边常年积雪,四处都是高山峰岭,被白雪覆盖,他估计是迷路了。”
怀泫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对了,明天就该你去采雪菊了吧,你也别给我迷路了。”
离渊无奈地盯了他一眼,“你心情很好啊?那我忘了跟你说,凌空师父叫你进去。”
怀泫立马变得严肃,“你说真的?师父又想做什么?我上次的一百遍观注还没抄完呢?”
离渊泰然自若地颔首点头,“我刚才见师父让阿七将剑宗八卦图还有什么其它的给捧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招待你的?”
“我”他那个‘去’字还未说出来,阿七已经走了出来,喊道,“二师兄,师父让你进去。”
怀泫看了一眼离渊,离渊淡淡地说:“我明天泡雪菊给你喝。”
第126章 昆仑虚,过往2()
于是,怀泫就被关禁闭了三天,期间他一直想不通凌空师父对他说的那句话,“与其纠葛一生,既然当初一心进入道门,就应该想好,什么是要放弃的,否则痛苦的不仅是你自己。”
很多年后,他明白了,他该放弃的人是谁。
离渊第二天很早便去采雪菊,下观的时候,天还未亮,雾蒙蒙地一片暗色,他背着背篓沿途走到北麓时,天已经大亮,照得北麓的山脉上全是雪。
他沿着北麓往下,积雪融化在脚下沿着靴底往里渗,刺入骨髓地寒,双脚逐渐失去了知觉,他捡起一根树干杵着下山,山下起初也是白茫茫一片,渐渐地他的视野里有了一点微黄,然后是一大片藏在白雪里闪着金色光芒的汪洋,那一眼望去是他一路步履蹒跚所沉积的喜悦与激动,一朵朵不过指甲盖大小的野菊怎就这般桀骜不驯地驻扎在了寒雪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触摸,许是力气过大,一只脚踩滑了,猝不及防地栽了下去,整个身体就沿着山路滚落,路上好像撞到了枯树还是巨石,他隐隐觉得头上有股温热的液体流动。
他醒过来的时候,便见那女子坐在一片雪菊旁边,繁密的花朵在她的周围绽放,他一眼便看到她颈项间的蝴蝶,咋一看还以为是活的只是停靠在她的身上,她走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只是她身上的图纹。
“你没事了吧?”她蹲下身来,双手托着腮看他。
他当下本来就极其狼狈了,被她这样一看,越发觉得不知所措,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很奇怪,明明是磕破了还流了血,现在却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他知道是她救了自己,于是道谢:“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怎么也会出现在北麓。”
她突然失了色,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不解,“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又摇头又挥手,“没事没事,你快点回去吧,别到处乱跑了,下次就不一定能遇上我这么好的人了。”
说完,她就急忙将他扶起来,一副很急的样子。
他问:“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在下或许能够帮得上忙。”
“不是,我只是答应过别人不能走这么远的,不知道他来没来,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姑娘住在这山上?”
她下意识点点头。
他忽然不明所以地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要等的那个人吗?不应该啊,他不过第一次见她,欠了她一个恩情,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正在胡思乱想中,她突然扭过头来问他,“你也是道长?”
他谦卑地说:“不过学徒离渊,不敢自称道长。”
“古板无趣,”她嘟囔了一句,问,“你叫什么名字?”
“离渊那姑、姑娘的芳名是?”
她想也未想,爽快的说,“袭衣,花香袭人,衣香云鬓。”
他见她脸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傻傻地微笑道:“袭衣姑娘,名字很美。”
袭衣倒是一点都不谦虚,“那是当然,我们灵族的人取名字都是极其好听的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她叫素袅,怀真抱素,袅娜娉婷。”
“也美也美,素袅姑娘一定是和姑娘一样貌若天仙。”
她笑得眉眼弯弯,“你还挺会夸人,不过你说得的确是一点都没错,只可惜,我以后很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素袅现在怎么样了?”她叹了口气。
离渊想要去安慰她,此前从未觉得自己的沉默寡言是毛病,现在却突然憎恨起来,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女子,从小读的四书五经里没有,如今学的剑法卷宗里更没有,憋了半天,他也只说出来,“我送姑娘回去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觉得很好笑一样,“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还送我回去?”
她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但自尊心作祟,他还是昧着心反驳道:“我只是一不小心脚滑了而已,姑娘莫再取笑了。”
她笑着说:“你们这些道士啊,就是喜欢臭要面子活受罪,你脚现在还疼着吧。”
她笑着眉目如花,他是真的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了,包括她口中的素袅,他腼腆地笑了笑,问:“姑娘怎么知道?”
她侃侃而谈,“我刚才吧只是以为你额头给撞破了,所以也没给你检查其他地方,不过,你装得也真像,差点我就以为你是真的没事了,但是呢?你每走一步,总是右腿走得快,左腿一挨地就抬了起来,你说你不是左脚崴了难不成还是鞋里面盛沙子了?”
他是从心里油然而生地对她赞扬,“袭衣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是离渊自己不争气,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不过离渊是真的担心袭衣姑娘”
他没听见她的声音,抬头去看她,却刚好和她的视线相撞,许是感觉很奇怪,他立刻将视线移开。
“你也是昆仑虚上那个什么三清观里面的道士吧。”
她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去看她见她正低头在打量自己的道袍,估计她便是根据这统一的云纹道袍认出来的,“姑娘也认识其他同门师兄弟吗?”
“是啊,他叫”话音戛然而止,袭衣突然想起怀泫那天对她说的话,应该是不能把自己认识他的事告诉别人吧,否则要是被他巨害怕的那个凌空道长发现了,他又得不好过了,于是她硬生生地把接下来的话给吞了进去。
“他叫什么?或许离渊认识。”
她笑着摇头,“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好像是在另外一个道观里,因为他笨得要死,三清观是不会收他的。”
他知道她是在戏谑,但也不愿意强迫她非要告诉自己,便跳过这个话题,“那离渊还是先送你回家吧,他应该是在等你,你回家迟了,他恐怕是要担心。”
她非常赞同,“你说得对,他那么小气,要是知道我没听他的话,估计又得和我发脾气了。”
离渊对她哭笑不得,第一次很羡慕一个人,而那个人他没见过也不认识,有时,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当时他和怀泫立志要上山学道时,曾发誓绝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拌。
第127章 昆仑虚,过往3()
袭衣等了到第二天,怀泫还没有来,她都要气死了。
于是,怀泫告诉她的那些话也成了耳边风,她一个人走了出去,先是在山上面乱转,实在是无趣得很,后来,连自己也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
忽然,山林里响起一声巨响,是野兽的声音,袭衣咯噔一下,这才慢慢慌了起来,按理说,自己只是随便转转,也没到处惹事生非,怎么会惹上野兽?
抱着十足的好奇心,她下意识将灵玉掏了出来,紧握在手中,然后躲到一颗树干后面。
野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她的掌心都生出来了冷汗,
突然,从深处跑出一个青衣男子,而她听见的声音的原主正是追在那个男子后面的人,那男子离她越来越近,她才看清他身上穿的也是和怀泫一样的道袍。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子突然被地上的枯藤绊倒了,整个人骨碌地摔倒在地上,身躯巨大的野兽也是相当聪明,趁机朝他扑了过去。
只听突然的一声惨叫,震破天际。
野兽被击倒在十米之外,然后刚才还凶猛的巨物,此刻却连动都不能动弹,呜咽了一声便死了。
袭衣这才转身看那男子,见他整个人还惊魂未定,惊愕的目光在死去的野兽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才看向面前这个表面上纯真无邪的女子。
而那个女人竟然还神色自若地打量着自己,若非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刚才发生那一幕,竟然会是一个瘦小的女子做的。
袭衣被他盯得不耐烦了,一脸不满的看着他,“都死了,你还坐在地上不起来,还要我扶你啊?”
他这才意识到失礼,连忙爬了起来,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多谢姑娘相救,方才是在下失礼了,多有得罪。”
袭衣翻了个白眼,“你们三清观的道长是不是都这么无聊啊?哦,不,是又不中用又无趣。”
他傻呵呵地笑了笑,将身上的泥土拍了去,“对了,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袭衣又翻了白眼,“你们三清观的道长怎么老是喜欢问别人的名字啊?所谓萍水相逢,拔刀相助,不足挂齿,你懂不懂啊?”
他赧笑着摸了摸头,说:“既然姑娘不愿意告诉在下,那青濮也不为难姑娘,只是姑娘的恩情,青濮会永远铭记于心,若姑娘以后有事,青濮能够帮得上忙的,还请姑娘一定要来找青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