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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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所以的力量瘫坐在榻上,空洞的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落到锦绣的被衾上。
慕尘深皱着眉头伸手想去替她抹泪,“凝烟,别哭了。”
她像是看到了极其讨厌的东西,将头偏过去,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她们是你的女人和孩子,你怎么能下如此狠心?”
慕尘深眼里射出一道阴蛰的寒光,将滞在半空的手用力甩下,冷哼道:“朕的孩子?!朕从未记得宠幸过她,平白无故多了个四岁的女儿,张凝烟,你是和她一齐拿朕当傻子么?!”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在被衾里抽泣起来。
慕尘深见她瘦弱的背部抽泣得厉害,一想到她身子本来就弱,平日里变个天就少不了生病,如今感了寒又哭成这样恐怕又得在床上养半个月,他索性大手一抓将她整个人拉近怀里,他低头看着她,厉声道:“张凝烟,你还要不要这副身体了?”
凝烟一时有些愣,回过神来,直推搡着他狂骂道:“暴君,你是暴君,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慕尘深彻底被她的话激怒了,他以前以为她耳根子软脾气也温顺,他若惹她生气了哄哄便也无事了,她不能生育,他也不负她,她多次让他纳妃,他也依她,膝下无子,他只怪自己命数不佳,他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她张凝烟是他的底线,若有人敢伤害她,便是丢了江山他也要将那人挫骨扬灰,可如今,他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却因为一个孽子骂他是……暴君。
“暴君?张凝烟你竟然说朕是暴君,”他捏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朕了,朕警告你,若以后再胆敢跟朕提纳妃之事,你就给朕滚出帝宫。”
第27章 翎国,张凝烟2()
未央宫
张凝烟独坐在铜镜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清眸里没有一丝的光彩只是死死地盯着铜镜,宫女端着热水进来,见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拧了拧毛巾走到她身边,“娘娘,擦下脸吧。”
她接过随便地抹了抹递给宫女又盯着铜镜,宫女将毛巾放下,便拿起篦子替她绾髻,凝烟夺过她手中的篦子放回原处,“还绾髻作甚,他都不愿再见我了。”
“娘娘,你又是何必要为了颖妃娘娘同皇上作气呢?皇上独宠你一人不好么?”
她暗淡地垂下眸,她何尝不爱他,就是因为太爱他了,因此才会处处替他着想,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希望能同他一起过完细水长流的一生,却也不愿让他成为末日皇帝,也不愿这翎国的江山会断在他手上。
可慕尘深的奶娘许氏凭仗着自己对皇帝的哺育之情长居帝宫,慕尘深不仅不顾礼仪留下她反而对许氏的话百依百顺,地位甚至比她尤高,她能理解这是因为慕尘深从小失去母妃,将自己缺失的母子深情都寄托在了许氏身上,可近年来许氏为了留住慕尘深的情感不惜对她的孩子痛下杀手,她也因此再无法怀孕,她告诉过慕尘深,可他唯独关于许氏的谏言听不进去,反而嫌她小肚鸡肠,之后,她也不再触他逆鳞,只是多次在他面前替纳妃之事,他拗不过也依了她,可多数是留在深宫一年也不去几次,好不容易宠幸的妃子都无一幸免被许氏迫害流产。
长此以往,她不敢再明目张胆让他去宠幸嫔妃,而颖妃是她趁慕尘深留在自己寝宫时偷梁换柱所临幸,之后她便将颖妃藏在一处冷宫,不负她所望,颖妃生了个公主,一藏就是四年,那天,小公主不小心跑出了宫门被许氏的人发现,许氏害怕小公主威胁到她的权利,竟然诬陷颖妃与侍从私通。慕尘深对许氏的话深信不疑,即可便下令处死颖妃和小公主。
可怜,那个女子,因为她的私心白白葬送了青春不说最后甚至连命都没了。
正当她愧疚不已之时,慕尘深从外面走了进来,朝宫女示了示意让她下去,见张凝烟还在发愣便走到她身后,目光不自觉地望进铜镜里让他贪念的容貌,“在想什么?”
她一惊,忙抬起头来刚好碰到铜镜里那双深情的眼眸,她愤然起身朝床边走去,“没什么。”
“张凝烟,你别把朕对你的耐心当做同朕怄气的筹码。”
“既然你对我没有耐心也不必再惺惺作态踏进这未央宫,左右有许氏陪在身边,替你解忧除愁,你何必……”
啪!
他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朝她细嫩的脸颊扇下去,毫不留情,凝烟被他扇倒在床边,赫然的五条红痕浮现在她肿起的脸上,一道细细的血渍从嘴角流出,她被扇得愣了,纹丝不动地趴在床上。
慕尘深反应过来也有些慌了,急忙上去想要扶她起来,“凝烟,朕。。。。。。”
她一把推开他自己却跌落在地上,“慕尘深,你走,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紧紧握住拳头,只听见空气中骨头的声音嚓嚓作响,“张凝烟,你当真再也不想见朕?”
她又猛地推了一下他的双腿,大声哭吼道:“走!”
慕尘深向后趔趄了几步,最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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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门外的一处角落里,老嬷嬷四处张望了片刻,才偷偷摸摸从身后牵出一个小娃娃,将声音压得低低地说:“老叫花,这是我们宫里不懂事的小丫头偷摸着生下来的,养了四年被主子发现了,你便姑且将她带出宫,陪着你们讨日子也成。”
老叫花懒得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银子呢?”
老嬷嬷从腰部里掏出一个陈旧的荷包,踌躇着递给他,“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俸禄,你可得好生对这娃娃。。。。。。”
“知道了,”老叫花不耐烦地拿过来,迫不及待地倒了几颗锭子在掌上数,“你同小娃娃告个别吧,以为便是四海为家,难得再见了。”
老嬷嬷蹲下身温柔地理了理她的额发,对她说:“记住,你叫慕颖,以后不管还能不能回来都要好好活下去。”
许是年纪尚小,慕颖只是点了点头,直到随着老叫花走到了大街回头再也见不到老嬷嬷了,她才仿佛发现身边熟悉的面孔不见了,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再哭,就扔进河里喂鱼。”
慕颖听后越发哭得伤心,拉着老叫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阿娘和嬷嬷?”
老叫花本来想骂她几句,听了这话后只是唉唉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有缘再见呗。”
老嬷嬷在西宫门处站了许久,久到西大街上早已无人影来往,她仰头看了看沉沦的夜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颖妃娘娘,老奴也只能为你做到这般了,也算报答了当日许氏杖下的恩情,如今,小公主的前途便求你在天上保佑了。
十年后
太和殿
慕尘深看着宫女端回来的锦缎,皱着眉问:“她还是不要?”
“娘娘说从此常伴青灯古佛旁,不需这些世俗之物。”
慕尘深把手上的折本愤怒地甩在案几上,“世俗之物?朕倒看看她是不是想成仙。”
许氏从殿外走进来,见他脸色不好,便朝宫女吩咐道:“这里我来,你们下去。”
慕尘深见她来了,脸色也温和了些,问:“阿嬷怎么来了?”
许氏替他倒了杯茶,说:“阿嬷知道深儿又在为张皇后的事烦忧,阿嬷也想替深儿去劝她,可。。。。。。”她低头自嘲了声,“许是她看不起阿嬷,连宫门都不让阿嬷进。”
慕尘深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嬷你也是年逾半百之人,无须再操心这些,只管将身体养好,至于她。。。。。。朕自有分寸。”
许氏感动地热泪盈眶,忙忙点头应道,“阿嬷知道,可阿嬷也是为深儿着想,毕竟阿嬷在帝宫数年对先帝的嫔妃也有所耳闻,就拿先帝最宠爱的李贵妃来说,脾气也蛮横,但也不敢和先帝一赌气就是十年,深儿对张皇后。。。。。。未免也太纵容了。”
他放下手端起茶盏嘬了一口,说:“阿嬷,你也知道深儿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此生也只认定了她一人。”
许氏悻悻然地闭了嘴,这么多年她无数次旁敲侧击想要将张皇后治罪,可偏偏遇到了个痴情种,她只好转移话题:“大祭司卜以风角,说风从南方一带而来,多地干旱,民有疾疫,今岁恐恶。”
慕尘深眉间形成一座川字眉,“今年翎国竟如此多灾多难,大祭司可有化解之术?”
“大祭司认为应当择选巫女为翎国祈福,像天神传达旨意请降福于大泽。”
“好,我即刻便下旨择选巫女。”
第28章 翎国,慕颖1()
千倾见青槿一直望着那块石碑,好奇地问:“主母,这墓碑的主人是谁?”
“是我阿娘。”
“哦,”千倾偏着头去闻含苞待放的木槿,“这花甚是好闻。”
青槿一掌拍在它头上,呵道:“你不许吃它。”
千倾恶狠狠地瞪着她,“我才不吃小女人喜欢的东西。”
“走了。”青槿朝她召了一声。
“去何处?”
“方才你不是看了么?希音便是流落民间的慕颖,我要去帮她渡劫。”
千倾不嗤一笑,“你?你是去帮她渡劫还是去给她造劫?”
青槿哼了声,“你才是去造劫的,师父说我现在已经飞升为上仙了。”
“那你去吧,我才不要去冒险。”说完,不等青槿开口就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你。。。。。。”青槿在原地暗骂了声,“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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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是帝都最贫困的街区,许多乞丐叫花都聚集在此,房屋也是破烂不堪,有些地方都已经坍塌积瓦,走在街上就能看见两道旁横七八乱地躺着一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青槿在街上走了许久,只见那些人脏污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圆溜溜地打量她,像是看见了食物一般,青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胸腔里的心咚咚直跳。
终于,她看见了前面一个转角胡同,连忙提裙跑了进去,刚喘下口气,就听见胡同深处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放开我。。。。。。”
她立即转身去看,只见两个叫花将一个小叫花按压在地上,张牙舞爪地去撕扯小叫花身上本来就破碎不堪的衣物,他们是在…
她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脑海里瞬间空白,像是着了魔,猛地朝那两人运气而去。
只听方才还嚣张跋扈的两人惨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青槿这才清醒了些,心里渐渐开始后怕,可见那个小叫花还蜷缩在地上剧烈地抽泣,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跑过去。
脏兮兮的小脸上泪水肆意泛滥,青丝乱如枯草,可即便如此,青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希音。
青槿心里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不是滋味,只得轻声安抚她:“没事了,他们不会欺负你了。”
希音应当还没回过神来,紧紧攥着胸前的布料,青槿小心地伸出手去试探地抚摸她的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希音浑身僵了一下,慢慢转着眼珠子去看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抱着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青槿鼻尖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却仍是舍不得推开她。
青槿带着她稍作梳洗,打扮了一番,就显出正值少女的青春娇俏,青槿看得甚是欢喜,问:“希。。。不,慕颖,你是叫慕颖吧?”
慕颖睁着大眼睛点点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是有缘人。”
“有缘人?”青槿不解地问,“什么有缘人。”
“爷爷死的时候告诉我,此生会遇到一个有缘人,替我化灾劫难。”
青槿心里想了会儿,爷爷应该就是老叫花,许是怕慕颖独自在世上撑不下去才编了个有缘人,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就做她一个有缘人。
“对啊,我就是有缘人,替你遇难成祥的人。”
“如何遇难成祥?我本就是孤零一人。”
“你可还记得四岁时发生的事?”
慕颖摇了摇头,“过了许久,未曾记得了。”
“那我便告诉你,你本是翎国至尊的公主,因遭小人所害方才流落民间,而今皇帝膝下无子,你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脉。”
慕颖惊讶地张大嘴巴,有些被遗忘的记忆顿时犹如电光闪现,她恍然说道:“我记起了,我原是住在一个冷清的地方,那日阿娘带我出门玩耍,后来就再也没见到阿娘了,还有大娘,她让我叫她大娘。。。。。。嬷嬷把我送给了爷爷。”
青槿见她记起来了,激动地说道:“对,你是公主,你是皇帝的女儿。”
她有些不敢相信,皇帝的女儿为何会这般落魄?
“真的么?”
“